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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宫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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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冬扫了一眼成越:“三年,一百四十三处河道修理的银款足以养活一只千人以上的士兵,此数目对国家无谓多大,但是在地方,显然已经成事,说起来是三年前,真是富贵险中求,本王道自父皇斩了一批官员后,他们也会收敛不少。”皱紧了眉,思考地方上的人员名单。
  “此刻要说江南,大约是当年后起的金家跟郑家,金家以米铺作为营生,而郑家是开当铺起家,后来做了银庄,江南河道知府是梁念均,地方驻地上是原本边关的马云翳带的士兵,若说马云翳贪财,是个人都不会信,第二,那梁念均是永帝十二年的进士,后在翰林院呆了三年于五年前外调至江南河道口,十年的任期,也算是个圣心眷顾的,以父皇的本事,抓个人心,一向是最简单的。”涉冬想起了大部分的人事,而后扫了一眼提交奏折的人:“我说,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错误让人去怀疑,周前,你这次可算瞎猫逮着死耗子了。”轻笑了几声。
  周前眨眼,拿过奏折仔细的看了看:“怪不得……”这个奏折光有字无印,看字体又是成越的。
  “啊,前阵子我想着帮你一把,索性就记了一些,后来你嫌弃我弄的太粗糙,于是就重头做了……”成越忽然想了起来,手指点了点奏折:“你可要好好的谢谢我啊。”他笑开了一张脸,带着些欠扁的语气,嘴里说的谢的什么,是个人,都能猜中。
  周前的情绪重点却不在这,原本清秀的脸,此刻都漆黑了,媲美一边的黑墨:“你记录用的居然是我的空白奏折,想我死的话,你可以直接说的?”估计是气过头了,说到后半句时,周前看上去已经不生气了,带着微笑,凑近了一些。
  “这么多纸,也就这空白的周折好用些,写起来特顺手。”成越有些兴奋的跟周前共享着自己的意见,穿梭着对方以后多用几个折子来写画。周前默默的拿过手边的几份奏折,不管不顾的想要砸死这个看着就觉得冒火的货。成越果然是身手敏捷型,在如此窄小的空间里上蹿下跳的躲着周前丢过来的奏折,还要小心不打破书房里的瓷器,不知是不是故意,总是弄的惊险万分,周前本来就没多少家底,书房里大部分装饰都是别人送的,所以银两什么的,也不清楚,不过大约都挺贵,于是被吓了三次以后,忍不住手软:“算了,算了,上辈子欠你的。”气恼的哼了一声,撩起袍子随地一坐。
  “等折子递上去了,本王就让人把你这差事给去了。”涉冬安慰的拍了拍周前的肩。
  “这样,正好,反正无事,这几天就去去外面转转?”四月也不算冷了,出去踏春也是个好天气。
  “恩,为了这事我前前后后忙了许久,“春江水暖鸭先知”今天就吃鸭吧。”穷人大多都有一个爱好,吃。“恩,太傅应该不会拒绝的吧。”周前思考着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还附带点菜……
  “哈哈,好歹是丞相,怎么可能小气啊。”成越非常自觉的叫来了丫头,跟管事打了声招呼。周前担心还有其他的,决定再看一遍,某人就理所当然的做了陪侍,涉冬觉得有点累,就自己回了房。
  一觉睡到了太阳下山,醒的辛苦,喘不上气的重,身体让人扶了起,靠着软枕依着床,喝着侍者递到嘴边的温水:“什么时辰了?”
