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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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半晚被他强夺的宣告给震撼住,尚有的理智也全溃堤了,她扪心自问,自己早在初次见到他时,就不知不觉地失了心,而有这样的结果,或许是她有意的策导,那她何不放开犹豫,接受与他仅有的一次。
“嗯!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小晚花。”他静默凝视她脸上所呈现的表情转变,直到她不再颤抖的唇畔漾——羞涩的笑容,他才猛烈窜起刚才被压抑住的灼热亢奋,眼神邪佞地盯着她押笑,
她的顿悟,终于让彼此能够紧密的遨游在极乐当中,而冷夜摩最想听到的黄莺出谷,终也从孟半晚的口中,一声声地弹奏出……
晓月残星的伎色,诉说着黎明的前夕。
冷夜摩侧身支头地凝视窝在他怀中沉睡的容颜,爱抚她依然未退的激情娇艳,沿着她的滑溜项颈,轻轻划过锁骨,再顺下包裹住她柔软的丰盈揉捏。
嘤咛一声,孟半晚皱起小脸,拍掉妨碍她睡眠的怪手,翻身抱住棉被,重新闷头入睡。
冷夜摩戏笑地坐起身,再次要她的欲念,被她可爱的动作给化去。
向来,女人只是他的调剂品,等到他厌烦了,实际的赠品可以让她们走得心甘情愿,从没有例外。
虽然他不甚在意她后来屈从的原因,但若是她以为只要跟他做过爱后,他就会放了她,那可就打错算盘。
嗯!这种从未有的想法,让冷夜摩突然冷眼邪视孟半晚,他阴沉地贴在她耳畔,以一种摄人心魂的口吻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会教你一辈子都逃离不了我的掌握,记住。”
不知孟半晚是否有听到,因为原本舒适安眠的她,瞬间微抖一下。
“泰国运来的货,全部放在邵家后山的铁皮屋,要买货的人,会在明晚聚集。”
听风专心的报告着。
“不用全毁,留点证据。”
“那黑面要如何处理?”听风看得出东主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把他当成贺礼,送还给黑赤帮。”
“是。”东主的指示,虽无不是,但他跟在东主身边多年,却是头一次见到他精锐的眼眸会有偶尔的闪神。
“她醒了吗?”
“还没。”听风恭敬的回道。
“醒来后,送她下山。”不愠不火的语气,让旁人无法臆测。
“是。”原来……孟半晚才是重点。
这不是她所希冀的!
那灌入的惆怅,为何盈满心胸?
当她独自醒来时,怅然若失是她最佳的写照,哈!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她如何奢望他会陪伴在她身边。
可是……那句令她不寒而栗的话……
“孟小姐……孟小姐……”正在开车的听风,看着后照镜,频频叫唤她。
“啊!对不起,有事吗?”
听风自前座拿出一只丝绒黑盒递给她。
“是……什么东西?”孟半晚接过,迟钝地问。
“先生说,您打开就会知道。”目睹她曾抗拒东主的情形来研判,听风不认为孟半晚会喜欢里头的物品。
孟半晚揪紧着一颗心,缓缓打开来,果然——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令她酸涩地闭上眼,以防蓄满的泪水滴落。片刻后,她才艰难地微扯唇角说:“请你…
…转告冷先先,项链很……漂亮,我很……喜欢。“
“先生还说,小姐如有其他需要,尽管开口。”眼见她苍白的脸色,听风木不忍再补上这句话,但这是先生所交代他不得不说。
“不……需要,真得……不需要了。”孟半晚侧首眺望裔外,以免让听风瞥见她流下来的眼泪。
数道月光,透过屋顶的坑坑洞洞的夹层铁片,投射在森然诡异的屋内,拉长五名神色肃杀的人影,但它却照映不到最昏暗处、一排更为诡异之人。
做为分隔这二方人马的长型木桌,正摆放数十大包、里头装有白色粉状的塑胶袋,及十块状似砖头的硬物。
“照旧。”一位戴着黑色墨镜、压低帽缘的怪异男子,率先冷冷地开口。
只见那五人分别把五箱公事包提放在桌上,并打开来面朝那名怪异男子。
怪异男子对身旁的人打个手势后,五名穿着黑衣的男子,马上上前检视公事包内的数叠纸钞,清点完毕,就拿定公事包,站回原地。
