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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若多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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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听那些同学们暧昧的谈起昨夜和伴读的情事如何如何,想象我把靖扬这个岁数比我大个头、比我高、还是武学高手的家伙压倒……

    一阵恶寒。

    我烦躁的推了推他,「算了吧,我对上你没兴趣。」

    靖扬低低的笑了。

    他咬著耳朵,沙哑著嗓音问,「那——换我呢?」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当我不知道?那些伴读的第一次,个个疼的死去活来的。我不干。」

    看他还想说什么,我才不管,摸了半天没摸到枕头,我就把头往他胸膛上靠,被子蒙住头,呼呼大睡去也。

    本来以为靖扬出马,第二天找到我的意中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沿楚江搜了半天,差不多把洛城附近几百里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找到。

    奇怪了,以方承宁的出色外貌,打听到这个人的下落应该不难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整个白天,我在家里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沿江五百里的舟船,除了几艘官船不好开口询问之外,其它的都打听过了。除非承宁他在这三天之内到了五百里之外,否则没道理找不到。

    唉,难道是我上次吓坏他了,让他远远的躲了那么远出去?

    真伤自尊……

    就在自怨自艾的期间,天不知不觉的黑了。

    侍女把房间里的灯全部点亮,吃过了晚饭,靖扬还没有回来。

    我沉着脸不开口,那些侍女们也都不敢说话,越看她们越不顺眼,最后一怒之下把那几个都赶出去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坐著。

    屋角的更漏沙沙的响个不停,外面的二更梆子都已经打过了,人却还是没有回来。

    我有些不安。平日里如果没事我就是二更睡下,而在我临睡前,靖扬是一定会陪伴在身边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沙粒的计数中流逝,心中的烦躁越来越重。

    难道是在江边遇险了?听说楚江下游最近有一伙盗匪流窜,相当的嚣张。前日我还刚发了个通缉令追捕这批人。

    不对。这批盗匪的案底我都细细读过,凭武功谁也不是靖扬的对手。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万一双拳难敌四手……

    我打了个寒颤,应该不会吧……

    一阵夜风没有预兆的刮过庭院,没有插牢的窗户被吹得大敞开来。外面的夜色黑黝黝的,仿佛择人而噬的怪兽的大口。

    我腾的站起来,隔著窗户大喝道,「来人!点齐府里的护卫,备马,准备出府!」

    无数声音从各处齐齐应道,「是。」

    声音还没有落下来,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黑影在眼前闪过。

    我吃惊的倒退两步,定睛望去,站在窗外的身影却不正是靖扬?

    我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

    「小侯爷,深夜出府,可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吗?」他恭谨的问道。

    「……」害得我整晚上不安宁,差点就要发动人手沿著江边去搜人了。他现在居然一脸若无其事的站在面前,还反问我有什么事!

    我想也不想就从窗口跳出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破口大骂。

    洋洋洒洒的骂完了,靖扬递过一杯水。我咕嘟咕嘟的灌下去大半杯。

    这时候我才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

    周围黑压压的围了大片的侍卫——都是我刚才召集过来的。

    在我发现的时候,他们全部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大约是被我连著半个时辰,不停顿、不重复、不带脏字的骂人功夫镇住了。

    完了,我的翩翩风度,我的浊世佳名。

    脑筋急速转动,想要说点什么挽回我的风度,但很快就闭了嘴。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更为糟糕的事情。

    在远处影影憧憧的火把下,站了个非常熟悉的人影——

    刚才这个折腾,就连已经睡下的老爹也被吵醒了……

    「小侯爷,请问召集我们去哪里?」等了很久很久,侯爵府的侍卫长韦震终于壮著胆子问我。

    老爹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干涉的意思,只披了件褂子,眼睛眯了起来,隔著远远的看著我。

    我无比清楚的知道,只要现在我说一句「没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他老人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再赏我一顿家法。

