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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异变13秒-第18章

小说: 异变13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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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峰耸耸肩。

  「别把飚车族和黑道流氓相提并论好吗?年轻时做坏事没有改过向善的人就会变成流氓。那种人就算洗心革面,还是不会有一般人的道德操守。那段过去一定会对他造成某些不良影响的。何况,那个人还有刺青,这证明他已彻底浸淫在黑社会了。他绝对不可能与我们相安无事的。」

  「我倒觉得那是你的偏见。」明日香噘起嘴,瞪着小峰。「不然要怎样?对他见死不救吗?」

  「我没那样说,我只是无法同意让他加入。」

  「那还不是一样。如果把他就这么扔下不管,那个人会死掉的。」

  「我认为──」山西慢吞吞地发言。「那样做是莫可奈何之举。」

  「老爷爷……」明日香面露哑然。

  不不不,老人摇手。

  「我不是说他有刺青所以死了也无所谓,那是另一回事。我觉得重要的是,那个人罹患的也许是新流感。如果只是小感冒,就算不管他也不会死。会死,就表示是特别难缠的疾病。把那样的病人摆在身边,等于是将我们所有人的生命置于险境。我要说的是避免让所有人涉险是必要的。」

  虽然山西的语气平淡,但他才在几小时前将妻子安乐死,所以他发言带有令人窒息的份量。

  小峰和明日香都陷入沉默。

  ※※※

  才刚日落,四周便急速暗了下来。诚哉点燃事先准备的蜡烛。

  刺背男子依旧昏睡不醒。男人数公尺外的地方坐着菜菜美,她用指尖按压眼头。

  「累了吧?妳也回大家那边去吧。」

  但诚哉的话还没讲完,她已开始摇头。

  「我没事。」

  「但逞强不是好事。流感在疲劳的时候特别容易感染吧?」

  「我真的没事。况且老实说,跟大家在一起会有点难受。」

  「有甚么不愉快的事吗?」

  「不是的,是看着大家渐渐衰弱会让我难受。山西太太最后也没救活,一想到这种事今后还会继续发生我就好痛苦……所以,至少这种时候我想稍微保持距离。」

  诚哉默默颔首。他觉得好像能体会菜菜美的心情,自己也快被这种无力感压垮了。

  「久我先生才累吧?」菜菜美问。

  「不会,我无所谓,我对体力还满有自信的。」

  她用混合了怜悯与羡慕的奇妙眼神望向诚哉。

  「久我先生,为甚么你能这么坚强呢?难道你都不会灰心绝望,或是失意沮丧吗?」

  她这个问题令诚哉苦笑。

  「我一点也不坚强,我是非常软弱的人。为了掩饰软弱,才稍微虚张声势罢了。」

  菜菜美摇头。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样,我还以为当警察的人果然不一样呢。」

  「即使是警察也分很多种,会做坏事的人也不是完全没有。」

  「或许是这样没错……你弟弟也是警察吧。我想,他一定是很崇拜哥哥才会效法你。」

  「不,妳猜错了。」诚哉恢复一本正经。「我们兄弟的父亲就是警察,是父亲的影响。」

  「原来是这样。那,令尊一定很高兴吧?」

  「很遗憾,他早已过世了。」

