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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危险拍档-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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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唱歌假唱,跳楼也能假跳。”有人牢骚着。

如花一会儿站着准备鱼跃,看着太高,害怕;于是头回过来准备后跳,一回过来,几位准备摸上去拉人的警察吓得直后退,他一咧嘴又哭了,直吼着:“你们不能让我静静吗,我跳楼你们都想管……不让活了,也不让人死了,太过份了。”

“好好……你静静,你静静……”谈判专家叫着。

如花呸了一口,终于狠下决心了,一吸溜鼻子,一甩臂,楼下一片惊呼:要跳啦!

这时候,维持轶序的一位民警手里的喊话器被人抢了,抢喊话的大声喊着:“如花,我来啦……兄弟你等等我,告个别再跳啊,这事你没经验,我告诉你啊,跳楼得先吃饱了喝高了,要不很疼的;身上装鬼钱了没有?得多装点,要不投胎的收不到好处,把你随便一扔,万一投生的畜牲,那不惨了,这辈子活得像猪狗,下辈子猪狗不如啊……身上还有多少钱,想好了没有,现在墓地可刚涨价了,别死了没地方埋啊……”

这声音回荡在医院上空,一眨眼,躺在病床上的患者,都笑掉下床了;看跳楼的,乐翻了一片;楼上劝别跳的可吓坏了,这不巴不得人家不死么,不过党爱民几位可是脸露微笑了,他知道那个人终于出现了:木林深!

自电梯直上顶层,冲人人群,如花此时又是泪如雨下,看到跑得气喘吁吁的术林深,他泣不成声道着:“狗日的,你看我笑话是不是?”

“你自己就是个笑话,还用看,那有选这儿跳楼的?找看茅坑跳多好,淹死了肯定没人发现,你特么站这儿,还是不想死。”小木戳着指头骂着。

“放屁,老子爱怎么死就怎么死,管得着吗?”如花怒了。

“喂喂喂……等等。”小木赶紧改口。

“劝也没用,反正我不活了,死了钱全留给乐子和管管,一毛钱也不给你。”如花报复地刺激小木道。

“我得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我不在乎……哎,等等,最后一句话,你要死了,这件事必须告诉你,不告诉我,我心不安呐。”小木道。

“什么事?”如花上钩了。

“就是……你确定要听?”小木问,表情很严肃。

“听。”如花警惕道。

“你别生气啊,你要生气了跳楼了,这么多人作证,和我无关啊。”小木道。

“妈了个逼的,你肯定没干好事。”如花看出来了,怒喝一声:“快说。”

“啊……就是,其实我和代琼诗那个……你们不是闹离婚么,其实这段时间她和我在一起,你要是愿意签个离婚协议的话,我保证给你买块好墓地……哎你傻看什么啊?行不行啊,我们在一起有些日子了……我协议都拿来了。”小木说着,这当会可把警察都看傻眼了,真尼马的,还有这号人。

不会吧?管管吓坏了。

不能吧?乐子不信了。

可来不及考虑了,如花钢牙一咬,神情暴怒,不跳楼了,回身下了楼沿,蹬蹬蹬几步冲向小木,小木急退,边退边道着:“你跳你的楼,留下老婆谁睡不是睡。”

“去你妈B。”如花扑上去,摁着小木,狂怒之下,根本不可理喻,骑在小木身上,劈里叭拉就是一顿耳光加拳头,边打边骂着,狗日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妈的,是不是你把我老婆拐走了。

小木挨得痛不欲生地吼着:“我艹,人都劝下来了,你们还不拉住……嗨,别打,别打……你睡过的老婆我敢睡么,多特么倒胃口……”

这才省悟了,几位警察扑着连拉带拽,把如花摁到担架床上了,摁着打安定,如花还是两眼血红地吼着:“别让老子看见你,见一次揍你一次,哎,你们别摁我,怎么多人烦不烦,让老子一个人静静都不行?跳什么楼呢?我不跳了,烦不烦。”

安定打了,绑带拴着抬着走了,这出闹剧才告结束了,楼下围观的散去了,楼上救援的离开了,乐子和管管饶有兴趣的蹲在小木身边,谁也不帮他,看着他鼻子嘴里出血,直傻笑。

小木抹了一把,回头时,却见着关毅青、郭伟在笑,申令辰和党爱民在笑,他一愕间喊着:“秃蛋……你怎么在这儿?”

