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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杯酒作者:土豆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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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悠潋坐在他的一旁。她穿了白底上绣了紫色小碎花的裙子,双手端了茶壶,正为剑自鸣倒茶。轻软的衣料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娇美的轮廓。
  翠袖和碧漫一着翠绿,一着墨绿,安静地占在季悠潋身后。
  倚红穿了粉色的衣裙,独自坐在凉亭的护栏上,看剑自鸣。
  湖水涟漪荡漾,在日光下蒸腾出白色的水汽。使得亭子中的一切美丽得接近梦幻。
  
  剑自鸣和季悠潋几乎是同时瞥向杨宏远。杨宏远背后一凉,立即止步。
  剑自鸣笑了一下。杨宏远只觉得寒冷刺骨。他退了两步。季悠潋的声音悠悠地传过来:“人并不多,我去吧。”
  “我来就好。”剑自鸣说。季悠潋凝眉:“可是……”剑自鸣又笑了。这一次,他的笑容颇为温暖。他说:“半个时辰,如果我还解决不好,就交给你。”“好。”季悠潋回给他一个笑容。
  剑自鸣端着茶杯站起来,对着杨宏远带来的人说:“这杯茶落水之前退出的人,我不会追究。”说罢,他放平手掌,看似随意地在杯底一推,一杯茶就这样直直冲入天际。同时,剑自鸣足下发力。他没有走蜿蜒曲折的浮桥,而是笔直地掠向湖岸,中途在莲叶上点了一下借力,之后便直接来到了十几人的头顶上。
  这时候,与杨宏远同来的人中,反应快的几个才刚刚拔出兵器。
  剑自鸣人在空中一个折身,轻轻巧巧地落在众人身前不远处。
  杨宏远捂着胸口慢慢弯□子。他的指尖汩汩涌出热血。
  剑自鸣手中只有一把极为普通的长剑,剑尖上正缓缓滴下血来。“谁想继续?”他问。
  “我们认输!”周绪银喊着,退后。
  剑自鸣收起长剑,缓缓说:“你们埋在住屋下的炸药不能波及到这里。”之前被他推入天际的茶杯随着这句话落下来,没入湖水中,溅起冲天的水浪。贴在湖面上的薄雾随之荡开来,透出阵阵茶香。
  周绪银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终于想到他们忽略了什么。剑自鸣身边没有庸人。倚红的原名是唐素韵。他摸出传讯的哨子,却还没有将之送到唇边就没有了手臂。
  “奉夜教的内务,诸位还要再参与吗?”剑自鸣问杨宏远请来的帮手。
  有两个人立即就离开了。之后陆陆续续又走了几个。最后留下的都是与杨宏远颇有私交的。
  剑自鸣叹一口气,退了一步,朗声问:“外面的人不要只是看戏。有什么事情也一并在此了解了吧。”
  话音未落,四周的墙头及屋顶上已站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持了弓箭。弓已拉满,箭在弦上。
  眨眼间,还未恢复平静的湖面上画出一道水痕。波纹荡漾开之前,季悠潋落在剑自鸣的身后。
  “没事的。”剑自鸣的声音极轻,仅够季悠潋听到。然后,他抬头望向买了炸药的主屋的屋顶,高声道:“洪叔,您是我长辈。您问我的事,我不会不答。何必如此?”
  洪叔于是从一排弓箭手身后站出来,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剑自鸣眼中的神色微微顿了一下,紧接着,他咳嗽两声,声音也弱了几分:“这等阵势,就能保证我说真话了吗?洪叔,你看着我长到这样大,见我说过谎没有?”
  洪叔细细想了一阵,发现剑自鸣若要骗人,根本不必开口。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说:“先让唐家的小丫头把毒解了!”
  剑自鸣皱眉,说:“我身边的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知道的便知道,不知道的就要不知道。这是规矩。”奉夜教中,知道倚红就是唐素韵的人并不多。剑自鸣不希望她离开之前就要面对无数理不清的麻烦。
  倚红却觉得无所谓,毕竟肆无忌惮随性而为的时候闯出来的是非已经给她积累了不少经验。她退了鞋袜,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她把脚伸入湖水中,踢水花玩儿。几下之后,薄雾散尽,茶香也淡了。
  剑自鸣沉下了脸。倚红之前下的毒,几个时辰就可以自行消解。洪叔这一激,她把原来的毒解开,却保不准有没有再下上新的。
  洪叔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只当他心虚。他问:“老教主在哪里?”
