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水镂冰(七罪诀系列一)作者:十字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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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那机会看清我们的脸。」
上官净淡淡的说。
「……………………」
那时到底是怎样的惨况呀,司徒日月也沉默了。
「嗳,那不就得了?反正他们什麽也不知道、我们不也什麽都没做嘛~」
江小楼才不管到底这些人是怎麽被打昏的呢。他只知道现在大家都平安上船了,自己做的事情也没败露。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
他身心放松的伸了一个大懒腰。
此时总算是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真的真的放下心的一刻了。
在白海城明明不到一个礼拜,却好像过了三个月那麽久。
发生的事情跟变化也比江小楼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大得多了,他甚至都有种自己大概把未来一生中该发生的事都在短短的几天里逛完了的感觉。
不管如何,就快可以回家了。
最後目的地在广州。
只要到了那里,将司徒日月带到段府见晋北王,这趟苦逼的委托就算完成。接下来不管朝廷是不是有什麽阴谋、那些王族有没有人策划谋反,都不干他们的事、全部都闪边去吧。
……喔对了,最後还要记得揍段清云一顿才算了结。
然後他们就可以回家。
一切总算都要结束。应该──
想到这里江小楼满足惬意的不得了,一个翻身乾脆就把身旁的上官净拉过来当成人肉靠垫靠著,一股熟悉的味道跟透过来的温度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这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作家的话:
穿心手这件事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啦~~
究竟,命运有怎样无情的捉弄、又或者善恶的因果循环如何报应?
就让我们继续看下去…………
(↑只是想学盛竹如说话而已XDDD)
ps。上传时伺服器一直出错…只好砍掉重传= =|||
看不到内文还请跟我说一声(不过看不到的也不会看到这篇话吧orz)
☆、25。(微H)
第二十五章
很冷。刺骨寒气深深的切入到肉里去。
痛得让他睁开了眼睛。
……此生的第一个印象,是白。
白色、纯白色的雪。
纯白色的纷飞大雪,像是要淹没所有的生命与温暖般,笼罩著整个大地。
好像就连世界上最最不堪的丑陋事物都可以掩埋住一样。
他就这样躺在这一片银白之中。既不动、也不发出声音。
宛若死去。
如果不是那胸口因为呼吸而微微的震动,没有人可以看出这个身体里还残留著一点生命之火。雪花已沾湿衣裳,寒气透过水气侵蚀著稚弱的身体。
对一个只有四岁幼龄的孩子来说,这样的雪太冷、也太残酷了些。
但他却好像毫无知觉,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
因为男孩正在等待。
等待雪花将自身全部埋葬的那刻、等待著期待以久的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自己只是个有著人形假象的肉块残骸──从未活过。
***
冷得打了个哆嗦,江小楼醒了过来。
他硬是楞楞地盯著天花板良久,才想起现在人身在何处。
自己正躺在船舱里的一张木板床上。
这床毕竟不比客栈里的软铺,有些硬梆梆的又容易透凉…但至少现在身边抱著的那个人很暖和。他忍不住就往那边蹭了蹭,这才发现自己赤著一只脚在被子外面,难怪觉得冷。
上官净大概是也睡熟了。任由江小楼在那里动来动去的,竟也没有醒来。
他的呼吸很绵长沉稳,声音虽然很浅、却也很沉著。
江小楼可以清楚感受到那胸膛缓慢的起伏,以及那心口下微微的跳动声。
他忍不住轻声唤了句:
「……大哥?」
没有得到回应。
大概是真的睡著了吧?江小楼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碰触那个人的脸…动作既轻又缓,怕是不小心把对方给吵醒了。碰了几次见没反应,这下他胆子也大了,用手就把对方散落到额头上的头发往後抚平,楞楞地盯著那张没有防备的睡脸瞧。
这人睡著後看起来就没那麽冰山了,松懈下来的脸甚至还有点孩子气。
上官净大部分的伤都在身上,脸上倒是没留下什麽痕迹的。但是撩起前发的时候,可以看见额角那里有一条淡淡的疤,虽然很浅、却无法忽略。
这个疤他记得是上官净唯一那麽一次被父亲打的时候留下来的。
上官岭虽然严格但性情却相当温和,对他们一向宽容,何况上官净一直是个很内敛不需父母担心的孩子,但那次上官岭却像是真的发了火。……不过没有一个人告诉江小楼原因过。
他突然觉得好奇了起来。忍不住把脸凑了上去──
「你在做什麽?」
「!!!」
…这人醒来的时机是有没有这麽刚好的呀!
