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棺诡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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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面前的这块墙壁其实并不厚,只要打通了表面的这一层白玉石板跟岩壁,后面的土墙就好打的多了。
此时此刻,我很是后悔,为什么当初没劝服顾辛烈退出这个墓穴,甚至为什么当初没听血菩萨的话,执意来湘西。
我不断的谴责着自己的失误,嘴里也一直说着别死……兄弟别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盗洞终于打通了,也真的要感谢老天爷眷顾我们,那直着向上的盗洞竟然真的是通往地面,而且外面竟然还是白天。
也多亏了宋清墓的主冥殿离地表这么近,不然,王蒋干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
盗洞一打通,花豹子立刻掏出精钢索扣住了洞口就爬了上去,紧接着,顾辛烈背着王蒋干也跟着爬了上去,最后是我。
就在我爬出盗洞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幽暗的墓穴,心里还是不由的一阵心悸。
从盗洞里刚爬出来的时候,我先是被那阳光刺的眼睛失明了好一阵,随后睁开眼后就失去了方向感,完全不知道我们此时在什么地方。
倒是顾辛烈一句话都没说,背着王蒋干开始向前跑。
我们四个人包裹里面用于盗墓的东西,为了减负全都扔在了那墓穴里面,临走之前,我还找了一些干草掩住了那个盗洞。
这是规矩,再着急也不能破。
我们只能按照记忆朝里耶古城的大概方向跑去,此时,我双手都在发抖,王蒋干断臂上流淌下来的鲜血染红了顾辛烈的衣服,我们四个人极其狼狈的跑在凹凸不平的山地之上,所幸顾辛烈的记忆力非常强,我们几乎是沿着山路直接插进了里耶古城。
四个人极其狼狈的模样在整个大街上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百,尤其是最前面的顾辛烈跟断臂的王蒋干。
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四个是盗墓的,所以,早在进城之前,我们就已经把该扔的东西都扔了。
等到了里耶古城医院,我们还没进门,花豹子就大喊着:“医生呢!医生呢!快来救命!”
不一会儿,三四个护士打扮模样的人就抬着担架把王蒋干送进了手术室,而花豹子因为手臂的伤势,也挂了号被送到了医生的值班室。
手术室的门前就只有我跟顾辛烈两个人。
我们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嘴巴。
寂静的医院长廊里,除了心跳声外没有任何杂音。
“对了还是错了?”我突然出声道,没看向顾辛烈,而是盯着手术室的大门,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顾辛烈说。
顾辛烈没回我,只是抱着那把黑色长刀望着白花花的天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保持沉默,气氛也变得格外的凝重。
大概过了四个多小时左右,穿着白色大褂戴着蓝色口罩的医生才从手术室走出来,看着我跟顾辛烈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沉睡之中,不要吵他,你们先下去交下手术费跟住院费用。”
医生这么一说,我悬在嗓子眼里的那颗心才算平平稳稳的掉了下来。
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刚想说话,顾辛烈就说:“你带着蒋干先去住院,我去交钱。”
说完,顾辛烈抱着刀就下了楼。
因为湘西这里一直都不太平,盗墓贼跟一些匪徒有些猖獗,所以,看见我背上的纹身跟顾辛烈手里的长刀,这医生也是见怪不怪。
医者的责任就是拯救生命挽救生命,可能我们碰上的刚好是个通情达理的医生,并没找我们的麻烦或者报警。
我连续鞠躬道了几个谢,然后才和王蒋干一起去了最顶层的住院部。
里耶古城的住院部在十五楼,整间医院的最顶层。
刚一进住院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股极其寒冷的气流朝我迎面扑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极其刺鼻的消毒水味。
等到了病房之后,我看到了在床上熟睡着的花豹子,他的左臂打着极其厚重的石膏,似乎是累的不行了,仰躺在床上。
在几名医生的帮助下,我把王蒋干抱到了病床之上,王蒋干的面色苍白的很,手术过后,至少要休养几个月才能动弹。
随着医生跟护士的离开,整个病房现在只剩下我这么一个还清醒着的人。
我从怀里拿出那颗暗黄色的尸丹跟那本《帛言》,这应该说是我们这次盗墓摸出来的最好的两样东西了。
紧接着,我又摸了摸另外一个口袋,这也是在宋清棺材里摸到的,但是跟《帛言》不同,这个东西就仿佛是在召唤我一样,让我不得不把它握在手里……
我喘了口气,不再多想,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我也不清楚,要等回去之后再做调查。
至于尸丹,我们现在应该还用不到,也不知道怎么用,所以我就先把它存放了起来。
而那本《帛言》,竟然只是残卷,准确的说,是四分之一的残卷。
不知道顾辛烈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样,很可能会很失望。
我翻了翻这本书,这篇残卷是《帛言》的开头部分,记载的都是墓葬之法,极其详细的墓葬之法跟一些我前所未闻的诡异葬法。
其中有一句话的意思竟然是“大可不必按照陵制要求设计墓穴”。
这让我有些瞠目结舌。
不按照陵制设计墓穴,这其中能体现出来的东西简直太多了。别的先不说,首先这《帛言》就是本叛逆之书。
按照陵制正常设计墓穴,从墓墙到墓室,全部都按照风水八卦排序,就是再有神通的阴阳先生也不敢轻易违背。
《帛言》这本书共一册,我手里的只是四分之一的残卷。
按照首页的目录来看,应该分四节,第一节就是墓葬法,第二节是风水,第三节是天材地宝,第四节是天下古墓大穴所在何处。
我随意的翻看之下,竟发现这《帛言》并不是一人所著,再翻回第二页的目录看,竟然有几百个人的留名,我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从这本书的留名字体来看,这本书从西周就开始编著,一直到清朝才算完稿。
想必应该是一个大家族不断传承下来的东西。
脑袋里一想到家族两个字,我脑海里立马就涌现出了顾辛烈三个字。
难不成顾辛烈的身世跟这个编著《帛言》的家族有关?
