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即中作者:影墨苏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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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他说了什么?”本来半路一脸的失落,听到十一后面的话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果然这人不论怎么变,还是以爷为首的吧?十一也不吊人胃口,直接说了:“爷让我带话与你,希望你把事情处置完之后给他一个交待。”
十一说完这话就与其他暗卫离开了殷府,如今殷府的主人已离开他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也没必要再在些呆下去。
十一那些人走后,半路并没有返身回殷府而是转身朝另一方向离去。半路一离开,身后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即跟随其后。
碎碎的脚步声传进耳中,半路嘴角翘了翘提起衣摆就向一边的巷子跑去。身后那几人也同加快脚步跟上去,却在几个拐弯之后把前面的人跟丢了。领头的人狠狠往地下吐了口唾沫,十分不甘地骂道:“这臭小子提防之心和功夫都还挺高的,居然就这么快就发现了并且摆脱老夫的跟踪!”
“李管家,那事到如今我们如何是好?”一个家丁模样的人问。
不错跟踪者为首的正是候爷府的李管家,李管家白了手下一眼粗声说道:“你们几个给老夫听好了,回去之后要慎而言之。若是给老夫听到有不好的传言,小心你们的舌头!”
“那如里太后问起那位公子到了何处,我们要怎么作答呢?”另一个家丁问。
李管家沉吟片刻,然后说:“若是太后问起,你们统一口径,就说那小子绕城一圈又回了殷府。”
其余的家丁连连点头称是,李管家这才收起厉色大手一挥说:“走,回府去。”
李管家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巷子中,只是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上空就飘落一个人。这人,正是先前他们跟丢的半路。半路若有所思地望着李管家消失的方向,呢喃着:“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么?那好吧,就速战速决吧……”
一个转身向巷子的另一头走去,不时即到了一个府第门前。半路走上去,问守在门口的小厮:“你们公子可在府中?”
显然半路是熟客,马上有一小厮上前毕恭毕敬地问安:“公子好,公子请进,我们公子在府中恭候公子多时。”
半路点点头,随着那个小厮进了府。小厮把半路带到前厅,就退下给主人去报信去了。这府中也是个大户人家,家丁手脚甚是麻利。客人刚落坐,即有丫头奉上热茶与点心。
一刻钟之后,先前引路的那个小厮又返回前厅,行礼请道:“我们公子他身子稍有不适,请公子移步寝室说话。”
半路放下手中茶杯,起身随小厮穿了几条回廊到了后院中的某处房前。小厮退下后,半路推门进房。门关上,半路拱手弯腰,眼眉带笑请安道:“草民见过二王子。”
被称为二王子的男子上前轻打了下他的手,嗔笑道:“这里又没外人,你这作戏给谁看?”男子说话的当前,伸手往脸上一撕竟然撕了伪装的那层皮。若是有外人在场,必定会大吃一惊。这人不是那“南风楼”里头牌小倌郭玉,还能是谁?
半路抚了抚被打红的手,笑道:“这俗语有讲做戏就要做全套,草民怎敢有所偏差?”
“行了行了,别人不知你,我还不知道么?你这分明是贪玩的性子又起了!”郭玉挥着手道。
“嘿嘿……知我者小玉也。”
半路这话一出,郭玉却没了之前的神气。半路以为他为接下来的事情担忧,于是安慰道:“小玉,别太过于担心,别忘记了我们还有后招啊。”
“对不住。”
“啊?”半路不明为何郭玉突然就跟自己道歉。
郭玉走过来拉住半路的手,说道:“都是我不好,若是不为了我与他,你就不用瞒着大家做那么多事,还打乱了爷的计划。”
半路的笑只剩下一半,无论什么时候符君烈永远是他的旧伤,不能碰,一碰即痛!但即使旧伤尚在,为了身边的人他还得一随时忍着痛笑活下去。于是他的笑淡了,却没停下来。他说:“你别想太多,就算今日沾上这事的不是你与二王子,我也会这么做的。因为我不想他被冠上无情无义之人的称号。至于打乱了他的计划,那只能说是意料之外的事,毕竟……我从未想过他也会对那个位子这么看重。”
“你……唉!”郭玉心里的愧疚更甚。
今日的半路不再是初始从灵渊谷出来的那个半路,因此他很容易看穿郭玉的想法。就说:“你怎么这样子了,当初那个内力全无却敢拿着刀子来要挟我与他合作的那个郭玉呢?这事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么,只要开始了就已经断了回头的路。与其在这空想,还不如想想怎么走好接下来的路。这样一来,我们之前所做的就没有白费了。”
“小半……”
“噗,他们都说我爱叨念像个老头子,如今我看小玉你才像呢。”
扑哧,郭玉也笑了。
半晌,半路问:“你真打算这么做了?”
