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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宫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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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附属国,每年的新年都是要到王朝来上供的,尽管上供的东西不是很多,但基本上都是稀有的,所以新年这几天宫里宫外不同容貌的人是最多的,因为人多,事情就杂所以永帝把接待来使的任务交给了大皇子永日,把庆典的任务交给了三皇子永跀。所以这些天无论是左相的家族还是宋家都是最太平的,权利的下放让这年的新春过的最太平。这年永日十五,涉冬十四,永跀十三。
  微醺的烟雾弥漫着,明黄色的帘布随意的悬挂着作为装饰,悬梁高柱,紫色檀木雕刻的卧榻摆放在卧室中央。永帝侧躺着看着自己怀里熟睡中的涉冬:“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拿起涉冬的左手揉捏着然后顺了顺他的黑色披散的长发。只是自己已经等不下去了,既然已经找到了更好的目标,就没有意义再跟那些人纠缠了:“要让我尽兴啊。”准备了这么多年,忍耐了这么久。
  左相一向是个明白人,所以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忍什么时候应该等,所以在他原本的打算里,永日还那么小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出手,因为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必要,毕竟就目前而言他们所要做的只是等待罢了,但是他那个原本乖巧的女儿却因为即将到来的五年一次的选妃变得焦躁。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虽然这次不像以前那样被帝王所取消,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三宫六院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就是那么的想不开呢,真是的。
  这次的选妃是永帝即位以来的第一次,所以后宫空前的热闹,那些过了检测的候选人都住进了这个她们要渡过一辈子的地方,而能不能在后宫呆下去,住进那些宫苑而不是成为侍女就看她们有没有本事让帝王另眼相看了,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原本宫里的人想让新来的出去,新来的想要替代宫里原本在的人的位置,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战争,正式的打响。
  “所谓的选妃是让我的那位母妃失去理智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那么父皇不是应该让儿臣远离京都不是,您就不怕母妃忽然卯起来把您给端了?”永日坐在坐在卧龙殿的软塌上看着自家的父皇玩着自家弟弟的手指,哼——父皇能逮一个,自己也能逮一个,虽然二弟很符合自己的心意,但是不是自己的拿的范围内的东西绝对不要。
  永帝挑了挑眉:“我让你走了,还怎么玩下去,那样的话你家那位兢兢业业的左相,朕岂不是找不到理由去替了他,所以你要乖乖的配合朕啊,对了你三弟怎么说?”永帝一口一口的喂着自己的娃娃,顺便关心着自己的小儿子。毕竟自己的计划里小三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是绝对的。
  “还能怎么样,被父王给设计的,除了跟着您走还有其他可能吗,只是小三比较在乎他家的那位,啧——果然我是最可怜的。”自己家的那位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伤心啊,既然她不在意自己,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二皇弟会那么的在乎自己的母妃,知道了真相的永日实在是不解,皇族就是皇族,像历史上那些为了自己母妃而背叛父皇的,根本就是不长智商,无论怎么说父亲才是一个孩子最亲近的人,帝王家不比寻常家庭,无论一个母妃对自己的孩子多好,都是有她的目的。
  “这样的话朕答应留他家的那位一条命,明天就带话给他,然后我们就安静的看戏吧。”永帝伸手把坐在一边的涉冬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果然怎么抱都抱不厌,软软的香香的就像那位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父皇唯一一次亲自买给自己木偶。脸颊蹭着脸颊,温暖的触感,摆了摆手让永日离开,饶有兴致的亲自剥了葡萄皮去了子,慢慢的喂着。

