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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国王的罗曼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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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脸刷的红了,伸出右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我背上的伤不能见水。”他低声说着,嘴唇不经意地碰着我的耳朵:“你先把他稳住,我把外面的人解决掉。”
  我犹豫了一下,拉住他的衣服:“但是,他、他是九重啊。”
  “别这么优柔寡断的。”他不悦地说:“既然已经决定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不行……”我轻轻叹口气:“我和他才刚见面,我们是朋友,我不想算计他……”
  我低头沉默,殷南梧并不催促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咬牙道:“去吧,动作利索点。”
  殷南梧像一道鬼魅似的出去。我掀开布幔,走向温泉。九重仰躺在水里,一只手拿着金色的酒杯,另一只手抓着水中漂浮的盘子里的花瓣,手掌一扬,花瓣纷纷落在他的光头、脸颊和肩膀上,他还闭着眼睛,舔着嘴唇,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简直……骚得不忍直视。
  几年不见,他的变化很大,以前是一把冰冷耀眼的剑,现在则是一枚甜蜜腐烂的果。
  他睁开一只眼睛看我,嘲讽:“怎么?看傻了?”
  我慢慢入水,游到他身边。两人并排躺着,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水里的蒸汽弄得人头晕目眩,他渐渐地就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他的确是被司徒逆卖给了南宫子辛。但那时他自己其实也是情愿的。
  “南宫待我,非常敬重。”九重闭着眼睛,用雪白尖锐的牙齿咬着酒杯,饮尽杯中的酒,然后把酒杯吐掉,继续说:“我打小生的怪异,别人对我要么恐惧,要么好奇,只有南宫是真的很爱慕我。我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是至少能看得出他对我的情谊。”他闭着眼歇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们在乱冢国度过了一段非常好的时光。后来他和他的哥哥争夺王位,厮杀得很厉害。南宫是一个野心很大的男人,在他心里,情感在王位面前是不值一提的。因为他哥哥也看上了我,他就把我当做筹码赠给了他哥哥。他的哥哥自然也爱极了我——可惜是个变态,我在他手里死了好几次,喏,头发就是被那个死变态拔掉的。他还想剥了我的皮做成艺术品珍藏起来。后来他们兄弟俩在宫内率兵厮杀,死伤大半,被我捡了个便宜。我在乱冢国有一些教徒,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杀了大王子,赶走了二王子,自己做了国王。”
  九重盯着眼前的酒杯,咬着牙笑,又偏过头看我:“现在说起来很简单,只是那时的情状,真是千难万难。”
  我看到他头顶上斑驳陆离的伤疤,柔声说:“现在不是好起来了嘛。”
  “现在也是麻烦事情一大堆,”九重摇头:“当初夺江山只需要杀人就好了,现在治理江山却又费神费力,麻烦死!”
  我轻轻地与他拉开一些距离,心知有些话虽然伤人但是一定要说:“我知道乱冢国连年受灾,百姓饥寒交迫。我的陈留国物产丰富,粮食充足,气候又宜人,可以无偿给你们提供粮食,你们想要多少都行,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搬来陈留国安居。”
  “有这样的好事?”九重脸上带笑:“可是你要什么报酬呢?”
  “只要你愿意向我称臣,成为我的附属国。”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九重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种寒冷而陌生的气息出现在我们之间。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说:“吞并豌豆国,屠尽王族,你还不知足吗?”
  我没有说话。
  他冷漠地说:“我宁肯整个乱冢国的人都饿死冻死,也不会向你称臣。”
  作者有话要说:  


☆、无望

  他从池子里出来,从地上捡起衣服穿上,坐在池边的椅子上,说:“我来找你借粮食,也不是白借的。我手里有一样宝贝,你大概很有兴趣。”
  “我没有兴趣。”我直截了当地说。
  “我说的是司徒逆,你对他也没有兴趣吗?”九重笑,见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南宫子辛倒台之后,司徒逆失去了支援,很快也撑不下去了。我就趁机将他捉了回来。他现在过得很不如意哦。”
  我没有说话,从池子里出来,穿上衣服。九重伸手在我腰上的香囊摸了一下:“这东西做工真粗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低头看了一眼,回答:“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尸骸。”
  九重立刻松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几下,鄙夷道:“你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不觉得晦气?”