  “已过晚膳,二殿下这是要起来?”来人穿着一身灰色麻布杉,五官略带忠厚,渉东一时觉得有些眼熟,不知道哪里见过,不过仔细看,又觉得不像,人生在世几十年的,总是觉得活的太久。
  “不起来了,你出去吧。”挥了挥手,忽然发现房里人还蛮多,出去的那一会,几乎都能成队,眼见着房门被合上,揉了揉眉心,靠上背后的枕头:“说吧,避开了周前,你又想做什么?”抬眼,多出来的,正是成越。
  “二殿下可比在下会做买卖多了,多大的事,就让我家周前掏心掏肺的忙活了五六年,还准备继续奉献以后的大半辈子。”成越自觉的坐在一边的桌台边,随后掐了一下蜡烛,让跳闪的烛光变的明亮。
  “做人一世,高官厚禄的,若是觉得值得,又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你若是替周前觉得不值,自然可以去劝告他,如何此来告诉我?”扫了一眼,半开半合了眼。
  “要是能劝的了他,我自然不会前来麻烦殿下的,只是这档子事,想来殿下也是明白的,如能强求,在下早就捆了他,回我那祖宅了。”边说罢,忽觉牙痒,这个莫名其妙的世道,总是一堆一堆的人在里面折腾着,而眼前这位看着没怎么折腾的,却是闹腾的最厉害的,历朝来,大约也就这二殿下,出格罢尽。
  “你问我之前,可否问过他自己本人的意见?”不知道是为了周前问的,还是为了自己问的,不过同样的没有得到答案,成越似乎没觉得这事一次就能成功,所以觉得这次没希望,乖乖的起身,自觉的出了门,才出门,外边的侍者依次而入,想来,刚刚一直在外面提心吊胆着,只是谁都不表露。
  因为一份奏折,整个朝堂都忙了起来,永帝自个没参与,随手甩给了永日,而永日跪下接旨后,依旧没什么动静,谁都知道江南那边出了问题,可是又有几个人能说自己手里的银子跟江南没有关系,包括用掉的还是剩余的,好比是马蜂窝,一竿子下去打的狠了,自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于是江南的问题一拖再拖的,过了号几个月都每个信,在大家都以为这事就这么遮遮掩掩的要过去的时候,六月初八,四皇子的生日。
  宋韵已经有点作为皇子的样子了,也不会动不动的掉眼泪,大约是身边伺候的都很恭敬,自己说的话,别人似乎也一直都听着,于是胆子也慢慢的大了,据说宫里的规矩,因着人少,所以几乎只要是皇族之人寿辰,都会大办,只是一直没人提,他自个也就没了期待——说到底,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

  瞻望而立

  永日府上的门槛都快被来往的人群踏平的时候,宫里总算透出了点消息,翰林院上下彻查了近五十年的地方从朝堂下拨的银两,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得出了地方上真正用下的款银,数量之庞大,确实少见了,像是树根一样交错的,被拔的时候还带上了泥土。只是永帝接过了名单,扫了一眼,而后淡定的伸手撕了去:“嗯,就这样吧,名单上的让他们把银两补上,继续留任。”
  永日淡淡的行了礼,退至一边只是袖中的手指紧握成了拳。
  没过几日,永帝传出了旨意,大意是二殿下身染重疾,需要调养,于是寻找名医的队伍送出了京都,顺便带上了据说重病的二殿下。只是真正知道渉东离京的人很少,少的大约就只剩当初的太傅。
  “此去大约是不会回来了,想来以后见着太傅的日子也不会有的了。”渉东快出城门时才让人通知了张太傅,所以等到了人来,已经出了京城的门,做了这么多年学生,要说没感情,那不是可能的,只是比起即将得到的自由,渉东实在不敢去赌。
  “出门在外的自己多小心。”张太傅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从袖中掏出了些银票:“这些,你就留着用吧。”
  渉东点了点头,再次踏上了马车,从窗口对着张太傅摆了摆手后,马车哒哒的远去了。徒留站在原地的张太傅,这会已经是盛夏,路边的野草茂密,中间隐约缀着点点红黄。虽然一直没想明白过,渉东的离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只是……既然分来了,大约,也就没什么需要再在意的了。
  刚刚平静的朝堂,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翻滚,那些交了银两留任的官员,一个两个的下马,好似秋后算账般,不过到底都是在背地里,所以明面上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朝堂上的官员出现了一张又一张的陌生面孔。永帝称病,所以大小事务都由永日做主,一来二往的,底下的人也没觉得有差别,也就没什么响动了。
  这个皇宫,本来就让不喜欢人多的永帝陛下清理的清光,自然也就没什么人知道永帝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就算有不同意见的,也不敢说的太大声,毕竟很早就没有了三皇子,二皇子刚刚不久前就已经消失了,而所谓的四皇子是个连玉蝶都没有上的,反正早晚都是大殿下继任,那么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差别。