  木偶剧3

  后宫顶顶有名的建筑是瓣回廊,廊东有万岁桥,长六丈有余,用的是吴嶙运来的玉石,廊分四畔,碉嵝的拦榄。回廊的中央是千惠亭……用的是新罗白罗木盖造,极为雅洁。廊下是流水,种的是永帝最爱的红莲千万。凡是御踏,御屏,酒器,香坛都是水晶制造。南岸女童五十人,居住在天音楼里,在需要的时候奏响清乐。北边是教坊,跟回廊分隔一墙,里面有两百多人都是些能人异士。
  新进的那些女子统一被称为侍御,姓名后带侍御主要是让帝王好认,也是提醒着每个人的身份。基本上能进来的都是有着一定的背景的人物,这次往宫里送的除了左相,其他有些心思的人都送了,只是送归送,进不进就是另外的事情了,能留下来的就是有本事的。所谓的本事,并非是一个人的手段而是看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进了宫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
  绣楼是所有侍御住的地方,不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容貌,都只能住在绣楼里,而最先的一个月是让人教导这些姑娘规矩的时间,所以那个月相对来说比较的清静,等过了一个月,就由伊妃筹备准备为期三天的宴会就在瓣回廊。永帝坐在亭中央,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侍御慢慢的走过来,有几个路过永帝身边时不小心脚扭,立刻被旁边的侍卫送了回去,比较倒霉的是一个穿着黄色秀衣的侍御,一个没走好不小心就往旁边一划,虽然伸手想抓什么,可惜永帝正巧去拿葡萄喂二皇子,所以心不甘情不愿的掉进了水了,好在侍卫们都会睡。
  永日看着那个湿哒哒的侍御一脸惊呆的表情,终于克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因为是新人进,所以旧人是不能来的,伊妃他们也只能通过一些奴才的回报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显然经过清洗的后宫消息的灵通并不是很顺利,比如大皇子如此失态的举动伊妃最终没有知道。“我说父皇,你好歹伸个手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啊,小女的微羞不是父王您最喜欢的?”大皇子不知道死活的挑着永帝,意有所指着某人。
  “喜欢跟不喜欢是有时间的,也是看对象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有没有那个价值,我说日儿不要随便猜测朕的心思啊,聪明的人要做聪明的事。”永帝用手绢轻轻的拭干手指上的葡萄汁,看着小二的嘴不断的喏动直到葡萄消失,又喂了一勺的甜汤,一个手势南岸就传出了清音。“好听吗?”永帝抱着呆呆的涉冬,低声问着。明知道对方不会回答还是细心的问着。在外人看来永帝怀里的人确实是受宠,既然受宠,那么就有利用的价值。随后几天无论那些侍御怎么的旁敲侧击都问不出他们想要的答案,有些好心的会让她们注意一点,有好奇心是好事,只是不要让好事变成了坏事。
  三天的宴会在帝王的无视下结束了,其后几天也没有听永帝临幸了谁,原本的那些夫人们彻底的放心了,事实上最近的十年还没有听说过永帝夜宿过哪个妃子的房,听说是早年打仗落下了一些病根,太医吩咐得好好的保养身体,也有人说是因为帝王的帝王经里有限制不能近女色所致,总之妃子们不好说,而大臣们没有理由说,有了皇子的永帝就理所当然的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他也不闲憋的慌。”已经有些成人知识的永跀这样评价自己的父皇,当然前提是他刚刚结束跟母妃的会面才会那么的口不择言,帝王能忍,那时帝王的本事,而后宫的佳丽不能忍也得忍,毕竟关系到全家老小性命的事情,而且女子一向比男子要害羞的多。
  永帝最近很忙,忙的当然不是那些他足够应付的政事,而是关于自己小二的神智,虽然不会动的木偶很漂亮,但是太医说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涉冬的身体会崩坏,而体内本身的毒已经拔掉可惜意识一直不肯恢复,刺激一下应该能醒,永帝点了点头,最终决定了那个主意不错。只要动静大一点就行了,比如逼宫当然那样的话就比较的动摇国体,不过怎么说呢,正好可以彻底的清一下朝廷上的蛀虫啊。
  整个事件就完全在永帝的掌握了,事情的起因是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是宋家长子,因为宴会带了自家的小妹入宫,宋妹才二十又八,白皙的脸孔害羞的神情,让看到的人都纷纷想起了十几年前王子于公主的童话,情不自禁的赞叹着。看着雁妃一天比一天的骄傲,伊妃的心一下子被嫉妒给蒙蔽,就在这个时候,宫里传出了二皇子似乎有恢复的迹象,而且因为宋家的崛起,左相的势力越来越小,就像盛极必衰的右将一样,左相不想落到那个地步,伊妃也不想到那个地步,所以——
