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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君,压寨夫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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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相他并不是常来。萧侯爷和八爷倒是常来此地的。”蒋六忽然听到隔壁一个软糯的声音轻声说道,蒋六一撇刚才的烦心劲儿,将眼睛透过墙上的小口,向那边看过去。只见自己对着的一个人当真是个妙人,朱唇红润,柳眉淡扫,眸如星子灿然,漆染般的黑发玉簪高束,只是,在蒋六看来就是太娘们了些。而背对着他饮着酒的便是颜渊了。
  “嗯。左相一般多久来一次?”颜渊还是一副清冷的样子,蒋六听到后翻了个白眼,这个人,逛窑子还是冰块的样子。
  给颜渊布菜的男子盈盈一笑,“这都是爷的意思,我们哪里能知道呢。何况我们这儿是风月场所,爷们来了就是为了玩乐。”
  颜渊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上。
  男子将银票收了,脸上的笑意更深,“既然是清馆的舟弦馆主陪公子来的,缘语自然会好生伺候着了。”说完轻向颜渊倚去,“左相,一般是每个月的十五来一次,有的时候会与奴家小酌。”一句奴家酥入骨里,却让偷听的蒋六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颜渊也轻蹙了一下眉头,不着痕迹的闪了开。
  “酒冷了,奴家再去命人取些好酒,再与公子长谈。”那个缘语起身福了个身,出了门。
  须臾,一个小童又拿来一壶酒,缘语又和颜渊说了说左相常来的日子,还有左相的一些爱好。蒋六听着,总是觉得不对劲。不多时,他明白了,因为他发现颜渊中了计,只饮了几杯便醉倒了,那个缘语伸手轻轻拍着颜渊的侧脸,又将脸凑了上去,看的蒋六蹭的一下子火气就上去了。刚要闯到隔壁去,却听到隔壁的门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蒋六压下莫名的火气,又看了一下。
  “你个浪货。”进屋的男子一袭湖蓝色长衫,也做书生的打扮,却又是眉眼中透出几分风尘中的妩媚,伸手轻推了一下缘语的脑门。
  “哪有舟馆主您清丽。”缘语却不生气,又指着颜渊,“这个人怎么办?”
  “哼!”被唤作舟馆主的正是清馆的馆主舟弦,他冷哼一声,“竟然是夜华那个贱人让他来的,啧啧,想必迷魂散的滋味儿不错吧。”
  一旁的缘语看着舟弦的样子却是暗笑不语,这个舟弦是夜华的师兄,同是习琴,那人成了名动天下的琴师,又抢了舟弦爱的男人,本是同那男人走了,后来却不成想破了相又回了来,但是却又被赎了身,这怎能让舟弦不恨!
  “我看还是通知左相吧,他一直在打听左相的事儿。想必居心叵测。”缘语提议道。
  “嗯,我已经让人通知了。”
  旁边屋子的蒋六越听越惊心,赶紧踢了门。
  “什么人?”屋内的两个人都不会武功,见了蒋六闯了进来却是吓了一跳。说来也巧了,刚才红娘领蒋六来的时候,二人都不知情,所以,被偷听了都不知道。
  “你六爷!”蒋六看了两个脂粉气的大男人就心烦,竟然还是吃醋,啧啧,气的蒋六一脚踢飞了一个,扛起了颜渊就跑,到了门口刚想起要解药,就看到刚才的红娘领了几个像是侍卫样子的人上了来。
  蒋六无奈只能从三楼抱着人就逃了出去……

  碧凹馆之行(下)

  “哎呀,这门都给老娘踹坏了!”红娘看着门,一进屋又看到两个人都受伤的人,吓得更是花容失色,“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官爷,可得为奴家做主啊!”
