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棺诡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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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个孩子一样窝在我的怀里,然后不停的颤抖。我把嘴唇抵在她的额头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我走出屋子,回头瞥见的最后一眼仍然是她蜷缩在那里,不停的一句一句呢喃着我的名字。
“六爷,你给我透个底,要是能找到那Y喻,谢思能不能恢复正常?”我试图让自己心里的怒火能够平息一些,但那怒火却是越燃越旺,烧得我浑身难受。
“六爷用脖子上的这颗球跟你担保,只要找到给谢思下蛊惑的Y喻,她就有救,要不然可就危险咯。”马六指翘着二郎腿伸出两根手指,严肃的说道。
我没有多说,只是抛下一句照顾好谢思,就带着蚩尤三千出了门,她问我去哪里,我说去喝酒。
东走西窜了一会儿,我才找到以前经常跟谢思光顾的那家大排档,客人明显没有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多了,老板还是那个四十多岁的秃头胖子,笑吟吟的给我们点单。
“哟,这不是林悲吗,稀客啊,你可是有一阵子没来了。”我刚一进屋,那秃头老板就迎了过来,笑吟吟的对我说。
“现在工作有点忙,就很少来这边了,不过,有机会一定来。”我扯起一个不算太好看的笑容,随意的应和着,脑海里却满是跟谢思的回忆,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老板似乎还想提谢思来着,但是看到了我身边的蚩尤三千,也就笑了笑没再多说。我点了不少东西,素菜荤菜一个都不少,又点了一打啤酒。
我问蚩尤三千:“陪我喝一点?能喝吗?”
蚩尤三千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盯着我。
“不陪我喝就不陪我喝,干嘛这么盯着我,多吓人。”我笑了笑,然后砰的一声打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就干下去小半瓶。
“你说我是不是活得很失败?”我苦笑的看着蚩尤三千,因为我们这里是包厢,我说话又不是很大声,所以也就不怕有外人听到。
“林先生这话从何而来,三千不懂。”蚩尤三千摇了摇头,语气清冷。
“浑浑噩噩过了二十五年,一事无成,最后还是去做了盗墓的勾当。可就在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快有转机的时候,我却连一个女孩都保护不了。”我咽下一口啤酒,那口胀气就在我的喉咙里,我没让它吐出来,憋的脸涨红。
“你的女朋友吗?”蚩尤三千低垂着眼睑,没看我。
“我很爱她,但是我们分手了。”我笑了笑,然后很不优雅的打了个酒嗝,我现在心里乱的很,也难过的很。就是想哭却找不到要哭的理由,只能憋着以酒消愁,这办法老套,但是很有效。
蚩尤三千没再说话,整场饭局都是我在说,她听着,我喝酒,她吃菜。我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甚至连怎么都回的家都不记得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摸了摸有些胀痛的太阳X。
抬眼一看,我已经在古董店的二楼了,而蚩尤三千正趴在我的床边熟睡着,露出一个姣好的侧脸。
我翻出兜里的手机,上午十点钟。我喘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拖鞋就下了楼。出乎意料的是,王虎还没来,想来是被他乃乃的病拖住了。我并未多想,拉开了门帘,准备开门营业。
此刻,我还在想着那Y喻跟谢思的事,虽然已经知道了解决的办法,可是,除了知道这个鬼叫Y喻外,我对它一无所知,更别说如何能找到它了。
我点了根烟,坐在店外台阶上,脑袋突然灵光一闪,猛的拍了拍大腿就飞快的进了屋。我想起来了,因为前两年店里遭过贼,我就特别在店里安了几个摄像头,现在,只要找到王虎所说的那一晚的录像,应该就能发现一些线索了。
我急忙打开闭路电视,寻找起来。
因为距离那一天并没过多久,所以,我翻了几页之后就轻松的找到了那一天的记录,摄像头显示那天确实很忙,尤其是过了五点之后,人更是多的在屋子里都快挤不下了,而谢思则一个人在柜台里紧张的忙碌着。
我一开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可过了一会之后,我却越看越心惊,越来越觉得后背冒着一股嗖嗖的凉意。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天店里的客人,全部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且都是低沉着脸,看不清样子,谢思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注定她不会去注意这些细节,可就是这些细节,才让人觉得害怕。
一直到十一点多马上快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店里的人才都散去。谢思回坐到柜台的椅子上喝了口水,刚歇了没有五分钟,店里面突然来了个女人。
长发披肩,穿着一件雪白的裙子,在我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楚她的模样,进店以后,她一直低着头,谢思怎么跟她说话她似乎都没回应,只是把一个盒子放到了柜台上,然后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指着那盒子。
