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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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淼
恕我不辞而别。我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了,除了你,我的风淼,我曾经二十四年的大哥,从此你也可卸下这大哥一职,只作风淼了,所以我走了。仇恨是不能熄灭的,所以我去追寻更强有力的力量,不久以后我就会回来让他偿还他所欠我的债的。风淼,那时你就会成为我,完全属于我的风淼。我不在时,万事小心,保重,勿念。
云焱 字
风淼深深的懊悔着,他埋怨自己为何不早一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云焱,他怨自己上次明明有机会为何不把云焱的身世说出来。以至于让他怀着满腔恨意离开了自己,离开了莫家。他有些怨恨父亲,为何不把事实告诉云焱,而隐瞒了他们二十多年。他更害怕父亲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但他最担心的还是云焱。此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向他诉说这一切的缘由。头一次,风淼想要一醉解千愁。暗处,一双清澈的眼睛写满担忧,但却还是忍住未曾现身。只是远远的随着风淼走向醉仙楼。
醉仙楼,落华最大的酒楼,又被人称为百酒酿。此处不是以哪个有名的厨子的手艺或是别处没有的特殊的菜肴而闻名,而是以酒,名扬天下的酒。据说在醉仙楼里没有你叫不道的酒,只有你买不起的酒,此话固然不全是,但相信也相去不远了。从百年女儿红,到新鲜的竹叶青,甚至梅花雪水百果酿,海棠桂花寒冰窖都有的卖,就看你有没有钱买了。
一踏进醉仙楼,风淼就引起了许多人的主意。这也难怪,以莫府的名声,缥缈公子的神采,早已深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流传于大街小巷。更是有莫府大公子会娶哪家小姐为赌注,开设的赌局已不知多少回被庄家通杀了,因为他至今谁也没娶。而不知风淼其名的也会被他的神采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望向他。
“好,好神仙的人啊……”靠近窗户的一桌突然有人发出赞叹的声音,不由引得坐在他对面的那名男子眉头紧紧地皱了皱。
没有批评他所用的神仙是个语病,那男人只是扳正了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管寒,你没事掰我的脸做什么?万一被你把我这张天上没有,地上只一张的貌美如花绝世大美男的脸给掰丑了怎么办?”被掰了脸的男人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让人喷饭的自恋话后,还是忍不住向风淼张望。不过若是你真地看见他的脸,也会觉得他说得也实在是不为过。半长的黑发只一半用绣金的丝缎松松扎了起来,其余的皆散着,一身淡青色的薄衫,被一条同样的金色锦缎从腰间一分为二。而他的容貌,恐怕只有夜未泱到场才能一较高下…………只因他长得实在是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如果夜未泱可以比作曼陀罗,那么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出水芙蓉了。
随便找个地方坐下,风淼听见那男人说的话后,只向他们轻轻额了额首,便自顾的向小二点了菜。
“水慕蘅。”那被叫做管寒的男人只低低的吐出了三个字,就让那青衣美男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巴,也使他周围的温度骤降。
“嗯,寒寒,你不要吃醋哦。人家还是最爱你的了。” 水慕蘅赶紧讨好的对管寒说道。
管寒那张阴沉的脸在听见水慕蘅的话之后稍稍缓和了一点,而水慕蘅周围的温度也随之恢复了正常。
呼,大大的乎了口气,水慕蘅庆幸着幸好自己见机行事的及时,不然寒寒他又要发飙了。不过可是为了自己而吃醋呢,呵呵。水慕蘅高兴的想着,却完全没发现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这时的风淼已点了一坛女儿红喝了起来。一口辛辣的液体下肚,风淼险些被呛到。没想到很少沾酒的自己也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买醉,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没想到前一阵还劝云焱不要借酒浇愁的自己现在也会和他一样。
酒面扑秋风,泪眼零秋雨,过了别离时,还解愁思苦。
一杯又一杯,酒入愁肠,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时的风淼已醉意蹒跚,腮染桃花。
