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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鸡鸣狗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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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儿噤口。
  高颢不以为意,颇潇洒:「不敢就作罢,反正我在这一行也混出名堂,要找一帮人合伙,并非难事。」
  「俺做!」张大同站起身来,豁出去了,「俺挺这小子!」
  先前一言不发的陈老七再三思量,也认同:「耗子说的有理。咱们一伙人到处提亲,无论手脚功夫再好,总有吃闭门羹的一天。换个方法,安全稳当多了。」
  其他人花点脑筋想,尔後一致点头,不再有任何异议。
  李朝央又提醒:「门路不同,咱们都没有经验哪!」
  高颢说:「经验要靠累积,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嘛。」




第二章…5

  一帮鸡鸣狗盗之徒从长计议後,各自闪人,依然过著昼伏夜出的生活。
  高颢早已将小苑内墙边的洞口给填平,翻墙偷溜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平常服侍生活起居的老嬷嬷已是两眼昏花,做事也不俐落,身子骨时常犯些老毛病。
  高颢同情她老人家可怜,无一儿半女可照顾安养天年,索性揽起责任,当她是亲奶奶对待。
  他跨入仆房,手上拎著药包,见老人家睡在床上闷喊腰骨疼痛,他就知这近日之内恐会下雨。
  「老嬷嬷,以後别再为我做些端茶送水、洗衣裳的杂事。我大了,有能力打理,不需要你来伺候。」
  他将老人家给扶起,顺手拿来枕头垫在身後,「你半躺著较舒服,我去给你煎药。」
  老嬷嬷挥著发颤的手,急唤:「颢儿少爷……」
  他回头,「什麽事?」
  「别……别忙了。老奴身为下人,岂能劳你这般对待。」
  「哪儿的话。」他淡淡一哂。不由得想起长久以来,身居府邸都没人肯关怀,老嬷嬷虽不是待自己特别好,好歹也照顾了多年。
  他迳自到外头烧炭煎药,蹲在地上许久,瞌睡虫找上了门。
  约莫半个时辰後,两名丫鬟来小苑内打扫,瞧见了他连连打盹儿,不禁掩嘴偷笑。
  两人站在树下说:
  「你瞧瞧,颢儿少爷像不像那街坊蹲在店门口的伙计,没顾客上门,穷极无聊的打呼呢。」
  「呵……是很像啊。」
  「我真羡慕春兰姊姊能伺候著二少爷呢,人考取功名,也谋个一官半职来做,哪像颢儿少爷镇日无所事事,除了吃饭睡觉,连生病的老嬷嬷都伺候上了。」
  「嘻,这样好啊。老爷说了,老嬷嬷本该遣回家乡去,但颢儿少爷要留,老爷就顺了他的意。」
  「难得老爷肯听颢儿少爷的意思呢。」
  「嘘,小声点,别把人吵醒了。」
  「怕什麽,颢儿少爷又不是虎少爷。」
  「也是。府上的虎少爷身为修武郎,人可威风了,听不得咱们这些閒言碎语,毕竟老爷有四个儿子,颢儿少爷再没出息,他们仍是一家子呢。」
  高颢眯起眼,映入那两个身穿一红一绿的小丫头,啧啧……府里栽种的奇花异卉多,倒是没见过这麽丑的。
  敢说他閒话,嘿……准备倒楣吧!
  他继续佯装睡觉,拎起两颗小石子,分别打中她们的脚踝。
  「唉唷、唉唷!」两声叫。
  丫鬟各自跳脚,不明所以的探向四周,除了颢儿少爷仍在睡,也没别人了。
  她们瞪著颢儿少爷的脑袋,满腹狐疑他是否装睡……
  其中一名小声说:「咱们随便扫扫就走啦。」
  「嗯。」
  两人当真随便,拿著扫帚做做样子,一路扫向垂花拱门处,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高颢站起身来,不禁摇了摇头,没见识的丫头片子真以为他是个窝囊废吗?拿他跟庆少爷比……呵,等人回来,走著瞧。
                
        

