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很魅很妖娆作者:兜里有烟-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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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刷下就朝他看了过来,岚风心道大师兄你绝对了!
☆、第六十八章:留白此生,怎堪以阑珊写终局。
好半天都没见师父说一个字,原本撑着下颌的手也放了下来,纤长的指尖都有点微微颤抖。“你们两个!”
终于爆发了,师父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走人,岚风死拖住不放,“师父你别走,别丢下我们~”遂急急横了凌玄一下,“大师兄,你还在等什么!”
凌玄哪干过抱**腿的事儿,不过此番也不要形象了,与岚风各抱一边,任凭师父如何厉喝,如何挣脱,就是不松开。
“放肆!简直是放肆!”被这么两个年轻力壮的废渣弟子抱着,想要挣开还真是不易,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敢用力,一用力下腹就撕扯般的疼痛。
“师父!”岚风忽然抬高声音,仰着头无比庄严的望着他,“您老人家若是还执意要走,徒弟就要脱鞋了!大师兄,亮出一只脚来,让师父领略下。”
“你给我滚!”凌玄眼睛瞪得铜铃大。
“好吧,大师兄他不好意思,那弟子脱也是一样。”岚风说着就往外蹬腿,妄图甩掉自己的靴子,“跟随了师父这么多年,还没能让师父您鉴赏一下我的独门暗器,实在遗憾,师父你忍住了,从今往后,您就会明白,人生漫漫,各有各的苦。”
“胡闹!简直是胡闹!”师父终于被他们弄得毛线团了,“在别人的家里,你们竟……如此这般不要脸面!”
“脸面是什么,跟师父比起来,天下的面子我们都可以不要。”岚风暗暗的眉飞色舞了凌玄一眼,凌玄立马接道“徒弟们只看重情义二字。”
岚风终于成功的摆脱掉了靴子,凌玄顿时翻了翻眼睛,一副快要熏晕的样子,师父比较淡定,只是蹙了蹙眉,“师父你懂了吧,徒弟为何至今光棍一根,我心里的苦不比你少啊,又有谁知道。”
……“穿好,不要逼为师再说第二遍。”
为师了,岚风立即就放心了,表情立即轻松了,“嘿嘿,马上穿。”
“为师不是三岁稚子,人生更不是儿戏。”师父静静地道,“你们的心意,我明白。”
“师父你不要这么悲观,其实就咱几个知道。”岚风拍了拍衣服站起来,“我,大师兄,琉刖,小师弟。”
“骨儿?他知道了。”师父的瞳孔蓦然一缩。
“他,他原本只是瞎猜,可不小心听到了我俩说话。”岚风的声音低下去,“都怪徒弟多嘴。”
凌玄起身道“知道又能怎样,师父你为他付出那么多,怎么对他都不过分。”
师父久久没有说话,幽幽的轻叹道“为师对不住骨儿。”
“我也觉得师父你没啥对不起小师弟的。”岚风心想素骨,师兄这也是没有办法,为了师父,“其实平心而论,琉刖对师父也是相当不错。”
师父如今已经有了琉刖的骨血,即使再不合适,也得合适了。
“休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师父声音寒彻的道。
“是,徒弟再也不提这个痴心的笨蛋了。”岚风恭顺答道,“那师父,既然子画不在,我们就一同回去吧。”
师父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冷飕飕的瞄了瞄他“风儿对琉刖的印象倒是还可以。”
“徒弟对他的印象好坏完全取决于他对师父的态度好坏。”
“还贫——”
“是……”岚风见师父的心情貌似好些了,试探的道“大师兄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弟子觉得很有道理。”
“玄儿,还是你自己告诉为师吧。”
“呃……”凌玄挖了一眼岚风,自己说不下去了,就开始把小轮子推到他这,“既然如此,弟子就直言不讳了,若有言语不周之处还请师父海涵。”他一边措辞一边暗暗咬牙,自己哪里会说这些,“世人皆追寻两情相悦,却多半不得,为情所困,与其这样,不如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所谓日久生情,可能那个被我们拒之千里的人在经过了岁月的碾磨后也没那么不可理喻。”简直是顺嘴胡诌,连他自己也不知在说个甚,飞速的扫了眼师父,却发现他正在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那边岚风朝他飞过来一个万分肯定的眼神。
然后,师父蓦然淡淡的笑了,似有千般寂寞,“留白此生,怎堪以阑珊写终局。”说罢,径自出了房门。凌玄和岚风望着师父离去的影子,相视摇了摇头。师父的心思太细腻,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
“对了,大哥,你说要不要苏裴给师父看看?”
