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城池,我的荒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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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来,她没有流过一滴泪,可是却在这短短的几天,把那五年应该流的泪水都补了回来。 男人面无表情,看来已经醒酒了,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加苍白,连最后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你很喜欢它,小时候你甚至不让我碰它。”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摸了摸那张桌子。
“我先走了。”姜杨起身,莫名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她才走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扯了回来。他的动作近乎于粗鲁,将她狠狠地按在那张巨大的桌子上,身体抵在她的双腿之间,不让她有一丝机会逃离,然后发狠地吻住她的唇。
姜杨挣扎着,可是却无法撼动上面这个男人一分一毫。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吮吸着她脖子上的肌肤,一只手钳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已经探进她的衣服里。
“放开我!”姜杨慌张地挣扎。她不是无知少女,自然知道顾恣扬要做什么,正因为知道,才让她更加惊慌。
“不是说只要你有的都可以给我吗?”他抬起头,与她对视。表情已经变得冷漠,声音没有起伏,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姜杨瞬间僵住了身体,然后慢慢放弃了挣扎……
他进入的时候,犹如一把粗重的剑,直直劈开她的身体,她强忍着,可是却在那个瞬间无法自制地尖叫出声。
他恶毒地笑了笑,讽刺道:“这五年来你都没有找过其他的男人?难道一直在等着我?”
男人在她的身体里每动一下,就如同一把锉刀,狠狠刺入她的身体。姜杨咬牙忍着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很好,如果这样就能够偿还她欠下的债,那么,她会从这份痛苦中找到通往救赎的道路。
姜杨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旁边的枕头,不出所料,空空荡荡。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希冀着什么,难道还指望和顾恣扬床头缠绵不成?
她揉了揉痛得要裂开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捡起被随意抛在地上的衣物,残破不堪,像是一个吊在树上垂死的人。
这衣服是不能穿了,她摇摇头想道。还好现在是冬天,没有里面的衣服,至少还有外面的大衣。 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痛得要命,比那年她被打到住院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想而知,顾恣扬算是把对她的恨全都如数发泄到她的身上了。她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没想到他没有走,而是坐在餐厅悠闲地看着报纸。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食物,都是热气腾腾的。
男人瞟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倒是一直在顾家做保姆的张姨热情地拉着她的手不放,笑呵呵地说道:“杨杨,你可算回来了,从今儿起就回来住了吧?”
第021章
张姨是个通透的人,对于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像一切还如小时候那样和谐美满。
姜杨咧嘴笑了笑,敷衍地说道:“我昨天回来取点儿东西,太晚了就没走。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实在太远了,我还得回去住。”
“唉,你说你这孩子,有家不住……快来吃午饭吧。”老太太在顾家做了二十年,算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总是把他们当自己孩子般照顾。
“不……不了……”姜杨结结巴巴地说,不是她矫情不想留下吃饭,而是大衣里面是真空的。屋里这么热,她却没有办法脱衣服,真够悲剧的。
“张姨你别管她,她和我们顾家早就没关系了,让她赶紧滚。”顾恣扬头也不抬,慢悠悠地说道。
本来姜杨已经迫不及待要离开了,一听他这样嚣张跋扈的语调,脖子一梗,赌气地绕到他的对面坐下。
“我还就在这儿吃饭了!张姨,你也来一起吃吧。”她扬起下巴故意和他作对。
顾恣扬倒是没说什么,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
“我还有事儿,要走了。你们俩慢慢吃,吃完了碗和盘子就放在桌子上,我会过来收拾的。兄妹之间有什么事都好商量。”张阿姨看见他们俩斗嘴,不禁松了一口气,穿了羽绒服急匆匆地走了。
姜杨是真的饿了,昨天折腾了一天没吃饭,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反正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干脆无视对面的男人,径自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她这样风卷残云的吃相,实在难看得很。所以几分钟后,某人看不下去了,将她面前那盘又红又油的辣子鸡丁拉到自己这边。
“你干吗?”姜杨正要夹菜,盘子却被他拿走了,谁都知道她姜杨,男人可以让,但食物绝对不能让。于是,她没好气地瞪着顾恣扬。
“你那叫什么吃相?先喝汤!”男人嫌恶地用两根手指将汤碗推到她的面前。
“我就想吃那个!”姜杨不甘示弱。
“不行!”男人眼睛一瞪,厉声说道。 两个人的引线都短,一点就着。再加上房间实在太热,身上那件羽绒服着实让她热得难受,可是她总不能穿着内衣在屋子里乱转吧。于是她干脆把筷子一摔,白了他一眼道:“没胃口了。”
“把汤喝了。”结果某人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依然固执。
姜杨觉得和这样的人多说无益,起身就要走,刚走出两步就被顾恣扬拉住了。
她心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转身低吼道:“顾少爷,我都被你上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就这么出去?”他却不恼,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眯了双眼打量着她。自从他出狱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很多,从前他走到哪里都是高高在上,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都写在脸上,然而现在姜杨却看不透他了。
“不然怎么样?”