  “哎,走了云南就不好找了啊,小二,你怎么就这么不让父皇省心呢,哎,等父皇找起来,不是要难上许多?”永日进了卧龙殿,就看到自己的父皇坐在塌边,拿着笔在偌大的地图上写写画画,一边放着的是暗位呈上来的一张又一张的小纸条,无数的纸条,现在是永帝唯一的乐趣。
  “父皇,朝上已经妥当了,今日剩下的几个也处理了,只是还是无人问起父皇您的踪迹。”
  “那是正常的,哪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敢问起我,这群朝臣已经让朕给磨的没有一丝为人臣子的品性了,呵呵。”说着,又夹起一张纸条,看了之后,又在地图上点了一点,而后画上一线:“你二弟这会是放出笼子的小鸟,玩的疯了,前几日自己偷偷的跑了,哎,朕就知道那个张太傅,总是拆朕的台,哎,这几日大约是受了冻了,早晨起来一直打着喷嚏,天可怜见的。”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永帝自个乐呵了半天,倒是把永日给忘在了一边。
  永日不自觉的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地图,上面开始是一条有着弧度的曲线,顺着官道,而最近的就有些曲折了,似乎来来回回绕了许多,大部分走的都是小道,这个二弟,实在不是个能出门的人,光是上面重复的来回几条,就说明他在路上废了多少的劲头。
  “父皇这次怎么舍得让渉东出了京了?“永日实在没熬住,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永帝听了,偏头想了一会:“大约是厌了?”养着了这么个娃娃,一直反抗着,就算后来好歹乖顺了些,可到底不是自愿的,一手拖着腮,扫了一眼站的笔直的大儿子,抬眼,扫到窗外争相绽放的夏花:“要是再不让他出去走走,朕怕他熬不过明年的冬天。”
  好好的一个玩具,要不是以前折腾的太过,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不能下了重手,可又不能放着不管,所以乖乖的把空间留出来,而后让他自己生长。“当初,只是觉得若是一直少年的样子,自然是比长成了的要柔嫩些,只是没想到,这会……却是舍不得了……”最后的几句,永帝是含在嘴里说的,不过永日却是听清了,想来当初渉东没完成的成人仪式,是有后遗症的,只是这个时间不短自然不会显出来,没能想到这个向来喜新厌旧的皇帝到了现在还舍不得放手,却是在没什么力气去计较对方能不能回应的事情了。人死如灯灭,如果渉东这次真的熬不过,永日不自觉的想要看看自己父皇会是什么反应,就像一直见着这个没有弱点的帝王,只要是个人,就想试试,到底是不是真的那样,如果真的崩溃了,又是个什么场景。血好像沸腾了,永日直到这会才幡然觉得自己果然是永帝的种,一样的劣行,而不把血缘放在眼里。如果对方能这样要死不活,他大概会不自觉的发笑吧。啧,要忍不住了——永日恭敬的低着头,慢吞吞的退出了宫殿,而后看着早晨初升的太阳,不自觉的有些幸灾乐祸:“小二,你可别那么没用啊。”至于他到底是希望渉东能活下来,还是死去,连他自己也搞不懂。
  渉东出了京城,就乖乖的坐着马车,只是路过几个热闹些的镇上的时候,会下车走几步,所以几个侍卫也就没怎么在意,更何况永帝一开始就有了一些吩咐,所以大家也就把这前期的路程当了放假,到了后来,等渉东偷偷溜了以后,他们就没什么好日子了,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前前后后的打点还不能让当事人知道,都是些麻烦的事情,所以这次出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有些身手。

  完结了

  等着涉冬睁开眼睛,他便知道自己又昏迷了。为什么是又,因为这种情况他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又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间,白色的正是研究院分配给自己的屋子。然后他知道再过五分钟自己就会起来,然后洗脸刷牙。
  到楼下食堂吃过早点之后就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早晨带了一节高数,下午去研究所继续攻克算数难题,然后一天就跟还没有穿越之前的那天一摸一样。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最大的心愿,回去——还是因为这辈子过的实在不如意了,所以一直想着上辈子的事情。
  对他来说这辈子真的太不容易了,其中的难处都不知道该说给谁听。那个据说生了自己的人的情绪各种神经病,那个据说是自己哥哥的人各种圣母玛利亚,那个据说是自己太傅的人各种小白加十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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