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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比蒙王朝(vip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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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云胡不归

  羽歌夜回到锦官城后;有两个人的信件来的最多,而让羽歌夜意外的是,一个是楚倾国,一个是楚倾城。
  没有太子。
  对于这位心有不当情感的哥哥;羽歌夜心中抗拒大于同情。但是当羽良夜似乎放手的时候,他却满心的不适,就像某种烦人但是持续不断的噪声突然消失,世界空的有些可怕。然而,楚倾国的来信却让他明白了个中缘由,那种恼人声音不仅没消失,反而更大了。楚倾国真是非常聪明;他用大隆官方通用的汉语写些日常交流,却用英语和拼音写了重要消息。没错;估计是个苦逼大学生的楚倾国,用英语的同时还要掺杂汉语拼音。太子殿下似乎因为羽歌夜和景帝发生了争执,被景帝怒斥“大不孝”“十分失望”,难怪羽惊夜变得如此猖狂,这两句话一出,羽良夜立刻被大隆历代被废太子灵魂附体,他不是一个人在面壁!
  楚倾城也会每月一封地来信,他在第一封信上写,是因为楚倾国担心只有自己写信“怪怪的”,于是强拉着他一起写。比起楚倾国各种无厘头的话,楚倾城每次都是周详地询问羽歌夜的情况,后面几封信则基本都在问羽歌夜是否“出关”。
  挑灯提笔,羽歌夜皱眉厌弃:“还得回信。”鏖战到近三更,才把所有该处理的信件统统写完。
  鱼玄机戴着“大隆名宿”的头衔,从云京光荣返回岳麓书院,让这座游离在正统和山野之间的书院,一跃成为大隆王朝备受关注的顶尖学院之一。鱼玄机十分善于作秀,立下了规矩,除了岳麓书院的门徒,其他人在他授课草堂坐满之前都可进入,一旦坐满就恕不接待。而想要求见他的人,则必须奉上神圣兵诗琴棋书画茶九道之一敲门砖,若是他觉得是个妙人,才会交往。
  这般傲气作态自然激起无数褒贬不一的评论,有人称他雅绝天人,有人说他目中无人,不一而足。
  这一日有人投了一篇陋室铭,送给这位住在“芦风草堂”的鱼玄机鱼名宿。人生在世如浮苇,命里到头风吹芦,自诩笑看天下凡人命如飘芦的鱼玄机,今天亲自接进了一位穿着麻葛神袍细藤草鞋的化缘神官。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四皇子,偏偏要在路上做化缘神官呐,八戒,你可舒坦?”鱼玄机鼓掌大笑,羽歌夜淡然开口:“沙师弟,你又调皮。”
  鱼玄机笑得更加厉害,看天下人命如风卷芦花的鱼玄机,可不是蛰伏在八百里流沙河的水鬼沙和尚么,“八戒,你来我这儿,可不是只为一碗斋饭吧?”
  羽歌夜把手指按在面前石桌上,缓缓移动,画出一方十九道棋坪:“黑白十九道,胜负见分晓,鱼名宿,还请赐教。”
  鱼玄机手指捻过鬓角一缕长发:“八戒可是准备好了?”学围棋,学的便是纵横奇谋,羽歌夜是定下决心,图谋天下了。
  羽歌夜并不说话,在棋盘上画下了一个圆。观棋不语真君子,羽歌夜与鱼玄机对弈,有不少人被吸引来到了棋盘边。这个穿着神庙麻葛长袍不露脸面的棋手,棋力竟然和鱼玄机不相上下,旁观学子都忍不住指指点点。羽歌夜是第一次和人尽兴对弈,沈听河说他棋路诡谲,时有妙手,确实说的极对。然而鱼玄机的棋路看似平淡无奇,却如高天俯览,近在掌握,羽歌夜纵有妙手,却难用奇谋胜过他的堂皇。
  一局棋罢,羽歌夜并不留恋,伸手在石盘上轻轻抹过,整个棋盘就落下一层石粉。旁观的士子们都对他不俗法力感到惊讶。“都散了吧。”鱼玄机静静开口,士子们虽然好奇神官身份,也不敢多言。独有一人静立旁边,羽歌夜抬起头,看到那人眼眶微红,愣愣凝视棋盘。
  “银雨霏。”羽歌夜轻声惊醒愣神哀伤中的青年,没错,这个对局落泪的人,便是银雨霏。只需看到他出现在这里,羽歌夜就能猜到,他必然是在全国三年一度的大考中落榜,这才离开了京城,又和羽歌夜在一座城市相遇。
  银雨霏看清羽歌夜的面容,却并没有故人重逢的高兴,抱拳微笑:“多谢两位老师指点。”说完径自转身离去。
  “他本是岳麓书院翘楚,准备在大考中一鸣惊人,但是他文路喜欢剑走偏锋,被斥为偏题,落榜不第。”鱼玄机轻声叹气。羽歌夜了然,自己以奇谋对鱼玄机的堂皇正道,恰好符合银雨霏失利的因素,对方必然是心有所悟。
  鱼玄机看着银雨霏离去的方向道:“说来也是缘法,他自小家贫,心怀济世救人的理想,最善书法。进京之前,他竟然得到‘王道剑’胡不归老前辈的青睐,想要收他做入室弟子,但是从京城回来之后,老前辈不知何往,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
  羽歌夜眉羽震动:“王道剑?”