“下一次的时间?”五名肃然之人,分别拿走所属的毒品后,其中一人对着怪异男子发问。
“我会再通知你们。”
五名男子点头后,正要走出去时,突然听到一道异样的声音,当场,其中一名男子瞬间倒下。
“Fuck!你想黑吃黑。”其他四人眼看倒下之人头上冒血,愤怒地撂下狠话后,分别冲至外头。
“不是我的人,你们不要误会。”怪异男子也被这wωw奇Qìsuu書còm网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怔住,但他随即指挥他的人员护住其余四人。
怪异男子心想,他们绝不能出差错,否则不只货以后没法销掉,连自个儿也会遭受到他们的报复。
一时之间,屋内屋外,枪声、哀叫声及咒骂声此起彼落,为原本宁静的夜更加添不少幽诡的气息。
邵苹双手环胸,手拿着快熄灭的烟头,倚在窗帘边,像是看见什么亮丽的夜景般,吃吃地佞笑。
这次赚得的利润一定不少,她可要好好把握时机,再捞上几票。
“小姐……小姐,您睡了……吗?有一位先生……坚持要来见您。”女佣微抖的声音打断邵苹的美梦。
邵苹端起脸,正要回骂不知死活的女佣时,忽有一阵不祥的感觉涌入心里,她随即急促地说:“赶快叫他进来。”
“是是,我马上去。”小女佣吓得连忙去请人。
都这个时候了,难道还会出状况?邵苹丢下烟蒂,不安地想着。
“小姐,不好了……”黎延熠一见到邵苹,就急切地喊着。
“等一下。”邵苹突地截断他的话,冷眼对着站在外面的小女佣说:“还不滚下去!”
“是……是。”可怜的女佣,被她惊吓得连滚带爬。
“发生什么事?看你狼狈成这副模样。”邵苹沉着脸问他,没有一丝慌乱。
黎延熠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邵苹听,只见邵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可恨!连着二次都出错,到底是什么人故意跟她作对。
“就是摸不出对方的底细。”黎延熠愤恨地说。
“我们的损失多少?”
“全部。”他低声地说。
“全部!你是说钞票跟货全都没有了?”邵苹咬若牙,尖锐地嘶吼。
黎延熠垂下头,异常地没有答话。
“不管动用多少人,你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是谁坏了我的事,听见没?”她好不容易才有的成绩,任何人也别想破坏。
“我知道,但是……我们要先处理买主对我们的怀疑。”这件事要不先弄好,先遭殃的可是他们自己。
“赔偿他们全部的损失。”哼!那群人的手段真是厉害,教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但那数目可不少。”
“我会想办法,你先给我去找人。”
邵苹发誓,如果让她找到的话,她会把所有的帐,一笔一笔的跟他算清楚。
第六章
日隍企业集团台湾分公司
“什么!你们总裁这几天都不在。”啧!怎么会这么刚好?她有先去冷宅找过他,可是大门深锁,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邵苹再次寻问冷夜摩的秘书。
“邵小姐,很抱歉,总裁也没有交代。”
“连这也没交代。”他是故意要避开她吗?
不可能!她这项伟大的成就,连父亲都被蒙蔽,何况是对她一点都不了解的冷夜摩。
可是,这下人都不在,该如何是好,她不能再拖下去,一定得尽快找到他,否则她的麻烦可就大了。
“小姐,有找到人吗?”黎廷熠急切地问着邵苹。
“没有,他不在。”邵苹阴沉地说道。
“还是不在,那……”黎延熠脸色难看地思索下一步要怎么走。
“先不用烦恼,我还有另外一招。”能不能尽快逼他出面,就剩这个法宝。
“哪一招?”
“到孟半晚的家。”她这个未婚妻竟然要利用孟半晚来赌运气,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挺愉快的事。
到时,冷夜摩真的为孟半晚而出面,那上回延熠为她担心的事岂不成真,而她的地位也将会严重的受到影响。
果真如此,她不会把那个臭丫头留在世上来阻碍她的大事。
因为,凡是碍到她的人,她一律都不会放过。
奇怪!半晚说把剪刀放在桌上,可是她找了老半天,还是没找着?