“你去说吧!”凌玄一肚子怨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夜梵宫的天空下,一个清瘦的身影蜷缩着膝盖坐在寝宫门前的石阶上。他已经等了好久好久,整个人就像坠落深渊般绝望,可偏偏无法走开。月色静静的倾洒而下,包裹住他的身体,他将脸埋在膝盖间,发丝纷纷滑落,发梢掠过地面。
“骨儿。”
那温润的声音再度回荡在他的耳畔,明知是幻觉,可他还是那般贪婪的想要多听几遍,脑海中不断的浮现起师父的容颜,和他唤自己名字时那抹浅笑。
他以为他这一生终是找到了归宿,可以一直跟着那个人,万水千山。明明是被背叛了,然他却没有愤怒,或者说所有的愤怒都已被痛彻心扉取代。
“骨儿。”师父的轻唤又缓缓的飘落,素骨轻轻的点了点头,似是呓语般的道“师父,徒儿在的。”
他埋着头闭上了眼睛,希望这一刻的幻觉可以持续下去,一直一直。
但,还是消失了。
就若曾经的温存,荡然无踪。
素骨轻轻叹了口气,在他这个年岁,本应该是如同旭阳般灿烂,然他的心却历经千帆般沧桑。师父不会回来了吧,他也该离开了。
在他抬起头的刹那,却发现眼前的月光被什么挡住了,再缓缓的向上看去,眼前站着一个高挑瘦削的玄色身影,莹白的月色从他的背后照过来,发丝上覆了一层银白,如梦如织。
“师父……”素骨不敢相信,一如在梦中。
那人慢慢的蹲下身,漆黑修长的眼眸中倒映着月影星光,抬起手轻柔的抚了抚他的脸,嘴角向上弯了弯,可眼中却写满忧伤,“骨儿。”
素骨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可他却笑了,笑的那么勉强,他对自己说,我不委屈,师父回来就好,“师父你回来了,徒儿一直在等你。”
“嗯。”师父点了点头,只是轻轻的抿着唇,没有说话。
“师父你好了吧,你累不累,你去哪了。”素骨语无伦次的说着,擦了擦眼角,扯出一个笑容,“徒儿等你都要等睡着了。”
师父仍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瞬也不瞬。
“师父我们别蹲在这了,徒儿……徒儿陪你进去吧。”他的声音充满哽咽,可却不依不饶的说道,自己站起来又扶住师父的胳膊,“走吧,师父。”
爱,如此卑微。如此不堪。却偏偏放不了手。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天长地久,却偏要执妄的说,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师父静静的站起身,静静的凝望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眸底的神情波澜千般,“骨儿……对不起。”
师父,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永远不要,因为那样是不是我们就要真的说再见了。
“师父在说什么,为何要向徒儿道歉,师父没有错,师父不要这样说。”素骨忙不迭的说着,连声音都在颤抖,“是徒儿不好,不该拿那个药膏给师父,是徒儿的错……徒儿不该,如果没拿,如果……”他实在说不下去,眼泪刷刷的掉下来,随即强迫自己破涕为笑,“师父不要怪徒儿,我一定是困糊涂了,胡说八道。”
下一秒,他突然被师父紧紧的抱住。
拥抱的那么紧,他的每一寸骨骼似乎都要折断般窒息,却是那么那么的幸福。
“骨儿,为师错了,莫要再说了,为师错了还不成么。”
第一次,他听到师父的声音不再那么温润淡然,而是带着无尽的悲伤,尾音都在隐隐发颤。他拼命的摇头,“师父没错,骨儿不怨师父,只希望……希望师父你能好好的,即使……即使你不再想要骨儿了。”
“不许乱说。”师父抚着他的头发,“我不许骨儿乱说。”
“我不说,我不说……”素骨闭上眼睛,似乎听到血液流过身体的刷刷声,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如城墙般纷纷碎落,一地废墟。
他最终还是哭了,在师父的怀里泣不成声。这许多年,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悲凉。师父就那么紧紧的抱着他,好久好久。直到后来他哭到嗓子都哑了,再也发不出声音。隐隐的,他觉得有冰凉的水滴落在他的颈间,不知是他自己的泪水还是天空的露珠。
***宁谷河。大周与轩辕边境最寒冷最宽泛的一条水域。
它流经大周三个州域,轩辕两个州域,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一场血战已经持续了数月,双方都精疲力竭,但最后鹿死谁手,仍是未知。
清晨的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宁谷河水,白蒙蒙的一层,空气湿冷寒彻。
☆、第六十九章:封景
一双狭长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中缓缓打开,布满血丝。如今六王爷也风流不起来了,连续数月的领军作战,早就造完了,发型也凌乱了,皮肤也晒黑了,不过却也愈发的血气方刚了。
“王爷,咱们是今晚出击,还是继续休整。”左将军步入营内问道。
“嗯,让本王想想。”琉刖揉了揉眉心,一跃坐起来,“敌军什么动向。”
“没动向。”
“妈的。”琉刖骂了句,“封景这厮在想什么!”