  “穷寇莫追,丞相只是说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带头的正是左丞相家中的管家,吩咐完手下,他又从腰间掏出张银票,“银子是赏你们的。最近不太平,要是再有人随处打听相爷的事儿,记得上报。”说完领着人就撤了。
  “你们没事儿吧?”红娘将银票收了起来,将瘫坐在墙角的舟弦还有吓得哭的糊了脸的缘语拽了起来。
  “红娘……”缘语轻声啜泣了起来,本就是红牌,一直被人捧在手心哄着,怎又吃过这样的苦头。
  “别哭了别哭了。”红娘有些面色僵硬的给缘语擦着泪。
  一旁的舟弦却嗤嗤的笑了起来,只是那一脚揣在了胸口,让他气喘的不匀。
  “你这是碰了头变成傻子了不成?”红娘柳眉一挑,看着舟弦。
  “那个人中的是迷魂散……”
  “……你个坏痞子……”看着桌上的酒杯,红娘也笑了起来。
  可是,蒋六却笑不出来了。
  这将人偷偷摸摸的扛回了客栈,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只见颜渊面色潮红,不停地出着虚汗。蒋六怕刚才的侍卫发现,还不敢出去请大夫。一搭脉,发现那人的真气四处乱窜,竟是俨然要走火入魔的样子。蒋六急的跟个陀螺似的在地上到处走着,怎么办呢,怎么办。
  蒋六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和小嫒学点医术。这边他急的像什么似的,床上那位却是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吵吵着热?!蒋六虎着一张脸,这是什么毒,竟是如此的厉害。没有办法,只得拿浸湿的冷毛巾给颜渊擦着汗。再说都是九月中旬了,说热,倒是有些夸张了。蒋六只当是内毒发作了,脸上更加的着急了。没有办法了,蒋六只得上床将人盘膝坐了起来,自己帮他运功将毒逼出来。
  可是……
  “喂……你扯我衣服干吗?”蒋六吃惊看着面色潮红的人,凤目微眯,漆染的黑发稍微有些凌乱的贴附在汗湿的脖颈处,衣领早就被颜渊扯了开,露出的皮肤却是白皙的不像是男子。蒋六说完,狠吞了一下口水,声音大的吓醒了蒋六,蒋六拍了拍颜渊的脸。
  “喂喂!!你这是怎么了?让你逛窑子吧,这下好了,你看你,被人下毒了吧。啧啧,你说说,这可怎么办?我也没有什么解毒丹,我明明给你逼了毒了,怎么会不好使呢?”蒋六轻扶起像是头很沉似的颜渊的脑袋,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心底闪过一丝清明,却在没来得及抓住的时候,自己就被抓住了,不过是嘴被抓住了。
  而迷迷糊糊的颜渊,只觉得自己身上很热,意志像是漂浮着,可是眼前的嘴,不停不停地开合着,让颜渊觉得头更沉了,身上的热因为怒意更炽了。堵上它,堵上它,堵上它,一个声音在脑海里高叫着。于是,堵上了,耳边也清明了。
  可是,蒋六这边可就炸开了锅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啊!蒋六终于知道了,颜渊这是被人下了□了。可是迷魂散……对了,那回听人家说了,那迷魂散下在水中就是无色无味的蒙汗药,下在酒中就是无法无天的□……蒋六双手夹在颜渊脸的两侧,将人的脸拉离,怎想到自己又被咬了一口。顿时麻酥酥的感觉,让蒋六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不过,却不是因为恶心,只是,单纯的刺激到了。
  蒋六哭笑不得看着低着头扯着衣服的颜渊,这可怎么办?出去给他找个女人?一来,也来不及了,这二来……蒋六又咂咂嘴,怎么这么不是滋味?
  “颜弟……你别……别脱了……要不我给你打盆凉水来吧……行不?”蒋六也没指着颜渊能说出个啥,刚要下床,就被颜渊一个硬扯,扔到了床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颜渊的劲儿特别的大。蒋六正好后背硌到自己刚才扔到床上的刀上了,疼的他直裂嘴。
  还没等他起身,那边的颜渊便欺身压了上来。按着蒋六的手,骑在他的腰腹处,对着蒋六的嘴就是一顿咬。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怨颜渊,他本就是个寡情清冷的人,平时清心寡欲的,这要是说一般的毒,估计他还能运功抵制一下,可是这可是□,再加上蒋六好心办了坏事,运功没把毒逼出来,硬是加速了迷魂散在颜渊体内的运行,好嘛,这回这是失了魂了。
  “……颜弟……”蒋六觉得现在的颜渊像是红了眼的狼一样,好吧,颜渊一双凤目已经是泛起了红色,看起来真的是精气暴起,连白皙的脖颈处都变得粉红一片,被他撕扯掉的外衫已经抖落在腰腹处,上半身布满红潮。
  蒋六把着颜渊的肩膀,粗声的喘着气。娘诶,这是什么情况了?这是个男人吧!是吧!也没有刚才看的那些小倌看起来那么的苏媚入骨,为啥他此时就觉得这个看起来这么的……这么的……可口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随着身上的颜渊一通没有章法的乱摸,自己竟然也……蒋六觉得自己有些想哭,却又是无奈,这男人……不就是这样么,可是,天地良心啊,这……这身上的也是个男人啊。蒋六想要伸手将人推起来,却被颜渊死死的压着。
