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很魅很妖娆作者:兜里有烟-第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琴重华狠狠一皱眉,飞身过去,琉刖也跟着过去。这才将那三个人硬是拉了回来,可再望去,路却不见了。身后是浑身血迹的无尘,空洞的对着他们微笑。
“糟糕。”琴重华看了看天空,“琉刖,你会看天象么。”
“我?不会呀。”琉刖回答的理所当然。
这时林彦道“堂主,我会些观天之术。”说罢,瞄了眼地上的影子,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道“我们的影子和太阳的位置根本就是错开的。”
“那你的意思是?”琉刖不解。
“寻到影子原本的位置。”琴重华道,“本宫不会看天象,你且快快看来。”
林彦揣摩了一阵子,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个圈圈,指了指道“该是在这里。”
影子的位置距离他们并不远,几丈开外,看来无尘的树阵刚刚开始,琴重华缓缓舒了口气“站过去。”
他们几个站到圈圈里,林彦就继续根据阳光画出下一步的位子,就这样他们缓慢的移动着,好在无尘受了伤,没再追过来,也没力气再驾驭丛林布阵。大概半个时辰后,他们总算从这片雪白的林子移到了墨绿色的丛林中。天空的那一段,水晶球的前面,流砂阴翳的目光始终没从琴重华身上移开过,“给我查查,他是何人。”
营地中,岚风坐在门口盼星星盼月亮。
都小半天了,也么见什么子画来呀。当时是,忽然他的头顶掠过一片巨大的阴影,一只白色的大鹏倏忽飞了过去,他认得这只鸟,心道总算来了,子画的脑袋是进水了么,怎么还往前飞。遂连忙站起身振臂高呼“这里!这——”
顷刻,但见白色大鸟回转过头来,像是在看着地上这个黑点,在天空盘旋了一圈,往他这边过来了。这不能怪人家鸟儿,只来过一次,难免有点迷路。
落到岚风跟前,鸟嘴里叼着一个小包包,他接过,摸了摸鸟儿的脑袋,毛茸茸的,要不是有事在身,他还真想骑一圈试试,“告诉子画先生,谢了,我替我师父谢了。”
鸟儿好奇的瞅着他,心想这厮在跟我说些什么,然后便拍拍翅膀飞走了。
岚风如获至宝似的塞起小包包直奔自己的房间,小心谨慎的锁好门,坐在桌边一一打开。
虽说师父他老人家看不到,可他仍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包裹里只有一袋黑色的药末和一封简短的书信。岚风一目十行的扫过信件,也没细看内容,便匆匆的折叠好,放在一边。重点是药,他捏了一小点,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觉得放在哪里都不放心。犹豫了半晌,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可就在此时,他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顺着窗户望出去,但见师父高挑瘦削的身影飘飘然而入,岚风顿时就慌了,我的天,咋回来了!
慌乱之中,他将药末放进了空茶杯,然后赶紧打包好方才的,原封不动的摆在了桌上,干咽了口,换上一副笑脸,推门迎了出去。
看这几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没啥好事。
“师父,……”他瞄了眼琉刖,想是说还是不说。
不过师父貌似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嗯,进去吧。”
如此,几人便在一场虚惊后各自回去休息了。琴重华进到岚风的房间后,一眼便看到了小包包,沉声问“风儿可看过了?”