  季悠潋一怔,不禁要回头看剑自鸣。她自然知道剑殇已死,紫门主谢豫也知道,而且,这件事是剑自鸣告诉他们的,所以,她以为这件事在奉夜教的门主之间已经不是秘密。结果,剑自鸣居然瞒了洪叔吗?
  “阴山西峰西南侧的断崖上有个山洞。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他的尸体。杀他的人是莫秋红。她陪他死在那里了。”剑自鸣说,“即便我这样说,你也还是认为他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吧?”
  “没错。”
  剑自鸣无奈地笑了。洪叔照顾了他那么些年,自然比一般人了解他多一些,却也只是多一些而已。时至今日,洪叔已经不想要守着他们往日的情分,那他也就不必太给他留情面了。剑自鸣于是说:“您既然能这样站在这里,必然是清楚,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对您怎么样。我还是念着您照顾我多年的情分的。可是……”剑自鸣话锋一转,语气强硬起来,继续说:我说过‘擅闯秋水居者,死!’,这么些年都没有人当真。洪叔您不会也以为我说话不算话吧?”他说着,转了一下手中的剑。剑上血痕俨然。
  洪叔的瞳孔猛地收紧。他当然知道剑自鸣是个念旧情的人,也相信自己即便冲上去拼命,剑自鸣也不会伤他,可是,他带来的这些人就保不住了。
  洪叔确定剑自鸣是说话算话的。剑自鸣对秋水居的看重,远胜于鸣剑阁。这处院子原就是为季悠潋建的。剑自鸣对身边的人的看重程度远胜于自身。现在,季悠潋回来了,剑自鸣当初的话也到了兑现的时候。
  “撤!”洪叔立即发令。片刻后,秋水居再见不到一个外人。
  季悠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来口:“自鸣哥哥,你还好吧?”她已经不适合用这称呼了,但是,洪叔适才的作为必定令剑自鸣伤心了。她只是想要稍稍缓和一下气氛,顺便告诉剑自鸣——我在这里。
  剑自鸣无奈地笑了。“我早知道会这样,”他说,“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是我爹唯一的徒弟,他一定会承认你。所以,没什么的。”
  “可是,你不开心。”
  “谁都不可能一直开心,活得值得就够了。”
  季悠潋想说洪叔不值得你这样,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她遇到剑自鸣的时候,他已经六岁,洪叔早已在照顾他了。
  “小悠,我本来想看着你继位的。不过……”剑自鸣叹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般开口:“我想立即动身去雪山。”
  季悠潋一惊。剑自鸣畏寒,现在天气已经转凉,北行前往雪山只会更加寒冷。剑自鸣做出这个决定,显然是没有打算活到下一个春天。而且,剑自鸣叫她回来,并不是要她看着他死。“为什么?”她问。
  “我一直想在冬天去北方看雪,你知道的,错过这一次,我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还有呢?”季悠潋问。她最了解他,所以每一个问题都问得尖锐又恰当。
  “算了,我不该瞒你。”剑自鸣轻轻摇了摇头,慢慢笑了。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带了一点点回忆的味道。他说:“小雨可能受了重伤,放忧的行踪成谜。我想顺便到雪山看看,也算是了桩心事。”
  季悠潋怔住,片刻之后,她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不在,而你,也有可能走不到那里。”
  “我知道。但是,努力一下总是好的,起码不会后悔。”
  季悠潋沉默了。她没有理由阻止,只能说:“倚红一直是你的大夫,如果她同意的话……”
  “我同意!”倚红立即插话进来,说:“这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曲放忧。”
  为什么——这三个字哽在季悠潋的喉咙里,她问不出口。她知道倚红对她的好感极其有限,可是,倚红不会单纯为了让她不快就支持剑自鸣的决定。她不能反对,只能争取道:“我陪你去。”
  “奉夜教不够稳定了,所以阴山必须有人坐镇。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剑自鸣说,“抱歉,这次我只带倚红。帮我找个好人家,把翠袖嫁了吧。”他这样说,几乎是明确地告诉她,他不准备回来了。
  季悠潋慢慢地整理好情绪,说:“我会。我等你。”
