美男三贱客之天女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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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楼答道:“天戾,我之前也并不知道。”
他并不知道为何自己额头会痛痒,也不知道他的娘遭雷劫前为何给他一把钥匙,更不知道上一届的天魔皇为什么单独召见他一个小孩子几次,每次都要抱抱他,口口声声要他孝顺他的妖精娘。
天戾微笑起来:“父皇在我们两个之间选择了让我戴黄金面具;二师兄却是个仗义的,知道是兄弟之后,吵着闹着要坐我的位子,代我受罪。段小楼,天魔皇是我的天命,你不用管,也不用救,我们就让父皇心愿得成,等我走后,你继续作天魔皇耀我魔教。”
上一代天魔皇夫妇恩爱异常,他父皇几乎是为了母后殉情而去。
他这个独子从小就被选作天魔皇,戴上黄金面具。
直到登基前,他父皇才说,戾儿,怕不怕死。
当然不怕。
父皇又说,死都是小可,受一世折磨你可愿意?
这就不太愿意了,不如和小7双宿双飞来得自在。
父皇板着脸,朕只得你一个皇儿,魔教王族只剩你一根独苗,魔眼也只有你开得出,你不下地狱,又让谁下地狱?
忘情酒
大石后头突然传出哭声。
小7在此呆站许久了,循声而去,见到埋首哭泣的可秀。
可秀虽然暴躁,还打过小7,却很对小7的性子。
她不由坐去可秀身边,轻轻问:“可秀姑娘,二师兄出什么事了吗?”
可秀猛抬起头,见是她,大怒:“妖女,看我的笑话吗?”
小7一愣,回道:“你们是魔教的,我都从来不称呼一声魔女;我好歹是神教的七公主,你也放尊重些!”
可秀含着泪就开始撩袖子,满腔的愤恨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小7又来撩拨她的心火,神教来的都不是好东西!于是魔教圣女和神教七公主在大石后头扭打成了一团。
论功夫,可秀哪里是小7的对手,打到后来她也知道是小7让着她,更要哭骂:“长途跋涉来抢人家的东西,抢了还要作势礼让,你们神教来的都这么不要脸吗?”
小7被她感染得也恨不得砸个什么东西才好:“这东西自己有手有脚,往东跳往西蹦是我们管得了的吗?”对她来说,何尝不是辛苦守望百年的东西,被人家一夜洞房就轻松抢去了。
“这些东西也不要脸!”可秀作出判断,“见色起异,无情无义!”
“说的是!”小7被她的话也惹出泪来:“男子汉随波逐流,要他怎么便怎么,简直是包稻草!”
“那我们的东西不一样,他一个大英雄,只能顺着他的心,他要怎么便怎么,否则翻脸无情,要人家作他的二老婆……”
简直是抱头痛哭。
追来的两个“东西”就在石后,此刻也忸怩不安,不好上前去劝。
回到院子里,天戾才开口:“二师兄,你打算拿可秀怎么办?”
“一直以来,我都立定心意要娶可秀,致莲也知道的……”
那晚,致莲只说她懂了,不哭也不恼,直到她倒在地上,也没提过半字。
致莲就是这么个无赖样子,好像她对他怎么样,都和他无关,喜欢他却又把他撇得远远的。
“小四,我突然觉得有点累。”不知怎么,英明神武的二师兄也有衷肠要诉:“不敢想,和可秀入了洞房是什么样子。”
天戾还是明白他的心思:“就好像哥哥和妹妹睡上一张床……”
段小楼闻言更是眉头大皱,天戾补充:“这妹妹手劲够大的,敢这么给二师兄耳光的,天界少有。”
“你又打算拿小7怎么办?”兄弟俩个彼此推敲对方的处境。
天戾望天,露出凄迷的一笑:“就希望她可以活下去,在神教安心作七公主,生起气来随手有东西可以砸;可芯也一样,希望她能喝杯忘情酒,离开天魔宫。”
离开天魔宫的终究要回去。
只留下段小楼,岱战神和小7三个在山上继续养伤。
