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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东篱下作者:约素挽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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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梓中松开他的手,把他拉到怀里坐到腿上,将一干公文推到一旁,抽出一张洒金笺字,道:“写几个给我瞧瞧。”
  池砚想了一想,提笔写了“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一句。他笔力不足,字体稍嫌幼稚,但根本上还是被先生好好教导过的。
  应梓中自然清楚池砚的身世,对于这样的字也不多挑什么了,只是在“砚”这个字上摩挲半天,方道:“怎么,不喜欢我叫你承想?”
  池砚一怔,有些害怕,张了张口又闭嘴了,乖巧地低着头,像个上好的白檀木娃娃。
  应梓中自嘲地摇摇头,道:“可是,我改不过来了。”

  番外… …缘起

  应梓中第一次见到承想,是在自家的堂会上。
  当年,自己父亲也算个风流的人物,虽然为武将,可家中文人墨客是常客,更蓄养了许多清客,闲暇时常常吟诗寻欢,颇有乐趣。
  这饮酒必有美人相伴,世风如此,娈|童之流上至皇宫显贵,下至富豪土绅,尽沾染。父亲也未能免俗,可恨夫人持家甚严,不敢大肆在家中养少年,只得时常去东篱下招来貌|美妖|童,聊以慰藉。
  一来二去,东篱下比较出色的孩子都在应家露过脸了,而其中有两个尤其拔萃,一个叫承想,另一个,叫齐铭远。
  承想是东篱下家养的孩子,不知父母具体是何人,只知父亲是娼|馆里过气的小倌,母亲亦是隔壁妓院里人老珠黄的头牌。如今世道太平,买个孩子的价格太高了,於是勾栏里就兴起了将小倌与妓丶女配在一起,产子后就抱走,选出优质的孩子进行培养的风气。承想自小长相便妖娆出众,被老板当宝贝疙瘩似的养起来,才艺自不必说,性子也恣意纵横,在东篱下竟是要称霸一般横著走,仗著人人宠爱他疼爱他,十四年来没有受过什么苦,是以一直没有卖出初夜,只接些堂会上的场面活。老板自然是要拿他大大赚一笔的。
  承想冷笑著握住齐铭远的手掌,悄悄道:“铭远,我们不给他们占便宜,凑合一个吧!”
  齐铭远笑著摇了摇头,不语。
  齐铭远是被买来的。他家道中落,被丧尽天良的家奴强丶暴了然后送到东篱下,身子已然残破,心里也早起了自轻的念头。可偏偏承想对他一见如故,每日都过来陪他。起初齐铭远很厌恶他这样粘人,不理会他。可在一次自尽不成被承想救下后,他终於明白了这少年的苦心。
  两人是尘世间最不起眼的依靠。
  去应家陪酒时,承想碰上了个奇怪的人。他只是冷冷看著承想,不与他说话,可眼神骇人得要死,像是要活生生吞下承想。承想这样飞扬跋扈的,居然也不敢与那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说话,偶尔面对面碰上了,也低著头绕过,转弯时才抚著胸口大大喘气。殊不知,那少年转过身,看著承想孩子气的举动,软软地笑了。
  承想把这件事告诉齐铭远,铭远摸摸他细软的发,道:“以后,我陪你去。”果真,从那以后,齐铭远就算有客人,可会想办法推掉,来陪著承想。此时,齐铭远已经开始卖|身了,为此,也挨了不少责骂,打也少不了。可齐铭远从没有推脱过一次。
  两人曾想的很单纯。这样友好地过一辈子也不错。可……事实并不会如此。
  很快,承想的十五岁生辰到来。老板把他叫到屋里,道:“承想,你生日那天,就是破瓜的日子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好主的。”
  承想平静地告辞,却在关门的一霎,泪如雨下。
  他对齐铭远说:“铭远,我们不给他们占便宜,凑合一个吧!”
  齐铭远看著承想,眼里滚出泪来:“承想……你会后悔的。”
  承想倔强地撕扯著两人的衣服,将学到的手段统统用到了齐铭远身上。低头就把齐铭远含到口中。从来都是齐铭远服侍别人,此刻,他被喜欢的人掌控著欲念,欲丶火一发不可收,嘶吼著将承想压|倒在身|下,迫不及待地进|入了他。
  承想在他身下紧紧地搂住腰,放|荡地扭著臀,指甲把齐铭远的后背抓出一道道伤痕。
  “铭远……喜欢我!”
  齐铭远心里甜蜜且哀痛,握住承想的细腰狠狠动作起来。