郭玉点点头,说:“反正他现在已经把以前的事全部忘掉了,我这么做就希望能弥补一下他以前犯的做,希望能抹掉一下他的罪孽。”
“嗯,那这事完了之后你有何打算?”半路问。
郭玉盯着门外出神,神色间满满是纠结与不舍。半刻钟后,回过头来说:“未来怎么样,我也没想好。毕竟明日一事,结果如何我也把握不准。就算事情按我们所想地那样了结,但我也不能保证爷会真念旧情饶了我们。”
“那如果爷他真不计较你们所做的呢,之后你们又做何打算?”半路问。
郭玉有些无精打采地说:“呵呵,你不够了解爷。他不是轻易心软的人,就算他肯放过我和君贤,怕是太后也不会放过我们吧。毕竟永除后患,对于他们来说才是高枕无忧之策吧。”
停了停,郭玉又说:“若是真有那命逃得开去,我与君贤将找一处安静之所渡过后生吧。”
半路没郭玉想得那么多,他只关心:“如果二王子他忆起以前的事,他以此怨恨你呢?”
郭玉又顿了顿说:“如果真是如此,那唯有怪我郭玉没那个福气与他走到最后了!不过,我相信人心肉做,我为他付出这么多。日后他就算真恨,也不会全是恨的。”
“那二王子现在身在何处?”
郭玉又望向门外,淡淡的笑着说:“他……在一个很美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很安静。据随去的奴仆来信说,他在那里很安逸。每日对着湖泊吟诗作对,还每时每刻等待着一个叫郭玉的人……”
此时的郭玉像是全然忘记了即将涉及凶险的争斗,脸上淡淡的笑深深的思念无不显示着他念那人至深。又过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又说:“对不住,我不是故意隐瞒于你。如果让你知道他的所在之处,那倒成了你身上的一个负担。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让你负担更多。虽然你我无需分彼此,但欠多了我心里还是有所不安的。”
半路点了点头,接着问:“明日一事,你准备好了么?”
郭玉笑了笑,反问:“那日有茶楼,你看我可以漏出破绽?”
半路摇头:“连曾与二王子接触过不少的丁大哥也没看出不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那明日就看我郭玉好演一场戏吧。”
当日,半路在府上住了下来。
☆、第三十四章:峰回路转(下)
次日,郭玉早早起来准备上朝之事。半路更是一夜未眠,早早就守在了郭玉的门外。将近卯时,一身王子正装的“二王子”出现在门口。
初见守在门外一身黑色装扮的半路,“二王子”一愣转而了然。无奈一笑,取笑半路过于紧张了。
“小玉,你真要去?”半路抓着“二王子”的衣袖问。
“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么?君贤当初与左相布好的兵马就守在宫门外,如果今日二王子不出现,那么左相一声令下兵马就会有所动作,这逼宫之实就真成了。”
“只是你丝毫不会武,这不是往火坑里走么?”
“二王子”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不早就计划好了么?只要在我走进内殿之前未露出破绽,那么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了。这不还有你这位高手中暗里保护我么,只要事情一有不妥我保证向你求救。这回你总得放心了吧?”
半路虽然不放心,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否则他们都知道,这事一旦拖久了胜算就越少。
“二王子”转身离去之前,突然说道:“小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拥抱……能不能叫我一声大哥?”
