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棺诡谈-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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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鼻子,并没说话。
“不过还好,你并不让我觉得厌恶,苏蔓烟的禁忌我解开了,因为有些事我暂时要出去办,可能要去个一两天,这段时间你要自己保重。”姬澄雪半阖着眸子,轻声说道。
“什么事?”我问道。
“我感觉到林离欢的味道了,这次很强烈。”姬澄雪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在哪里。”我问。
“南方,不管怎么样,我要去看看,也许真的能找到他。”姬澄雪看着我,表情认真。
“那你怎么去?离洛阳说过这把伞只能让你维持两个时辰的实体,你如果出了事怎么办?”我皱着眉头,出声说道。
“我生,是我的命,我死,也是我的命。”姬澄雪闭上眼睛,语气轻柔。
“我不信命,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我攥起拳头,看着姬澄雪,一板一眼的厉声说道
第270章 烧死
最终姬澄雪还是化作了一团红雾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知道她是回到了我身体里还是去了别处,但不管哪样,她还是消失了,而我也没有任何资格跟能力去阻挠她。
……
等到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我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我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根,扫了眼一地的烟头,然后缓缓的披上外套出了帐篷,帐篷外,众人已经整装待发了,见我从帐篷内走出来,陈教授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是否可以出发。
我扭了扭脖子,张嘴说道:“先到罗布泊吧,然后转向再去孔雀河。”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清。
因为我们现在就在罗布泊附近,所以就没骑骆驼,而是选择步行前往,清晨的沙漠还是很凉的,冻得我略微有些发抖,我点上一根烟,然后扭头跟王蒋干说:“蒋干,周围有没有别的东西。”
“没有,附近方圆百米之内都没什么异常,林爷你只管往前走就可以了。”王蒋干冲我喊了一声。
我点了点头,又走了差不多几百米,一个硕大的盐壳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老师,就是罗布泊吗。”苏青草背着挎包走到陈教授旁边,轻声问道。
“是啊,可惜已经干涸了,曾经的罗布泊有五千多平方公里,之后由于气候变迁及人类水利工程影响,导致上游来水减少,直至干涸,现在也只剩下这大片盐壳了。”陈教授抿了抿嘴唇,叹息道。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当年的楼兰古城跟整个西域十八国是何等气派,可是最后不还是全都人走城空。”刘玄策背着手,说道。
“这些盐壳听说连锤子都敲不破。”刘建走过去摸了摸那边缘的盐壳,出声说道。
“这是罗布泊沉淀了无数年的结晶,区区铁锤自然是敲不破的。你们在《山海经》里看到的盐泽,说的就是罗布泊了,它处于塔里木盆地的最底层,如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河流也全都汇集于此,你们千万不要小瞧这里,这代表的可是我们中国的古文化。”陈教授说道,然后招呼着刘红军扶着他朝着干涸的湖心走去。
“林爷,这地方有尸气。”等到陈教授跟着他的那帮学生朝着湖心处走去的时候,王蒋干突然说道。
“你确定吗?”顾辛烈问道。
“顾少,我的鼻子你还不放心吗,我敢肯定,这罗布泊的下面肯定有尸体,而且还不止一具。”王蒋干沉声说道。
“这地方的风水并不好,隐隐有青龙断足,朱雀哭之势,这下面的尸体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这里人多眼杂,先好好观察一番再说。”刘玄策轻声说道。
“青龙断足,朱雀哭,这是大凶之兆,先别慌,咱们静观其变。”我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刘玄策所言非虚,我大致的看了一下这里的风水地形,所谓一墓一城一风水,每一个地方的风水都相差甚远,哪怕是一棵树栽错了位置,恐怕一块好风水的地方也变成了一块凶地,虽然楼兰古城风水上佳,但是这罗布泊的位置就有些让人汗颜了。
“切派的作风就是见凶斩凶,等一下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先上,你们支援我。”顾辛烈沉声说道,随即从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戴到了手上,这枚戒指似乎是银制,通体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黑色花纹,就像是蝌蚪一样。
这枚戒指我只看见过顾辛烈戴过几次,以前以为是装饰品,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哟,鬼器?行啊顾老弟,身上藏了不少宝贝嘛,又是鬼器又是葬阴武的。”刘玄策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夹在耳朵上。