  第四十六章

  “若你实在不喜欢……那就当自己是聋子,好不好?”应梓中微微笑着拉过池砚,抽去他手中的笔。
  “长的真好看。”他端详着,大笑:“放着这么个美人儿不用,我才是傻瓜!”手臂一抬,就把池砚横抱在怀里。
  池砚又惊又惧,不由得惊呼,疯狂挣扎起来。
  应梓中冷笑:“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哪有这样的道理?”他袖子一扫,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公文文书全部掉到地上,朱红与墨黑色混杂着砚台碎片撒了一地。
  衣裳被扯得粉碎,那个人冰冷的手指在身体上游走,所到之处不寒而栗。身体被翻过去,整个后背露在外面,应梓中捆住了池砚的双手,拴在桌子腿上,然后分开他乱蹬的双腿。
  “不情愿也不行……”池砚觉得身后一阵刺痛,一根指头已经冲了进来。
  “以前不行,现在也不行……”那根指头恶意屈伸,将没有做好润滑的后丨穴撑得开裂流血。
  “啊……”粗硬的性|器硬生生顶入,借着鲜血的滑腻探入最深处。池砚痛苦地大叫,剧烈地颤抖着,痛到难以忍受时,口唇上都咬得血淋淋的。
  应梓中却没有分毫的怜惜,毫无技巧可言地插|入抽|出,十指在池砚的手臂与后颈上掐过后留下青紫的痕迹。
  漆木的木头上都被池砚抓出了一道道抓痕。池砚当自己已经死了,任他在身|后进出,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记得我,记得你是谁的人!”应梓中扣住他的腰,大力往更深处挺进:“无论你是谁,只有记得你是谁的!”
  池砚无力地靠着桌子,强睁开眼睛,悲悯地看着这个发疯的男人,嘲讽地笑。应梓中眼圈发红,此刻哪里有半点精明强干的影子,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尽情肆虐,只知道占有身下这具肉体。
  以前对于欢好的种种美好回忆,都被这次强丨暴毁灭殆尽。
  池砚无可遏止地颤抖,眼眶里明明溢满了泪水,却怎么也掉不出一滴。
  我真是变成了行尸走肉了……陷入黑暗之前,他还模模糊糊地想,然后便是无止境的噩梦。
  老少妇孺们被押解到大门前,而那座生活了十几年的宅院,被两道封条封住了。他的父亲血洒菜市口,他的姨娘乳母小厮丫鬟都缚住了双臂,一行一行地踏上西行不归路。
  熊熊烈火烧掉了他所有的回忆,幼年的襁褓,童年的木马,少年的书本……
  他哭闹着被人牙子抓走,又饿又怕,动干戈打骂不休,东篱下前所未闻的调丨教手段令他痛不欲生。齐老板时而温柔地轻声问:“这样好不好?”时而扼住他的脖子冷酷地笑:“要不要?”他惊惧地大叫:“不要!”可是却没有人听到。
  黑暗的梦魇,短短十几年的光景,怎么能有如此多不堪回首。是要怨恨上天不公,还是自嘲时运不济?
  人生如梦,他还要在梦中沉浮多久……他快要与那把火一同成了灰烬。
  浓儿站在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地板,他没想到,应梓中居然如此禽|兽,将池砚整成了这个模样之后还能一脸温柔地为池砚擦洗。从前是齐老板,如今终于跳出火坑,却落入了应梓中手中,浓儿偷偷抹泪。
  他是真的心疼了。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怎么能这样被折腾。
  应梓中将手巾扔回盆里,道:“再换一盆来。”
  浓儿强忍着愤恨,端起水盆,瞧了池砚一眼。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了腰上,脊背脖颈上青红的血痕惨不忍睹。他的眼睛不由得模糊了,忙低头,那盆水又落入他视线中。原本清澈的水已经变得浑浊不清,混杂着丝丝缕缕的血块与粘液,雪白的布巾上沾染了血渍,怕是再也洗不净了。
  浓儿快走几步,生怕自己忍不住连盆带水整个儿泼到应梓中身上。
  由爱而成恨。他此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恨意。
  应梓中一动不动地看着池砚的睡脸。他睡得并不安稳,而且一直发烧说胡话,根本不能连缀成句,只有几个模糊的字眼不断冒出来,后来灌下药汁去稍微安稳一点,浑身出了一层冷汗,把新换上的棉布衫子湿透了,只得再换一身。
  这么细致小心地地对待一个人,是许久许久之前。他待他如珍宝,而他却试自身如敝履,微微一笑后香消玉殒,只留一具冰冷的尸体。
  应梓中捂住胸口,许久不能回转。他曾费尽心力想要得到一个人,那个人只留给他这些年的遗憾与悔恨,如今,他可以重新得到一个,尽管只是个赝品,可是却怎样也忘不了彻骨的痛楚。
  他早已忘记,到底是为何要得到那个人。这些年来清冷寂寥的生活,令他忘却了何为温存、何为悸动,记忆深处还藏着一丝温情,却不知如何唤起。
  这已经成了一种执念,时时盘绕心头,即便已然没有了追寻的目标,也牢牢地注目其上,即使自讨折磨,也是平添烦闷。
  明明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还是乐此不疲,沉浸于黄粱美梦之中不可自拔。这是瘾,一旦沾染,便不能戒除的瘾。
  他轻轻触碰池砚肩膀上的伤痕,全都是他的手笔。以后怕是会留下疤痕吧。应梓中想到这一层,愉快起来,俯身在池砚的脖子上吻下。
  这一次,你是怎样也不能逃开了。
  应梓中轻声嘟囔,脱下自己的衣裳滑入被中,将池砚抱在怀里。两人裸裎相对,肌肤相亲,池砚的还有些发烧,浑身有些烫,可软绵柔滑得让人难以释手。
  遇到体温偏低的应梓中,池砚神志不清地靠了过去,蹭了几蹭,舒舒服服地呻吟一声,睡的更加香甜。应梓中把他搂得更紧,小心不碰到伤口,生怕稍加用力,怀里的人就像琉璃杯般破碎。
  窗外,应梓林不知站了多久,闻得屋里再无声响,才幽幽轻叹,回去了。
  门口的纸篓中还残留着朱黑墨迹,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非了。