  鱼玄机遗憾摇头:“天下十大神兵,两刀三剑,刀皇剑帝都藏在宫中,王道剑便是实质上的天下剑道第一,从来是师徒相传,一剑孤绝。银雨霏若是真能得了王道剑道统,远比成为大隆官员更有前途,只是不知这孩子发生了什么事,竟然错过这份天大缘法。”
  羽歌夜却不这样认为,那位羊皮袄老人虽然戏谑人间,对银雨霏的照顾却是显而易见,明显是一心想把银雨霏收为徒弟。羽歌夜打听到银雨霏的住处,那是锦官城内一处贫民小巷,几人合租,都是来岳麓书院求学的士子。
  “这位神官,我们实在是没钱施舍,还是往别处去吧。”门内一个士子正坐在藤编矮凳上读书,见到羽歌夜颇有些不耐烦。
  “我是来寻银雨霏的。”羽歌夜声音一出,这个士子也略惊讶,麻葛长袍所代表的阶位虽然不高,却也是正经神官阶层,没想到声音这么年轻。
  循着指示,羽歌夜也不客套,推门而入,一览无余的房间里,唯有墙上一幅字作为装饰。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万里埋枯骨。做人屠,血漂橹。从来称王无胜负,千古王朝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只这一眼,羽歌夜就难以拔出,只觉扑面肃杀血腥之气,如金戈铁马奔腾而来,直欲撕裂灵魂。
  “你来做什么?”银雨霏诧异开口。
  羽歌夜悚然惊醒,不露声色:“这幅字是谁写的?”
  “这是那个老鬼留下的,让我学了两年,就临这一副字。”银雨霏撇撇嘴。羽歌夜却察觉到不妥:“老前辈怎么没和你一起?”
  “老前辈个屁。”银雨霏咬咬牙,眼角微赤,“突然消失匿迹,再回来,留下一幅字,就吐血吐到死。”
  “他死了?”羽歌夜难以置信,纵然看上去已经十分年迈,进入了兽人容貌衰老的垂暮期,能够执掌王道剑的人,怎么也该是个武圣,没那么容易死啊!
  银雨霏黯然低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段时间云京也不太平,凤君遇刺闹的沸沸扬扬,他突然就消失,回来就死了!”
  “看来你也是受到了影响,才落第的吧?”羽歌夜听到凤君遇刺,心头一跳,却仍是温言安慰银雨霏。银雨霏却摇摇头:“我知道自己弊病所在,今年考试最后一道论文,乃是‘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由之’,我写的是有些偏颇了。”
  羽歌夜不禁无语,竟然是这道题,单从他念的断句,便知道银雨霏绝对中不得学士。
  “那老鬼死的时候留下的那副字,是给你的。”银雨霏语气怪异,说完便拿出一副卷轴,上面泥封都还完整。羽歌夜拍掉泥封,打开来,里面是一首诗《胡不归赠羽歌夜》,“执剑天涯走泥丸,吒叱何须万人传。人间羁旅独行客,寸地执笔写江山。”
  羽歌夜只看了片刻,便把手中卷交给银雨霏,银雨霏费解地接过,看了半晌,羽歌夜伸手在前四个字上点过,银雨霏恍然大悟,随即恼怒:“托付?他藏头露尾写这么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老前辈是想把你托付给我。”羽歌夜卷起画轴,“过两日我便给你安排住处。”
  银雨霏却缓缓摇头。羽歌夜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说我迂腐也好,说我不识时务也罢,我银雨霏虽是个兽人,却不想靠着雄性吃软饭。若是跟你走,考上大学士的人,就不是银雨霏了。”银雨霏态度坚决。
  羽歌夜怒其蠢钝:“你若这辈子都考不上大学士呢?”就凭银雨霏的死心眼,想要考上大学士实在是太难了,有他相助,事半功倍。
  “四殿下,这幅字,确实是赠给你,也确实藏着托付两个字。”银雨霏握着卷轴另一端,“但诗里的意思,却是一人一笔,也能写出万里江山大气魄,我和他毕竟学了两年的字,不能堕了他的名头。”