陈教授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起了挖掘工作,从包里拿出一大堆工具,仔细的敲打着那盐壳,似乎断定了湖心会有什么宝贝。
“林爷,这罗布泊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你给我说说呗。”王蒋干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陈教授他们在湖心凿着盐壳,出声问道。
“怎么说呢,罗布泊是个很邪门的地方,外国人都觉得这是一块大陆上的‘魔鬼三角区’,死亡之海,恶魔之海的名头也不是空穴来风,从丝绸之路开始,古往今来有无数孤魂野鬼在这里游荡,无所归依,这片沙漠下面的枯骨更是数不胜数。东晋高僧法显西行取经路过此地时,也曾说过:‘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无一全者……’。而且据多年来的死亡情况来看,其中许多人竟然渴死在距离泉水不远的地方,但他们的车子里还不缺食物跟水源,你说这邪不邪门?”我扭头对着王蒋干笑道。
“卧槽,这么邪门?真的假的。”王蒋干显然也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一九四九年,建国初期,一架飞机从鄯善县上空无故失踪,但是在一九五八年的时候却在罗布泊的东部发现了它的残骸,机上成员无一幸免,可是邪门的地方就在这,已经死去了近十年的尸体,却没有一具腐烂的,且飞机最开始的飞行方向是西北,可到了鄯善县的时候却突然改变了航线飞向正南。”
“一九五零年,解放军司令部一名携带重要数据的情报员突然失踪,他的尸体却在一九八几年才被找到,而且发现他的尸体的地方是在罗布泊南岸,与当时他失踪的地方相距数百公里。”
“一九九五年,三名北京工人乘坐一辆吉普轿车前往罗布泊去探宝,但是中途却无故失踪,后来探险家在一年以后的楼兰古城发现了他们的遗体,死因不明,可以排除碰上沙暴跟致命野兽,但是他们的汽车就停在他们身边,且没有任何损伤,而且水源汽油都足够支撑他们离开罗布泊,可是他们却还是死了……”
“同年六月,探险家于纯逆在罗布泊徒步孤身探险失踪,后来是直升飞机发现了他的尸体,法医当场鉴定已经死亡十五天之久,死因是因为偏离地图原定轨迹,缺失水源干渴而死,死后他的头部朝着家乡上海的方向。可是据于纯逆的朋友说,他不过才去了罗布泊一个星期而已,而且,他死时就在罗布泊附近。”
刘玄策蹲在地上,眯着眼睛叙述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喷吐出来的烟雾混淆着干燥的空气跟尘沙,让我不禁觉得有几分凝重之意,虽然我知道罗布泊很邪门,但是我真的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邪门……
“这些故事都是胡爷在北京的时候跟我说的,他曾经深入过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腹地去寻找精绝古城,最后也差点死在哪,当时我年轻气盛就想来探探路,结果他说敢来,就做好死的准备。”刘玄策眯着眼睛,语气严肃。
“刘哥,这可有点吓人了。你这……打击士气可是死罪你知道吗。”王蒋干咽了口唾沫,颤声说道。
“见鬼抓鬼,遇凶斩凶,连小归墟之地那么邪门的地方我跟顾小哥都活下来了,这区区沙漠还想收了我们的命?”我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四人正说的高兴的时候,忽然从湖心处传来一阵惨叫,啊的一声,那声音犹如杀猪一样,我见不好,忙跟顾辛烈跑了下去,正跑到陈教授身边,定睛一看,那场面瞬间让我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浮了起来。
只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马俊,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他的皮肤都被一种不明的物质给烧灼的干干净净,露出皮肤下面鲜红的嫩肉,连头发都没有了,他的整个身子除了鲜血还是鲜血,除了牙齿跟眼球外,再没有一丝异色,活脱脱的变成了一具血尸。
“这是怎么回事?”我出声问道。
此时的刘建、苏青草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差点哭出来,哆哆嗦嗦的躲在一旁。其他几个学生也不见得好到哪去,也是一个个害怕的要命。
百华夜咏咽了口唾沫,脸色发白的望着我说:“刚才陈教授他们在刨盐壳,湖中心忽然冒出一朵黑色的小花,马俊好奇,就过去拔那朵花,可是谁知道……他刚把那朵花拔出来,从下面就涌上来一团黑气,直接就把他烧成了这样……”
“我们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次恐怕会死人,有危险。可是这帮学生还是跟我来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意外,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啊。”陈教授捂着胸口,老泪纵横,看得出来他也十分的内疚。
“陈老,你别多想,这纯属意外,假如刚才我跟你们下来了恐怕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我瞥了一眼马俊的尸体,他这个时候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我让王蒋干把他的尸体拖到一边,然后蹲下来寻找刚才百华夜咏说的冒黑气的地方。
可是地方没找到,我却看到了一朵黑色的小花……
第271章 三星叠尸
看到这朵黑色小花,我还没觉得如何,一旁的苏青草却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尖叫了起来,大叫着:“就是它!就是它烧死了马俊!”
