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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换夫不换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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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怀孕的缘故,张显身形的华美衣物,自是与我无缘不能上身。贤宇为我选了一套极为宽松的米白色毛料连衣裙,之后又在我的肩头松垮地搭上了一条厚实的淡紫色羊绒披肩。而他自己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帅气逼人,连鬓角都梳理得一丝不苟。
  Party的规模不大,宾客基本上都是父母的朋友和生意伙伴,还有一些我以前学生时代结交的同学。尽管并没有人邀请浩林,但他却不请自来。
  当浩林走上前来的时候,我正挽着贤宇的手臂热情地招呼客人。猛然间看到他冷若寒霜的俊脸,我举着高脚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一抖,杯中盛满的果汁差一点洒出来。
  “怎么不请我喝一杯?”他薄唇轻启,挑衅似的说道。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咬着嘴唇,尴尬地站在原地,悄悄地把胳膊从贤宇的臂弯中抽出来。
  突然被掏空的臂弯让贤宇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几秒钟的恍神,他拍了拍浩林的肩头说:“我去拿酒。”
  他转身离开后,浩林又向我贴近了一步,他鼻息间喷出的热气带着浓浓的酒精味道,他竟是喝过酒才来的。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我下意识地将沉重的身子向后挪了挪。
  他不理会我的闪躲,兀自说:“我想清楚你上次问我的问题了。”
  “嗯?什么问题?”不知道他所言为何,我疑惑地问道。
  他的唇角荡起一抹笑意,但那个完美的孤独中却沉淀着自嘲和落寞,“你问我能不能放下对他们的仇恨?我今天是来告诉你,我不能。”
  “我不能”这三个斩钉截铁的字眼,卷狭着漫无边际的痛恨,硬生生撞击在我的心口。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大手紧紧地抓住我瘦削的肩头,声调也越发咄咄逼人起来,“我恨黄梓祥,恨施婷,恨文娜!他们让我永远失去了你!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强烈地憎恨他们!”
  空气中不断升着无所遁形的暴怒和不甘,全部的情绪冲上顶峰,险些将我吞没。我的肩头传来一阵钝痛,我试图掰开他的大手,怎奈他固执地不肯松手,他修长的手指几乎陷进了我稚嫩的皮肤,凸起的骨节处泛着刺眼的白。
  “你冷静点,放开我,痛。”我一边沉声说道,一边努力让同样不能平静的自己镇定下来。
  他无力地垂下双手,凛冽的眸光中结起雾气和痛色,“舞,你回来。我不介意你怀了周贤宇的孩子。我可以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他好…我只要你回来。”
  说着,他微微上扬的狭长眼角已经一片濡湿,璀璨的泪珠宛若暗夜星子,颤抖着悬挂在他浓密的睫毛上。
  震惊!错愕!席卷着万箭穿心的疼痛,硬生生地铺天盖地而来。我冰凉的手指慌乱地揪扯着披肩的毛边,喉头像被封死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原来,一旦着了爱情的魔,中了爱情的蛊,一个骄傲的男人,也可以变得卑微。我曾经为他的骄傲痴狂,此刻却为他的卑微所伤。
  不知道贤宇是什么时候回到我们身旁的,他面色沉重地端着两杯红酒,眸色阴郁地看着我和浩林。而我终于支撑不住,昏厥在贤宇的怀里。他稳稳地抱住我的身子,两只红酒杯掉在地上应声脆裂。
  我最后的意识,便是那喷溅而出的猩红液体,犹如血泪一般,灼伤了我们每一个人。
  终于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再一次躺在熟悉的病床上。
  “你醒了?你爸妈一会过来。” 贤宇淡声道。说着,他放下手中的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稳步走到我的身边。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环视了整间病房,“他来过了,但被你父母赶走了,他们不许他再来。”贤宇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觉得我在找寻浩林的身影吗?我苦笑了一下,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哑声问道:“孩子没事吧?”