“这位公子,我家碧痕小姐请楼上一叙,还请公子赏脸。”一个衣着不凡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风淼面前,恭敬的对风淼说道。
“多谢你家小姐美意,但在下已有些醉意,恐失礼于小姐,还请见谅。”回绝了老者的请求,风淼继续地头和起他的闷酒。
“这,也罢,请公子慢用。”自家小姐倒未必会在意,但此时小姐身边那几位追求者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老者苦笑一声,旋即向楼上走去。
“哼,我说是谁呢这么大的架子?连我们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碧痕小姐都请不动,原来是缥缈公子啊,再下马范,真是幸会了,风公子。”一位衣着华美的年轻人从楼上踱下,摇着一把绘满桃花的纸扇语气不善的向风淼道。
“幸会。”并未抬头看他,风淼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又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他一向不屑于和这些仗着家世抖威风的二世祖打交道,而马范正是武林四大家之一的马家之子,武功只是一般,也并未有其他任何出色之处,却甚爱以其家世到处炫耀。
“你,你好无礼!莫风淼,别以为你是什么缥缈公子我就怕你,碧痕小姐请你你不去,本少爷跟你说话你也爱答不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说着,马范便纸扇一横,击向风淼正端着酒杯的手。
“啊,寒寒,他要欺负那个神仙……”一直在关注风淼的水慕蘅不由喊出声,言下之一当然是要管寒出手相助了,因为他自己根本就不会武功嘛。
还未等水慕蘅说完,一道白光闪过,正打在马范持扇的那只手伤让他疼得叫了出来,“哎哟,谁干的,站出来。”不但没有达到风淼,还被人暗算,马范不由怒火中烧。
众人仔细一看,打中他的竟然是一支光洁的竹筷。不由切切私笑马范的无能。
水慕蘅转过头看向管寒刚要发问,蓦然发现管寒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支筷子,而这只竹筷赫然与那打人的是一双。“寒寒,你真是,太伟大了!”
“哼。”冷哼一声,管寒此时真是有苦难言。早知以水慕蘅的性子必会出手干预,他自己不会武功不说,还非常爱管闲事,与其让他出手受辱受伤,还不如自己先下手,反正是一定躲不掉的,他可舍不得自己的爱人受一点委屈。
“好你莫风淼,你,你竟然如此对待本少爷!”以马范的武功如何能找到真凶,见没有人出来承认,只好把气都洒在风淼身上。
“马公子,莫要无礼。既然莫公子不肯赏脸,那我们就回去吧。”一阵悠扬的女声传来,从楼上走下一位翩翩仙子来。虽然她带着纱帽,但从那气质与神姿来看,不是倾国倾城,也必是闭月羞花。
“这,碧痕小姐,明明是他无礼,我……”马范的气焰一下被浇灭,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
“我们要走了,如果公子要留在这里也无妨,我会向令尊禀明的。”几句不清不重不卑不亢的话顿时使马范死了心,“你给我等着。”撂下一句狠话,便灰溜溜的随碧痕走出醉仙楼。
并未理会身边发生的一切,风淼继续深酌着他的酒,仿佛者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已有了七八分醉意,风淼结了帐,走之水慕蘅与管寒面前。“多谢二位相助,在下莫风淼。”
“别,别客气,那是应该的,呵呵。我叫水慕蘅,他是我……嗯,嗯,反正你知道他叫管寒就行了。”嗯了半天水慕蘅也没想出该怎样向风淼介绍管寒是他的爱人,于是便囫囵而过。
“幸会。有空可来莫家庄找我,不打扰二位了。在下告辞。”管寒的寒冷让风淼无法乎略,只因他太熟悉管寒眼中那抹妒意,那是他曾在云焱眼中看到过的。轻轻一拱手,风淼没等水慕蘅阻拦,便转身走出酒楼。
“哎,你,你别走啊。管寒,又是你把他吓跑了。”这一路上管寒已经吓走许多走近水慕蘅的人了,当然其中也包括水慕蘅有兴趣的人。水慕蘅拉下一张脸,沮丧的说道。
“带你去集市。”管寒冷冷的吐出一句并不温柔的话,却让水慕蘅高兴的险些手舞足蹈。
“哈,寒寒,你真好,我好爱你啊。”原来水慕蘅最喜欢人多好玩的地方,而管寒却总是怕他受伤或是走丢,几天以来一直拒绝带他去集市。
脸上一阵潮红,管寒庆幸自己不像水慕蘅那样白皙,不然自己的脸红就又要被他这个大嘴公取笑了。但其实他还是很喜欢水慕蘅时不时吐出来的爱语的。冷峻的脸上此时竟然也有了一丝笑意,没想到自己这块千年寒冰也有被人融化的时候。
走出酒楼,风淼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家,回去那个连他弟弟都已失去,父亲也越来越让他不了解的被称为家的地方,而母亲呢,她就只会与其他的姨娘们争宠罢了。依稀记得儿时的他虽然失去弟弟,但还会有个大他三岁的萧清陪他玩耍,自从萧清回到父亲身边为他做事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他了。而现在,他就只有孤单一人了。他心中的懊悔,愁闷又有谁能为他倾听呢?
