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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宫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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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权四

  偌大的宫殿,寂静的几乎没有任何的人声,一排一排墨色穿着的侍者跪在朝堂外,沿着台阶,就像墨色的线,穿过庭院。跪着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没有意识了,死灰的面色,不安的,恐惧的,那些被拉出的官员的呼喊就像凌迟用的刀,慢腾腾的折磨着所有的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磕晕在台阶上的下人了,就像永久坏掉的木偶在瘫倒的时候被站立的侍卫拖走,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几乎所有的人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被自己的冷汗所浸泡。
  玉雕的宫灯,镂空的四角,漆红的木质建筑,柔软的装饰丝缎,这个奢华过头的宫殿里,无数忙碌的人迷失掉原本属于自己的灵魂。
  就像平时一样的朝会,所有的人都在秩序中忙碌自己的本分,那些不怎么守本分的也忙碌着自己的本分。在一如既往的过程中,突然,就好像被凝固了一样的延续着,属于帝王的愤怒。疑惑,慌张,惊恐,怨恨,好似作为人类的七情六欲都洗刷了一遍,剩下的只是伏的越来越低的身,因为难以承受的重力。
  数百年来,第一次御膳房的吃食不需要手忙脚乱,第一次一尘不染的青石路上铺满落叶,第一次在日落之前就应该点亮的宫灯没有点起,所有的人都颤抖着跪在那条最长的走廊两边。帝曰:午时开始,所有人跪于殿前,移动半分者——斩。
  这世上的人,大多数是残忍的,也只有人类才会在折磨自己同类的时候产生快感,杀虐不间断的,如同不间断的出生,相伴的是不间断的死亡。
  【对的错的,完美的,腐烂的,就像一个发自内心的哼呤,你什么也不能拒绝,只能随着那个去掉不停的哼唱,偶尔记得那片白布包着的初生的自己,擦去了所有的污秽,我哭着迎接着这个世界,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那是一个孩子,所以你不能责怪一个孩子抛弃另一个孩子,可是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会初生的并不是我。
  我不太清楚自己在哪,似乎所有的关节都不能用,我想转转眼珠,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也许我再次的死掉了……】
  涉冬忘记了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了,彻底的忘记了,只是对于醒过来,他只觉得很无奈,因为他并不想。
  “欢迎回来,我可爱的二皇弟~”永日第一时间发现床上躺着的人醒来,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握住了对方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可是手背上的青筋却奇异的暴起。他的拇指摩擦着涉冬,脸上带着妖异的微笑:“听到了吗?”声音做出了短暂的停顿:“那些亡者的哭喊。”
  【我想我并不是圣人,我似乎救不了天底下所有的人,可是我总是想帮忙,可是等我真的伸手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连一个也救不起来,相反,我让更多的人,迈入了黄泉】