“没,徒弟没看过。”岚风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嗯。”琴重华定定的望着他,“没看过就好。”
岚风知道师父的脾气,别看平日里温润淡雅的,可涉及到原则性问题那是绝不留情。他也就对小师弟一个人仁慈有耐心。尤其是这件很明显师父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若是发现他动过了包包,还不得罚他终身禁闭呀。
“没事的话,徒弟先出去了。”说完,岚风发觉不对,这是他的房间,而且最关键的是那点点药末还在茶杯里啊。“师父,这个,个房间,是徒弟,的……”
“哦。”师父貌似也刚反应过来,“为师忘了。”说罢,拎起小包包便悠悠然的出去了,留下岚风狠狠擦了擦脑门儿上的冷汗。
师父走后好半天,凌玄才装模作样的端着一盒糕点进来,飞速闪进房门,砰的一脚踢上低沉道“搞到了么。”
“搞到了。”岚风不放心的还把窗帘拉上了,“看。”
“就这么点。”
“一共也没多少啊,拿多了师父会发觉的。”
“嗯,那验出来成分了么。”
“还没来得及呢,你们就回来了。”
凌玄端起茶杯凑近鼻子闻了闻,一丝清苦的味道。“走。”
“上哪啊,去镇子要好久才能回来。”
“唉。”凌玄沉吟了下,“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若是我们走了太久,师父又该不放心了。”
“要不?……”岚风欲言又止。
凌玄转了转眼睛,“行么?师父刚刚做了那傅锋,琉刖现在正恨着呢。”
“也是。”岚风点点头,“不过量他也不敢把师父怎么样,再者,咱们只是用他来验一下药末的成分,又不吃他给的药。”
凌玄沉默了片刻,“如此,也行。”
经过树林里的迷惘,琉刖此刻的心也沉到了水底。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方才是谁在不知名的暗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流砂?可他用的什么招数?就在他想破脑袋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
“我,岚风。”
“进。”
随即便见凌玄和岚风一起闪身进来,神色怪异。琉刖不动声色道“找我何事。”
“借你的太医一用。”岚风道。
“你们怎么了。”琉刖一点兴致也没有。
“我们没怎么,是想让他验一验药里的成分。”
“呵呵。”琉刖却笑了,“就是子画送来的那服药?”
“你怎么知道。”岚风问完便觉得多此一举,院内那么多双琉刖的眼睛。“对。”
打琴重华变相的害死了他的左堂主,琉刖对琴的热诚度就大不如前了,“拿来。”
“你会看?”
“本王略懂医术。”
岚风便将包裹着药末的纸摊开在桌上,“看吧。”
琉刖瞅了眼,指尖在细腻的药末上拨了拨,又放到嘴边尝了尝,眸底的神情变幻莫测。“你们等下,我找太医来。”
“呵,不行就别吹牛。”岚风和凌玄落座,片刻琉刖带着花白胡子的太医进来了。
老太医颤颤巍巍的伸出干瘪的手指,在药末上轻轻一点,比琉刖专业多了,然后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对琉刖道“王爷,可有清水。”
琉刖倒没含糊,亲自去打了杯水过来,老太医又颤巍巍的将药末全部融进了水中,但见黑色的药粉慢慢的沉淀,融化,最后变成了一片暗红色。太医摇了摇这杯殷红似血的溶液,这才放到唇边tian了一下,啧啧嘴,又品了品,然后放下茶杯不慌不忙道“回王爷,这是女子用来打胎的药剂。”
一句话说得他们三个差点没晕过去。
岚风直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嗡的一下,有点眼冒金星。凌玄也愣在一边,看看太医,又看看琉刖,琉刖故作淡定,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老太医退出去后,屋里立马就炸营了。
他们三个从敌对方迅速转变为一个战壕的兄弟,围坐在桌旁,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连连道,不能吧,不会吧,怎么可能,是不是老太医老眼昏花弄错了。
“不能,不会,绝对不会。”琉刖否定了岚风的意见,“这种方子十分常见,不过就是子画稍微动了些手脚,加了些自己的东西进去,但主体上还是那几味药,太医若是连这个也弄错,岂不贻笑天下。”
“怎么可能啊!”岚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大师兄,你可见到师父把妹了?”
“胡说八道,师父什么时候干过那种事。”
“唉,看来真的是他自己吃。”岚风百思不得其解,“可师父吃这个药干什么。”
凌玄沉着脸,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别的可能性存在,药,必然是师父自己服的。隐隐的,他也猜到了什么,可没有说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啊!”琉刖一拍桌面,也淡定不能了,“我给他号脉的时候,就发觉他的脉象有点……果然如此。”
“师父的脉象怎么了,别跟我说那时候你就发觉是喜脉。”
“不是。”琉刖瞪了岚风一眼,“不同于正常的男子,我当时还在想,重华一个男人怎么会显现出女子的脉象,如今……”他微微点了点头。
“还说这些有个毛毛用!”岚风叹了口气,“大师兄,你怎么看。”
“我啊,呵呵。”凌玄都木了,“难道师父是……”
他的话,引来一阵彻底的沉默。琉刖这才意识到,自己冥冥之中竟然干了一件那般逆天悖理的事。因傅锋对琴重华产生的仇恨此刻在他的心里慢慢淡去,原来,原来自己也是这般对不住他。
☆、第四十七章:男人传宗接代
“你想什么呢!”岚风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都是你这厮干的好事!”