    这次说不定就不是跪了几天就能了事,而是屁股要挨板子了……

    在这种危机时刻,电光火石的刹那,我的脑中倏然灵光一闪,「备马,我们去……我们去大将军府!」

    我翻身上马,严肃的对老爹拱手道,「适才在房中,孩儿突然想起疏浚河槽的计划中有重大缺漏,所以想要立刻过府和叶少将军商议商议。」

    「是吗?」老爹皮笑肉不笑的道,「只是过府商议事情,你带这么多侍卫做什么?是不是想顺便把他们将军府给拆了,把房梁当柴烧啊?」

    「这、这个……最近盗贼猖獗,孩儿想多带点人手防备半路有人劫财劫色……」

    「放屁!贪生怕死的臭小子!」

    老爹骂了一句,挥挥手道,「韦震,你带十个人送小侯爷去将军府议事,其它人回去各就各位。」一边说著,一边伸著懒腰就往回路走了。

    不过这一来……大将军府是非去不可了……

    我打了呵欠,把衣服拢了拢,无精打采的道,「来人啊,把马牵走,换轿子,去大将军府。」

    真倒霉,靖扬那种祸害当然会长命遗千年,要我操什么心。你看看,多此一举,还多出这么些事来。

    这下可好,免不了又要被那个叶某人嘲笑了。

    半个时辰后。

    将军府。

    我更加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勉强撑著上下打假的眼皮,对著穿著一身简单白袍的青年总管说。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不想领老爹的家法,就只好到你的将军府来逛逛了。你睡你的去,这张桌子借我睡几个时辰,好困~」

    上眼皮一搭下眼皮,立刻昏睡过去。

    「呃,这个房间都让给你,你慢慢睡,不客气,我出去。」青年文雅的执扇掩住口,斯文的告退,轻轻关上门。

    片刻之后……

    门外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我用手指勉强撑开眼皮,确定了一下方位,准备把桌子上的镇纸砸到门板上。

    「叶添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

    叶添大笑著在外面回敬道,「还好吧,我已经很够义气了,至少我没有把辰辰你掘地三尺找那位美人儿的事告诉你老爹——」

    话没说完我就冲过去拉开门,「你怎么知道的!」

    叶添眨了眨眼,「别忘了洛城的防卫在我手里。你的靖扬虽然做事很小心瞒过了你老爹,却还是瞒不过我。」

    说到这份上,我也只能长长的叹气。假装没听见刚才的狂笑声,拉著他回房间面对面坐下。

    「你说,这么大一个人,为什么就偏偏找不到呢?」我苦恼的说,「我都派了靖扬出去找了……」

    叶添噗哧一笑,瞥了门外守卫的靖扬几眼,附耳过来悄声道,「派别人说不定就找到了。你派他去,那是肯定找不到的。」

    「为什么?」我睁大眼睛,「你也知道,靖扬是我手下做事最得力的。」

    叶添却不说话了。他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服上的灰尘,又仔细的抹了抹桌上书本的灰,这才慢悠悠的慨叹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我不满意的打断他,「你打什么哑谜啊?不要以为你是我表哥就能耍我。」

    「岂敢岂敢,小小一个定邦将军哪敢戏耍未来的定南侯呢?」话虽然这样说著,不过看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说不出的恼人。

    真是的,那种笑法跟老爹一个德性,狐狸眼!

    「有空在这里笑,就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把人找出来?」我哼道。

    不说还好,我这么一说,叶添又笑了,「算起来都有七八天了吧,你对那位美人儿还没死心?」

    「想了七八天,只见过他一面,摸过他一次手,当然不死心了。」

    「啧啧,难道是你想弄上手了再甩掉?这个习惯不好哦。」

    「本小侯爷有这么下流吗?就算倾慕不成,做个朋友也行啊,我还从来没有被人那么不客气的打过呢。」

    「呵呵,原来是自尊心受伤了啊……」

    「少罗嗦!」

    「呵呵……」

    渐渐的,耳边传来沙沙的细小声音,似乎是雨滴打在青瓦上。

    叶添望望窗外,「下小雨了。靖扬还在外面,不让他进来坐吗?」

    我撇撇嘴,「事情都是因为他招来的,要不是他半夜不回来,我会沦落到半夜三更跑你这里来的悲惨境地吗?只淋点雨算是便宜他了。」

    「唉,他真可怜……」

    「他可怜什么,我才可怜呢。」

    我拉著叶添的衣袖,「表哥,帮我想想主意吧。怎么才能把人找出来啊?」

    「这个么……」叶添想了想,「这么多天了,只怕人已经去了远了,派再多人手也难找。」

    「我想也是。」闷闷的松了手,又趴在桌子上。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我眼前一亮,立刻撑坐起来迭声的问道。