“把这个换上再走。”他从沙发上拿过一件衣服塞进她的怀里,然后转身上了楼。
姜杨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这是一件新衣服,吊牌还没有拆,肯定是他差人早上去买的。这样看来,这禽兽还算是有点人性。
就在她的心因为这件衣服稍稍回暖的时候,男人走到楼梯拐角处停住,回头冲着她冷冷地说了一句:“哦,对了,你这种货色,如果好好伺候本少爷,说不定几十年后那一千多万你就能帮黄老板还完了。”
姜杨刚刚压下去的火气立马又冒了上来,她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扔了过去。茶杯自然没有打到他,摔在了墙壁上,啪的一声摔个粉碎。
而男人已经身影一闪,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姜杨离开顾家,中途接到黄老板的电话,他似乎很高兴,一千多万的事情看样子是有了解决的办法。
他兴冲冲地说:“姜杨,你想做经纪人吗?”
“老黄,你没事吧?”姜杨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会突然就落到她身上?
“说正经的呢!怎么回事啊?这丫头跟你哥没正经的。”黄胖子在那边嗔道。 “这么好的事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姜杨笑了笑。
“你在画廊也做了四五年了,再加上你的艺术眼光,我感觉没问题。北方的圈子你也熟,你要是同意,南方那边的画廊老板,有机会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正常来讲,画廊经纪其实就是中介,把一些有潜力画家的作品挑选出来,低价卖给那些收藏家,然后等待其升值。尤其是在股市、楼市都如此低迷的环境下,有钱人更愿意把钱投到艺术品收藏上面。这些人遍布各个行业,企业家、画廊老板、有钱人、官员,甚至是黑道老板都有收藏艺术品的嗜好。
“黄哥,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姜杨感觉心里暖暖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一个好差事,光是手续费就是一大笔,更别提“中间差价”这样的灰色收入。只要她有几个稳定的客户,很快就能攒钱成为小富婆了。
“你也不用谢我,我现在真是有点做不动了,总是想着退休的事儿。可是画廊做到现在不能没人管,总要找个继承人,我再带你几年你就能独当一面了,这样我坐在家里拿钱就好了。”
“黄哥,顾恣扬那事……”姜杨欲言又止,事情因她而起,如果换成别的老板早就怪到她头上,把她踢出门了,现在黄胖子还要给她升职,这让她更加不好意思。
“那事儿你别操心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听警方说最近查得有点儿眉目了。”
“有眉目了?”姜杨心里一颤,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瞬间加速的心跳。
“是啊。这画偷了没用,又不是旷世名作,国外市场小,中国圈子更小,只要一露头肯定跑不了。”
“那……现在有……嫌疑人吗?”姜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唉,反正你就别管了。明天开会我们详细聊聊画廊经纪的事情,你千万别迟到啊。”黄老板说完挂了电话。
姜杨合上手机脑海一片混乱。她本来以为画廊事件就是顾恣扬为了报复她搞的鬼,但是现在事情好像越来越麻烦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张墉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杨姐,我的亲姐。最近过得怎么样?身上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揉揉,要不我给你捶捶腿得了。上门服务,随叫随到。”他一开口就满嘴奉承。
“说人话!”姜杨感到莫名其妙。
“我听说了啊,姜大经纪,小弟以后还得仰仗着您呢。举着电话累不累,您要是累我现在立马飞到您家。”张墉笑嘻嘻地扯皮。
“你怎么比我消息还快?我也是刚才听黄胖子说的。”姜杨心中一阵诧异。
“废话,刚才我正在他边上呢。不说那么多了,为了庆祝你高升,晚上出来喝酒,我请客。”张墉和疯子似的,还不等姜杨回答就挂了电话。
“哎!哎!你这个白痴!”姜杨对着电话的忙音吼了一句。
她这半残的样子,晚上还去喝酒?她恨不得马上飞回家蒙头睡大觉!