  羽歌夜看着银雨霏坚毅眼神,终于明白胡不归为何要留下这么一副字,这既是对羽歌夜的嘱托,也是给银雨霏的抉择,今天如果跟着他出了这扇门,银雨霏还能不能寸地执笔写江山?羽歌夜回头看了墙上那幅字,森森剑气扑面而来,他不再迟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银雨霏静立房中,默然许久,才缓缓提笔,写的正是墙上那首山坡羊。
  作者有话要说:执剑天涯走泥丸,执字去丸为提手旁,吒叱何须万人传,不需别人传诵便是不需要口,吒的右半边加上提手就是托,人间羁旅独行客,是个人字,寸地执笔写江山,人加寸就是个付字,小爷胡掰的藏头诗谜,大家笑笑就是了~~
  宿舍有爱小剧场,还记得小w哥的游戏好基友小z吗,昨天我们几个一起吃饭,小z说一会儿不回宿舍直接去网吧,我说那你肯定要把小w哥也拐去网吧。小z说谁拐他啊,我们不玩一个游戏了好不好,你以为我离不开他?小w哥说你以为我离不开你啊,我自己一个人也很好,然后又对我说,我和他早就不在一起了,谁稀罕和他在一起啊。然后吃完饭两个人欢欢乐乐吵着嘴就去网吧了。。。小w哥你的宿命CP就是小z君了吗。。。


☆、40北莽四秀

  羽歌夜披上麻衣;径往小巷中行去,锦官城繁花似锦,小巷中也常有花气袭人。他走到一处死路,尽头是面画壁;墙角有一池浅土,栽着几丛月季。
  墙上落下一片雪白,足尖轻点落在月季花上,这人有着羽歌夜看过最冷峻的棱角,最冷漠的眼神,素手而立,踏花凌风;武道显然臻至极高境界。
  “公子跟了我许久,意欲何为?”羽歌夜可不认为这么非凡的出场;只是为了凹个造型。冷峻帅哥也不说话,袖中吐出一线月光,刀气劈面而来。羽歌夜屈指结印,面前空气模糊,像是炎炎夏日蒸腾的热气,从他身前向着刀气迎去。刀气与热风相触,被层层磨去。白衣人足尖轻点,手中刀如天上月,向着羽歌夜心口照来。
  刀刃穿过还在弥漫的滚滚热气,如入无物,一点寒芒在羽歌夜眼里越来越大,锁住了他全部气机。羽歌夜掌心翻转画圆,潋滟波光在空气中凝聚出一面水波宝镜,一道强猛水柱从宝镜中喷出,对方腾跃而起,如白龙蟠柱,驾凌水柱上方,倒挂而下,一刀羚羊挂角,轨迹妙不可寻。羽歌夜举起手中迦楼罗宝珠,喷吐出熊熊蔚蓝火焰。青年翻身落在羽歌夜身后,人不回头而刀回头,迦楼罗能融金化铁的烈焰像是锦缎一般撕裂,刀光轻柔至极,竟让羽歌夜有种似是唐修意的手要温柔抚摸他皮肤的感觉。但是羽歌夜的心智极其坚毅,这温柔至极的夺命刀,被他两指轻轻夹住。他两根修长手指,泛着冰冷蓝光。
  白衣青年抽刀,收刀,细长眼眸看了羽歌夜两指一眼,并不说话。
  “不错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灵犀一指了!”楚倾国嬉笑的声音传来,羽歌夜被对方一把拦住脖子。明明在洛蒙森林已经长了不少,怎么也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了,怎么反倒比楚倾国矮了一头?羽歌夜十分怨念。楚倾国流氓笑:“实力进步很快嘛,竟然能够察觉到。”
  楚倾城也走到两人面前:“四爷,这位是我们的小师叔,虞梅原老祖的帐子,虞药师。”
  “你们怎么来锦官城了?”羽歌夜笑着问楚倾国,眼却看着那位白衣酷男虞药师,他并非极白的人,但是一身白衣却恰倒好如,像是白芍药花瓣裹着蜜色的花蕊。虞药师收刀侧立,并不理会他们。
  楚倾国收敛笑容,有些担忧:“你听说了凤君遇刺的事吗?”
  “为什么你的信里没有和我提过。”羽歌夜平静地开口,楚倾国却感受到了他心里的愤怒:“那段时间你一直没有回信,我们也不敢贸然影响到你。”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凤君并无大碍,实际上这件事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我们怕走漏消息,所以才不敢说出去。”
  “这件事发生在年初,有人单刀闯入大内,挑战凤君。”楚倾城眼睛明亮,“凤君与他交手七十招,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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