一想到这里,我心头不由一震,再翻看帛言这本书就感觉沉重的多了。
也就在我翻看这本书的时候,王蒋干突然醒了过来,刚醒过来的他很是虚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林爷,给点水喝。”
他冲我一笑,有些苦涩。
我点了点头,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想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都怪我啊,早知道就应该听血菩萨的话,不让你去了。”
“说什么呢,林爷,一条胳膊换条命还不合适吗?再说,我这断的就是条左胳膊,没事。”王蒋干冲我一笑,那灿烂的笑容,在此时看来,却格外的让人心酸。
我没说话,只是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说:“好好养着,这条胳膊是林爷欠你的。”说完,我就转身出了病房,然后颤颤巍巍的点着了一颗烟。
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哭出来,所以还是早点出来的好
第128章 医院
这根烟刚点上,突然一股风打着旋的吹了过来,直接把打火机的火苗给吹灭了。
我有些讶异,这医院最顶层是住院部,按道理来说应该封闭的很好啊,怎么会有风。
我抬起头向右侧望去,王蒋干的病房在医院的最左侧,也就是靠着窗户的最后一个房间,病房是重症监护室,所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这条长廊很长,不知道是不是医院的住院部都是这样,那通往楼下的电梯在最左侧。
整个楼道里极其幽暗且安静,安静的有点诡异。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其实,一直以来,医院给我的感觉就不好,说白了就是Y森,极其Y森。
我猛抽了两口烟,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值班室的护士睡着了,而且整个楼层极其安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也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了,我浑身一抖连忙看了过去。原来是顾辛烈。看到他,我就松了一口气,迎了过去:“顾小哥,怎么这么慢,搞定了?”
顾辛烈冷着脸点了点头说:“搞定了,换钱的时候出了点麻烦,所以慢了点,蒋干怎么样?”
“刚才醒了一会,但是现在应该是又睡了吧。”我说完,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顾小哥,你没觉得这医院有点不对劲吗?”
“你也觉得有些不对?我也感觉到了,总感觉这医院很静,而且静的有些过分。”顾辛烈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俩人就朝着王蒋干的病房走了过去。
花豹子还在睡觉,王蒋干也一样。医生应该是在明天早上来给他换药,也就是说,今天晚上,这个房间除了我们四个人外,也就只有护士才会来了。
“书给你。”我把王蒋干床头上面的《帛言》拿起来递给顾辛烈。
“这本书我看不出太多明堂,你能看出来?”我又跟着说了一句。
顾辛烈拿着书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见他没说话,我也就没再多说,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多说什么,我靠在床边,渐渐睡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窗外漆黑一片。
我并不是自然清醒,而是被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吵醒的……
就在病房外,一阵“咔咔咔”的高跟鞋踩在光滑地面的声音,那声音极其重,也格外清晰。
那高跟鞋的声音并不是正常走路发出的动静,而更像是在整个走廊里来回走动发出的动静。
什么人会在大半夜来回跑动,而且还在医院里,这明显不符合常规。再者说,护士上班期间也不会穿高跟鞋,难不成……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关于医院的传说,我也并非是没听说过。
在天台市,我有一个医生朋友,在天台医院工作,因为他是我店里的老顾客,我们也还算熟稔。所以,有一天,他就给我讲了一个真实发生的故事。
医院是救治病人的地方,但并不是每个病人到了医院都能够得救,许多病人都会死在医院里,随着经年累月的积累,医院的Y气会渐渐变重。
Y气重,灵异事件就在所难免会发生……
那是一天午夜,两个值班护士跟往常一样,一个在护士台填写给病人送药的单子,一个在里面的药房给病人配药。
当时,那个在外面的护士一直很认真的填写医生给病人开好的药单,蓦地,她的余光瞄到了一个病人正从走廊的尽头朝她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她以为是病人起来去卫生间,所以也没太注意,只顾埋头填写单子。
可没想到,这个病人却朝着护士台慢慢走了过来……
这个护士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恶臭,极其刺鼻的恶臭。当时,这护士权以为这病人只是有些不讲究卫生罢了,也没多想。那个病人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由于对这股刺鼻恶臭的反感,护士并没有抬头,依然在填写单子,心里想着这个病人会识趣的自己离开。
可是,那个病人并没有走开,而是直接递给这个护士一张药单,并且说道:“护士,你看看我的药是不是医生给配错了。“
护士接过药单一看,这是她前天晚上值班的时候开出的一个单子:“李明远,男,五十六岁,心脏……”
护士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猛然间,她想起来,这个病人,应该已经死了!
这时候,护士才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前天刚刚去世的病人,顿时,猛地大叫了一声……
在屋里配药的另外一个护士,听到屋外同事恐慌的一声尖叫,也急忙的跑了出来……
写药单的那个护士由于极度恐惧而当场吓死,配药的那个护士也神经失常,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至于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没有人知道。
很多年后,在精神病院中的那个护士,在心理医生的催眠下,才缓缓讲述出了那晚发生的事情……
而给我讲故事的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心理医生……
想到这件事之后,我就感觉整个身子都在发凉,头皮跟后背一阵一阵的发麻。这种事有些太过骇人听闻,但是,做我们这行的都知道,这种事并不是子虚乌有,也不是平白无故杜撰而出的东西。
此时,病房外的那高跟鞋的动静还在“咔咔咔”的不断响动,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朝门外望了一眼,病房外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而房间里的声音就只有花豹子的鼾声,以及顾辛烈和王蒋干的平稳呼吸声。
人类最致命的就是好奇心,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