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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危险拍档-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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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勤的事,有他们独特的行事方式,经侦就是外行了,林其钊思忖片刻道着:“让他们见机行事,逮着人突审,逮不着守窝,如果判断正确,这个窝点一见光,拐王就现形了。”

“好的,我通知他们。”周群意道着。

一次抓捕远比想像中麻烦,特别是这种重大知情人,而且要保密做到极致,一行警员在设计每个可能出现疏漏的细节让前方的参考,借这个机会,林其钊悄悄把樊赛丽叫到了门外,樊赛丽不知道林其钊要干什么,好奇地跟出来,林其钊却是好奇问着:“你们是怎么说动那位替你们办事的?”

“你指小木?”樊赛丽问。

“别告诉我,是党爱民找到的线索,我知道他没那本事,最起码这个大胆的排查方案,就不是他的手笔。”林其钊道。

樊赛丽笑了,笑着道:“我真不清楚,男人之间的感情我可不懂……哦对了,不光是小木,还带来一位?”

“还有一位?”林其钊奇怪问。

“就那位跳楼的。”樊赛丽道。

“啊?把他也带着?那不胡闹么?”林其钊吓了一跳,那位股市赔到跳楼的奇葩,他记忆犹新。

“我也觉得他是胡闹啊,可线索从他们这出来了,市信息中心的大数据还没找到人啊。不是我说风凉话啊,以咱们的人口基数和警务水平,大数据的作业要大打折扣啊,这不像在欧美出生就开始有纳税号跟着。”樊赛丽道。

“是这样,党教官还用那个手机号吗?”林其钊问着,看得出来,这位学院派出身的,也开始溶入到实践的环境中了。

樊赛丽给了他一个行动用的号码,不知道有什么私事,林其钊直接联系上党爱民了,那躲闪的样子,让樊赛丽老大怀疑了……

……

整零时,随着各组耳麦里注意的声音响起,抓捕进入倒计时。

那位风骚的姚蓝锁上了棋牌室的门,步行着进小区,棋牌室就在小区的门面房子里,相随的都是熟人,一路说说笑笑,偶而谁开个荤玩笑,一队放浪的笑声在夜里听得格外明显。

车里驻守的外勤,轻声汇报:走向三号楼。

楼顶观察的汇报:进入单元。

他的视线里,那位裙装的女人悠闲地开门,和麻友再见,那样子是浑然未觉。

“准备,进电梯了。”党爱民在九层目标对门,轻声道。

主力都在这儿,徐健带队,地方民警安抚着单元住户,那一家噤若寒蝉地坐在卧室,大气不敢稍出。

叮声电梯到楼屋,从猫眼里,徐健看到了姚蓝踱步出来,掏着钥匙,插进门……这就是绝佳的机会,咣声门开,一群人涌上来,姚蓝惊声尖叫一声,被堵了,打开门,这一行抓捕人员进入了目标房间,迅速四散控制环境。

党爱民后一步进了家,和地方民警打着招呼,轻轻地掩上了门。

卫生间有人喊了:“没人。”

储藏室喊了:“没人。”

卧室里喊了:啊?你们是谁。

两位持枪外勤迅速退出来,党爱民示意着地方借调的一位女民警,这位女民警奔上去,控制住了另一人,很快戴上铐子出来,一室行动组人员愣了。

不是王寿和,又是一个女人。

“姚玉霞,我们是市局刑侦大队的,现在奉命对你的住所进行搜查……或者,你可以交待一下,17号你在什么地方?”党爱民问。

不说,姚蓝也没有纠正自己不是姚玉霞,另一位却在歇斯底里喊着:“你们放开我,你们谁呀…凭什么闯进我家里……滚,滚,都滚。”

党爱民附身一看,这位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再站起身看,心里却是默念着,坏了……吸毒的!

“搜!”

党爱民一挥手,众队员开始动手了,然后他拿起电话,和远在省城的指挥部联系着,把这个诡异的情况汇报了回去。

那位是刚吸了不久,还嗨着,根本就神志不清,不多会这一位也出现症状了,戴着铐子,还没说成一句话,扑通声就滚到地上了,嘴里嗬嗬有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包,戴着手套的女警在包里翻检着,很快找出口红一样的东西,放在鼻间嗅嗅,然后递给了党爱民。

没错,毒品,唇膏里亮晶晶的粉红色,正是高纯度的化合毒品。

“赶快通知禁毒大队的来,先处理好两人。”党爱民催着女警。这时候,卫生间里喊着:教官,这儿有发现;卧室里搜查的也在喊:这儿也有。

卫生间看了一眼,在天花板和抽水马桶的蓄水箱里,湿淋淋拎出来了一包,天花上藏着一袋,毒品!