  剑自鸣没有料到她如此坚持。他安慰般地对她说:“小悠,你是我的家人。”他的声音极为温柔。瞬间,季悠潋想哭。剑自鸣的家人有谁呢?他的父亲剑殇,为了确定莫秋红对自己有没有感情而对他下毒;他的母亲莫秋红不肯放弃自己的武功,令他没有享受过一天健康;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洪叔,不知从何时起怀疑他对父母动了杀念;同父异母,遭遇如他却健康的妹妹,受母亲之命前来杀他……即便如此,季悠潋知道剑自鸣对自己的家人极其回护,他让他们站在他的身后——那是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然后,她听到剑自鸣说:“既然你希望,只要我活着,就会回来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lazanus姑娘,你是从HJJ摸过来的么?LZ这个称呼真令人无比怀念啊……你看,小曲儿不在的这几章我写得像流水账一样,我是多么爱他啊!!(碎碎念:其实你不用提要求的,下一章如果小曲儿再不出现,小贱人就要死给我看了……)




☆、第 20 章

  剑自鸣走得很急。他以“月影”的身份执行教令的时候,也常这样迅速地决定出行,所以翠袖很快就为他整好行装。只是这一次,她也不能随行了。
  倚红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剑自鸣坐在她旁边。秋日当空,正午的空气干爽温暖。
  马车走得并不急。间或有石子磕到车辕,车厢随之微震。
  剑自鸣平静地问倚红:“你有没有再向他们下毒?”
  “有,”倚红不瞒他,说:“会让他们上吐下泻一两天,死不了人。”
  “多谢。还有,我没有想到你会帮我。”剑自鸣指的自然是倚红作为大夫同意他去雪山的事。倚红瞥了他一眼,解释道:“我是实话实说。除了他,没有人能让你多活几天了。”
  剑自鸣僵了片刻,微笑着说:“只是几天,没有太大的意义。”
  “你的身体,你应当比我清楚。他的内力非常好用。你知道怎样让自己活得舒服一些,长久一点。”
  “你非要这样认为吗?”剑自鸣问。
  倚红笑了,她用带了嘲弄的语调问:“你为什么非得让人相信你爱他?你待季悠潋才是真的好。别忘了,你活不久。你舍不得季悠潋活守寡,却非要让曲放忧喜欢上你,是为什么?”
  剑自鸣沉默了。
  倚红继续道:“你不想要太多人知道——曲放忧的内力是疗伤的圣品。你怕别人同你抢。剑自鸣,你对你那些不够喜欢的人,不是一般的狠啊。”
  “……唐素韵,你恨我?”
  “我对你也算得上有用,所以,必须得喜欢上你吧?”
  剑自鸣没有解释。他至少还能确定:之所以要带着倚红,并非为了确保自己活着见到曲放忧,而是因为叶杳雨十之八九受了重伤,他想让倚红为她诊疗。
  
  一路北行,气温降得极快。
  行至雪山脚下的时候,倚红套在厚厚的棉手套中的手早就冻得麻木了。她看着小镇子里那些光着头活蹦乱跳的孩子,只觉得羡慕。在这里,她的行动力尚不及那些适应了温度的普通人。剑自鸣就更糟了。他的体温降得很低,末段指节都是淡青色的。几天前,他抱着暖手炉的时候,指腹已经烫伤,手背却还是凉的。
  剑自鸣甚至不能通过运动取暖。他已经有六七天不能正常的吃东西了。那时候倚红才知道:人的体温降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没有办法消化食物。她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剑自鸣会死。可是,剑自鸣对这一切的反应极为平淡。好像他的目的就如他对季悠潋说的那样,只是见一见曲放忧,见到了固然好,尽了力,见不到也便罢了。
  倚红一直认为剑自鸣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却已经不能相信他这样是为博得曲放忧同情的苦肉计了。
  两个人在镇子里喝姜汤驱寒。剑自鸣把冻伤的马交给镇子里的人照顾。之后,他和倚红只身上了雪山。
  叶杳雨曾经详细地描述了茅屋周围的环境。因此,剑自鸣没有费太多功夫就找到了那几间茅草房。
  房子几乎有一半埋在雪里。周围的栅栏是由如壮汉的手臂般粗细的树干制成的。没围栅栏的地方自然就是大门。
  剑自鸣站在门口,刚要叫门,就见正对着的茅屋里窜出一团红影。人尚未到,剑气已至。剑自鸣看得很清楚。叶杳雨依然穿着她最喜欢的红色衣裳,只是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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