因为“相映成趣”的事情,岱战神不让段小楼勤练神功,整天只催着他练画画,段大将军从英姿勃勃的师傅画到娇娜的美女小7再一路画到岱山的守门大石以及后院池子里一只千年的王八,wωw奇書网画无可画,就额外画了一张致莲,封笔前特意勾勒好她额顶的朱砂记号,寥寥数笔,就仿佛致莲在眼前对自己笑。
小7对着二师兄总算少了几分尴尬,但因为那夜和秀秀的知己般哭诉,反而不好主动提致莲的事情。
段小楼旁敲侧击问了几回,小7装佯不答,转头望望远处的小环山,逼急了就回一句:“过几天说不定就能遇着了,不如二师兄自己问吧。”
不多几日,机会就要来了。
他们一行三众回到天魔宫,受到了天魔皇夫妇的热情款待。
可芯拉着可秀,对着段小楼致礼:“威武将军辛苦了。”
段小楼回礼,却见可秀别转脸去,气呼呼鼓着腮帮子,可芯一笑:“段将军,可秀这么多天在宫里都食不甘味,你们回来可就好了。”
段小楼也有愧,难得主动得拉了可秀去一边寒暄。
天戾帝带着可芯一同拜见岱战神,小7和豆抖一处陪着土木公,天魔宫似乎也热闹起来,为了天劫,神魔两教的都走到一起,一时间其乐融融。
正在此时,外头报,神教的贵客到了。
小7与豆抖都喜形于色,天戾和段小楼相视一眼,前去正门迎接。
来得神教客可不少,领头的是有王者风范的长歌,一脸微笑前来魔教“送死”,老远看到鹤四郎和师傅,笑得愈发灿烂。
鹤四郎本来笑得也十分好看,此时却明显一滞,眼睛盯着队伍中间,却是一个使女状娇小的女子,杂在队伍里头也看不分明。豆抖吸口气,朝长歌恶狠狠瞪一眼。
敖霄在队伍最后头,和一个美女说着话。
美女作神教打扮,虽然排在最后,艳光依然傲人,手里还牵着一头麒麟兽。
段小楼和可秀都忍不住看牢这个谈笑风生的美女。
美女牵的麒麟兽看到段小楼大喜,上窜下跳。
致莲却拉着楼小段,轻喝一声:“芙蓉,不得放肆。”
可秀拉起段小楼的手,他似乎并无不妥,手不抖,表情也还淡定。
神教一众到了眼前,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纷纷致礼。
长歌向天戾帝行了个大礼:“长歌率神教众仙参见天魔皇陛下!”
彼此应答一番,又和段小楼打了招呼,就仿佛之前围剿威武将军的事情与神教全然无关。
然后隆重介绍每一位。
“这是东海龙王大太子敖霄!”果然长得楚楚动人,我见尤怜。可惜长歌不让他开口,直接就引荐下一个。
下一个却面生,不仅面生,还有些貌丑。
中下之姿!天戾兄弟同时在心中暗道。
只是这女子娇小柔弱,似乎风一吹就要飘走一样。
长歌道:“这是舍妹离玉。”
魔教众仙之前就猜到几分,能够与长歌并肩而立的,必然也是神教的天皇贵胄,神教由来多美女,长成这样平庸的王族女子,非五公主离玉莫属。
离玉仿若未见大家看向豆抖幸灾乐祸的目光,坦然一礼而起。
介绍完了这两个,致莲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来。
天戾帝笑了:“原来是萧卫主回来了,三弟一向可好?”
致莲莫名看向这个美丽的男子,又看看长歌。
长歌清清嗓子,又朝天戾帝使眼色道:“这是神教百花仙子致莲。”
“致莲见过天魔皇陛下。”她盈盈一笑,感觉有道灼热目光注视自己,一转头,看见另外一个英俊的魔教男子。
“这是鼎鼎大名的段小楼段将军!”长歌特意告诉致莲这目光的来源。
段小楼站直身,迎接致莲的打量,她爱笑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纠结,客客气气道一声:“威武将军!”
说完转身回到敖霄身边,两个又聊起天来,段小楼离得近,听得分明,致莲在说:“天戾帝真漂亮,不小心要拿他当大美女呢。到了神教,怕能和豆抖争锋。”
他视线急转,不可置信得看向敖霄,却是长歌来他身边,轻轻道:“致莲饮了忘情酒,和你相关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她从他身边过,笑声若银铃:“段小楼倒是无甚特别,旁边那姑娘是不是外头传的威武将军小尾巴可秀?”