“王爷,以末将之见,我们还是提早出击为妙。”
“嗯。”琉刖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他们此时是跋涉千里来迎敌,万一封景那厮一个坚壁清野,恐怕就为时晚矣。“传我军令,今晚夜渡宁谷河。”
“是!”
左将军出去后,琉刖又躺下了,他是火烧眉毛也能睡着的人。这段时日来与封景对决,虽然没有近身作战,可从战略部署及战场形势来看,封景也是个行家里手。过度的疲惫已让他无暇去顾忌别的了,琴重华也好,素骨也罢,且随他们去吧,等天下定了再说。夜渡宁谷河风险很大,且不说河水如何冰寒刺骨,单是河底的暗礁流石就会造成灭顶之灾。但若不渡,屯兵于此,无异于作茧自缚。琉刖的人生信条便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破釜沉舟。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阳光浅浅,他还在河边溜达了大半天。时而为权为势夜不能寐,时而又觉得身心俱惫,想要闲云野鹤,人还真是矛盾重重,不知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甚至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我。
橙金色的夕阳洒满宁谷河面,水光粼粼,静远如斯。就在琉刖一赏大好风光时,身后有人道“王爷好兴致啊。”
他没回身,却是一笑,“哪里有岚风少侠兴致高雅,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和本王寒暄。”
“没事谁找你。”岚风也是没办法,从昨晚三更到黎明破晓,苏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要想炼制出效果显著的丹药更是水中月镜中花了。子画一个深山采药就没了踪影,现如今也只有来找琉刖想办法了,他毕竟是个王爷,还是北耀堂的堂主,门路自然比较多。
“呵呵。”琉刖转过身对着他一笑,涟漪的水波映入眸底,也分不出是个什么神色,“风少是想念本王了吧。”
……“那你看,本少爷想你都想得睡不着觉,一大早就跑出来了。”
……这回换成琉刖黑线了,“说吧,是不是又因为重华。”
“知道还问。”岚风扇着折扇走进了几步,转而道“你这仗打得可有点起色?”
“还中吧。”琉刖叹了口气,“关于战事就不劳你关心了,就是关心你也帮不上忙,还是说你想要说的吧。”
这有求于人就是低人一等的感觉,岚风挑了挑眉梢,“给我弄点药。”
“嗯,疯少是得吃些药了,早治早康复。”
“我说琉刖你有完没完。”
“呵呵。”六王爷耸了耸肩,“本王关心你么。”
岚风各种窝火,可又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烦了琉刖,“没做干净。”
“什么没做干净?”琉刖迷惑。
“你说呢是什么。”岚风吸了口气,“王爷的记忆力有待提高。”
“啊!不会吧。”琉刖有点大惊失色,“你确定?”
“我怎么赶脚你幸灾乐祸的啊。”岚风凑近盯着他的眼睛瞧了瞧,“简直是欣喜若狂啊。”
“哈哈。”琉刖畅笑,“哪里哪里,小小欢喜下。”
“琉刖,你打的什么小算盘,不管你怎么想的,都必须替师父解决掉。”
“嗯,这个……有点为难,有难度。”琉刖皱了皱眉,“虽说本王武功尚可,但真的不懂什么医术,你该找子画先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