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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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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就算你们真的能打下人类世界,成为这个天地的主宰,又怎么样?你们一样无法收拢人心,一样得不到人类的信服!因为你们自己的xiong膛里,就藏着一颗非要跟人类隔开的心!”

    莫邪听得微微眯眼。

    小尼姑那双眼睛,宛如两池清水,宁静得让人不由得心折。

    “王上,听我一言。我保证,让青岩狼族逃过此劫数。”小尼姑仿佛又想伸手去扯他衣袖,却又忍住,“我知道你的心,你看似根基最弱的狼,那是因为你的心最接近人类,最为仁厚。”

    “上天让你生为白狼,不是没有定数的。上天就是要你下世来,平息了人和狼之间的大战。至少,让你的族人先都安静地活下来,好不好?”

    莫邪凝望尼姑那对宁静的眼睛,不知怎地,想起从前那些他本该暴躁不安的月圆或者月晦的夜晚。初一十五,总会有个姑娘,随便拈起草叶便能吹奏出动听的乐音,让他的心归于宁静。

    宁静得,就像山间那一池曾经掉落过星星,却捧起了月光的静水……

    他便不由得,点了头。

    。

    沫蝉踏入山门,走进莲花寺。

    茅屋早已变成砖瓦大殿,只是山门的形状和位置从未曾改。

    她抬眼望向佛前,那素袍的小僧依旧宁静抬眸,淡淡望来,“回来啦?回来就好。”

    沫蝉只听见心头轰然一声,“大师,这一次,弟子是真的回来了!”

    空了含笑点头,“穿过红尘迷障,重归灵台清明。檀越,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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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洞里烛(上)

    “真是好极了。睍莼璩晓”

    听说沫蝉离开本城的消息,纨素十分满意。

    叶树森便补充,“沫蝉给公司打来电。话,说要请一段时间的长假。公司的外派记者的手机号码,公司为了确保人身安全都有统一的定位——我给沫蝉定了一下位置,知道她现在是在莲花山上。”

    “莲花山?”纨素闻言又是欢喜,“好极了。看来她终于再度看破红尘,要放手了。”

    千年前如是,今日亦如是,妹妹总是不敢跟自己争,最后自己遁入空门了事。纨素面上的笑便更添欢喜於。

    “一切都准备好了吧?”纨素望叶树森,“这些时日,多亏有你明里暗里一直在帮我。待得成婚,我就是《探秘》的老板娘,到时候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

    “主编的年纪不小了,做事又是个老顽固,早该换换人了。”

    叶树森闻听,自是喜不自胜,“那多谢夫人栽培!婚事一应都已经准备好了,夫人请放心。铸”

    纨素满意点头,“将喜帖的日子填上,便都派送下去吧。告诉他们,说老板的情形出现反复,为了冲喜,婚礼要提前举行。”

    叶树森会意,“夫人放心。咱们自己的两本刊物,以及周边的朋友媒体,都会提前放出大幅特别报道,我们会让全城乃至全国都知道婚礼提前举行的盛况。就算是夏家人不高兴,可也改不了了。”

    。

    山下的消息很快传到山上来。空了提着水桶浇菜园,扭头望了沫蝉一眼。

    沫蝉这才想起半天忘了往地里投种子,忙歉意一笑,“大师见笑。如今这世界,即便身在山上,也找不见能逃开红尘的世外桃源了。”

    空了望望沫蝉,“世外桃源不在天边,只在心里。檀越若自己的心能放得下,那即便身在山下,也是置身桃源中。”

    沫蝉幽幽一叹,“还是大师的法号起的好:空了,便是一切都放下了。”

    空了淡淡一笑,“檀越则是尘缘难了。从前是,今日亦是。”

    沫蝉吐了吐舌,“是啊,不然大师难道以为我是来出家的么?从前我自己剪了头发,以为从此割断尘缘,大师尚且不收;更何况今日。”

    空了缓步低腰将几垄菜畦都浇完了水,这才起身,“檀越想问便问吧。”

    沫蝉不好意思。空被大师叫做檀越,可是心中执念一直未除,所以才一直还有问题。

    “……大师,我是想问,我从前是怎么死的啊?”

    空了盯了沫蝉一眼,“过去的事,檀越何必放不下?”