那表情极其惊恐,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最恐怖的事一样。
我皱了皱眉头,这朵小花除了颜色之外跟路边的野花没什么不同,四片叶子,八瓣花瓣,样子看起来极其普通,我没觉得有什么恐怖的,刚想伸手去摘,顾辛烈忽然一把拦下了我,厉声道:“你疯了,不想活了。”
“没事,摘了它我直接离开原地就完了,只要不被那黑气喷到恐怕就不会出什么事。”我冲顾辛烈笑道。
“林老弟啊,你脑子让驴踢了,那黑气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真正烧死那个马俊的,就是这朵花。”这个时候刘玄策突然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冲我说道。
“什么?你说烧死马俊的是这朵花?”不仅是我,陈教授苏青草我们这些人全都愣了,一朵花,怎么烧死人?
“这花不是普通的花,而是一种妖花,学名应该叫赫淮斯托斯黑磷花,或者叫伏尔坎黑炎花,俗称女妖之眼,接触到它的人全都会在一瞬间被火焰包裹住,这花还是幼生期,如果是成熟期的话恐怕那个马俊会被烧的连渣都不剩。”刘玄策走过来解释道。
“这么邪门?这花是靠什么长大的。”王蒋干咂了咂舌头,出声问道。
“R,这花是吃R的,正确说应该是长在尸体上。”刘玄策蹲下身子,看着这花说道。
“蒋干,你跟顾小哥拿好工具在这花周围开始挖,三米左右深度,我要看看这下面到底有什么。”我扶了陈教授一把,然后扭头跟王蒋干说道。
“好嘞。”王蒋干一听我这话,立马从包里掏出工具,开始跟顾辛烈商量起来怎么挖这个坑,而刘玄策则还蹲在原地,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我让刘红军照顾着陈教授,然后扭头问百华夜咏道:“看没看见有什么怪东西。”
我说的怪东西,自然指的是鬼魂Y物一类的东西。
“没看到,不过正确的来说应该有什么东西,障住了我的视线,我的Y阳眼看到的只有一片浓雾。”百华夜咏摇了摇头,显然也有些沮丧。
这个时候顾辛烈跟王蒋干也已经开挖了,我们用的是当地人用来打沙井的特质铲锹,虽然没有工兵铲跟考古铲锋利,但是在这种地形上的实用程度是要远远大于前两者的,另外还有一种凿锤,是专门用来击碎顽石的。
再加上顾辛烈跟王蒋干的身手,挖起来的速度自然要比陈教授他们快得多。
这个时候陈教授也缓过了神,虽然失去了一名弟子,但是从他嘴里也能听得出来,他在从美国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有人死去,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弟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难免是要悲伤一阵的。
“红军,你快把林小友他们用的工具跟挖掘方式记录下来,我这把老骨头死在这无所谓,但是一定要留些东西给后人们!”陈教授拍着旁边的刘红军,语气铿锵有力,这种精神或许才是一个科学研究者应该有的气魄,也不由得让我心生敬佩。
“这下面有三具棺材,呈品字形排列,那赫淮斯托斯黑磷花正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