  高颢窝在藏书阁午睡是常有的事,尤其当他缺乏某方面需要的知识,就溜进藏书阁内,翻找了整座书架。
  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他瞒著众人另起炉灶,购置了土地和豪宅,只是还没空去住而已。
  时近傍晚,他听见藏书阁外有些动静,丫鬟们纷纷向二哥请安。
  这会儿轮到他,大剌剌地走正门,步下石阶,春兰和秋菊凸瞪著眼,连连口吃:
  「颢儿少爷……你怎私闯庆少爷的藏书阁?」
  「庆少爷……会生气的。」
  「哦。」他走到她们的面前,嘻皮笑脸地说:「有什麽关系,二哥是什麽身分,岂如你们所说这般小气。」
  推开了她们俩,高颢迳自打开书房大门,喊:「二哥。」
  高庆端起官架子,语气不佳地问:「你怎没向丫鬟禀报要见我。」
  打从进入书房就听见屋外的丫鬟嚷嚷这小子私闯藏书阁,此举令他心头不舒坦。
  「二哥也未免太见外。看来是咱们兄弟俩以前少亲近,显得生疏。如今你都当官了,虽是一名小县令,有爹罩著,不久的将来,二哥前途不可限量哪。为弟的我,能不过来巴著你的腿吗?」他迳自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朝外头喊:「春兰,还不奉茶!」
  「你……」高庆指著他的鼻子,怒斥:「敢支遣我的丫鬟,胆子不小!」
  高颢瞅著他,笑问:「我如何不敢?」
  高庆怔了怔。颢弟何时开始变得与印象中的模样不同了……他眯起一双小眼儿仔细打量,那神情显得放荡不羁,精锐的眸光似不将任何人放进眼里。
  「高颢!」高庆拍桌连名带姓的叫:「你是仗著爹不管你,才变得这般放肆是不?」
  春兰瑟缩在门口,书房内的气氛凝重,庆少爷气得不轻。
  府里众人皆知,庆少爷是二夫人生的,从小就恃宠而骄,二夫人相当宝贝这个儿子呢。
  高颢弹弹耳朵,回应:「二哥,你别把爹拖下水了。我本来就有胆子,只不过没人肯理我,又怎会发现呢。」他不就专程来找碴了吗?
  箭头一转,他朝春兰勾勾手指头,「别傻著不动,快奉茶。」
  春兰觑了一眼庆少爷点头示意,这才走去桌旁倒了两杯水,一一奉上。
  高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贼兮兮地问:「我瞧你挺会伺候人的,何不今晚转来我的小苑内,我正缺温柔的丫鬟暖床呢。嗯?」话落,他倾身瞧二哥,「你愿意放人吧?」
  高庆的脸色一变,嘴唇抖啊抖地,说不出话来。
  春兰的脸色煞白,连连摇头说:「不要……」
  高颢松开箝制,睨了他们俩一眼,「我随便说说,你们还当真哪。未免太不了解我了,我这人念旧,老嬷嬷待我还不错,我脸皮也厚,自当是她的亲孙子。至於手足之间嘛……」他顿了顿,让别人去联想。
  高庆抓起桌案上的书册想打他,「你要说我们待你刻薄是不!」
  「当然不是。」他瞧二哥小鼻子、小眼睛也生得人模人样,怎那脾气就像猴儿似的暴跳如雷?他顺势放把火,让他去烧个够。
  「我当龟孙子挺久了,闷也会闷出病来,我怕老爹担心哪,届时他少了一个儿子,那可罪过了。」他喝了一口茶,润润喉。
  高庆浑身颤抖,一把捏紧杯口,差点儿脱口而出:你不是老爹亲生的!
  「二哥认同了?」高颢就像无赖撒泼,明知不受欢迎,还不打算走。
  放下瓷杯,他閒话家常地聊:「我知道二哥当官辛苦,身为老百姓的父母大人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插手。若是城内出了盗贼、采花贼等等之类的,二哥也得想法子把人给逮著。
  「我虽然少出府外,光是听你的春兰和秋菊閒聊些事儿,也知道你这阵子为了逮贼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府中难免为了丁点小事就发脾气。二哥,你凶我,我不会往心里去。」
  他笑了笑,刻意强调:「为弟的我,还奢望你早日将贼逮著,心情一旦好,咱们就有空多培养手足情谊,你说是不?」
  高庆岂会听不出他话中带刺,「你是存心笑话我。」逮不到贼,他只好派手下的人上街抓乞丐来结案。
  高颢喊得冤枉:「二哥太多心了。」一双游移的目光瞟向春兰,欣赏那杏眼朱唇的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材。
  「啧啧……」他话中有话地暗示:「人一旦多心,在意的事儿就不少。」
  他站起身来,作势一揖,「二哥,我今日放肆了。你就瞧在老爹的分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转身,他迳自走人,经过春兰的身旁,动作轻佻的勾起她的下颚,交代:「好好地安抚你的庆少爷。」
  「砰!」书房门,在身後被人甩上。
  高颢走下石阶,提醒仍杵在原地的秋菊,「还愣著?你的庆少爷缺奶娘了。」
  秋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热,啐了句:「说啥浑话,羞也不羞。」