天空乌云密布,就如风淼此时的心情一样。人说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果然不错的呵,风淼苦笑着想。他刚刚得到的弟弟就这样失去了,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弟弟吗?现在早已不是了吧。他有些恨父亲,为何让他们兄弟变成现在这样呢?他更恨云焱,为何扰乱他一池静水后却又这样不辞而别。还没等他理清自己对他的感情,他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了他,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办?
骤然下起瓢泼大雨,将路上的风淼淋了个透。他还在漫无目的的走着,丝毫没有发觉,不远处,始终有一双满含不舍于思念的眼睛注视着他,就如同过去的十八年一样,默默地关心着他。
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
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飘零疏酒盏,心事有谁知?
第7章 第 7 章
7
“风淼大哥,风淼大哥,你怎么样?”
迷迷糊糊的强撑开眼,银香焦急的神色映入眼帘。“嗯,我这是……”酒劲儿还未过去,风淼迷迷糊糊地问道。
“风淼大哥,你在醉仙楼喝了不少酒,然后又跑去街上淋雨。本来你啊就不胜酒力,你看现在还未醒呢。是那个以前老跟着你的哑巴把你背回来的啦。还写字告诉我说什么他有任务先走,让我好好照顾你。”银香一股脑的解决了风淼的疑问。顺手递过一杯醒酒茶来,喂风淼喝了下去。“还好啊你是习武之人,没有感染风寒,只是醉酒而已,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风淼大哥。”
“嗯,谢谢你,香儿。不过我还是有点头痛。”望了望窗外,夜色已降临,黑幽幽的,连一丝月光也不得见,往常的满天星斗也已躲进厚厚的夜幕中,失去了光彩。“香儿,嗯,夜色已沉,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不嘛,风淼大哥,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回去,香儿要留下来照顾你。”银香体听风淼要让他回去,不由面色一沉,嘟起一张小嘴。
“香儿,听话,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如何在男子房中过夜,毁坏了你的名节的。我自然有丫鬟们照顾,你也别累坏身子。”
“嗯,你那大丫鬟月雪被姨姨叫去说是去打什么结子了,今天说不定不回来呢。要不我会在这里受这份累啊。其他的小丫鬟们侍候着又不称心,你就让香儿留下吧,风淼大哥。”皱着一张小脸,央求道。
“这不行,香儿,你还要嫁人呢。再说你也是千金之躯,别人侍候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你屈尊降贵来侍候我。香儿,听话,去吧。”
“嗯,那你看这样好不好,风淼大哥。香儿睡在你隔壁的客室,你有事呢就叫香儿,好不好,香儿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嘛。姨爹和姨姨也不来看看你,真是的。”
“嗯……”一阵头晕目眩之后,风淼无可奈何的答应了香儿,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和他争辩了。只觉一阵倦意传来,风淼已渐渐睡去。他没有发现,香云缭绕遮不住香儿眼中一抹透着羞赧的坚定,与嘴角那丝得逞的笑意。
菊月的阳光柔柔的洒进室内,暖了一室的春色。地上淡粉色的纱裙反射出迷人的光芒,月白色的长衫则轻轻压着它的一角,也柔柔的映出淡淡白光。炉里的薰香显依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