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少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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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钟图找到了一家不算起眼的客栈,简单的交流之后,付了订金,便在少司命平静地注视中入住了一间房。
客房内。
“少少,你也知道的,你现在在外人看来是个男人,而且我们看起来又这么落魄,如果我们分住的话会引起怀疑的。”钟图苦口婆心地跟少司命解释,但是少司命平静地站在窗前,看也不看钟图一眼。
钟图无奈,之前虽然一直不说话,但好歹还时不时看自己一眼,给点表示。现在倒好,好像没自己这个人似的,看都不看一眼了。明显是吃亏,又无法解释,生钟图的气呢。
不过虽然钟图很无奈少司命对他的无视,但心底可把他乐坏了。同居一室,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不自觉的,钟图的脸皮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坚固厚实了。
两人吃完晚饭,少司命便被钟图强拉过来桌边坐下,钟图先讨好似的给少司命倒了一杯茶,然后看着少司命,慢悠悠地道:“我的第一个目的地是黄山的三大主峰,我不知道准确的地点,所以需要我们慢慢的找。中间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所以我们需要保持一定的警惕性。”
少司命总算有了点反应,平淡地看了看钟图,意思好像是“这还用你说?”
钟图见少司命总算肯理他了,心欢不已,随即又一本正经地道:“少少,我们明天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你化了妆,行动受限,明天去了你也不能野外换装是吧。所以……”想到这里,以钟图的老脸也不禁一红。
少司命依旧眼神平静,略微一思考,随即看了钟图一眼。见钟图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一挥袖,钟图“哎呦”一声被吹到了偏房,钟图三两下爬了起来,急忙忙跑了出来,刚要抱怨,忽然眼前一亮。
清丽绝伦,一双纤手皓肤如玉,莹莹秋水间一双紫色的眼眸,紫色的发带随风飞舞,紫色的裙摆微微飘摇,让钟图浮想联翩。悄然而立间,一股倾国倾城的美震撼人心。
女子的漂亮有很多种,有的女子是艳冠天下,有的则是国色天香,而少司命的美属于一种倾国倾城,形容她的漂亮只需要一个“美”,其他的任何字来形容她都会扭曲这种美。
尽管钟图每天都会见到她的真容,但是每一次都会让钟图惊艳到无以复加。
“嘿嘿,”钟图略有地笑了笑,走到少司命身边围着少司命转了几圈,打量了一番,道:“嗯,这样就好多了,看着舒心,也安心。”
少司命不为所动,缓步走开,又开始不搭理钟图,钟图无奈,又开始找话题跟少司命搭讪。
就这样,天色渐晚,浏览完这一带的地图之后,钟图在脑海中将所有的地理信息都过滤了一下。觉得有些地方还是跟现世时候的黄山差别不大的,但有些地方就不一样了,面目全非,从高山变平地,从平地变深谷。
“算了,黄山自古多奇景,过去了那么多年后有些地方变化大也不奇怪。”钟图在心里默默地记下几处值得寻找的地方,便一转头向卧榻走去。
走到床边,刚要躺下,猛然一股劲气自床榻上迸出,钟图脸色一变,自从有了真气,也算半个习武之人,身子向后一仰,借着力道顺势一个后空翻,落地的一瞬间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呦~”钟图扶着腰看着床榻上横卧着的美人,沮丧道:“至于嘛,反正都一个房间了,又是个双人床,而且以我的人品,又不会做什么坏事,那么激动干嘛。”
少司命理也不理钟图的油嘴滑舌,甩手扔下一床毯子,微微一指地板,意思是,你就睡地下了。
“你还让我打地铺?”钟图欲哭无泪,“能不能让我睡一天床,我自从遇见你就一直打地铺啊。”