就在她左右为难、准备要打电话回绝的时候,耳边又是一阵狂轰滥炸。
郭然在电话那边跟打了鸡血似的说:“我听说晚上在B1聚会?姜杨,姐听说你要发财了,赶紧出来陪我逛商场,送我一件衣服。”
姜杨哭笑不得,“你们这都是听谁说的啊?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张墉在微博上说的,晚上你必须到场,我已经约好曾少了。这么好的事儿,我们几个必须好好喝点,庆祝庆祝!”
“唉,好吧。”姜杨无奈地答应道。
晚上姜杨去B1赴约,这家酒吧的老板说起来也熟悉,主要是张墉常来,日子久了姜杨自然也都混熟了。结果这天晚上一进酒吧的门,里面几个硕大的荧光条幅字闪闪发光——
恭祝姜杨同志苦尽甘来,马上就要坐在宝马里哭!
暨广院同学会
姜杨一下子就蒙了,怎么突然开起同学会了?再说这酒吧老板怎么和张墉一样不靠谱啊! 这时候张墉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双手合十,满脸不好意思地作揖求饶,“对不起,对不起!”
“张墉,你不是说找我喝酒吗?这是怎么回事?”姜杨冷冷地环顾四周,质问道。
“我就在微博上发了一条消息说今天晚上要在B1喝酒……没想到大家就都响应了……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了,结果成了全城皆知的秘密……”张墉越说声越小,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姜杨,好像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姜杨翻了个白眼,恨恨地说道:“算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说完,她往吧台走去,打算要杯水。
“还有一个小小……小小的麻烦……”张墉拦住她,脸都拧成个麻花了,心虚地用两个手指在她面前比画着他那个“小”麻烦。
“还有什么?”姜杨有些心不在焉,只想找杯水喝。
“……柳原来了。”张墉几乎只剩下嘴唇在动,哼哼唧唧地说道。
姜杨闻言神色一凛,咬着嘴唇,只想伸手打人,然后气愤地将手包举了起来。张墉见状吓得使劲向后退。
第022章
“张墉!”姜杨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还有他未婚妻,陈瑶瑶!”张墉赶紧把后一句也带上,然后闭上眼作视死如归状,“姜杨你打吧,你打死我算了!”
“见过无赖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姜杨使劲啐了他一口,气鼓鼓地向吧台走去。
事到如今,她就更加不好离开了,被柳原看见,还以为她故意躲着他。再说了,是他回国没有联系她,该觉得不好意思的人可不是她。
姜杨走到吧台前,一脸怒气地和酒保说:“琴酒,不加冰!”本来打算喝杯水润润喉咙的,被张墉这么一闹,她只想用酒浇灭自己的怒火,却不知这正是火上浇油。
她把酒一口灌了进去,火辣辣的灼热感一直蔓延到到胃里,爽透了。她被这口酒刺激着,恢复了一点儿精神。
“再来一杯。”她把酒杯重重地放在吧台上,又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