谢思摸了摸那盒子,我也凑近屏幕去盯着那盒子看,想看看那盒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我凑过去的一瞬间,那个长发女子抬头了,突然瞪着惨白的眼珠看着我,一脸的怪笑,猩红的嘴唇里露出一截漆黑的舌头。
我吓的浑身一激灵,手掌都有些发颤了。那女子的腹部竟然还长着两个手腕粗细的畸形脚掌。尤其是那惨白的眼珠跟那漆黑的舌头,更是让我觉得头皮发麻。与此同时,我也看清楚了,那个盒子,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就是一个骨灰盒!
在那之后,那女子就转身出了门,谢思就趴在了柜台上,不知是困了还是晕倒了。而她身上的t恤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条白色长裙,跟那女子穿的一模一样,我来回快进后退了几次,也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那女子惨白的眼珠跟那截漆黑的舌头,却还是给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
这个时候,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走路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是蚩尤三千。很快,她披着一头长发站到了我的面前,突兀的说道:“我想到怎么去找Y喻了。”
“怎么找?”闻言,我立刻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集Y地。”蚩尤三千双手C在袖口里,低垂着眸子,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集Y地?”
我眼角一抽,这个词我还真没听说过,但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每个城市都有Y的一面和阳的一面,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也许每天都会发生怪事。这是定律,也是守则。人有人居住的地方,鬼也有鬼居住的地方。而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个两个时常被人说是闹鬼的角落。
这样的地方在风水师的眼里就是集Y地,聚集鬼怪Y魂的地方。
那Y喻应该也会在那集Y地,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碰碰运气。”蚩尤三千的声音很轻,也很冷。
我感觉的出来,她并不想告诉我这件事,或许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寻找这Y喻。我也没再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脑海里则想到了当年考大学的时候有很多学生说深圳大学的事。
这所大学似乎充满了让人觉得诡异的谜团,从上空俯视,便能发现,这所大学的整个校区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
而安徽的八卦村,也是如此。经常有人说这些地方闹鬼,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但是,光是这么一个八卦图就够让人觉得诡异的了。
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从上空俯视天台市,也是这个样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马六指。
我刚接起电话,他就气喘吁吁的告诉我,找到发现那Y喻的办法了,果不其然,又是集Y地的事。
我下意识的瞥了眼蚩尤三千,见她还是那一副低眉菩萨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蚩尤三千这个人,在我眼里一直都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的,很神秘,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神秘。我似乎很了解她,又似乎对她一点也不知情。
我并不是好奇心特别严重的那种人,也不喜欢去追究深挖别人的故事。
谢过了马六指,我就挂了电话,心里想着,去这集Y地是不是也要拽上马六指。毕竟,在我眼里,他还是很专业的,有了他,我心里也能安稳一点。
蚩尤三千看了我一眼,见我眉头紧锁,伏在我耳边和我说了一句话。听到这句话,我眼睛猛的瞪得溜圆,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我实在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在我耳边说,马六指的媳妇儿是个鬼,谢思待在他那里,对谢思也没什么好处。
马六指媳妇是鬼的事应该没人知道,就连我都是机缘巧合之下知道的。
就在我惊讶的时候,蚩尤三千突然指了指门口,我回头一望,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正站在我的店门口……
第五十三章 小白楼
那女子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长过腰肢,披在脸前,看不清她的表情,手里捏着一个紫红色的盒子,打着一把黑伞,看起来诡异之极。
看到这个女子,本来是盛夏极热的天气,我却感觉浑身都在发冷,从脚到头的开始发凉。
蚩尤三千还算冷静。不,应该说是变态的波澜不惊,此刻,她正直愣愣的盯着那女子,眼光锐利。
我盯着那女子手上的盒子,那紫红色的盒子上面没有多少花纹,只有一些简单的树枝雕刻,看起来十分古朴。就这样,过了有那么一会儿,那女子才缓缓的开口道:“你们……收这个盒子吗?”