随即相拥在一起的俩人,双双闭目,各怀心思。
凌炎殿内,各级官员按官职分排两边静静地等等着上朝。卯时刚过,当那个小小的身影由风太傅掺着步进殿里之时,所有官员愣住了。
直到那人在龙椅上坐了下来,弄了弄衣袖不满嘀咕道:“看来朕多日不上朝,众卿家都把朕给忘了不成?”
此时官员们才想起还未请安,于是跪拜请安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错,这人正是失踪多日的新帝仁安帝。仁安帝的出现,乱了一朝臣子的心。有忠死的老臣抹着泪花,满脸欢喜这幼帝果然尚在宫中。有已加入到谋反队伍的大臣心虚地抹着冷汗,不知下一步如何走。也不乏镇定之辈,一如左相,再如跪于前列的二王子等人。
仁安帝把众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扬扬手说:“众卿家平身吧。”
众王侯臣子一阵谢恩过后,都凝神静气低着头直着身子站着。
“最近朕龙体违安,修养期间多得大王兄与太傅以及众卿家为朕分忧。看着你们如此为火都朝政尽力,朕心甚悦!希望今后众卿家也能继续为振兴火都王朝而努力!”
风太傅拱手行礼,说道:“君上嘉奖,扶持君上为民请命这乃是臣子的职责。请君上放心,臣等必定鞍前马后誓忠于君上!”
众王侯臣子再跪于地,高呼:“臣等必定鞍前马后誓忠于君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安帝笑,手一挥说:“如此甚好!都平身吧。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吧。”
大臣心里都惊讶这位年仅十三的新帝,这次修养回来似乎有所变化了。想刚登上帝位时,这位幼帝可日日喊着要退位之类的话。如今行为举止倒是有模有样了!
工部的李侍郞请奏:“君上,前些日子西南一带突起狂风暴雨,导致西南一带各处水患严重。而朝廷派给西南一带的人力与物资濒临告罄,臣奏请君上往灾区加派人力与物资。”
仁安帝转头问一边的风太傅:“依太傅之见,此事何解?”
风太傅沉吟片刻说道:“西南一带临海之地,本来就容易招来水患。这种灾情来临了,再临时加派人手,发放物资并不是长久之计。你们工部理应照西南一带的具体情况,来做出一套防洪策略。这样一来既可以减少洪灾的出现,又可以节省国库开支。把你们工部这次写好的折子递交上来,等君上阅过之后再给以批复吧。”
李侍郎递交了折子。
“其他卿家还有何事,一起奏了吧。”仁安帝又开了口。
底下却无人应声,毕竟这朝堂之上还是要慎言的。
“好吧,既然无事,那就退……”
仁安帝正欲宣布退朝,二王子却上前一跪奏请道:“臣有要事私奏,请君上准奏。”
仁安帝向来深知这位王兄与自己不和,现今接到如此请奏一时也没了主意。直到风太傅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衫,提醒他二王子还跪着等信,才反应过来说:“准了。”
这时二王子又说:“另臣尚有一事不明,希望烈火侯爷给臣一个解释。”
仁安帝头一点,站于旁边的风太傅把手一扬,即有公公尖着嗓子叫道:“烈火侯爷与二王子留,其余臣子退朝。”
往后退的臣子们以及龙座上的人,谁也没留意左相往二王子手中塞一张纸条。
御书房内,仁安帝坐于上位神色间有点恹恹,风云灏给他捏骨。
二王子与烈火侯爷欲行跪拜之礼,仁安帝手一扬说:“免了,这里又没外人二位王兄就不必多礼了。想我们兄弟仨人,许久没机会聚在一起了。二位王兄今日也不必忌讳什么,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
“这里只有兄弟俩,没仨。”由上朝到现在都没开口的符君烈,突然来这么一句。
二王子身子一颤。
仁安帝惘然不知地望着帮他捏骨的风太傅。大王兄向来能忍,很少这么出口伤人的。这究竟为何大王兄如此沉不住气,要出口伤二王兄呢?
风云灏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没作声,只是安慰性地拍拍仁安的手让他稍安无燥静观其变。
二王子见此状,就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于是伸手往脸上一抹,不再是众人熟悉的二王子而是一个长相十分精致的男孩子。
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