  “他死的时候,只留下了这个,当时我觉得他的死是因为我,因为我不够强大,不能及时地把他救出来。”我把香袋解下来放在手上,看了一会儿说:“我那时拼着一口气率兵打入都城,也多半是因为他。”
  我走到旁边的火炉旁边,揭开铜盖,把香袋丢进去,布料与头发燃烧过后的刺鼻味道迅速蔓延开来。
  九重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伸手在鼻前扇了几下,继续说:“司徒逆的事情,到底怎样?”
  “他当初把你卖给南宫,得了多少好处?”
  “十万石粮食。”
  “他现在也值这个数目。”
  九重直起腰板,态度很坚决:“不行,我还需要草料和棉布。等灾情过去了,我会双倍返还你的。”
  我斜斜地靠在桌子边,目光散漫地望着前方,有些心不在焉。
  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殷南梧闪身进来,衣服上和刀上沾满了血迹。九重愣了一刻,发疯似的冲出去。被殷南梧一把揪住,狠狠压在地上。
  “别伤他!”我高声喊道:“别伤他,南梧。”
  殷南梧扔掉手里的刀,用手肘抵在九重的胸口。九重衣服散乱,手脚挣扎了几下,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外面,然后一群满身血污的俘虏被押过来。九重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我,眼神里满是仇恨和震惊。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他轻声而缓慢地说,他咬紧牙齿,半晌冷笑着说:“怎么你不打算杀我吗?”
  “我没打算杀你。”
  “哈哈哈哈。”九重狂笑:“你不杀我,那我迟早要杀了你的,还有司徒逆,你这辈子也别想见着他了。”
  九重和那些俘虏被带下午关押起来。我立刻下令士兵到山下各处搜寻。九重既然以司徒逆为筹码,这次谈判必然会带他来。
  当天夜里,几千名士兵手执火把,以搜查乱党为由,对山下方圆几百里的土地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从夜里到天明,一刻都没有停歇。殷南梧已经有些困了,只是一直在强打精神陪我。天亮的时候,他从侍从手里接过一张热毛巾,擦了擦我的脸,劝我先去休息。就在这时有士兵回报,在某家农户的地窖里发现可疑的人。
  我迫不及待地带人赶过去。那口地窖四周把守着层层重兵,那家老实巴交的农户正怯怯地透过窗口朝外面看。
  两个士兵正用绳索将地窖下面的人捞出来,绳索一点点向外面抽,在地上盘成了一团,然后从里面浮出一团灰白色的头发。
  那人十分肮脏瘦弱,像是一团随意丢弃的破布,蹲在竹篮里,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竹篮在地上放定,士兵去推搡拉扯他,我喝止了他们,令他们全都退下去。
  很快院子里就剩下我和他。我把他领到柴房里,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他关上柴门,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破布似的衣服,叠放在浴桶旁边,然后从容不迫地迈步跨进浴桶里,在雾气缭绕中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
  我站在他背后,见他背上布满新旧伤痕,肌肉深深陷进骨头里。
  “怎么混成这样了?”我弯下腰轻声问。
  司徒逆低头想了一会儿,轻声说:“运气不好吧。”
  “然后你宁愿落在九重的手里,也不愿意找我吗?”我生气地说。
  司徒逆眉头蹙起,半晌才说:“我的确不愿意见到你。”他把脸埋在水里,过了一会儿才湿淋淋地抬起来。
  我在他后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然后用一只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咱们两个什么关系?你这笨蛋。”透过浴桶里的水,他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我不自在地转开目光,松开了他。继续问:“你在九重那里有没有受什么苦头?”