我跟蚩尤三千都没说话,那女子则又开口问了一遍。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灌了铅水一样的沙哑。
我的注意力从盒子转回到了她的脸上,仔细看去,透过那长发,看到了她的下巴,极其苍白,嘴唇猩红。
也就在这一刻,那女子竟然慢慢的把头扭了过来,透着她那一头漆黑到看不清缝隙的发丝,死死的盯着我。
这个时候,我也看清楚了,她的眼球,果然也是纯白的。
我的意识顿时一阵恍惚,就在我的双眼跟她那双毫无血色的惨白瞳孔即将正对上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嗡的一声,随即一阵刺痛传来,痛得我不由得用手死死的捂住太阳穴。
也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血红色大袍的女子突兀的站到了我的面前,她刚一出现,那白裙女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痛感也在瞬间消失。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红袍女子也消失不见,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蚩尤三千用着有些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有点心虚,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一会,就起身说要去洗漱,我点了点头,把她领到了卫生间里。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我觉得那白裙女子应该就是所谓的阴喻,或者说是阴魑。我没想过这种阴物能够肆意的在阳光下行走,听起来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这般想着,我快步上了二楼,从床铺底下把《百鬼夜谈》翻了出来,蹲在床边就开始看了起来,一页一页翻找关于阴喻的记载。
让我失望的是,《百鬼夜谈》里并没有记载这种鬼物,甚至连它的名字都没提到过,不知道是这种东西太过神秘,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总之,这本书并没有介绍关于它的任何一点东西。
我叹了口气,有些疲倦的仰躺在床铺上,只想着方才的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马六指的形象,我想都没想,就掏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将我方才的遭遇详细的和他说了一遍。
谁知马六指听完却是急促的说道:“他娘的,刚才也有个白裙婆娘来我这里,眼珠子也是白的,吓得我一哆嗦连忙扣上了门,难不成是来给谢妹子送骨灰盒的?”
“呸呸呸,六爷你说话啥时候也变的这么晦气了,还送什么骨灰盒,等一会儿我就过去找你,咱们就去那集阴地溜溜,不把那白婆娘拎出来,我林悲就倒着走!”不知怎的,我心里猛地涌出一股劲,脑袋一热,顺嘴就说出去了。
我这刚挂断通话,正准备出门告诉蚩尤三千帮我看店,谁知她早就换好了行头在门口等我呢。我轻笑一声,关了店门,领着蚩尤三千,到门口叫了辆出租车就奔着马六指的地下室去了。
到了马六指家门前,就见马六指正蹲在门口,一个人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佝偻着腰,就像个小老头一样,一见我跟蚩尤三千,扔了烟头就走了过来。
“行了,直接走吧,白天能办完的事别拖到晚上,我怕夜长梦多。”马六指摆了摆手,堵住我刚要说话的嘴,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出租车上。
“六爷,你知道这集阴地在哪?我以前可没听说过这么个地方。”我问道。
“我昨天晚上就连夜去查了,就是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旁边有两三栋老楼,看模样也得十几年没拆迁了。”马六指看着车窗外面的路,低声跟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