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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西宁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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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岚摇了摇头,温碧城对他勾了勾嘴角,站起身出去了。
  和千岚比武的是蒋方不假,可是能让千岚中毒的只有那一人。
  他当然知道,可惜的是,这一次,他算错了那人这样做的动机。
  彦宗早料到温碧城回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到了现在才会过来。
  下人来报的时候他正气定神闲的自己和自己下着棋,手中正执着白子,他将白子落下,黑子输了。
  温碧城从来没有这样气势汹汹的闯进过彦宗的书房,头一回看见他这样,彦宗倒很有看稀奇的感觉。
  “怎么,在军营里吃了火药?”
  温碧城盯着彦宗,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王爷,求您为我表哥做主,蒋侍卫接比试之名,行下毒知实,实在是教人不耻。”
  彦宗原本以为他会质问自己,如今质问变成对蒋方的控诉,倒像是还顾念自己说过是他大哥一般。
  若是以前,他必定会就势而下,可是现在。
  完全不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天色将晚,下人们在门外往里面看,不知该不该进来掌灯。
  这还是头一次见小温公子向王爷下跪呢。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进去。
  彦宗坐在椅子上面,面色镇定的看着温碧城,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开口问道,“你就这么笃定是蒋方做的?”
  温碧城低着脑袋,沉声道,“是。”
  彦宗道,“那你希望本王怎么为千岚主持公道呢?”
  温碧城听到“本王”二字,不禁抬了眼去看彦宗,这样长的时间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自称“本王”。
  他沉默了一会,慢慢开口道,“碧城刚才太过激动了,想来这件事,并不是蒋侍卫有意为之,他和表哥无冤无仇,恐怕是旁的人不小心将刀剑上沾了毒药也未可知,碧城只希望,”
  彦宗看着温碧城抬起来的眼,四目相对,是决然冷静的直视。
  “只希望什么?”
  “只希望,王爷能够救表哥一命。”
  温碧城说完这话,又慢慢的低下了头去,不再看彦宗的表情。
  那样平静的表情,只是一副面具,真实的情绪被藏匿其下,默不作声的观察着猎物一般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都快忘了,戴上面具,是每个位高权重之人最擅长的把戏。
  拳头在长袖中握紧,四指蜷起被大拇指紧紧按住。
  “你起来吧。”
  彦宗站起身来,对外面喊道,“这个时间了还不见来掌灯。”
  下人赶紧进来点亮了四处的灯盏,屋子霎时被光亮充满,火焰跳跃,终于慢慢平稳,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的照在墙面上,他黑色缎面的鞋子,几乎近的就在自己鼻尖,是那样嘲讽的距离。
  彦宗看着还是不肯起来的人,不冷不热的开口道,“你若是执意要跪在这里,那便跪着好了,只怕的是,等你跪的累了回到家里,刚好赶上为千岚服丧。”
  温碧城抬起头,问道,“王爷这是承认我表哥是被人下了毒?”
  彦宗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言语是他半蹲下来挑起温碧城的下巴,紧紧的捏在手中,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睛恶毒的说道,“你该想想,你们都做了什么。”
  温碧城有些心惊,但还是冷静的应道,“碧城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
  彦宗怒道,“原良!”