可秀也愣在那里,致莲怎么是这个样子,完全没来过魔教似的。
再看段小楼,还好,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拉着她说:“秀秀,我们快入席吧。”
他最后一个进大殿,没有谁看到他只轻轻推了一把殿外的石龙,立时摔了个粉碎,他从容回顾,示意使女打扫干净这一地狼籍。
座位怎么坐颇有讲究。
豆抖该坐哪头却是难题。
离玉并不如外界传得骄娇二气十足,反而不言不语,举止文静。
豆抖不让天戾太过犯难,一屁股就落坐在离玉旁边,离玉并未推托,笑言:“四郎,你有些年老色衰了。”
“噗!”听到这话的只有旁边的土木公,他一向失态惯了,大家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土木偷偷朝离玉竖个大拇指,表示敬佩五侄女精妙的发言。
豆抖依然端坐,假意要给离玉湛酒,土木公伸长耳朵,才听得一句:“母夜叉,你晚上倒可以试试看豆抖是不是色,有没有衰。”
“噗!”土木公几乎鼻血都要流下,这对前夫妇对话实在色情,却见岱战神恶狠狠看他一眼:“土木公,你就不能稍微庄重一点吗?”
天魔皇夫妇齐齐举杯,段小楼也起身举起酒杯,朝着对面的致莲一敬,致莲嘴角浅笑,一饮而尽,敖霄有些心虚,对致莲说:“段将军,酒量了,得,你等下多,敬几杯。”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终于都团聚在以天女衣为中心的天魔宫中,我也就放心了。
琵琶曲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近5000多字。
这段写得很不顺手,可能稍后全部推翻重写。
不管了,先放上来大家看着玩。为了尽快找出琴棋书画四者“相映成趣”的秘密,天戾帝将神教客都挽留在天魔宫内,辟出宫殿作他们的临时府宅。
土木公强烈要求与岱战神共居一室,表示愿意不分日夜贡献智慧,与老岱研究解法。
岱战神一直在出神,出大殿往东,经过桃花林,再穿过一带长廊,盘旋而下,曾是他这个二王子的府宅,小环也住在左近,父皇替他们这对孪生兄妹相中了那块好地,让他们一直住到400多岁才搬出天魔宫。
席上,离玉倒没什么话说,豆抖却很坚持:“五公主可以住我的府宅。”
天戾故意作难色:“这孤男寡女怕是不好吧!”
其他女子都掩嘴笑,离玉不以为意答了一句:“但凭天魔皇安排。”
难题回到天戾帝手中,本可以让她和小7,致莲一宫,但这就要得罪豆抖,鹤四郎眼神几近威胁了,只怕一句不妥,就要迁怒于他。
天戾和段小楼不禁对离玉刮目相看,怎么和传说中完全不同呢?
天戾却也识趣:“若五公主愿意接受鹤四郎盛情相邀,朕亦乐见其成。”是你们两个自己你情我愿,神君怪罪起来和天魔皇无甚关系。
长歌却出乎意料没有要求和敖霄同住,于是他们各占一宫。
小7开口:“我同致莲一起就好。”
段小楼灼灼眼光又扫过来,致莲厌烦得调转方向,正对着天戾。
天戾呵呵笑:“那就如此安排,天魔宫粗陋,委屈各位贵客了。”
席终,神教一众却挽手并肩凑一处说笑个不停,豆抖和师傅土木公都在里头开怀笑。
不太有机会欢笑的魔教这头,看了十分艳羡,天戾和可芯望着仳离的豆抖和离玉,这两个依然站一处,虽然豆抖美貌将离玉衬得愈发不起眼,神情却相近,同样雍容有礼,应答合宜。
众神口中盛传的恩爱夫妻天魔皇和可芯,私底下却已千疮百孔,每一个微笑都要扯起无尽伤怀的心事。
可秀也郁郁看着那边,她性子活泼,恨不能也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段小楼站成一尊泥塑,姿势不凡,却乏神欣赏。独自立在局外,看妖娆的百花公主巧笑倩兮。
岱战神看着自己的两个侄子与徒弟,叹口气,转身走开了。
夜雾弥漫,将军府内一地狼藉。
段小楼肩上搭了曳地的夜缕,长发也没有束起,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大弓,面无表情来到后花园。
立定,眼神阴郁暴戾。
朝着池子里怒放的一朵莲花,一手架好弓,拉弦,满弓,骤然放手,虽然没有箭,却有一道凌厉的箭气脱弓而出,直奔莲心。
一花一世界,长在将军府池子里的这朵莲花却瞬时去到另一个世界了。
段小楼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凶残的一面,看着花瓣四散,他感觉快意,就像当年他一刀砍下须昆的项上头颅;又像躺在他身下的银叶失去了最后一口呼吸,香消玉殒。
他的母亲是法力强大的妖精,修行几千年,被佛祖度化成仙。
他血液里苦苦压抑的妖性在此一刻终于喷薄而出,朝着天际嘶吼,久久才能让自己平静。
致莲不认识他了。
口口声声情之所钟,何耻之有的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