    沫蝉愁得两眉紧皱,“弟子也知道没必要执着于心,可是却奇怪的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是分明他们说过,莫言在我死的时候,悲痛之中,在我手上咬下痕迹,说无论轮回几世也会重新找回我……可是为什么,只有我自己,一点都不记得我死时的情况?”

    空了再望沫蝉一眼。

    沫蝉被空了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气短,垂首对了对手指,“我只是觉得,别人都记得我是怎么死的,我自己反倒不记得了,那感觉怪怪的。”

    空了也不回答,只径直转身便走回禅房去。

    “诶,大师,大师……”沫蝉尴尬地在后头叫,“好歹您老也给个知会嘛,无论是想不想告诉弟子,都明白说一声好伐?也省得弟子放不下。”

    空了没回头,只远远地应了一声,“我只会回答你一个问题。要是答了这个,你心里的那个,我就不管了。”

    怎么这么小气呢?

    沫蝉在后头做鬼脸,却也只能按下自己心头疑问,追上去问藏在心中的那一个:“大师,我那把小宝剑,后来跑哪儿去了?”

    。

    纨素与莫邪的婚礼,因为莫邪的情况,而定在江宁医院的病房原地举行。

    天还没亮,已经有大批的媒体蜂拥前来。婚嫁礼仪公司负责场地的布置,纨素自己早早上好了妆,便亲自带着造型师来给莫邪收拾。

    莫邪躺在病床之上,仿佛依旧在沉睡,眉眼宁静,唇角放松。

    这样的新郎不宜多搬动,造型师小心帮他换上礼服,再让化妆师做简单的面妆。

    化妆师的刷子在面上轻轻扫来扫去,让莫邪觉得好痒,他在梦里伸手去拍,心里就知道又是那个调皮的小丫头,看他睡着了,便停下了吹奏,而将草叶扫到他脸上来。

    他伸手一挥,便在梦里睁眼醒过来。触目所及,是黝黑的山洞,洞里燃着的篝火已经烧残,剩下红融融的一团,伴着雪白的木灰。

    扭头望另外一边,洞口,外头是丝绒一般蓝中带着紫色的夜空,夜空上泼洒了珍珠盘子一般一点一点亮晶晶。

    好美。

    美到,让他又回想起跟红裙的舞雩共度的那些时光,那时候两人也是这样默默无语,各自守着自己的心事,望洞外夜空的璀璨星光。

    美好过后,他只能叹了口气,再扭头去看洞里那个跟小虫子似的扭转着身子,躺着都不老实的小丫头。她方才淘气地用草叶sao扰过他,见他醒了便吓得缩回去,装作睡熟了的模样,扭曲着身子,甚至还故意打着呼噜。

    他够敢打赌,倘若他起身去看她,说不定背对着他朝里躺着的她,嘴角还能应景地流一点口水什么的,以这样的自丑来印证她是真的睡着了的;就算sao扰他了,也是梦游的祸!

    他不由得长眉紧蹙。这样的良辰美景,可惜是对着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丫头。

    黑狼咬伤了她,他将她带到这山洞里来疗伤。狼的唾液拥有神奇的愈合能力,再加上他找来的草药,她的伤势好得很快。几天过后,她都可以这样半夜偷偷sao扰他了!

    他无奈,又觉好笑,便从火堆里掏出烤熟了的栗子,丢一颗过去,准确砸到她脑袋上,“邦”的一声脆响,让原本想继续装睡的她装不下去了。她掀开身上的草垫子,霍地坐起来,用目光凌迟他。

    洞里幽暗,她穿着神色的缁衣,灰头土脸的,就只那双燃烧怒火的眼睛最惹眼。他望着,便忍不住笑了,“干嘛这么瞪着我?”