  「啊……对不起。」菜菜美惶恐地缩肩,垂下脑袋。

  「妳用不着道歉,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诚哉用烛光照亮手表,快要六点了。

  「我们轮流休息吧,没必要二人一起熬夜。妳先去休息,过二个小时我再叫妳起来。」

  「不,可是我──」

  「为了应付紧要关头,我希望妳能够先养精蓄锐。拜托妳了。」

  菜菜美露出迷惘的神色,但最后好像被说服了,她点点头。

  「那么,我就睡一会。」语毕,她在沙发上躺平。

  大概是真的很累了吧,菜菜美立刻发出鼾声。诚哉边听边凝视烛火,他的脑海被总理官邸发现的「P─13现象」报告所占据。无论做甚么,都挥不去那个念头。

  是否该告诉大家呢──这点令他很苦恼。他知道迟早必须说出来,但是现在单是想活下去就已够困难了,他实在说不出口。因为那个内容太令人绝望了。

  蜡烛变短了。正当他想换根新蜡烛的时候,之前文风不动的男人忽然发出呻吟。即使在昏暗中,也能看出男人睁开了双眼。他和正在凝视他的诚哉四目相接了。

  片刻沉默后,男人呻吟着说:「真令人惊讶……」

  「你好像清醒了。」

  「我梦到自己遇见一个小女孩,没想到真的能见到人。」

  「那不是梦。那个小女孩,是我们的同伴。你抓着那孩子的脚不放,就这么晕过去了。」诚哉从冰桶取出宝特瓶装矿泉水,靠近男人。「要喝水吗?」

  男人的眼中带着戒备,但维持卧姿的他还是伸出手了。诚哉把宝特瓶送到那只手上。

  男人默默喝水。看来他相当渴,一口气就喝掉一半以上。

  男人吐了口大气后,望向诚哉。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人类消失了。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个。」

  男人嘴角一撇。

  「别开玩笑了,人类怎么可能消失。」他试图坐起。但是下一瞬间,男人就重心不稳地倒下。

第20章

  男人并未失去意识,诚哉让他重新在沙发躺好。虽然他虚弱无神,但眼睛是睁开的。

  「你还好吗?」诚哉问。

  「……你是谁?」

  「以后慢慢再说明。倒是你,身体情况怎样?」

  「不太好,忽然发烧,全身关节也很痛。」

  菜菜美醒来了。她虽然满脸畏怯,但还是靠了过来,拿毛巾替男人擦汗。

  接着她又想把温度计塞进男人的腋下,但男人抓住她的手腕。

  「妳干甚么!」

  她发出小小的尖叫,手上的温度计掉落在地。

  诚哉捡起温度计,把男人的手从菜菜美的手腕上掰开。

  「你在紧张甚么,只不过是量个体温。这位小姐是护士。」

  「护士……是吗。」男人脸上的戒意消失。

  「可以量一下体温吗?」

  「可以,不过温度应该很高。」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菜菜美塞温度计,他的目光转向诚哉。

  「现在到底怎么了,我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了,这我们也不知道。唯一确定的,就是其他人全都突然消失了。你自己应该也知道这点吧?」

  「我原先待在事务所,眼前忽然半个人也不剩,连本来在我旁边下将棋的家伙也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脑袋有毛病……」