  第四十七章

  休养之后,池砚便成了应梓中榻上的玩物。虽不是夜夜需索,但却春宵不断,把个池砚折腾得整日里昏昏欲睡,小脸上挂着浓重的眼圈,就连浓儿想要与他多呆一会儿也是不能。而应梓中似乎也多了许多空闲,即便是公务缠身,也要把池砚抱在怀里把玩,就算是外人在,也不例外。
  眨眼深秋已过,北风凛冽,万物休息,天地间一片肃然。向来静谧的应家老宅反而热闹起来。
  这日,池砚又被那人弄了一夜,眼见日头已然高起,他仍伏在被褥间睡的香甜。
  应梓中捧着新做的狐裘斗篷,进屋时,池砚就蜷缩在厚厚的被子之间,只有一张雪白似的脸露在外面,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翕动,十分可人。
  应梓中心里一动,把衣裳一丢,便又摸上塌来,外衣也不脱便钻进被中,大手抚摸上池砚犹光裸的腰身,在那个纤细的地方流连不止。
  池砚被他逗弄得厉害了,不得不睡眼惺忪地晃过神,看到是应梓中了,就安心地重新闭上眼睛。应梓中越发觉得他这个样子有趣,于是变本加厉地在他的乳丨头大腿间戏弄,把他弄得又痛又痒又酥又麻,嘟囔着不情不愿地醒过来。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迷惘地瞅着应梓中猛瞧。
  应梓中最爱他这个无辜的模样,脱了裤子便就着昨夜的好事与他再弄将起来,颠鸾倒凤,妙不可言。
  真是个妙人儿,应梓中兴致高昂,一时间帷帐乱摇,春色无双。
  算起来,池砚到他身边已经两个月有余,东篱下那边并没有任何响动,只有自己那个入了迷的弟弟应梓林三天两头地往那儿跑,已然是被勾去了魂。应梓中倒也不着急,齐铭远虽然是个娼馆老板,却算是个有见识的,虽然隔着承想这一层在里面,他也不怕齐铭远能使什么绊子。再厉害通天也只能在东篱下罢了,在润京,提到应家,人人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应梓中现在对池砚很是满意。看得出是被尽心尽力调丨教过的,在床上很合他的心意。
  应梓中算不上是个好手,甚至很多时候很是生涩,池砚苦熬了这么久才承受下来的技巧在他面前统统无用,对一个只懂得横冲直撞的人来说,身下的人只要足够隐忍温顺便足够了,而池砚恰恰如此。
  池砚学会了漠然旁观,自从家破那日起,他就跟一群疯子纠缠到了一起,再多一个应梓中也不算什么,反正是被买过来的物件,他们物尽其用也没什么。
  只是浓儿好不容易见他一次时,都要唏嘘好半天,反而是池砚宽慰他。
  这个年龄的孩子还是长个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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