  二皇子必须除去,因为一旦他恢复了,自己的事情一败露就会牵连到自己的孩子,虽然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但是那个皇位才是她最终的目的。本来只是想把那个祸患彻底的解决,谁知道下手的人不干净,而且那些杀手也不接宫里的任务,没办法的情况下,伊妃只好自己动手,可惜还是失败了,因为暗位一天十二时辰的保护着涉冬。情况越来越不妙,左相没办法之下联合了军队想要逼宫。
  人总是因为自大而失败,就像他们明明知道永帝现在的江山都是他自己打下来的,却因为时间而遗忘,那些老兵基本上都是参加过以前的战争的,看到了他们攻打的人,立刻放下了武器,就像渲染一样。
  “朕始终相信你们,跟随朕出生入死的战士。”永帝穿着正装,出现在高阶之上——宽大的袖袍划过,穿着正装的百官站在帝王的身后,即使非常明显的人数对比,但是原本冲锋的士兵们都停下了脚步。不论怎么样,上面站着的那些人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最顶尖的权利,百官们慢慢的分开站在帝王的两侧,向下延伸,然后齐齐的跪下。除了那些有着野心看不清现实的人,其他的都矮了半截,跪于地,额头贴着宫廷里冰凉的青石地板。那是王者的气度,不是因为家族,不是因为皇族的血统,而是千古第一帝的气度。失败的人都被囚进了牢,只是奇怪的明明应该作为主角的大皇子却不在其中。
  左相看着柱子后面那月白色的衣袍,他是个失败的父亲,有个失败的女儿,却有个成功的外孙,既然伊家的血缘不断,那么就算是死亡自己也能平静的接受吧。要不是自己的野心,那个原本天真的女儿不会变成那样吧。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啊——权利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高人一等的感觉,只是那样的位置,似乎是天定的人才能享受。

  木偶剧4

  “那天,其实我是有感觉到的,只是不想再自己骗自己了——我跟着那个人到了一个庄园,本来不想看的,只是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瞟到了。”涉冬慢慢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床边,里面是那个庄园目前唯一活下来的,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伊妃在自己死前用自己最后的力量灭掉了那个山庄,喃喃的不知道说给谁听,是把婴儿送进来的暗卫,还是他自己?“听父皇说,母妃是凭着最后一口气把孩子送进了宫,他真是幸福啊。”涉冬慢慢的用手指划过小孩的五官,长的跟母妃很像只是五官上有着另外一个人的轮廓。
  右侍发现自己身边这个自己伺候了多年的人,自己一直没有看清。那张越来越精致的脸忽然想起以前最早带自己的师傅说的一句话,皇家的孩子果然不愧为皇家吗——慢的退的角落,不去管那个自己刚刚抱进来的婴儿。“终于开口说话了?”帝王走了进来——有些意外,只是这个孩子在给谁解释,看了眼床上的婴儿,又看了眼自己配给涉冬的暗位
  “不过是因为母妃希望我哑罢了,既然她已经不在,我也没有装的必要了。只是不能多说——多说了……”涉冬小小的咳了几声,他说的很慢,但是还是伤到了脆弱的嗓子。“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咳嗽变的紧促。不过主人家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欲望。
  “不要多用嗓子,药性刚解,不是跟你说了吗,三天内不能说话的。”永帝挥手让殿内的所有人都退出了门外。木质的门无声的关上了,青蓝安静的站在离门最近的位置,尽管这样,外面跟里面也是完全的隔绝,就像两个世界。“后悔了吗,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永帝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此刻的不想见任何的人,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忍受。“
  我从来没有见你哭过,要不这次你就哭个给我看看,也许我会考虑放你离开几年。”软软的,不像过去的手感,过去——就算是沉睡中,只要自己搂上就会变的僵硬无比,他是不是已经没有支撑下去的力气了。不是个好现象啊,不过怎么说呢,自己是一点也不排斥,这种被依靠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沙哑异常的嗓子,说明使用者在抽涕:“呼吸——不——上来——可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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