  「我想那是正常反应,因为我们也一样。」

  男人吐出灼热的呼吸。「你们两个,是夫妻?」

  诚哉不由得与菜菜美面面相觑,她有点尴尬地垂下头。

  「我和她毫无关系。」诚哉苦笑着说。「幸存者不多,所以大家一起行动。在别的房间还有九个人,被你抓住脚的小女孩也是其中一人。」

  「是吗,还有这么多人。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人类已经灭亡了。」

  男人浅笑后闭上眼,似乎撑不下去了。大概因为是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吧。

  「在你睡着前,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甚么?」

  「你周遭最近有人罹患新流感吗?」

  「新流感?啊,对了,阿哲那小子好像这么说过。」

  「阿哲?是你身边的人吗?」

  「他是负责接电话的。发高烧,请了病假。照理说冬天都已经过去了……」

  「是几时的事?」

  但男人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已开始打呼了。

  菜菜美抽出温度计。一看数字,蹙起眉头。

  「怎么样?」诚哉问。

  「三十九度三。和刚刚差不多,没有退烧。」

  诚哉离开男人身旁,在沙发坐下。

  「妳最好也离他远一点。妳刚刚也听到了吧,极有可能是新流感。」

  「好像是。」菜菜美拎起冰桶,来到诚哉这边。

  伤脑筋,他忍不住如此嘀咕。

  「如果不用药物治疗,要多久才会自然痊愈?」

  菜菜美略略偏过脑袋。

  「自发病算起大概要四、五天吧。事实上就算用药物治疗,据说也只能缩短一天。当然,那是指病人体力充足的情况。」

  「体力的话,这男人看起来是有的。」

  「我也这么想。如果就这样让他静养,应该两、三天后就会康复吧。」

  「问题是,大家能否等到他康复为止。」

  哉看着昏睡的男人,想起男人背上的刺青。

  冬树睁开眼时,明日香正在他身旁拿毛巾擦拭湿发。她看起来一脸清爽。

  「妳洗澡了吗?」冬树一边坐起一边问道。他们已经确认过饭店的水龙头还有水流出,大概是水塔里剩下的水。

  「我才不会那么浪费呢。水要留着冲马桶,因为谁也不知道还能再用几次冲水马桶啊。」

  「那妳在哪洗的?」

  「外面。」明日香莞尔一笑。

  「外面?」

  「嗯,雨好大呢。我乘机洗了个痛快的天然澡。真是太过瘾了。」

  冬树站起来,发现自己睡得满身大汗。气候温暖得不像三月,甚至可用闷热来形容。

  他走进厨房,又继续往深处走。昨天他已确认过了,那里有后门。

  走近后门时,雨声传来了。他打开门后,愣在原地。外面的停车场上,大水如河川汹涌流过,下个不停的豪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他关上门,回到餐厅。有几人已陆续起床了。

  「雨很大吧?」明日香问。

  冬树点头。

  「简直不像日本的气候,倒像是东南亚。」

  「那一瞬间,或许有甚么改变了。」说这话的是小峰。「我是说人类消失的那一瞬间。地壳变动加上天候异常。想到接下来还会发生甚么我就害怕。」

  这时诚哉与菜菜美走进来了,二人的神情都很疲惫。

  「那个男人怎么样了?」冬树问。

  「我就是来跟大家商量这件事的──各位,可以听我说句话吗?」

  诚哉发出呼唤后,全员开始聚集了。诚哉连忙伸出手。

  「请你们不要再靠近我俩。这是为了预防万一。」

  「甚么万一?」

  诚哉踌躇了一下才回答冬树的问题:

  「那男人罹患新流感的机率极高,因此,整晚照顾他的我俩也有感染之虞。幸好,今天湿度很高,菜菜美小姐认为这样应该会抑制病毒活动,但现在大家都累了,又缺乏治疗药物,所以我希望尽量减低感染的风险。」

  「原来如此。」户田说完话,在距离二人稍远的椅子坐下。其他人也纷纷效法。抱着宝宝的荣美子,和未央一起坐在最远的位子。

  「他现在还在睡,不过昨晚他醒过一次。」诚哉环视众人一边说道。「得知我们的存在,似乎令他大为振奋。如果让他继续那样静养,再给予充足的饮水和营养,应该在两、三天之内就会康复。所以,我想跟大家商量今后的事。」

  「我可以插句话吗?」山西举起手。

  「请说。」

  「你刚才那番话好像可以解释成『在那个人康复之前都要留在这里』,是这样吗?」

  「是有那个意思。」诚哉说。「我还希望大家决定一下今后该怎么办。」

  「很抱歉,我反对。」小峰立刻做出反应。「我认为,这些天来大家能勉强熬到现在,都是因为彼此都是普通人。如果加入那种不寻常的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瓦解,至少我就不想跟他一起行动。」

  坐在小峰旁边的户田点点头。

  「我也有同感,就是无法适应一般社会才会变成流氓不是吗。我不认为那样的人在这么特殊的环境里能够配合别人。」

  诚哉听完二人的发言后,面色没有改变。大概是多少已预料到会有这种答案了。

  「其他人的意见呢?」诚哉看向荣美子。「妳觉得呢?」

  突然被点名的荣美子眨着眼。

  「我一切听从大家的意见……」

  「这样不好喔,太太。」户田说。「妳应该说出自己的意见。如果现在不说,事后才抱怨,到时可不会有人理睬妳。」

  户田的语气虽然无礼,但冬树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在这种生死关头,不能把命运交到他人手上。

  「没必要考虑别人,只要说出妳自己想怎样就好。」诚哉再次对荣美子说。

  她为难地低下头,最后才仰起脸,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坦白说,我很害怕。我不想跟那个人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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