  视线直直的看着这个比自己才大了一岁的人,动了动干涩过头的唇,再次闭上眼睛陷入无限的黑暗。
  “我以为我可以的……”皱着眉,淡淡的看着一边被人端着的药碗,抬头看着一边端着碗的人,整个人因为无力被对方搂在怀里。人类永远因为未知的以后而不断的努力着,他也不例外,他以为,这次的事情,只要他努力了,肯定能做到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这样。
  “恩,小二很厉害哦,乖,先把药喝了。”永帝带着微笑,哄着怀里的人。
  “不想喝……”涉冬皱有些发愣的盯着碗里漆黑的液体,忽然回过神,撇开头:“输了,心情不
  好,不要喝了……”视线落在一边的角落。
  “这样可不行,小二,相信父皇,让你喝下去的手段,不止一种哦~”把碗凑近了涉冬的唇边,另一只手扶着涉冬的下巴。
  闭上眼睛,把所有的药含进嘴里,而后一口咽了下去:“好苦……”他咳了几声。
  “恩,应该会很苦,朕让太医院的人多加了点黄连,想来确实应该很苦才对。”永帝拿过一边的锦帕给涉冬擦了擦嘴,瞥了一眼旁边后者的一干人等,对方恭敬的弯腰,纷纷离开,并且关上了门。“你应该多睡会,毕竟身体还没好。”
  涉冬躺回了床上,忽然伸手扯住了对方的衣袖:“不再做了……答应……我”他停顿了一会:
  “……父皇……”
  永帝俯下身,凑近了涉冬“如果你不叫,或许朕会更开心。”他的脸上挂着上位者难得仁慈:“只要你好起来,朕就什么也不做了。”
  好歹是人命,过了春天,一直紧绷的朝堂之上也慢慢的松了,随着潮期的过去,春播之后的核查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些地方上的因为没有本身经历,反倒听说了一些忽觉自己果然没有坐龙椅的那位气派,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欲望胀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天高换地的,谁有那功夫管我们这些乡下老儿。”品着稀罕的铁观音,那些大爷继续做着欺上瞒下的事,大把的揽着身边的权利,克扣着那些无权无势的贫民。
  成越原本只是不想离周前太远,于是就一块上京了,正巧遇上了永帝解除禁令,张学傅被康之扛着出了宫门,才出来就遇到正要进去的周前。好不容易康之松手,张学傅抬起脚就踹在了绣着大船的宰相袍上,而后回过身,甩了甩衣袖,收拾了一下周身:“回来了啊,周前,如何,这趟江南?“
  周前福身,恭敬一拜:“多谢学傅挂念,此趟周前所学匪浅。”难得见他收敛了那属于书生的傲气,看得成越一脸稀罕。
  “恩,想来此次春播你也尽力了,可惜……”张学傅叹了口气,明明已经给予警告了,也打压了三皇子一派的实力,可惜对方的手段也确实多,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让永帝陛下找到了借口:“三品以上官员去了小半,三品以下的去了大半,代替的是上书房一脉。”他伸手揉了揉这个年轻人:“照实说,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想来涉冬的人,那位也不会动。”
  周前直起身:“多谢太傅提点,学生晓得。”他皱紧了眉,看了一眼宫门之内,又回头看向成越:“学傅,此位是学生好友,只是学生要进宫,可否……”他不知道成越愿意不愿意,可是这是自己唯一能提供的。
  “成家三少,果然是仪表堂堂,本相闻名已久,请去本相府上如何,周前?”康之笑眯眯的凑上来。张学傅忽然想起了什么,挪了下右脚踩到了康之左脚上。
  事情差不多就定下了,周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送成越过去,这边通报的太监已经过来,他也就随着太监进去了。