江小楼嘴还没碰上对方的额头,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差点就把牙齿给硬嗑上去了。他觉得在这短短几秒间已不知吓掉了多少魂魄,这可是会折寿的啊。
视线那头对上的,是上官净那双看起来很平静的漆黑眼睛。
这下江小楼反而更窘了。如果对方很介意的质问自己在干嘛,那还可以打哈哈蒙混过去,但对方却好像根本毫不在意,这让他觉得有些不甘心起来了。
「没啥!」
他赌气似的倒回床上,却只憋了一下又忍不住转过头问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爹爹以前是为了什麽事打你的?」
上官净似乎没料他到会问这个问题,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但这反而让江小楼更好奇了,他翻过身体捧著上官净的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说:「就是这额头上的伤呀!我记得那时爹发了好大的脾气,还狠狠打了你不是?告诉我是为什麽吧。」
「………………」上官净虽微张开唇,却好像有点犹豫。
「你就说嘛!说呀!」
见对方这样欲言又止,江小楼更好奇了,他双手巴著上官净的头,脚也很无赖的缠上对方的大腿,一副不告诉我老子就绝不从你身上下来的气势。
只见上官净认真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道:
「……你还记得糖人儿的事嘛。」
「啊?喔…是说我刮破舌头那次??」
江小楼没想到竟然会跑出这个话题,有些莫名其妙。
但上官净却又不开口了,等到江小楼终於忍不住想催促几声的时候,他才接著往下说:
「你那时流了血哭个不停,我怎麽劝都安静不下来,所以我只好跟你说……」
「说啥?」
江小楼好奇到整个人黏过来,鼻子都快贴到上官净的鼻子了。
「我说,只要帮你舔一舔就不痛了。」
「………………」
江小楼楞了一下,他一时没想到对方这话是什麽意思。
一直到他会意过来的时候,那嘴巴张的老大,却是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江小楼想起来了…小时候跌倒或是受伤流血的时候,上官净的确是会帮他把伤口上的血渍舔掉,这在大家都是孩子的时候其实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并没有什麽大不了…可是………………
──我操!原来这家伙不是冰山,根本是死闷骚呀!!!
江小楼心中狂骂不止,整张脸又白又红,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害羞,一时之间只能睁目结舌瞪著上官净那张明明说出了惊世骇俗之语,却依旧没啥表情变化的脸看,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你是变态呀!你全家都变态!!!」
话刚说完他楞了楞,才发现这会竟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而且更可恨的是,自己现在还真的也变态了…
江小楼突然觉得气极了,而且最气的对象竟然就是他本人。火大之下头一低,就像发泄怒气一般咬上了上官净的嘴唇。最好咬得他痛到不行。
但对方这次没有像先前一般想试著躲开,竟是直接顺势就缠绕了上来。
一时之间双方好像是在角力一样,与其说是在接吻,不如说根本是想比个上下了。那唇舌之间互相竞争的吸允彼此的口腔内侧,攻城掠地似的、野蛮至极。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江小楼就明显的败下阵来。
接吻可也是一门功夫,他哪里有上官净那种悠长内息。只吻了一下就得噗哧哧的呼吸著空气,一张脸红得好像快滴出血来了,倒不是因为害羞,根本就是被吻到缺氧。
操……果然自己也是个大变态……
他暗自骂道,又迎上了对面那人另一波攻势,江小楼却也没力气拒绝,只得张开嘴唇方便对方侵略。那是暴风雨一样充满侵略性的吻,简直要让人失去神智。
直到胸前突然感受到一阵冰凉的触感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回过神颤抖了一下。上半身的外袍不知何时已经滑落一半了,火热的皮肤接触到秋夜凉爽的空气,竟有一种尾椎发麻的错觉。