“我救人啊。哦对了……”党爱民上前,顺手把手机递给乐子道着:“人多,你把手机都丢了。”

“哦,我说怎么找不着……哎对了,木,这哥们不赖,他叫什么,秃蛋?哈哈……长得真像看秃蛋啊。”乐子没心没肺地笑了。

小木掏着张纸巾一擦血,党爱民把他拉起来,看着这么多熟人,他却无话可说了似的,一摆手道着:“哦,没事了,都回去吧。”

不过不太管用,等下到楼下,出门厅,一个都没走,都在背后亦步亦趋跟着呢,小木像是窥到了什么,一言未发,直循着问到如花的病房,哎声叹气地拉着乐子和管向东,去安慰这个情绪极度暴躁的如花兄弟了……

第136章 旧情慢叙

樊赛丽轻轻合上了笔记本,林其钊的笔记本,她看的是概述的“火光”行动,即便处在一个旁观的位置,也被其时跌宕起伏的案情看得心绪难平,当然,最无法释怀的是,那位受伤的红色线人和他殒命的同伴,还有最后的第四只黑手,出自于警察的阵营。

“这就是整个故事,也许他起始的动机并不纯,但最终他做到了,可能我们都无法做的事。”林其钊悠悠道着。

“陕省的传销大案他参与过,很久之后才知道,我们党教官还有这么一位隐藏很深的线人,没想到他在故乡,又扮演了一次。”樊赛丽若有所思地道。签了保密协议,阅进了案情,然后对此事的可行性怀疑更甚了。

林其钊看出来了,笑着道:“这就是整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不止一家兄弟单位想来挖这个人,你们是动手很晚的了,别说我们无法找到,恐怕就找到,再把他送到线人的位置合适吗?”

“他不仅仅可以胜任一个线人啊,要以您刚才所讲,以他的阅历、学识,以及和嫌疑人打交道的经验,恐怕比一个公共安全专家的效用都大。”樊赛丽如是道,这类人和卧底很相近,那是最了解嫌疑人的人,在侦破以及办案中,往往带来事半功倍的效果。

听到这儿,林其钊哭笑不得地告诉樊赛丽:“问题是,他只愿意和嫌疑人鬼混到一块,不愿意和警察站在一起啊。我们也怀疑,他就在周边几市,火光行动他那些旧部,小日子好像都挺滋润,偏偏他藏着不露面,我们总不能把他排到嫌疑人的行列去排查吧?”

“其实你们并不期待他被找到?”樊赛丽突来一问。

林其钊一怔,然后笑了,点点头道:“是的,这是一种矛盾心态,就像我们大多数时候力不从心,不得不求助于一些特殊的方式找到线索一样,其实我们的本心,还是尽心竭力地自己解决。”

樊赛丽砸吧了两下嘴巴,无言以对,确实是这种矛盾心态,她的焦虑、犹豫、徘徊,皆因这种心态的作祟。

“而且您要办的事,确实有点超出他的能力范畴了,火光行动是因为大部分涉案嫌疑人他都见过,这个人很特殊,见过一面就差不多就把你这个人的出身、身份、喜好猜个七七八八……可你们的问题是,根本不知道拐王的下落,你不会觉得他是天网吧?或者比天网还强?”林其钊道,皖省警方明显是病急乱投医了。

“哎……”樊赛丽幽幽一叹,神色懊丧地道着:“三个月了,我们出去办案的队员年都是在小招待所过了,旧案的嫌疑人、省厅请的公共安全专家,全部会诊过了,一直没有突破……伪钞案我想您应该了解一点,如果不及时找到源头,控制电版,那不仅仅是我的问题了,可能要给整个金融民生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R7的制作精度非常高,越精良的制作,也就越意味着这个犯罪组织的智能化程度越高,应该从大数据的研判上多下下功夫啊,怎么让刑警参与,用这么落后的方式从外围嫌疑人身上找线索?”林其钊问,对方来头不少,但方式实在提不到桌面上,现在的用警,像这样尾追一个嫌疑人找线索的方式,已经很少了,除非是一些普通的刑事案件。

樊赛丽笑了笑道着:“我要是告诉您,有部里督导在我们省经侦局坐阵指挥,您会不会惊讶?”

“哇,规格看来比我想像的高啊。”林其钊真的吃惊了,他好奇问着:“难道,没有结果?”