第三章…1

  连著数日,细雨绵绵。
  高颢待在府中,到处走串,心情煞是愉快,逢人便招呼,热络地像是跟人结了八拜之交。
  不过府中的丫鬟,见到他就讨厌,背地里多瞪了两眼──谁教他调戏春兰和秋菊,色胚子一个。高颢不是没听见丫鬟们私下将他说得多放荡,无关痛痒,他一点也不在乎。
  寻到柴房,他接手了家丁阿让该做的的粗活。
  两人閒扯淡了好一会儿,高颢提出要求:「阿让,我閒来无事帮你砍柴,你能不能帮我跑跑腿?」
  「颢儿少爷要我干啥?」
  在府里,他颇同情颢儿少爷没什麽自由呢,老爷有下令过,不许随意放颢儿少爷独自出外。
  高颢塞给他几两银子,吩咐:「你去打铁的店铺里头找榔头、铁锹、耙子,无论大大小小,统统给我买一支回来。」
  「啥?」
  「没听懂?」
  阿让直点头,「小的懂。」
  「既然懂,你还不去。」
  阿让搔著脑袋,问:「您要小的买这些铁器干嘛?」府里没田呢,颢儿少爷想当农夫想傻了吗?
  高颢举斧劈了一块木头,头也没抬地说:「我太无聊,碍於身分,没法儿为自己找多少事来做。可是我看兄长们所居的院落都有一口池子养鱼,偏偏我住的小苑内没有。乾脆自己凿一口,栽些莲花、养养鱼。」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让不疑有他,立刻出府去了。
  高颢丢开斧头,拍了拍手掌,旋即走入柴房内,瞧著一口弃置不用的大炉灶,心下暗忖:用来烧铁打造工具挺适合,就这麽办。
               
        
 
  他研究好些天了,要打制一把能带上土的铁具不容易,分寸没拿捏好,一挖就松土。若是吩咐外头的店家去做,难免留下蛛丝马迹。
  他可没打算这麽快就把命给玩掉。要干一番大事业,仅靠一己之力无法完成。他与一帮人分工合作,处在外头的人去搭农舍掩人耳目,而他研制工具,为耙坟土所用。
  天候渐凉,三天两头就下雨。
  他耗在柴房内烧铁,热得一身汗水淋漓,索性坦胸露背,铿铿铿的打铁趁热。
  柴门外搁置了一口大水缸,供他制造铁器冷却温度所用。
  府里的几名家丁都知道颢儿少爷在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没人愿意前去帮忙做苦力,多费劲儿。
  高颢拿著工具回到小苑内,一门心思都是蹲在地上挖土、凿泥块。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他改造一把圆筒式的铁锹能带土,乐得嘴角上扬哩。
  老嬷嬷怜他像个傻子似的,打赤膊在屋外淋雨,挖得满地坑坑洞洞,都积水了。
  「颢儿少爷。」她喊。
  高颢抬起头来,问:「什麽事?」
  老嬷嬷说:「我特地煮了一盅甜汤圆,搁在屋内正热著。你先别忙了,快进屋内吃。」
  高颢兀自淋著雨,怔怔地望著老嬷嬷那瘸簸痀偻的身影走进屋内,人的年纪大了,双腿也不管用了,却费心地为他煮了一盅甜汤……
  心里暖暖的,自从老爷子过世这麽久以来,他终於再度感受到有亲人疼宠的滋味。
  这会儿,脸皮更厚。他一进屋,直喊:「奶奶──」




第三章…2

  春苑,万籁俱寂。
  在朝为官的高老爷为了督察各地农务而忙了近三个月才回府。
  累得像条牛似的,回到房内,一沾上床缘,彷佛在此刻才忆起自己尚有一名小儿。不禁感叹:「再熬过一年,颢儿也将满十八岁了……凤儿,你说说,那孩子越大越像谁呢?」
  夜半三更的,高老爷的二夫人睡眼惺忪,听著老爷谈起那多馀的孩子,实在扰人清梦。
  「你管他像谁呢,人不是活得好好地,咱们可没亏待他。」
  高老爷脱了鞋袜,掀了棉被,躺在她身旁搂著。须臾,又叹气:「欸。咱们是没亏待,但也没花多少心思栽培。」
  「他能活著就该偷笑了……」凤夫人闷声咕哝:「想当初老爷子对咱们说起他的身世,咱们多震惊。若是让有心人知情,他能活到现在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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