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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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屋那边又闹腾起来了!”
景娴被这后院里的两个女人,前脚跟着后脚的生产,闹得折腾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两边都尘埃落定了,却弄出了个大凶之兆,把上头都惊动了不说,自个儿院子里的这位爷也跟着受了刺激差点厥了过去,又是一通好忙,累得头晕眼花的终于将上上下下都打点明白了,刚回到屋里子喘上一口气,容嬷嬷却又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抛出这么个消息——
景娴有气无力的揉着额头,“又怎么了?”
“那头收拾完了便例行传了太医,可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吓一跳,竟是说先头生产得太过艰难,伤了身子,近几年之内怕是难有身孕了呢!”
容嬷嬷跟着折腾了一天,累得够呛,可这会儿脸上却透着幸灾乐祸,“那位本来就折腾了一天,听了这话儿,可不就直接厥过去了么?”
还是伤了身子?
景娴皱了皱眉,倒不是疑心容嬷嬷的话,只是比起记忆里那般难产了整整一天一夜,差点就此没了性命来看,富察明玉这一回儿实在算得上是顺利得多了,再加上上一世她可是生完就直接厥了过去,哪像眼下里竟是还撑着听完了太医的信儿……不过如今许多情形虽然是跟记忆中有了出入,可是最后拐个弯却又转了回来,加上实在不认为富察明玉有必要在这上头捏事,又实在累得慌,景娴便也不打算再多想,挥了挥手便准备让容嬷嬷备点东西去慰问一番就算完。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命硬的,但到底没这般……”可还没等她出声,容嬷嬷却先耐不住了,“这冷眼瞅着,那位小格格可不光是克没了自个儿兄弟,就是连福晋这生身额娘竟是也没讨着好,爷都被吓了一跳,赶忙打发人去瞧了,主子,您看咱们……”
“等等!”景娴知道容嬷嬷喜欢唠嗑这些,开始倒也没往心里去,可听着听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脑中更是灵光一闪,“你刚刚说什么?”
“……呃?”容嬷嬷突然被打断了话,不由得一愣,可反映到底算快,“奴才说,说那位小格格不光是克,克没了自个儿兄弟,就连福晋……”
景娴本来就不是个蠢的,加上二世为人以来,看事比以前要深入得多,脑子自然就更为灵活,再加上她一直就知道富察明玉不是那般坐以待毙的性子,之前捅出那样大的篓子,都从未有过半分听天由命的姿态,如今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自暴自弃?察觉出容嬷嬷话中的不对,前后飞快的这么一琢磨,景娴很快的便反应了过来——
“她倒是打的好主意,竟是想要来一招以退为进呢!”
“……主子?”容嬷嬷心思虽然没景娴转得快,可是却容不得眼皮子底下出现半点对自家主子不利的火星子,一听这话,脸上不由得一肃,“那咱们要不要来一个先下手为强?”
“不必多此一举。”景娴看着容嬷嬷略带疑惑的表情,不由得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这龙死凤生虽不是出自我的肚子,但总归是落在了乾西二所的头上,咱们既然身在这院子里,自然也就跑不了这个霉头去……如此,与其让上头一再不喜,闹得大家都得不了好,倒不如让她折腾一二,若是成了,上头开了脸,咱们跟着一起好,若是不成,追究下来,也碍不上咱们什么事儿。”
话是这么说,可想到富察明玉这一回蠢过一回的招儿,又忍不住顿了顿,加了一句,“还是让底下的人盯着点,可别让那位一时糊涂,再折腾出什么烂摊子……”望向东厢方向,“还有,那位禁足的也出来了,别让她在这上头闹腾,弄得大家都吃不了兜着……”
景娴想要撩开手让富察明玉去挽一挽这败局,可老天爷却似乎是不打算让这事儿就此作罢,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花盆底声音,那‘笃笃笃’的声响在这夜里头显得格外的突兀,惹得景娴和容嬷嬷不由得对视一眼,可还没等她俩交换完眼神,屋里的帘子就猛地被挑了起来,抬眼望去,却只见一向沉稳的李嬷嬷面带着万分焦急——
“主子,皇后娘娘那儿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大姨妈虐得要死要活,请假在家里蹲了一天,还是没缓过来……要命啊QAQ
☆、36皇后的心结
该死的;她居然忘了这一茬儿!