    「你那位美人儿很傲对不对?大凡傲气的人最受不得辱,所以找准要点,只要稍微那么刺激一下,他就会自己出现了。」叶添笑眯眯的道。

    「有道理。……实在有道理。」我低头仔细想了想,霍然站起来,用力一拍叶添的肩膀,「谢了。下次请你过府喝霜华露。」

    一把揪起桌上的披风,三两步迈出门,想想看又走回去,拿起朱笔在桌子上铺开的河槽疏浚图上勾了几个圈圈,「来的路上想了一下,这几个地方的疏浚设计确实有问题,三天之内把解决方案交到老爹手里,他老人家等著要呢。」

    「……喂喂,你不会都丢给我一个人吧?!」

    我嘿嘿的笑,假装没听见后面的哀嚎声,大步走出了将军府,心情无比舒畅。

    「备轿,去早市集。」

    「小侯爷,不回府休息吗?您的身体……」靖扬望著我,有些担心的神色。

    「睡什么睡?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我大笑道,「承宁啊承宁,看你这次还不自己跑到本小侯爷的面前来!」

    难得见识到早市集的热闹场面,我吩咐那十个侍卫把东西买齐,又东张西望逛了一阵,这才尽兴而归。

    把买来的那堆东西全部堆到书房地上,兴致勃勃的拉了靖扬替我磨墨,我自己从那几十把白折扇中随便挑出一把打开了,狼毫蘸足了墨,笔走游龙,刷刷刷写下七个字来:『魏晋遗风今安在!』

    靖扬见了,脱口赞道,「好句!诘古问今,气势尽显。」

    我不说话,又蘸足了墨,继续写下第二句:『阳关不问羌笛徊。』

    「这一句嘛……」靖扬斟酌了下语气,道,「第二句承上启下,意境是接下了,就是字句稍微不够工整。」

    「意境?那是什么东西?」我白了他一眼,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口气连著写了后面两句:『是非百年孰记得?猪也不记得,牛也不记得。』

    不经心的回头瞥了眼靖扬,嘿嘿,终于有看到他说不出话的一天了。

    等字迹干透,我又在扇面剩余的空白处工笔勾了副人物画像——不用说,当然是方承宁公子,我的意中人了。

    画像旁边题字一行:是真名士自风流

    ——晓辰赠吾友方氏承宁。

    最后,我拿出我的私人刻印,呵了口气,很小心盖在末尾。

    一个早晨的忙碌,到了午时,桌子上已经摆了二十把一模一样题字画像的折扇。

    「呼,大功告成。」我满意的丢下笔,左右端详了几眼自己的墨宝,把折扇小心的放在窗口风干墨迹。

    「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望著视窗几排的作品,我得意的道,「我从来没送过人什么东西,更别说题字刻印了。这样的折扇如果在市面上出现,必然会轰动南疆。等承宁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你猜他会怎么反应?」

    靖扬想了想,道,「就算不屑一顾,也定然会看一看题字,画像。」

    「就是就是。」我更加得意了,「看到我送他的是这首乱七八糟的打油诗,又私自把他的画像四处示人,居然还冠冕堂皇的称呼他为『吾友承宁』,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定然是气怒攻心。不论人在哪里,也肯定会回来找我算帐,他说对不对?」

    「应该会吧。」

    靖扬仔细看了几眼我的杰作,又问道,「小侯爷,你的画像也是故意画成那样刺激方公子的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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