神奇般的,少司命横卧在床上,居然微微一笑,虽然现在卸了易容装隔着面纱,但是那种风情,倾倒在骨里的倾世之美险些让钟图醉倒过去。钟图强忍着想去一亲芳泽的冲动,慢慢地拾起毯子。
少司命想笑,回想钟图自从遇见她,确实一直打地铺,仅有的一次还是他偶然间施展大预言术成功,重伤在客栈睡过的一次床榻。
翻过身去,少司命身覆薄薄的被褥,柔美的曲线让得站在那里的钟图想碰又碰不得。
转念一想,似乎是有了什么点子,钟图嘿嘿一笑,抱着被褥慢慢走到榻前,就紧挨着床榻把毯子铺下,随即扯过被子睡在上面。
少司命刚开始没觉得什么,打地铺已经够委屈了,就没那么多要求了,心里大概想着,在这里就在这里吧。
谁知,睡着睡着,忽然敏锐的灵觉让她感觉有一只手正在靠近,想也不想,回身一巴掌,“啪~”“哎呦~”两声,一声在前,一声在后。
钟图捂着手哀怨道:“我就拿个枕头,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对我。”钟图这是彻底将流氓精神发扬到了底,最终还是那一句经典的话——人不要脸,树不要皮。
当然,前提是那位女神对你没有坏印象,要不然很容易就被当成真流氓打死了。
现在,钟图下了决心要追到这位魂牵梦萦的女神,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被钟图这么一说,少司命也觉得不好意思,人家跟你一起出生入死,虽说你救了别人一次,但是,他也救了你一次。现在你让人家睡地下,人家也没说什么,人家好好地拿个枕头,你问都没问就打了一巴掌。这会让别人觉得,你也太清高骄横了吧,这时,少司命第一次觉得有点委屈,她确实不习惯那种感觉。
少司命转过身来,看着钟图,想看看钟图的反应。
钟图还在哀嚎,忽然瞄了少司命一眼,只见他的少少正无比温柔的看着他,银色的月光洒在她皎洁的脸上,仿佛连那连白色的面纱都蒙上了一层醉意。
他再也拿不开眼睛,少司命依旧温柔地看着他,那如水般温柔的目光仿佛能把钟图融化,就这样四目相对,银月皎皎,整片城镇都是一片安静。
忽然,钟图有点受不住,轻咳一声,打破这唯静的气氛,道:“这个,不要觉得愧疚,其实我觉得你的手挺软的。”
少司命刚要表示什么,一听这话,感情还是在调戏自己,一转身去睡觉,不理钟图了。
翌日清晨,钟图早早起来,本想着再调戏一下少司命,可是等他起来才发现,少司命早就起来了,站在窗前,对着东来的紫气练习吐纳呢。
钟图微微一笑,洗漱一下,跟少司命简单的吃过早饭,便挎起自己的大包袱,去掌柜那里结了账。
随后,他跟少司命一刻没耽误,直奔黟山去了。
这一次少司命跟钟图都没有化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快马加鞭地赶往黄山,路上一骑轻尘带起阵阵尘土,骄阳初升、娇花初盛,春天的芬芳在这古代表现的格外鲜明,没有路,只有不见人的荒郊。
第七章 惊险黄山
由于担心会有人追踪,钟图跟少司命片刻不停,骑着两匹马飞奔,不到半天的时间便到了黄山脚下。
黄山延绵数百里,千峰万壑,比比皆松。黄山松,分布于海拔800米以上高山,以石为母,顽强地扎根于巨岩裂隙。针叶粗短,苍翠浓密,干曲枝虬,千姿百态。或倚岸挺拔,或独立峰巅,或倒悬绝壁,或冠平如盖,或尖削似剑。有的循崖度壑,绕石而过;有的穿罅穴缝,破石而出。忽悬、忽横、忽卧、忽起,“无树非松,无石不松,无松不奇”。
现在被称为“天下第一奇山”的黄山在两千年前的秦时也丝毫不逊色,错石纵横林立,云海波澜壮阔,时而平静如无风的湖面,时而浩瀚翻腾如怒气冲霄的苍龙。
钟图一路走一路看,不禁啧啧称奇,“当真是‘问他五岳归来人,再看黄山也称奇’,不愧为天下第一奇山。”
钟图虽然没有很高的欣赏能力,但是看到这种情景也是感由心生。
少司命难得的如一个孩子般,牵着马儿,在林间走走停停,随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时而又好奇地打量周围的景色。
“走吧,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黄山的三大主峰之一的‘天都峰’,我们先去那里看看。”钟图说完,忽然看向少司命,随手捏起她的一缕紫色的秀发,笑道:“等我们办完正事儿回来,我再陪你好好游览一番这奇山异水如何?”