  原良立即从门外进来,道,“下官在。”
  温碧城转头看了一眼原良,看样子,他已经在门外面候了多时了。
  这样说来,彦宗也是料定自己会来的了。
  “你告诉小温公子,本王千挑万选出来的营运特押使是个什么来历。”
  彦宗扯着温碧城的衣肩,将他推搡在自己怀里。
  原良低眉顺眼,一字一句的说道,“千岚,乃是闽阳千秋代之子,千秋代,江湖人称无手阎罗,曾为邪教昙门四大护法之一,其为护法期间杀人无数,后随昙门的隐匿而消失于江湖。”
  温碧城平静的听着原良的陈述,听完之后,他对彦宗一笑,道,“王爷,这又是哪里来的传闻?我同表哥一起长大,倒不知,他竟有这样厉害的父亲。”
  彦宗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桌子上的一幅画唰的一下打开,道,“恐怕你温碧城的父亲,才更叫人惊讶呢。”
  温碧城看着彦宗拿在手里的话,一时睁大了眼睛,画上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千岚的模样。
  泛黄的纸张和微脱的墨色,画中之人,分明就是二十年前的千岚。
  一如自己父亲那副挂在墙上的画,走笔用料,分明是一人所为。
  画的左下角写着一行小字,
  子丑年作于西宁城外湖心观景亭——赠温轼安,千秋代。
  轼安,是温碧城父亲的字。
  彦宗将画狠狠的掷在地上,对温碧城道,“到了最后一刻,你都不会和我说出实情。”
  温碧城目光胶着在地上的画卷,张了张口,对彦宗道,“就凭这样一幅画,就可以断定表哥的父亲是谁?天底下姓氏一样模样相近的大有人在,王爷何故费尽心思的找来这样一幅画来证明表哥有罪,您是王爷,如果要想杀一个人,不过是弹指之功,这样大费周章又暗下毒手,碧城敢问一句王爷是为了什么呢?”
  原良听见这话,眼皮动了动,心想再有城府的少年郎到底还是少年郎。
  彦宗松开抓着温碧城的手,冷冷道,“最后再和你说一件事,你所说的那个山中的医馆,所有的人现在都在王府的地牢之中。”
  “这样欺骗本王的,你是这天底下第二个人,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和昙门是什么关系?”
  杀意在手指尖升腾,但太过接近的距离和太过熟悉的气味,他到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收回的手。
  “王爷所猜测的一切都是对的。”
  到底过了多久,连原良都记不住了,温碧城开口的时候,彦宗一直皱着的终于一点点松开,
  只要他能够妥协,
  哪怕是再一次的欺骗,
  他也认了。
  温碧城坦然自若的道,“我的母亲是昙门的宫主,至于表哥,因为我出生的时候他父亲早已去世,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父亲是当年昙门的四大护法之一。”
  “这就是我和昙门的关系,宫中上下,都称呼我为少宫主。”
  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彦宗的身上,长长的手臂垂下,是一无所有了的姿态。
  身着白衣的少年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眉眼乌黑,唇红齿白,屈起嘴角做出的委屈的面容,他谁也不看,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一副模样。
  “江湖中都传言着怎样一个昙门不是我所关心的,因为从我出生开始,那里就是我一辈子想要挣脱的噩梦。”
  委屈的表情添上自嘲的笑意,只是睫毛轻颤之间,不费吹灰之力的垮塌了旁人的一腔怒气。
  “被自己的母亲所厌恶憎恨,被宫中各色人物视作异己,口口声声被人称作少主,其实连一个奴才都不如。”
  “这样的故事,王爷您想听么?”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夏天,漫长的日照将向南的墙壁烤的发烫,晚霞那样红,夜间却如水一般挂着冷冷的月亮,
  在炙热的温暖的墙壁在黑夜里一点点变冷的过程中,月亮终于高高的升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那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
  温碧城被彦宗关在一处鲜有人知的别院内,四处都是看守之人,他一个人坐在屋子的正中间,暗暗揣测那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关于自己的父亲,和千岚的父亲。
  按照彦宗所言,是千羽山庄的人无意发现了千秋代典藏在千羽山庄的画像,禀明了彦宗,他派人顺藤摸瓜再多方追查,才弄明秋千代的来历,顺道,也发现了千岚的身世。只是,秋千代何故要将自己的画像典藏起来,画像上面为何又落笔有赠予自己父亲的字样?