“油墨、纸张、配色、成像、胶印,每一个可能被印钞涉及的细小环节我们都在下功夫,可也奇了,就是找不到源头。”樊赛丽道,她简单介绍这桩诡案,仿佛是天上掉下来的似的,从外围线索上,摸不到相关的消息。

“看来我孤陋寡闻了。”林其钊讪笑道,犯罪这行水太深,恐怕一个警察穷尽一生精力也无法尽识人性黑暗到什么程度。

“还真像您说的是病急乱投医,党教官向专案组提了这么个建议,居然被采纳了,然后我们俩就……”樊赛丽撇撇嘴,一摊手。自然是千里迢迢来了,然后得到了这么多失望。

说话间,电话响了,林其钊看是申令辰的电话,他歉意的道了句,然后接起来了,等放下电话时,他愕然地看着樊赛丽。

“怎么了?”樊赛丽惊讶问。

“居然找着了,你们这位不愧和他是拍档啊,居然把他找着了。”林其钊惊讶道,电话里申令辰告诉他,小木找着了。

“那……是不是,见见去?”樊赛丽此时好奇更甚了。

“走吧……哎对了,提醒一句,做好心理准备,这个人见面真的不如闻名的。”林其钊心里忐忑地说道,对于小木那双贼眼,他是相当记忆犹新的。

两人离开了单位,匆匆去市一院……

……

奇人自有奇葩之处,那位跳楼的奇葩遇上小木这个奇葩坑货,一物降一物,眼看着就没事了。

先是和小木抱头痛苦,然后小木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居然抹泪不哭了。又安慰一会儿,哎呀我日,安静了,小木叫护士送饭,孙清华居然吃上了,那胃口好得还不得了,吃完一份又要一份,像给打了两针鸡血一样,精神头一下子就回来了。

外面守的几位看得那叫一个大眼瞪小眼,愣是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用时一个多小时,小木才出了病房,很和霭地让花哥休息,孙清华啥也没说,倒头就睡,郭伟在外头和众人小声说着:“这家伙不是水平精进,催眠都会了吧?”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催眠醒来,不还得跳么?”关毅青道。

这个场合,申令辰知趣地选择不说话,小木的奇葩的之处在于,你越猜测他的行径,事后被打脸的可能性就会越大。人一出来,乐子和管管围着,两人齐齐向小木竖大拇指,管向东道着:“厉害,你这招厉害,气得他连楼都不跳了。”

“他心结就在老婆身上。”小木道,乐子却是好奇问着:“你咋办花哥哄笑了?”

“那简单,我答应他,给我点时间,我给他把老婆找回来。”小木剽悍地道。

乐子本是笑着,表情僵了,管管发愣了,其他不信了,小木不屑道着:“惊讶什么啊,先拴着再说,要不天天闹得跳楼谁受得了……走走,一边说话去。”

“可……可可可……可那不可能啊,过段你找不回来,不还得跳?代琼诗我听说早不在滨海了。”管向东道。

“想想其他办法……哎乐子,这事你办。”小木道,乐子吓了一跳道:“我办?你把我推下楼得了。”

“很简单,你跑趟苏杭,找大葫芦去……想方设法多找几个和代琼诗长相差不多的妞,多点生活上的关心,多点那个……心理上的用心,慢慢淡化他对班花的思念。”小木道,后面有跟着的警察,他用词很讲究了。

一讲究乐子就听不懂了,问着:“生理上用心是什么意思?”

“非逼我说粗话,大葫芦是嫖把子,你不知道干什么的?”小木怒了。

乐子也怒了,对吼着:“咋唬什么呢?打炮就明说,装什么文化狗呢?”

后面几位齐齐笑了,小木尴尬道着:“对对,我错了,我错了,你们俩多陪陪花哥……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去吧去吧。”

乐子被劝走了,管向东却是低着头走的,有点不好意思,郭伟和关毅青曾经找过他问小木下落,现在明摆着,没讲实话不是。

两人一走,轮到那几位了,好容易相见了,反而不如不见,一下子陌生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给大多数的印像,小木曾经是个忧郁的帅哥,而此时,形象已经颠覆性的变化了,留着不羁的长发,几乎齐肩了,额头还染了一绺灰色,曾经奶白的脸,多了一抹短须,像多了一条硬朗的线条,显得更像男人了,而不是记忆中那个处处靠爹的小男生。

就是,变化挺大的,申令辰眼中,这小子更像小流氓了,他笑了笑,还未开口,小木指着他道:“老申,你是功成名就挂枪归隐啊,老小子数你鬼,激流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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