上官净的手是属於剑客的手,既修长又有力、还很细滑,只有在某几处指结上长有剑茧。当那个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粗糙触感抚上自己胸口敏感的突起的时候,江小楼都差点要叫出声音来了。
可是一个男人被摸胸到叫出声来也未免丢脸到有剩了吧,他只得咬著嘴唇拼死忍耐,誓死坚守自己最後的一点男性自尊。
「…别咬。」发现到怀里的人又开始蹂躏自己的嘴唇,上官净俯下头轻吻了他的嘴角,那动作非常轻柔,让江小楼忍不住放松了咬著嘴唇的力道。
所以当已经很有感觉的下身被突然攫住的时候,他不禁惊叫了出来。
……夜晚的海上是很安静的,江小楼觉得自己刚刚的声音八成会传的很远。明天要用什麽脸去面对乐子齐跟司徒日月呀……光想就觉得死了算了。
可是他现在哪那个閒功夫去在乎明天的事,全身的意识都集中到双腿间被抚弄的男性器官上,上官净的力道不重,可是那恰到好处的动作跟男性手指上明显的指结触感,还是让江小楼全身发颤到不行。
瞬间涌上来的快感太过强烈,他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就只能紧紧抓著上官净的肩膀,口中发出像小猫一样呜咽的声音。
以前的自己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会跟自己的大哥做这种事的…
「…唔…净哥…哥…………停下………」
觉得好像有什麽东西要从身体里涌出,江小楼还是不禁想喊暂停了,毕竟在另一个男人手下释放出来,实在不是不丢脸的。
可听到他的求饶,上官净的动作却反而加重了,那被折腾得要命的肉根早已膨胀到极致,此时终於再也忍受不住的汩汩喷射出了白浊色的液体。弄湿了他自己的腹部跟上官净的手。
但江小楼只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像一只离了水的金鱼。
……真是、该死的丢脸。
但是却也要命的舒服。
那因为刚发泄过後瞬间软倒的身体还紧紧贴著对方,江小楼可以听到两个人心脏噗通噗通跳著的声音,几乎像是同步了一样。
他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怯怯的抬头看了上官净一眼。
只见此时上官净的皮肤上也渗出了一层薄汗,眼底深处甚至染上了抹腥红色的影子。
──唔…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呀?
想到这里他呆了一下,可那人却不等江小楼反应过来,只是伸出手把他因为经过一次高潮而苏软的身体更深的拥进了怀里。
那是个非常温柔的拥抱,几乎像是抱著一个随时会受伤的、脆弱的孩子。
江小楼觉得舒服极了,他把自己的头靠在对方的颈窝上,任由上官净轻轻的抚摸著自己的头发,简直舒服的快睡著了。
啊…对了……
以前好像也是,曾经有被这样抱著吧?
江小楼迷迷糊糊的,炽热的身体被冰凉的手抚摸著,他突然涌上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竟是有点恍神了,半睡半醒间不由得轻声低喃道:
「……会不会下雪呢?」
江小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就冒出了这麽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广州在温暖的南方,是不可能下雪的。
但是寒池山庄每到冬天就会落雪…也许他是想家了吧?其实江小楼明明是不喜欢下雪天的,因为实在太冷了,往年只要一下雪他就缩在屋子里绝不出半步。
但这时也不知怎的他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一片白花花的雪地来了。
白色的、纯白色的纷飞大雪。
上官净原本抚著江小楼头发的手似乎僵住了,稍一停歇後才又将那只手重新贴上他的脖子,顺著光滑的背脊线条慢慢抚到了江小楼的後背,却正是左胸心口後方的位置上,不动了。
不知这沉默持续了多久,上官净才轻轻的开口回道:
「是呀,也许会下雪吧。」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