  父亲的话,该是非常痛恨昙门的吧。
  而那个人,又是昙门的四大护法之一。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并无什么意思,就算弄明白,又对他有什么益处呢?不管父亲和千秋代是什么样的关系,对他而言,都既算不上好事也算不上坏事。
  唯一可惜的是,他苦心接近彦宗,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般地步,万万没有想到,会被一幅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画像所毁,以前那般苦心筹谋,几乎算是白费了。
  他在屋里走了几步,终于打定主意,
  彦宗能够只凭一幅画就查出他和千岚的来历,看来不是一时查起,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所怀疑,却一直不没有动作,这样看来,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说不定,按兵不动,许是还有一丝胜算。
  全凭那人口中说的,做出来的,对自己的喜欢。
  明明是很厌恶这样被一个男人像女人一样去喜欢,明明很厌恶像父亲被母亲用恶毒自私的爱圈禁,可是到了今天,他所依仗的还是不过是那个人口口声声的喜欢。
  以前同下棋,温碧城还记得那人教过他,不到最后,绝对不能弃子而逃。
  整个西宁这样大,可都还是他的天下,整个天下那样大,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逃,不是安稳,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只有四个字,
  ——取而代之。
  有人脚步匆忙的靠近屋门,四处门窗紧闭,他猜不出来该是什么时候了,直到来人开门进来,是那个自己曾经打赏过的彦宗身边的小厮。
  那人看了一眼温碧城,道,“小温公子,该吃晚饭了。”
  温碧城对那小厮笑笑,道“真是麻烦你了。”
  小厮尴尬的对温碧城一笑,道,“小温公子,是王爷特地交代,以后您的衣食归我管了,王爷交代了我好些,小人自然也会尽心伺候您。”
  温碧城依旧是笑了笑。
  若是没有彦宗的交代,他怕是也不能这样毕恭毕敬的照顾自己了。
  他心思玲珑,只是太过偏执。
  和不甘心。
  明明那个人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作为王爷的威严被温碧城的欺骗狠狠戏弄了一番,而后带着满腔怒火亲设鸿门宴伤到千岚想要由此引来温碧城点明真相,被一再敷衍导致大发雷霆之后也只是将人关起来稍示惩戒,做到这般地步还能够关心他会不会为此受到下人的非议和敷衍。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人。
  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会有人令他折腰至此。
  安全给温碧城送完晚饭来向彦宗回禀,彦宗随意打发了人下去,脑子里却还是一直的想着温碧城的事情。
  方才答应了温碧城的要求派了王府的大夫以看病之命送了膏药到千岚府上,大夫回来说千岚昏迷不醒,看来是药量用大了。
  彦宗道,“能确保人醒的过来,胳膊会被废了就行了。”
  大夫忙道,“胳膊是万万保不住了的,王爷大可放心。”
  彦宗点了点头,大夫知是无事了,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会子,荃王妃竟和下人一道过来了,
  她独自一人进了彦宗的书房,款款走来,对彦宗道,“王爷今晚,怎么公务处理到这般迟?”
  彦宗脸色平和了些,淡淡道,“是啊,王妃怎么没有早睡?”
  荃王妃道,“下人们传出话来,说是王爷因为什么事处置了小温公子,臣妾想着王爷您平日待他那样亲厚,处置了小温公子,您也是要难过的。”
  彦宗揉了揉眉骨,道,“不知是那个下人,舌头实在是长的该割了。”
  荃王妃道,“王爷,您自小在宫主长大,难道还不知道众口幽幽么?”
  彦宗道,“行了,本王知道王妃的意思。”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换了副脸孔,道,“长骕该是睡了吧?”
  荃王妃忙道,“已经早睡下了。”
  彦宗道,“好几日不见,该去看看他了。”
  他走在前面,荃王妃跟在后面,两人一起往长骕住的地方去。
  走在路上,因为已是深夜,只有三两个下人跟从,彦宗听着荃王妃裙角落地拖曳出沙沙的声音,慢慢放慢了脚步,叫她不要走得那样急。
  荃王妃自然看的出来,只是略一忡怔。
  她抬头看了眼身前高大的背影,恍如当年初见这人时候。
  豆蔻年华,和一种姐妹躲在月亮门后面偷看家里来的贵客,当朝太子的风华绝代的名声传遍京都,哪个官宦家女孩儿没有偷偷想过自己一朝得见彦宗的情形?
  荃王妃还记得那一日的情形,有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那人将手背在身后,是极纤长好看的一双,发冠高束,是极耀眼的金色,父亲在一旁微弓着身子在和那人说这些什么,让那人朗声道,“郭相啊!”
  她一直以为那一声“郭相”是她所有美好幻想的开端,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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