  说到孩子,他软了语气,“医生暂时不会让你出院了,直到孩子生下来,反正预产期很快到了。”
  贤宇扶我坐起来,又递了一杯清水给我。犹豫了一瞬,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头的疑惑:“你为什么不赶陈浩林走?”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贤宇对浩林模糊的态度,令我非常不解。如若不是这次在订婚仪式上相遇,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从未曾同时出现过。他对浩林简直是充耳不闻,既不赶他走,也不主动在我面前提及他。
  一脸疲惫的贤宇,揉了揉太阳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反问道:“你想让他走吗?”
  我轻叹了一声,“我以为你明白我。”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沮丧。
  他的唇角绽露出一个我看不懂的微笑,他用极为清淡的语调说:“也许,我比你更明白你的心思。”
  “我的心思?”我诧异地凝视着他俊朗的面颊。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他来吗?你上一次昏迷的时候,死死地抓着我的手,嘴里却一直低吟着陈浩林的名字。” 他闪烁的眸光忽明忽暗,却依然无法掩饰其间深藏的痛苦。
  “我…”我想要辩解,可竟然发现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冷静地说:“舞,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当你可以坦然地面对他时,才代表你真的放下了。”
  我垂下眼睑,讷讷地说:“我的心早就死了,看着他只会让我疼。”
  “那就当给我一次机会吧,证明给我看你能够忘记他。我不想你带着对他的眷恋,留在我的身边。”他波澜不惊地说道。
  
第49章 出世的宝宝
  经历了订婚仪式上的一场风波,我的父母坚信浩林是来搅局的,他们对他的敌意与反感一触即发。因为担心再次横生枝节,他们甚至没收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断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每一天,沉浸在与世隔绝的病房里,嗅着淡淡的消毒药水气味,我心如止水。直到即将产下宝宝的前一天,趁没有人陪床的间隙,浩林出现了。
  他明明是踏着午后和煦的阳光走进病房的,但即使是满室漫溢的柔光,依然无法消融他周身散发的冷寂。
  看着突如其来的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病床,我慌乱地把手上正在把玩的泰迪熊塞到枕头下面。那是之前他买给尚未出世的孩子的。曾经在我们热恋的时候,他也送过我一只一模一样的泰迪熊,只是送给我的那一只尺码更大一号。
  他没有注意到我的狼狈,急急地拉起我的小手,指尖微凉的触感,让他墨黑的瞳仁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对不起,我…”他欲言又止。
  反反复复纠缠了无数次,怎奈每一次重逢,他都依然能够勾起我心头的波澜。我倏地抽出被他紧攥的素手,苍白而尖削的小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明天就生了,你可以放心的回北京了。”
  他艰涩地说出抱歉,我狠心地驱赶他离开,这一幕幕重复上演的戏码,无休又无止。从几何时起,我们的对话,就只能围绕在歉疚与驱赶之间?而可悲的是,我始终不曾原谅他,他也一直不肯离去。
  他一言不发,执拗地杵在病床边久久凝视着我,他深不见底的狭长眼眸中充满疼惜与不舍,仿佛要把我刻进他的生命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着,整间病房在悄声无息中凝结起伤感的愁绪,缓缓地蔓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爸妈很快就过来了,你快走吧。”
  他恍惚地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探进外套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素白的信封,塞进我的手里,他低声说:“我明天再来。”
  岂料他尚来不及转身,爸爸的厉吼声已经响彻病房:“陈浩林!你又来做什么?!”
  浩林显然被爸爸猝不及防的怒吼镇住了,他一脸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我急忙推了推他有些僵硬的身体,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快走。”
  爸爸突然脚下生风般,一个箭步冲到浩林面前,怒目圆瞪地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蛋,还好意思来!你还嫌把她害得不够惨吗?!要是她和孩子有什么闪失,我不绝会放过你的!”