自打雍正九年开年以来,景娴就一直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因着筹备年节忙了个人仰马翻,好不容易这一头刚揭过;乾西二所又闹腾了起来;让她根本没那个空档去仔细的琢磨;直到听到李嬷嬷这一嗓子;才浑身一震;猛的想了起来——皇后可不就是雍正九年去的么?!
景娴慌了。
重生而来,在对弘历再无半分情感之下,她可以不在乎高氏如何处心积虑的想要夺尽宠*;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做攻略之下;她也可以不在乎富察格格如何暗地里图谋想要分去一杯羹肴;一步步稳扎稳打早已将眼前局势颠覆得跟以往不同之下;更是可以不在乎富察明玉的一步步紧逼……甚至雍正在她意料之外的对她生出了疑心,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她也还是能够冷静下来思考,但皇后却不同!
她自觉是一个*恨泾渭分明的人——对于高氏,她冷眼旁观着对方一步步自作聪明的走入牢中;对于富察格格,她袖手旁观任由对方一步步走向颓势;对于富察明玉,她备好了一个又一个的套儿,却不给对方一个痛快,让对方仍然坐着嫡福晋的位子,却再不复前世的荣光……对于曾给自己的悲凉添砖加瓦过的任何一个人,她发誓要一个一个的连本带利讨要回来。
而反之,对于在自己落魄时候,仍然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人,就是拼尽这偷来的一世时光,景娴也打定主意要护得他们周全,如无论荣辱都始终陪伴在自己左右的容嬷嬷,如为自己操劳了一世,至死都不放心的阿玛额娘,如被自己连累得一生郁郁不得志,却从未有过半点怨恨的兄长……皇后上一世是不曾扶持过自己,可是同样是做过皇后的人,景娴怎么会不知道身在这个位子之上的艰难?这橄榄枝又哪里是说抛便是能够抛的?哪一步不需要仔仔细细的考虑?
此外,重生而来之后,虽然刚开始是由景娴主动示好,这才一来二去的与皇后搭上了关系,可是自进宫以来的这几个月,皇后为她所做的点点滴滴,景娴却都是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正如同皇后对她也用了真心一般,她自然不可能毫无感触——
“姑爸爸,姑爸爸她到底怎么了?”
景娴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她想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步想,只是眼下里这一件连着一件,虽然内里的情形早已在她的推波助澜之下,变得全然不同,可明面上却仍是莫名其妙的殊途同归,走上了与上一世同样的轨迹——想到本来大好的二格格到底还是夭折了,想到富察明玉没有难产一天一夜,最后却还是传出被伤了身子……‘雍正九年九月’这几个大字便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景娴的脑内,让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
“说是积劳成疾,且开春又是多病的时候,再撞上福晋这档子事……”李嬷嬷的脸色也很是不好,“几几相加的,便发了出来……”
“那御医怎么说?”景娴眼前一亮,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希翼,“宫中珍稀之物甚多,若只是劳累成疾,想必总有法子能调养得过来吧?”