“早知如此,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干的。”琉刖瞪着他道。
“行了,你们有完没完!”凌玄实在听不下去了,“琉刖,你给个交代!”
琉刖差点没吐血,“你让本王给什么交代!难不成让我跑到重华跟前对他说,我是孩子他爹?!”
他说完,岚风怔怵了下,旋即就扑哧一声笑了,凌玄叹了口气,也忍不住摇着头笑了笑,也是,自己让他交代什么呢。不过琉刖是个聪明人,虽然他很想琴重华能真的跟他有个结晶什么的,然,大敌当前,江山未定,就算不知何故这种事情真真发生了,这个孩子暂时也要不得,如此,子画的药正合他意,“你们没必要担这个心,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重华。”
事情都到这步了,作为弟子也委实不能再多说了,师父跟琉刖,恐怕这一生都分不清楚了。
于是凌玄干脆对岚风道“我们走。”
“去哪?回昆仑么。”
“你想什么!”凌玄横了他一眼,“从这走。”
一天就这样过去,灰白的天空再次笼罩大地,路过师父门前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薄薄的窗纸透出氤氲的光亮,隐约可见师父淡淡的身影在随着火光的摇曳轻微晃动。
这两名徒弟的心情瞬间都落寞了。
房间内,琴重华正在看着子画的书信。
“重华,此药慎服,药性极强。我现在就能炼出这副丹药,你且别急,静观其变。终归不同于女子,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切记,一定要分七七四十九次服下,并且都要吃完,这样才有效果。照顾好自己。子画。”
琴重华看着这些字迹,幽幽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那一小包黑色药末上,其实将这些药吃完,只是一口的事儿,他怕自己最后坚持不住,反倒前功尽弃。外面的天空越来越暗了,在苍穹的另一端,一处深山老林中,一个人也像他一样正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
他还穿着从王爷府出来时的锦缎华服,头发披散在肩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亮。深山的夜格外的冷,透着沁入骨子里的寒气,这让他突然怀念起那个温暖的怀抱,下意识的环抱住清瘦的双肩。不知道琉刖用了什么术法,在短短的一夜之间,便将他带到了这里,一处古木参天的原始丛林,四周环绕着连绵的青山,没有路,他根本走不出去。而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沟里,竟然生活着原始的民族,他们过着超然世外般自给自足的生活,生生世世,代代相传。
就这样,他被安顿在当地的一个老大爷家中,老人独自一人,很孤独,每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总会坐在草房的门槛上微眯起眼睛抽一叠旱烟,然后用苍老的声音对素骨道“不知道他们这辈子还回不回来了,我是看不到喽。”
后来,素骨才知道,老爷爷有一双出去谋生的儿女,早在十年前就走了,到了如今也没再回来过。每每望着老人,素骨总会去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像他这般孤独。然后在孤独中死去。
他好想师父,想他下颌上方那抹浅浅的微笑。
想他幽幽的唤自己骨儿。
可如今,这一切似乎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时而,独自躺在床上彻夜难眠,他也会想起与师父缠绵悱恻的场景,一想起来就脸蛋发烧,心跳加速,隐隐的身体也蠢蠢欲动。
就在这令他万念俱灰的日子,一只火红的鸟儿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它似乎认得他似的,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发呆的时候,它就落在他的肩头,他徘徊的时候,它就在他头顶的空中盘旋。小鸟成了他唯一的朋友。好多个夜晚,他将它放在蜷起的膝盖上,跟它轻声的说话,告诉它,他有多想师父。小鸟只是眨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偶尔会扇动下翅膀。后来他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