    她抓起掉地上那板栗,再举到头顶上,让它自由落体,于是再度“邦”一声砸她脑袋上。她是用这种方式来重演之前那一幕,以此来向他问责,可是却忘了这等于是自虐……他就越发收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

    “哎我那不是打你,我是看栗子熟了,叫醒你赶快吃。火快灭了,待会儿吃就凉了。”他说着,自在地掰开栗子喂进他自己嘴里。

    栗子的香气在山洞里嚣张弥漫开,她吞了口口水,抗拒不过,便爬过来小心翼翼从木灰里一颗一颗扒拉出栗子来。小小的身子,从他的视角望过去,就像一只小猴子,于是这幕场景让他想起一个词儿:火中取栗。

    火灭了,山洞里的热乎气很快散了,她冷得开始哆嗦起来,牙齿彼此格格地磕碰。他有些不忍心,便提着她肩膀将她提到他身边,两人并肩坐着,略靠着肩,将他自己的温度给她一些。

    她仿佛有些害羞,便深深垂下头去,一颗一颗小心地剥开栗子,轻声吸气地吃。仿佛吃了有一百年那么久,才终于吃完了。失去了吃栗子这件事儿的遮掩,她有些惊慌地猛地扭头来瞅他一眼。

    夜色还长,他们两人却都睡不着了,这么挨挨挤挤坐着,的确是有些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决定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一点,便问,“你是怎么会吹草叶的呢?”

    她摆了摆手,意思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扭头望她,“反正睡不着,你也不会说话,那你就吹曲儿给我听吧。”

    可惜山洞里没有花花草草,之前那根草叶还被她当成凶器sao扰他之后,惊慌逃开之际给压碎了。他看着那地面上都碾成泥的草叶,只好说,“我去再摘一根来,你等着。”

    她却伸手扯住了他手臂。

    他扭头望她,她的小脸正对着洞口,洞口漫天的星光仿佛一下子都落进她眼底去,衬得那双眼睛又大又明亮,看得他不知怎地心惊慌一跳。

    心想,因为她们是姐妹,所以她的眼睛才像极了曾经那些夜晚的舞雩。

    他惊慌之下又想走,她却笑眯眯地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物件儿来,举着朝他得意的眨眼。

    “那是什么?”他不认得她手里捏着的那个玩意儿。

    常见的乐器,举凡什么笙箫管瑟,他都是认得的,偏她手里这个,他见都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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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洞里烛(下)

    在他诧异的目光里,她小小的脸孔又笑起来,看上去更像只小猴子。睍莼璩晓

    她将那银色壳子,绿色镶边的东西放到唇边去,眼睛促狭朝他眨了眨,微微用气,那玩意儿竟然吹出悠扬的乐音来!

    音部齐整,乐音悠扬,绝非从前那几根草叶能比。如果说草叶只是小玩意儿,她手里的这一个俨然已是正经的乐器了。

    她眨着眼睛,慧黠地引导他看天上星星,再聆听那乐音灵巧的顿挫——他兀地明白,她乐音中吹奏的正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一曲吹罢,她开心地向他笑。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她用她吹奏的乐音,换来了他的眼波流动。于是该说,此处无声胜有声吧於?

    他的眼睛忍不住黏在她手里的物件儿上。她便摇晃了摇晃那物件儿,扯着他手臂坐回来,将那物件儿塞在他手里,托着他的手,送到他唇边。

    “让我吹?”他有些愕然。

    她点头,甜甜蜜蜜地笑铸。

    他也好奇,便嘬起嘴唇,尝试着朝那绿色一个一个小方格里吹了口气,里面嗡嗡淙淙响起回声鸣唱!

    他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望向她,她则开心地拍着巴掌。

    她不会说话,洞里的时光又是这样寂寞,她终于找到了个好法子,她可以用乐音代替交谈,她可以教他吹奏啊!

    初一十五,月晦月圆的夜晚,他总要依赖她吹奏的乐音寻回宁静;倘若她有一天不在他身边了,那他自己也可以自己吹给自己听啊,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打定主意,她便在那个夜晚剩下的时间里,专心致志地教他吹奏。

    努力忽略掉,一把琴子两人吹,从她的唇移开又挨上他的唇,这意味着什么事儿——好在他是狼,生冷不忌,没工夫想到人类心思里这些小鬼道;她便也只当成是自己的小秘密。

    铮淙乐音里,洞里岁月变得不再难熬。她的伤争气地迅速痊愈,而他也天资极好地学会了吹奏。

    那天清晨,她翻了个身醒来,只觉颈侧微微一凉。起身望去,竟然是痂皮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凋落。

    她知道,分别的时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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