“眼下里各宫各院都已经上了匙,因着福晋生产,底下人免不了要走动,奴才这才隔着缝儿得到了点子信,可再详细的却也没有了……”李嬷嬷也想附和景娴说上一两句,既安慰对方又安慰自己的话,可到了嘴边,却是一边干涩,“只是奴才瞧着不光惊动了整个太医院,就是主子爷也特特赶过去了……怕是情形不甚乐观。”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景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听着这话,却仍是忍不住一个踉跄,好在一旁的容嬷嬷眼疾手快,才没一头栽下去,但眼下里,她却没有那个功夫去松一口气,反而只觉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不停揪扯着她的心脏一般,让她更为难受——
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景娴心乱如麻,容嬷嬷着急上火,李嬷嬷双眼通红,可无一例外的,三人都因着这样的消息沉默了下来,屋内的烛光还在不断摇曳,可气氛却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最后归于一片死寂……比起平日,这样的夜晚显得尤其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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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那头是心急如焚得彻夜难眠,而被记挂着的皇后这边也很是不太平。
“主子,您可别自个儿为难自个儿,您是皇后,正位中宫,是天下之母,就是,就是……又有谁能越得过您去?”方嬷嬷看着皇后一脸颓色的躺在床上,急得嘴上都冒出了泡来,“不说宫里,就是宗室王爷家的福晋,得圣上亲眼的内眷命妇,哪一位不对您打心眼里的恭敬?您,您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是啊,她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皇后知道方嬷嬷的话不错,知道自己这样是在为难自己,知道自己这样,除了委屈了自己,让自己更加不好受之外,不会再有任何其他意义,只是人有逆鳞,触之即伤,想着那仿佛还萦绕在耳边的话,她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皇后,你可知道,朕在弘历身上费了多大的苦心?”
“朕看着他一日一日的长大成人,以为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却不想他越大倒是越出息了,喜欢哪个不好,竟是独独喜欢个包衣奴才,这也就罢了,后院里一团乱朕也忍了,可是那些个混账东西的心思都动到他儿子身上了,他居然还能坐视不理……不管富察氏怎么样,可那毕竟是他的嫡子!”
“朕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得了个这样的混账东西?!”
“这小子……不提也罢,可他那后院竟是一茬连着一茬儿,闹得没完,眼下里还弄出了龙死凤生的凶兆,真真是想要气死朕才安心么?!”
看着雍正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皇后心里略有不忍,可是还没等她到了嘴边的安慰的话说出口,却又被这一句句的话,陡然勾起了那硬是被她塞入心底,全然不敢触碰,半点不忍回想的伤疤,附和着这一声声恨铁不成钢,竟是意外的嘲讽——
“额娘,阿玛一直说儿子的字没有半点风骨,儿子虽然不聪明,却记得师傅说过勤能补拙,您看,这是儿子今个儿描的字,是不是比以往要好上许多了?”
“额娘,阿玛说儿子文章做得不够好,儿子昨晚熬了一宿终于给改好了,可是,可是现下却提不起精神了……儿子能不能晚起一会儿?”
“额娘,您不要怪阿玛,也不要难过,是儿子不该坏了规矩,儿子认罚……”
“额娘,儿子没事,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哪里就那般弱不禁风呢?”
“额娘,儿子,儿子不孝,怕是不能侍奉在您身边了,若是……若是下一世还能再做额娘的儿子,儿子一定会加倍的努力,不再让阿玛失望,不再让您跟着不得好……”
“额娘……”
嫡子?你还知道嫡子?那你是否还记得弘晖呢?
那个为了得到你一句夸奖,就挑灯夜读,成宿成宿用功的儿子,那个被你在书房罚跪了整整一晚,从而没了命的儿子,那个到死还觉得是自己不够用功,亏欠了你的儿子……她不是不知道*之深责之切的这个道理,正是因为这样想着,她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并不是那人不将弘晖放在眼里,不*重弘晖,而是因为太过于上心,且又他自己又太过于年少,不懂得方法,才会造成后来的悲剧。
可是既然如此,那么对于你报以了厚望,甚至内定为储君的弘历,为什么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宽容下去呢?
她不是想要弘历遭了大难,心里才能得到平衡,只是单纯的不明白弘历为了女人昏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雍正的旨意,后者却都能够全盘接手的忍让下来,那为什么当年要对弘晖那样残忍?论感情,弘晖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论诚孝,弘晖对他打心眼里的敬仰,论贵重,弘晖是嫡弘历是庶……可为什么临到了了,却什么都比不过弘历呢?
皇后笑的又嘲讽又凄楚。
雍正的话语,弘历的所作所为,还有记忆中弘晖的模样不停在她脑中纠葛翻滚,最后竟是缠成了一团破不开扯不开的线,拉得她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连带着本来就虚弱的身体,越发的沉重起来——
罢了罢了,既然敬你*你的,你视若草芥,违你忤你的,你却看作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