  “……我……我是个男人……我是蒋子捷!蒋六!你蒋大哥!”蒋六这个时候只想给自己改个名字,叫做蒋道理,可是,颜渊这个时候已经是半魔化的状态了,眼睛里的红色又重了几分。蒋六腰上一用力,将人翻了下来,双手抓着颜渊的手腕子,腰腹下沉,终于把人压住了。可是,蒋六又尴尬了,这么个贴紧法,是个男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颜渊被人制住了,奈何这个时候的他早已想不起来什么武功了,这点也是蒋六庆幸的。在撕扯间头发早已是凌乱不堪,狭长的眸子里弘光一片,剑眉紧蹙着,淡色的薄唇早就被咬的血红一片。蒋六看着看着忽然像是中了魔魇,低下头伸出轻轻地吻住了唇,“别咬了……”含糊的声音被互相消化在唇齿之间,蒋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蒋六细细的品着泛着血液腥甜的气息的唇,只觉得像是上了瘾一般。手上的劲儿也轻了下来,却被那手中的双手按压住了后脑勺。啧,蒋六心底的一丝清明,想的却是冰块融化了。嘴角的笑意却被颜渊给咬了去,嘶,这是属狼的?还是属狗的?蒋六心底暗叹,罢了罢了,这下子是栽了……只是不知道这小子清醒的时候,会不会一鞭子抽死自己?不过,现在蒋六已经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考虑这些事儿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蒋六还是讲颜渊腰带夹层中的软索抽了出来,藏到了枕头下面。开玩笑呢,会咬人的狗不叫,他可不想死在温柔,呃,男人乡里。
  用最后一丝清明的蒋六安排好了自己的后路,便被颜渊揪住了,两个人只是下意识的亲近着,虽说蒋六是风月场中的常客,可是,和男人这还真是第一次,待都褪下了亵裤,一样的身体却是不一样的震撼。蒋六只觉得像是血液突然涌到了脑袋里,情动中的颜渊,白皙的身子泛着红潮,精瘦却不失柔韧,这和蒋六所见过的一堆结结实实的,晒得黑光锃亮的老爷们们是不太一样的。虽说上回在温泉是见过了,可是那个时候,是晚上,又不是在床上,当然,这个效果,显然是不一样的。
  而中了□的那位,更是只是凭着冲动下意识的在动作着,毫无章法,他只是知道,他很热,所有的内力像是都翻涌在体内,又都涌向了下腹。这对颜渊来说,太陌生了,陌生的让他在浮浮沉沉之间都有些害了怕。只得伸手拉住触手可及的东西。
  翻滚间,床上的那把放错位置的刀,和早就被褪下来的衣服,业已被推下了床。
  蒋六觉得自己也像被下了药一般。这男人和男人的情事,少了男女之间的那份柔情,多了一份羁野,贲张的肌肉,弓起的颈肩处,形成的弧度,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初次的疼痛,让颜渊的脸瞬间没有了血色,紧咬的嘴被蒋六的食指分开。蒋六有些嘶哑的嗓音低声诱哄着,“别咬了……”天知道,他也疼好不?渐渐的药劲儿上来了,冲淡了疼痛,和着血的润滑,蒋六渐渐的动了起来,颜渊寻着感觉,攀着蒋六的肩颈处。
  只是不知道,蒋六爷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大陆朝向天

  颜渊只觉得像是什么压着自己,有种窒息一样的压迫感。还有个潮湿的呼吸喷在脸上,虽然身上莫名的疼痛感还有窒闷感让他有些提不起力气,可是多年的练武警觉性让颜渊豁的就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张放大的脸就在自己面前,记忆回笼,让颜渊蓦地升腾起一种愤懑,咬着牙就将睡在外面,而且四肢都缠在自己身上的蒋六一脚踹了下去。
  “喝……”大早上才睡下的蒋六正做着美梦呢,伴着一声像是动物的哀嚎声,蒋六只感觉后背像是压到一个软软的毛茸茸的东西,最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推下了床。蒋六先是翻个身坐了起来,睁了睡意朦胧的眼睛,就见床上的颜渊面沉似水的盯着蒋六。
  “那……那那……个什么,你……你你,听我说……”蒋六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说辞了。这颜渊昨晚上中了作了酒的迷魂散,也就是□了,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蒋六尴尬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昨晚上,颜渊中了毒也就算了,自己那是怎么了?直到早上时分,颜渊的毒算是全解了,大致收拾了一下的蒋六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下子,自己会不会死的很惨?蒋六下意识的又去看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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