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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花落春仍在-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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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正看他脸色不善一言不发,寻思着想退下忽地又有人匆匆而来。回头一看,奉毅大步流星脸有不愤,正揣测,旁边司马兰廷已肃声问道:“青州出事了?” 
  奉毅忿忿然走过来,到近前收敛了态度恭恭敬敬的回话:“请王爷宽心,青州那边有明叔主持安排断无大碍。只是……王爷一片好心还惦记着接长沙苏府过去躲祸,苏秋却杀妻烧府从许昌逃走了……” 

  苏子鱼背着手,装作很不在意地转到奉勇身后,咳嗽一下:“嗯……勇哥,咱们这一路其实过得很不错吧?” 
  奉勇感到有些意外,心道又是雪崩又是黄沙遍天,匪追盗堵的差点死了好几次,这也叫过得不错?一时弄不清楚他什么意思,只得傻望着他。 
  苏子鱼看他不懂事,颇为气恼,摆摆手自己走开了。过了半晌,又从堂屋那头转过来,咳嗽一下:“勇哥,出来这么久,你想明叔他们了吧?” 
  奉勇恍恍惚惚有些明白,却还没抓住要领。苏子鱼见他仍不晓事只得又接道:“明叔他们会担心你的,你写封信想法子送回去报个平安吧。当然,介于咱们这一路过来精彩又开心,那些不愉快的话就不用提了……” 
  奉勇大为诧异,猛地弄懂了苏子鱼话里的意思,又惊又喜。等他闭上嘴巴时,苏子鱼已经落荒而逃了。坐在一旁当石像的灰狼和他对视一眼,两人无声而笑。 
  这是姑城一处客栈,因为前些日子实在狼狈,包括奉勤在内僧团里好些人受了伤,所以进入西秦边境相对平稳后众人商议决定修整数日再朝上都出发。 
  灰狼从屋里出来时正看到苏子鱼蹲地上拿一根树丫捅泥土玩,压住笑意踱步过去趁热打铁:“子鱼,是不是已经不生王爷的气了?” 
  这一路数千里与天斗,与地斗,单调的大漠乏味也空前辽阔空远,酷冷的雪峰艰险也巍峨磅礴,人在自然中看着别人百折不摧,自己经历着百折不摧,灰狼的心境已经大不同以往。苏子鱼要他别再叫二爷,他便真的不再叫二爷。若放在以前,是万万无法说动的。 
  苏子鱼的小树丫猝地断了,他拿着剩下的半截棍子又划拉了半晌,闷声道:“我其实有些后悔了……” 
  灰狼虽想趁机劝他回去,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默然一阵劝慰道:“那时候,你生气也是难免的。” 
  苏子鱼仰视他一眼,知道灰狼没弄懂他的意思,不过自己没说清楚,也不怪别人没弄懂。继续在地上划着,因为他自己心里也不算十分清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子鱼。现在已是西秦边境,大师他们也到了最后一站,既然你不方便跟去,何不先回家去看看?”灰狼等了半天见他闷头闷脑的,自己接了话茬。 
  苏子鱼淡淡一笑:“家?”心里乱如牛毛。 
  刚刚他说后悔是从大处所说的后悔,并不是灰狼以为的后悔。数千里历练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隐隐觉得自己在事发后一走了之并不是上佳的解决之道,当初他以一句“空是任他来他去”绝尘而走,自认为破相。如今却有了“真空不空,执相非真,破相亦非真”之悟。在世出世,徇欲是苦,绝欲也是苦,只能不断探索发现新的领域不断听吾侪善自修持,才可能看透乾坤中最天然的道理。 
  丢了小树棍站起来,拍拍了手,苏子鱼道:“家吗……怕是晚了。现在也失去那个意思了,而且我也尚未想好,还不急。但也如你所说的,不能跟师叔他们一路去上都,万一有什么变故会连累他们。可放他们自去我又放心不下,正想跟你商量暗中跟去,如果没有必要就不露面,如果有困难危机的也好接济,你看可好?” 