唉!瞧半晚这几天一副憔悴失落的样子,准是感情因素所造成,大抵是因为仲谋不在台湾,所以思念他的关系吧!
仲谋这孩子也真是胡涂,到现在连一通电话都舍不得打,难怪半晚会伤心。
不过,这才让她发觉他们的感情,已经进展得很神速。
看样子,半晚会有很好的归宿,她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女儿会步上她的后尘。
想到不久后会有的喜事,孟双星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找得更为起劲,连最不可能放有剪刀的床下暗柜,也拉起来翻看。
“咦!这个黑盒子是什么?”孟双星狐疑地拿出来,顺手打开一看。
这一看之下,她惊讶地双手一抖,整个盒子掉落于地,一条钻石项炼也顺势脱离它的保护,耀眼地横躺在地面上。
她颤抖地拿起项炼细看,是……是真品,半晚怎么会有价值上千万的项炼?
怎……么会有……
不是仲谋!他的家境虽然还不错,但绝不可能会买得起,那会是谁……
“妈!还没找到……”在楼下久等不到母亲的孟半晚,苦笑地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惊愕的瞪视母亲手上那串项炼。
“怎么来的?”孟双星拿到她的面前,严厉地质问她。
“是……是学长给……我……”她不能让母亲知道,这是她付出一夜的代价啊!
“你到现在还敢骗我,上千万的东西,仲谋会买给你?”孟双星心痛女儿的隐瞒。
“是假……的,项炼……是假的。”孟半晚含泪说道。
“你当妈无知吗?是真是假我会分不清,你老实的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给卖掉了?”自身的遭遇,让她痛心疾首地严斥女儿。
“妈!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难道你就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儿吗?”
她不敢相信善良的母亲会如此贬低她。
是!母亲说得没错,她是把身体献给喜爱的男人,但绝对不是像母亲所讲的,为了贪图钱财而出卖自己。
然而,她会收下这串项炼,也是为了让他明了,自己跟其他女人一样的贪恋钱财,然后让他在失望之余,能够好心地放过她。等时间一久,她会把钻石项炼捐给慈善机构,从此不再跟他有所牵连。
“我……”孟双星面有愧色地坐在床上,她会激动到口不择言,是因为她曾经遭遇类似的情况,她不想再让这种错误延续下去。
“妈!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孟半晚跪坐在母亲的面前,语气坚定地说。
“真的!水远不会?”望着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女儿,孟双星合起她的双手,祈盼地问道。
“真的。”孟半晚用力的点头,肯定的回答。
“欢迎光临!小姐、先生,要买什么花……”孟双星对着一对打扮入时的男女亲切地招呼着。
“抱歉,我们不是来买花的,请问孟半晚小姐在吗?”黎延熠有礼地截断她的话。
“你们……有什么事要找半晚?”来人虽然客气,但高傲的表征,让她谨慎地问明来意。
“您不要误会,这位小姐是邵氏的负责人,我们是专程前来探望孟小姐的。”
黎延熠不疾不徐地说明。
孟双星一愣,“原来是邵总经理,请等一下,我马上去叫半晚下来。”居然连总经理都亲自前来,半晚装病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搅着白色泡沫、喝着她从不擅饮的苦涩咖啡,孟半晚低着头,不想注视前面二张冷然的面孔。
“孟小姐,只要你替我们办妥一件事,高仲谋就会成为邵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总,而且——我们也不会再来打扰你。”黎延熠直截了当地说出孟半晚心里最想听到的话。
“对不起,我没义务要帮你们做任何事。”想也知道,他们只有在利用她时,才会提到学长。
“哦!还真有骨气,连高仲谋这三个字都不管用。”邵苹哼笑二声,冷森地讽刺她。
“我想他会谅解。”她已经铁了心,不想再陷入混乱的泥沼之中。
“啧啧!我真替高协理感到难过,做不成副总还无所谓,说不定连他的协理位置,也……岌岌可危。”黎延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脸色稍变的孟半晚。
“你们……”孟半晚沉住气地回说:“堂堂的邵氏,如果可以随意更换部属的职位,或者是轻率地叫人走路:那么,高经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讲得太好了,可惜啊!这里没有广播站,无法为你做播放。”邵苹嘲讽地讪笑着。
“谢谢邵小姐的夸奖。”孟半晚扯扯唇角,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