  浩林倔强地一动不动,似乎极为隐忍地紧握双拳,任由爸爸发泄着满腔的怒意。我终于按耐不住,打圆场说:“爸,是贤宇让他过来送东西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妈妈猛然回过神,扯了扯爸爸的衣角说:“好了,你少说两句,筱舞要休息。”
  直到浩林透着无尽没落的背影消失在白色的门框边,我才发觉手中紧攥的信笺已经微微濡湿。我挪动了一下身子,把信封塞进裤子的口袋里,淡声对爸妈说:“我去下洗手间。”
  锁上洗手间的门,我端坐在合起盖子的马桶上,颤颤巍巍地掏出浩林给我的信,小心地拆开。熟悉的洒脱字体跃然纸上:
  舞,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封信。我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个星期了,但是伯父伯母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我一直没有机会走进病房。
  你住进医院之后,他们对我极为恼怒。但在他们指责我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你曾经承受的痛苦,因为我的父母一直没有给过你好脸色。我不怨伯父伯母对我的气恼,我只是心疼自己竟然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贤宇是一个好男人,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每次看到你们在一起,我都觉得嫉妒又心痛。你安心生下你们的孩子吧,我会遵守我的承诺,看到你们母子平安,我就会永远地走出你的生活。
  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了。余下的生命,我会一个人孤独终老,用来祭奠我们的爱情,用来等待你的原谅。——浩林
  我捏住信纸的指尖微颤,我把浩林的信死死地捂在胸口。肆意喷涌的泪水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向下滑落,沾湿了信笺,晕染了墨迹…
  我像蓦然想起什么似的,立马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抹干信笺上晶莹的液体,再沿着原本的折痕把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
  做完这一切,我把早已挂满泪水的脸颊深深埋入掌心,痛苦地呜咽着。不敢让门外的父母听到我的哭声,我极力压低抽泣的声音,整张脸憋得通红。
  曾经我以为,如若自己对浩林还有留恋,那必是复中孩子与他割舍不断的血脉亲缘。但这一瞬,我才恍悟,自己对他的爱与恨都生生不息。
  除非到我死去,否则那深入骨髓的纠缠将一辈子折磨我的生命。
  终于等到分娩的这一天。由于我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医生决定为我实施剖腹产。
  我平静地躺在手术车上,被身着淡粉色衣袍的护士推过狭长的走廊。贤宇一路静静地陪在我的身旁,而父母在病房里等候着我的孩子生下来。
  我茫然地凝视着头顶上方不断移动的乳白色天花板,眸底沉寂着浓郁的落寞。
  浩林昨天离开的时候,那句“我明天再来”,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熬过漫漫长夜,直到我被推到手术室门口,他都没有出现。
  转念想到爸爸对他的谩骂,我的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即使我原谅了他又如何?父母终归不可能接纳他的。
  这时手术车停下了,贤宇紧紧地攥住我微凉的手掌。沉默了半响,他沉声对我说:“他守在医院门口。”
  我失神的眸光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我回握上贤宇的大手,淡淡地说:“等我出来。”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用无比坚定的声音说:“我会等你。”
  手术室的双开大门在我身后合起。
  我被护士抬上冰冷的铁质手术床,突然,腰椎处一阵撕心裂肺的锐痛袭来,我死死地握住拳头,才没有叫出声来。粗大的针筒内盛满透明的液体,麻药被缓缓地注射进我的体内,我的意识逐渐涣散了。
  朦胧中,仅存的半点神志让我看到医生和护士忙碌的模糊身影。医生熟练地拿起止血钳、手术刀,在一阵金属的碰撞声中,我隐隐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我的眼前似乎弥漫着大片大片的血红色泽,但我却感触不到身体上的任何知觉。
  随着手术室内传出一声“哇哇”的响亮啼哭,我几乎闭起来的眼睛,倏地睁大。
  “看看你的宝宝,真是个漂亮的男婴!”一脸兴奋的年轻护士把一个血乎乎的婴儿举到我的面前。
  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在比巴掌还小的脸颊上,眯成一条极细的缝,身上沾染的血迹也尚未来得及擦掉。
  他就是永卿,——永恒的爱情,我与浩林的孩子。我想伸出手摸摸他,但因为打了麻醉针的缘故,我的手臂完全不听使唤,根本抬不起来。
  我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浅浅的笑意,我贪恋地凝望着眼前柔软又稚嫩的婴孩,在他皱巴巴的小脸上,急切地寻找着属于他父亲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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