第 79 章 


  我机械地走出去,机械地回到河上,机械地坐在屋子里,直到太阳一路西行,余辉洒在我的身上。听到泰雅和素姬的欢声笑语,接着他们打开门进来,我机械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坐得久了,生怕一动,自己就会破裂、粉碎。泰雅惊讶地看着我,示意素姬回避,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用目光一点点软化我僵硬的身躯,直到我长出一口气,瞬间便感到心口的闷疼。 
  “出了什么事?”泰雅问,“你的脸色白的就像是见了鬼。” 
  我忍受着心口的疼,看着泰雅。 
  “别这么看着我,让我觉得你需要我来救你,但是……为了什么呢?” 
  “不是我见了鬼,”我双唇蠕动半天,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我爱的人就要变成鬼了。” 
  泰雅疑惑地看着我。 
  “也许你不了解,但我却觉得自己好笑,”我咬着嘴唇,“明明……明明已经不爱了,感觉早就不在了,为什么我还是这样……” 
  泰雅看看我,“是……马凌远出了事?” 
  我悲哀地望着他,“为什么说是马凌远,为什么不猜别人?” 
  泰雅转过头去不看我,说:“不管是爱还是不爱,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爱了,就不会简单逝去;不爱,也不是个能轻易出口的论断。” 
  “你还爱熙林吗?” 
  泰雅似堕入前尘,眯着眼睛看着河水半晌,说:“还爱。” 
  “那你爱素姬吗?” 
  泰雅转头看向我,“也爱。” 
  “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因为这个,我就要苦苦分析自己,非要判断出一个自己真爱的?”泰雅说,“徐沐,你太认真!感情的事情不需要用理智分析,你的心就是你的心,不要自己歪曲了它。” 
  我垂下头,“凌远……可能活不成了……” 
  泰雅叹了口气,“我很难过。你打算怎样呢?” 
  “我……想去看他……” 
  “那你还等什么?” 

  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 
  一辆黑色的车等在那里,我一出来便缓缓驶近,一人打开车门出来,赵慈派了一个我熟悉的人来接我,是陈欣。 
  “徐先生!”陈欣跑过来接过我手中的旅行箱,“赵先生派我来接您。” 
  我点点头,坐到车里,看着陈欣从车后跑到车前,开门坐进来。 
  汽车飞驰,我没有心情说话,但是知道陈欣数次从后视镜中默默看我。在他眼中,我是什么样子呢? 
  两年时间,陈欣,姿态声势自是更上一层楼;我,用一年玩了个伤心的游戏,再用另一年休养生息;凌远,不论之前是怎样的死里逃生、风光无限,现在却濒临死亡…… 
  不必问到哪里去,一定是先见凌远。还是那栋花园小楼,温馨舒适,没有半点医院的样子。不是原来的病房,而是重症特别监护室。门关着,玻璃那边的帘子拉着,看样子有医生在里面。赵慈坐在门外,抬眼看我,满目血丝。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这个时候,说什么、怎么说都不重要。坐在这里,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边这个人胸口跳动的心和我的是同一个频率。 
  “谈不上是车祸,”默默坐了许久,赵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只是一个小小的追尾,我也在车上……凌远被闪了一下,头向后撞在靠背上……这算什么呢?车里的人都被闪了一下,头都撞到了靠背上,但偏偏凌远……” 
  “是上一次车祸的后遗症?”我平静地问。 
  赵慈点点头,“脑干出血……”脑干出血,四个字在走廊上萦绕不去…… 
  门开了,还是那位肖医生。他走到赵慈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 
  “什么意思?”我问。 
  赵慈笑了,“继续等待奇迹。” 
  我看了看他,说:“还是收起你的嘴脸吧!比哭还难看。” 
  “也许,我不该叫你回来。”赵慈说,“凌远应该不愿意让你看见他这副样子。”接着他又“呵呵”笑出来,“可是我这些年,总是帮着他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多可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最后一次,就让我错帮到底好了,现在凌远一定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想见你,还是不想让你见到他,反正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如我帮他选。” 
  监护室里的帘子被“唰”地拉开,被掩住面目地护士开门出来。 
  我起身,慢慢走到玻璃跟前……那……不是凌远,不应该是凌远……身体在被单之下显得单薄弱小,而凌远的面目……他头颅肿大、变形,各种管子差满头脸,似乎是那些笨重的仪器在带动他的每一次呼吸,这只是个等待活命的虚弱身体,不是……我的凌远……虚情假意也好、飞扬跋扈也好、伤我害我也好,那终究是我的凌远,改变不了的意气风发、阴险狡诈、野心勃勃……但是这个,不是。 
  赵慈走到我身边,“就算是这个样子,哪怕能多活一天,我也不想放弃。” 
  “他呢?有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我说。 
  赵慈苦笑,“这么多年,哪一件事不是听了他的为了他做?结果呢?开头是错,结尾还是错!我说过,这一次,我帮他选。” 
  我闭上眼睛,这又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他……应该知道你。”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赵慈看向我,“重要的是,现在的丰瑞谁来主持。” 
  “你问我?” 
  “除了你,满世界都是凌远的敌人。” 
  “这么笃定?再想来一招金蝉脱壳?” 
  赵慈笑了,“巧了,委托书还是原来的那一份,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我转头看他,“这难道不是另一场阴谋?” 
  “你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一次,还是上一次?” 
  我缓缓摇头,“都没有。我怨的,不是你保护凌远,而是凌远不信我。他不信我,我又何必!既然他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又何必在乎丰瑞变成谁的,谁想要就拿去好了,他不会在意的。” 
  “我在意!起码,凌远还在的时候,我不允许他人染指。要是……凌远走了,那是凌远自己不要,不是争不过谁。” 
  “我也是你口中的‘他人’。” 
  “对凌远来说不是。” 
  “我……怕麻烦……” 
  赵慈咬着嘴唇,死盯着被各种器械捆绑、束缚的凌远,不做一声。 