卧室里,任国梁把根本没有藏着的证物指给了党爱民,就在衣柜下,两个方便面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撂着人民币,和手里省际大巴上留着的监控画面匹配,转移回来的赃款,甚至连箱子都没有来得换。

“教官,您输了啊……呵呵,那专家太厉害了,居然就在朗溪,咱们全国追捕,他特么根本就没出省。”任国梁道,笑着看党爱民,输了,倒是挺乐呵。

党爱民笑着道:“他是我命里的贵人……不过他没猜到,不是一个女人,是两个……咦?另一位是谁呀,看样子年龄不小了,不像是…亲戚关系啊?这两人都是化名,和亲戚没有来往。”

“咝……这货不会搞一龙二凤吧?您看……”任国梁指着,衣柜里,睡衣三套,一大两小,床是接近三米宽的床,三枕三被,怎么看也让人想入非非。

党爱民蓦地笑了,一巴掌轻扇了任国梁一样笑啐道:“不错,你快赶上孙总的分析水平了。”

突破的喜悦压过了一切,特别是两箱赃款,让远在省城的长舒了一口气,好歹这回的诈骗案能给受害人一个圆满的交待了,整个房间的东西被细细搜过,这个拐王又一次让追捕的刑警大跌眼镜,他的书房有一半书籍是有关心理学的,另一半是有关警务的资料,从训练材料到侦查方式,看来学得时间不短了,书本都卷页了,这事让党爱民又教训了一番队员:瞧瞧,怪不得抓不着拐王,人家学得比你们集训上心多了……哎呀我艹,英文版的都有。

不仅如此,还在书柜的夹层,找到了几摞不同版本的美钞,还有手书的各版本伪造美钞、人民币的缺陷,看得党爱民直打牙,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骗子啊,勤奋到这种程度,真难为他了。

很快,禁毒大队的到场了,清理毒品,给两位吸毒人员注射缓释药品,在神志稍清开始询问时,另一位的身份查到了,姓李名倩,皖省吸毒在册人员,两人居然都是王寿和的……老婆。

而李倩居然不知道她老公叫王寿和,一直坚称他老公叫黎大隐,至于那位姚蓝呢,她说是她姐。

姚蓝又不同了,她知道的多,但一直不说王寿和在哪儿,至于那位李倩,她说是她妹。

得嘞,姐妹俩一块吸毒,而且共事一夫,居然相安无事。

警察开始头疼了,一个是不知道,一个是知道不说,长夜漫漫,这个问询,在艰难地推进着……

……

凌晨二时,黎大隐工作的地方被搜查了,他在天目山这个三星风景区当管理员,疏导游客、检检门票那种,在那里干得最长的临时工,自上而下对此人评价不错,这个人把伪装术和环境有利地结合到了一起,谁又会怀疑,一个在逃的嫌疑人,会是一位忠于职守、老实本份的景区工作人员,更何况,这儿本身就是排查的盲点。

办公地点的搜查也有收获,又是厚厚的几本工具书,印刷、模式、烫金等等,经侦支队的人一看就明白,这个拐子,在勤奋的学习,如何印刷钞票呢。

第二个蹲守点放在了这里,等着请假出行的王寿和出现。

凌晨四时,姚蓝开的棋牌室也查到了违禁物,那里面有个休息室,沙发、茶几以及地面上都提取了微量物及吸食工具,敢情那地方早被经营成一个聚众吸食的小窝点了。

在越来越多的证据面前,姚蓝崩溃了,开始交待接货的事,而此时刑警关心的并不是已知的案子,直入主题问王寿和的下落,这个姚蓝不是刻意隐瞒,而是:根本不知道。

她知道王寿和在干什么,一直是王寿和转移赃款的得力助手,但她也无从知道准确的行踪,据她交待,王寿和每次都是谨慎地独来独往,顶多会在回到郎溪时知会她一声。

专案组现在只能采取守株待兔的笨办法了……

凌晨六时,火车、汽车站都派了盯守,就等着转悠了一大圈,潇洒回来的拐王出现。

直到上午八时,反查黎大隐这个身份一无所获,专案组又开始怀疑拐王脱钩了,从省城到朗溪,几个组的警察,开始习惯性地焦虑……

……

上午九时,朗溪大酒店。

小木和如花打着哈欠出来了,真实的抓捕两人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昨晚上就被安排到了酒店下榻,一早起来,大打着哈欠的如花悻悻骂着,尼马这些警察真是白眼狼,兄弟们这么卖力,关键时候还把兄弟们撇一边去。