  大约而立

  莫非真的已经是忘记,冷清的街道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的洗去历史,人之所以强大,在于忍耐之后的遗忘。官居三品,若是京外已经有之手遮天的位子,可惜在皇城这个满地是皇子皇孙的地方,谨慎也是理所当然的,周前穿着一身官袍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自己的府衙。天子脚下做什么都得看上面那位的脸色,于是活得委实有些委屈,不过对于周前这样的已经委屈习惯的,也就没啥了。
  “真是个巧,可用过饭了。”周前正准备走进酒楼,抬头就看到了成越,自从回京,这位成家三少就在京都定了家,那间熟悉的客栈也在京都出现,只是周前下意识的不想去……因为,大概很
  多,明摆着自己也了解的,大概就是嫉妒。
  “虽说你一直没的答应,但是好歹也照顾一下我的心情不是,哎,再这样下去……”成越笑眯眯的看着周前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说起来,还没吃饭,走,先填了肚子。”说着拉着周前的手就往二楼厢房走。
  “你这学生跟你一样死心眼,也就那姓成的有耐性,否则早被啃下肚了,认识了三年,居然还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康之甩了甩衣袖,拍拍张学傅肩上的薄雪,也走进了酒楼。
  “大概,只是不想知道吧……”张学傅淡淡的扫了一眼康之,默然的走到两人的目的地,推开门,只见那个熟悉的人穿着披着黑色貂皮,手里捧着一杯茶,慢吞吞的喝着。
  “外面风雪可大,让太傅受冻真是本王的错。”涉冬偏着头,挂着淡笑,看着两人入座。
  “还行,出来有叫轿夫……最近过的可好?”张学傅顺着座位,坐到了左手第二座,康之坐在他的旁边。涉冬身后站着一个侍卫,长的很平凡,类似于见过就忘的相貌
  “还不错,最近没什么挂心的事,所以就叫了太傅出来,不知道最近父皇可有为难太傅?”自从三年前康之实在舍不得他家那位难受,于是打侧面留出一条路,让永帝跟涉冬之间有了缓和的余地,大概是看在涉冬千疮百孔,破败的身体上,到底让那位帝王妥协了,这三年,涉冬没有拒绝任何永帝做出的安排,也算是变相的代价。
  “你父皇最近似乎找到了些方子可以养你的身体,所以也没怎么折腾朝堂,只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不愿留在宫里,似乎都准备告老还乡,可惜……你还没好,你父皇怎么可能让他们走。”
  “最多也就一直像个少年,没什么不好的,父皇只是太闲罢了。”摇摇头,满脸无奈。
  “大皇子可是要大婚?”接过康之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不冷不烫的,正好暖胃。
  “怎么可能,只要父皇在位一天,皇兄绝对不会找的。”哪家的女子能抵抗的了父皇的折腾,不死也就半条命罢了。“说起来,侧院挖了一个池子种荷花,前阵子找了些卧莲,可惜怎么也养不活,本王又不想找花匠,太傅,可知道如何种?”
  张学傅点了点头:“明日我就进宫去寻你,到时候看看到底为何,只是为师大多数都是从些杂经上看到的,也不清楚是否有用。”
  “无妨,只是玩乐。”涉冬这会算是真心的笑了,虽然想念太傅,可是没个正当理由,那位占有欲极强的父皇是决计不同意让太傅进宫的,而且三年前的事情,父皇也因为迁怒,免了太傅的职位,说起来,真是个过分的人,可也只能理所当然的接受。
  “说起来,最近朝中似乎有些动静,不知道……”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康之突然插嘴,挑眉看着涉冬。
  “大约是瑞雪丰年之类的吉兆,宫里有些热闹罢了。”八风不动的拿着茶杯抿了一口,只是在放下时,撇了嘴角,很是无奈。
  最近因为下雪,宫里大部分的景物都是白茫茫的一层,只是有次心血来潮提起了冰灯,可好,那位本来就闲着没事的帝王愣是召集数百工匠,把卧龙居右侧的占星台清了个空,而后在上面用雪筑起了各地名胜,不时的拉着涉冬去看。工程相当的大,也算是废物利用,永帝在此摆宴了几回,让一干臣下羡慕不已,也因此有了些动静。只是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康丞相却要拿到台面上来说,这是为何?
  正想着,忽然看到张学傅板起了看着都觉得孩子气的五官,开始说教……
  假如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让父皇去弄那个什么冰灯,就算弄了,也要阻止他宴请大臣,就算宴请了,也不能让这事传到太傅耳朵里,如果真传了,我就不该本着偷溜的念头找他叙旧……我错了……真的错了……涉冬一手扶着头,全身无力的靠着软枕,身体随着轿子,一晃一晃的,进了宫门,好半响,大约是到了地,外头的人低声的请了一句,还未起身,就见一人掀开帘子,弯着腰抱着涉冬出来,顺手拉高了披风,遮住了他的脸。
  “外头可好玩,出去半日,总算还记得回来。”来人带着笑,手里虽抱着一青年,却没有半点的障碍,踏着平稳的步子,拾级而上。
  “恩……还行……只是太傅,越来越能说了……”眼前被遮个大概,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
  “恩,出去走走也是不错的,只是还是要小心些身体。”带着笑,走进了门
  “听到了……”吞了下半句,大脑开始有些睡意,思维慢慢的,失散在了茫茫的雪日里……

  似乎而立

  这日子过的都很快,越是觉得顺心的日子过的就越快,成越在京城里的生意也有了个大概,大部分的事情都不用自己再亲力亲为了,只是事业有成,这感情问题就一直不行。
  周前也是能干的,在自己的位子上做的是风生水起,本身为人长着一副努力的面向,又是一个白脸小生,对待前辈也是恭敬有佳,老的觉得这孩子够好学,年轻的觉得知理知节能玩到一块,更重要的事,几次事情,这人身后明显是有着圣眷的,看风转舵,大家也愿意让他出头。
  “所以我说,周前,你好歹看我一眼,我肯定比那奏折好看,真的。”成越耍赖的坐在一边,翘着个二郎腿晃晃,拿着个雨前龙井喝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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