少司命随手把他的爪子拍开,牵起马儿,依旧在看周围的景色,不过这次倒是亦步亦趋地跟着钟图,脚步快了许多。
天都峰巍峨雄壮,奇山怪石比比皆是,峰顶耸入云端,云海波澜起伏,显得绝丽壮阔,所谓“山青一点横云破”便是说的这种景色。
钟图在少司命的带领下,攀岩跳树,苦不堪言,看着青松苍翠间少司命白衣飘飘飞来飞去,如红尘间的仙子一般。钟图只觉一阵无奈,为什么就不带上自己一起飞呢,非要弄得自己费尽力气来爬山。
就这样,从山脚开始,有路便走山路,没路便攀着岩石往上爬,从中午一直到了傍晚。
夕阳西斜,昏黄色的光辉荡漾,钟图躺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上休息,取出火折子点燃一些松枝松子,拿出随身包裹里的食物、肉跟水,慢悠悠地烤了起来,再用盐巴一擦,一股香气悠悠地从火堆上飘出。
少司命静静地站在一旁眺望远处的景色,夕阳下的黄山别有一番风味。而后面的钟图则是连她带风景一起欣赏。修长的双腿微微迈动,少司命便走到了钟图身边,缓缓坐下,双腿微绻,就放在钟图面前,钟图在想,要不要摸一摸呢?正在钟图纠结的时候,少司命伸手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肉,轻轻撩开面纱,不急不慢地吃起来。
钟图一直在期待,希望能一睹那绝世的容颜,可是少司命吃饭的时候也带着面纱,让得钟图一阵无奈。但是钟图的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盯着看,钟图才知道一个人吃饭的姿态也可以这样优雅,即便是在这样的野餐环境下。
钟图一边偷偷看着少司命,一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等到吃完的时候,傍晚的夕阳已然被皎洁的月亮取代。钟图擦了擦嘴角,满足的笑了笑,熄灭火堆,往平坦的巨石上一躺。享受着春末夜晚和煦的微风,看着这一望无垠的星空,思绪悠悠的想起了自己现世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抱着自己的照片在土生土长的乡村泥泞小路上哭喊呢……
父母一辈子种地,劳累大半生,身体本来就不好,母亲体弱多病,家里的药盒一堆又一堆,父亲出过车祸,左腿跟左臂行动不便,经常在耕地的时候,因为控制不好而伤到自己,是半个残疾。眼看就快要等到自己毕业了。他们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儿子拿个大学毕业证回来,将来找个好工作,然后安静地结婚生子,他们也能尽快的抱上孙子。
还记得,当时大学第一次开学,启程之前,父亲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子,好好干,带个漂亮媳妇回来。”让得他好窘。
当时母亲还推了父亲一下,说他搞得太超前,然后嘱咐他还是以学习为重,当然看到好的女孩儿也不要错过。然后又塞给他一把钱,说钱不够了就给家里打电话,在那里好好学习,家这边不用你操心。后来……
钟图脑海中慢慢浮现起以前的儿童时的记忆,当时也是春末,也有着和煦的微风,父亲带着他去田野里放风筝,当时父亲跑起来他就在后面跟着,边跑边跳,看到风筝飞的高高的他就很开心的笑……
还有一次,跟母亲去河边洗衣服,母亲在洗衣服,他就在河岸边抓鱼。小河不是很深,但母亲还是不允许自己离开她十米开外,他就在旁边挽起裤腿,扑通一声跳到河里,拿着有三四个洞的小网儿在河岸边来回跑地抓鱼……
儿时的记忆慢慢涌上心头,钟图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转而又想到现在父母那边可能的情况,钟图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滴清泪慢慢地从钟图的眼角滑落。
少司命正在眺望着黄山的夜景,为这奇异的夜景所陶醉,忽然感觉身后的钟图没了动静,静静地转过身来。却忽然发现,皎皎银月下,钟图眼角的那一滴清泪是那么的明显,亮晶晶地映着月的光辉,显得那么清,又那么凄。少司命很奇怪钟图为什么会突然流泪,但还是感觉到了丝丝悲凉的情绪。
钟图正沉浸在思乡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忽然感觉眼角一凉,悠悠地睁开眼,却见少司命正半俯在他身旁,伸出纤纤玉指替他抹去那一滴清泪。
钟图这才发现自己流泪了,赶忙擦干眼角,坐起来,尴尬道:“不,不要误会,这是风吹的。”
少司命略有无奈地摇摇头,随即站起身来,走开继续眺望远处,欣赏着这奇异的景色。
钟图也站起身来,走到少司命身旁,与她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