“相信我,那场面还是不见的好。”小木安慰着他,话不多说。

如花追着小木,又成好奇宝宝了,一直以为小木加入黑涩会的,却没想到他居然是组织上的人,他拽着小木问着:“说说,再说说,你们到底咋认识的。”

“昨晚不是说了么?”小木懒得再讲了。

“没说清啊,秃哥怎么会在精神病院呢?还有你说,那卢疯子确实有精神病,但是同时又是传销教父,这是怎么理解滴?”如花追问着,小木给他讲的故事,太过离奇了。

“以你的智商,就不要试着去理解了。”小木挖苦了句。

“也是啊,你的智商确实有缺陷,正常人确实不好理解。”如花理解反了。

小木有点肚子疼了,不理会这位自我感觉向来良好的糙货了。

拦了辆车,上车问着司机当地的出名小吃,好客的司机很健谈,给两人介绍着当地的小吃的好去处,好歹把如花的注意力给转移,车载着两人去了大阳街,果真是个好去处,半条街都是早餐食点,摊点就摆在街两旁,招呼着来来往往悠闲的市民。

看看时间,小木才发现是周六了,情急之下被党爱民诳到庐州、再到巢湖,又到朗溪,转眼间一周多就过去了,他犹犹豫豫地开了机,心里有点忐忑,关机时间,又怕人找过他,又怕没人找他。开机……等了一会儿,却是没有留言短信,没人找,怎么比有人找更让他失望呢?

这一年多就大葫芦、乐子最熟悉,而这两位也有自己的生活了,纹身工作室,他一直在倾力推着让刘洋独挡一面,现在看来,确实能挡住了,大多数时候已经不需要他这位背后的人了。

浓浓的失落和孤独感啊,他手在手机上摩娑了良久,一个熟悉又熟悉的电话号码,摁了,却没有勇气拨出去,再一摁,手机的图库里,放大了几张照片,全是容缨,或者容缨和他一起的自拍照,照片里,浅笑的她、开心笑着的她、在蛋糕店从容的她,还有以前在超市笨拙的她、还有更早,满脸愁容的她。

看着是唏嘘一天,叹声不绝,这种感觉很奇怪,相见和离别都成了思念,莫非就是那种很难懂的爱情?

他说不清,还有更缠不清的,那张丑脸凑在他手机上看,小木一抽手,装起手机了,如花歪着嘴刺激他:“就知道你特么几天不见妞,又快发情了。”

对牛弹琴,和对着土豪谈感情,有异曲同工之妙,小木笑笑道着:“有道理,这你都分析出来了……吃什么去?”

“司机不是说,有家老王虾米馄饨不错……那儿呢。”如花瞅见了,两人并肩走着,穿过熙熙攘攘的早市,进了这家门脸不大的小店。

虾米馄饨、蟹汤包、葱抓饼,多要了几份,陌生的地方、拗口的方言,让如花处处觉得新奇,不一会儿发现新大陆了,悄悄告诉小木:“嗨,嗨,你看你看……厨房里那女的……像不像秃哥他妈?”

小木看时,传饭的厨娘,身形粗壮,脸形凶恶,看得他嗤声笑了,点头道:像!

南人瘦靓、北人粗胖,小木这样的反而显得鹤立鸡群了,闲话着早餐很快上来了,风味独特,两人吃得啧啧有声,边吃如花想起党爱民来了,要给党爱民打电话,被小木摁住了,劝着他道:“别扰乱他们,肯定忙着呢,要办完了,会和咱们联系的。”

也是,那些官差可没有闲人这么轻松,如花装起手机感慨道着:“挺不容易的啊,这么些天,那些货就没脱衣服睡觉过,估计昨晚又在车里睡了。”

说的那些刑警,牛逼到极点了,随时随地,不管是靠着座、坐在车上还是伏在桌上,什么姿势都能睡着,什么时候一叫就醒,小木笑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泥沙入涅,与之俱黑。环境造就人啊……花哥,我有一件事很不理解啊。”

“啥事?”如花瞪眼瞧他。

“以我对你的理解,就天塌下来也想得开啊,那天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可能去跳楼了?”小木纳闷问。

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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