  我就住在医院里,这个时候,我开始感激这个不像医院的医院了,空置的单间病房好像是酒店套间。听不到痛苦的呻吟也感受不到医护的崇高,只是每次看到凌远,都让我对所谓的医疗手段更加厌恶。 
  “他有救吗?”我站在监护室外,看着凌远和那些冰冷的机器一起呼吸。 
  “尽人事罢了。”肖新一毫不客气地说,“脑干出血,另一半还要看天命。” 
  “最好的情况是什么?” 
  “植物人。”肖医生撇撇嘴,“不过,从医学上说,脑死亡就是一个人的死亡,跟肉体没有关系。那是最没用的植物人,根本没有醒来的希望。” 
  “你总是这么直白地跟病人的家人解释病情吗?” 
  “如果有人想用病人苟延残喘的身体来安慰自己的话。”肖医生还是那么冷静,他突然转头,“你称得上是病人家属吗?” 
  我笑了,也看向他,“没错,我可不是病人家属,也不会痛苦到不顾他的尊严。” 
  肖新一轻轻叹了口气,“劝劝赵慈吧!” 
  我看着监护室里的凌远说:“让凌远自己决定吧!” 
  赵慈不能无期限地封锁消息,两天后,丰瑞董事会主席马凌远病重入院的新闻成为所有财经类媒体的头条。 
  我站在玻璃墙前,这具无声无息的躯体不知道自己又将挑起轩然大波。正想着,眼前的玻璃上突然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我看着玻璃映出来的他,他看着玻璃映出来的我,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开始第一句话。 
  他走近,从身后抱住我,下颚放在我的肩上,“徐沐……” 
  看到他,我就明白了,他怎么可能不来呢?马凌远重病入院,先不说叶家会借机做些动作,家晖怎么会想不到我会回来? 
  “你去找了赵慈?”我抚上他紧抱着我腰的手,他点点头。 
  “现在,丰瑞是一团乱吧!”我说,“想要什么的话就去尽力争取吧!” 
  “沐?” 
  “凌远……不会回来了……” 
  “他……真的救不过来了吗?”家晖透过玻璃看去,一双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他看见了凌远的病状,也是不忍心。 
  “要是死了,自然不再回来;要是活了,我也不会让他回去。” 
  “沐?!” 
  我转过身来,看着家晖,说:“家晖,如果我告诉你,要是他缓过来,我就会把他带走,走得远远的。你会希望他死,还是他活?” 
  家晖皱着眉头,满眼惊诧地看着我,“沐!”慌乱的表情爬上他的脸颊。 
  “说啊!你会想他死还是想他活?” 
  “我……”家晖恨恨地看着我,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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