  我早就察觉到九重骨子里有变态的苗头,他既然恨透了司徒逆,就不会只是让他受一些皮肉苦这么简答。
  司徒逆目光呆呆的,没有说话。我重新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没有回答这个,而是说:“我的妻子已经在宫变中被杀了,我的孩子还在乱冢国。要是你还顾念你我之间的情意,我求你给他找一户好人家抚养。”
  “你快死了吗?”我忽然开口问。
  “嗯?”他疑惑地看着我:“没有;但是你肯定不会轻易放了我的。〃
  我低头笑了一下:“要是你肯好好哄我高兴,我可能会饶你的狗命,不然,我就把你阉了做太监,在王宫里洗衣服刷马桶。”
  我只是在说玩笑,但是司徒逆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低头看向他泡在水中的身体,瘦削的双腿之间,性】器疲软地垂下来,我伸手去抓,被司徒逆敏锐地抓住手腕,然后狠狠地甩开。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脸色一阵通红一阵惨白,声音低沉地说:“你猜对了,他曾经把我泡在药水里做试验,我……我已经是废人了。”
  “没……没关系。”我下意识地开口说,然后期期艾艾地说:“以后,以后你和我在一起。”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殷南梧手里托着衣服,倚在门口,带笑不笑地说:“我来送衣服喽。”他走过来把衣服放在旁边的矮凳上,笑道:“在说什么,眼圈都红了?”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殷南梧并不在意,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一言不发地出去。
  之后司徒逆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任凭我怎么去逗他,他都显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走出浴桶,背对着我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我们下午就回去,你愿意和我走吗?”我问。
  他没有说话,我连着问了几遍,他才如梦初醒似的“啊”了一声,然后点头:“可以。”
  “你愿意坐轿还是骑马?”
  “骑马吧。”
  “你身体这么差,可以骑吗?”
  “那就坐轿吧。”
  他的回答轻飘飘的,使我有些不高兴,我凑到他面前,看到他低垂着头系扣子,他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神黯淡无光。
  “你不用这样啦,以后我们……”
  “以后吗?”他忽然抬头看我,眼神锐利而明亮,他笑了一下:“谁的以后?”他看了一眼门外,说:“你出去吧。”
  我想多陪陪他,但是看到他鼻尖有些发红,他大概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脆弱的样子。我只好站起来走出去。
  外面停了很长的一排人马车辆,被附近借调的士兵簇拥着保护起来。其中最华丽的马车用香樟木和丝绸雕饰,自然是我和殷南梧的,后面紧跟着的一辆马车同样很华丽,不过轿门被木栅封死,这是一辆囚车,九重委顿在里面,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向这里。看到我,他又淡漠地将目光转移向别处。
  后面站着几百名全副武装的侍卫,中间还夹杂着几十个俘虏,他们个个身穿短褂短裤,披头散发,满身伤痕,然而身体格外健壮,丝毫不见怯懦,反而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这些都是九重的死士。
  我走过去,问负责押运的人:“这些人为什么不就地处理掉?”
  那人跪下回禀道:“这是殷将军的意思。”
  殷南梧正在清点车辆,听到这里的谈话就微微转过身,点了点头。
  我打量了一下这群俘虏,他们倨傲的态度让我觉得很不爽。
  “我把你们放了,每人赏十斤黄金,封千户侯,怎么样?”我问。
  为首的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轻蔑地笑了一下,这笑容有些似曾相识。我一瞬间有些疑惑。
  “素闻陈留王是一个凶残狡诈毫无信义的小人,”他说:“您说的话,我们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我暂时忽略了他言语上的冲撞,而是重新打量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立刻闭上嘴,冷漠地把脸转向别处。脸上的刀疤使他显得更加狰狞恐怖。我看了九重一眼,发现他正透过轿帘看向这里,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猛然醒悟,笑道:“没想到乱冢国的王子竟然是个痴情的人,被人夺了王位,毁了容,还跟狗似的跟在他身后。”
  “啪”地一声,九重重重地拍了一下轿门,怒视着我。
  “若你是普通的人,杀不杀你也无关紧要,但既然你是王室的人,我是留不得你了。”
  “你敢!”九重咬牙道:“你敢动他一下,晚思,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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