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石宝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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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驱风唤雨。没有钱请她就要赶我们走。”
小西噜说：“巫婆真的有本领吗？”
“她好事不会做，坏事万万能。”草亘根说：“巫婆知道我们希望天上下雨，好让种子发芽。她说她能让老天下雨，如果不请她保护就让大水把我们的种子冲掉。后来她挥动手里的桃木宝剑口中念念有词，用巫术把山洪引过来。高处流下来的洪水对着我家种庄稼的地方冲。巫婆走的时候说她还会来的，一定要把我们从这里赶走，不允许我们在这里种地。就是种上了庄稼也不让我们收到粮食。”
小西噜说：“你们种的庄稼全被毁了吗？”
草亘根说：“结果地势比较低的地方种子被山洪冲走了，地势高的地方没有被水冲到，而且有些地方受到山水的湿润种子也发了芽，长得也很好，现在都快成熟了。再等一两天就能吃到新玉米了。”
从山后面走出来一个披着黑斗篷蒙着黑头巾的人，像幽灵一样。她站在远处说：“不要等啦。不接受保护就走远点，叫你们走就得走。这里不许你们种庄稼，玉米也不会让你们吃。我让大风来把玉米吹走，让风神把你们的玉米全部吃了。哈哈……”尖声尖气的声音，听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个怪怪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说完这些话，一转身人影就消失了。
草亘根说：“她就是那个巫婆，我们拿她没办法。”
小西噜说：“这个巫婆不讲道理，我们要帮助草亘根把她赶跑，不能让她在这里为非作歹。”
没过多久山里起风了，风越来越大，呼呼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开始玉米地里的枯叶和碎草被风刮飞了。接着玉米杆被风刮得齐腰折断，而且被风携裹着飞起来团团转，结果全部被大风刮到山坳里去了。大风过后，原来种玉米的地方只剩下一些秸杆桩子。
西嘟说：“巫婆早不来晚不来，玉米成熟了她就来，哪里这么凑巧呀？她说过不让草亘根吃到自己种的玉米。我看玉米是被巫婆偷走的，是趁刮大风的机会偷的。我们要把玉米找回来。”
三个人顺着风刮走玉米杆的方向追过去，一路上看见稀稀拉拉的玉米叶子。后来在两块大石头夹缝的地方找到一大堆玉米秸杆，可是上面的玉米棒子一根也没有。他们侧着身体挤过石头夹缝向山坡下面寻找。走了许多路没有找到玉米棒子，又回到种玉米的山坡重新寻找，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掉在地上的玉米棒子。西嘟看见有一些玉米秸杆堆在山边上，便用化石宝剑挑了一下。发现玉米秸杆后面是一个小山洞，山洞里放着许多玉米棒子。
草亘根看见每根玉米棒子的苞叶里面都夹着三丝打了结的玉米胡子，认识这都是他自己家种的玉米。他说：“在这些玉米棒子上有我做的记号，是我家的。但是不止这么多，应该还有一些呐。”
小西噜说：“看来这是巫婆干的坏事。大概玉米棒子太多了搬不动就先藏在这里。就像海盗把抢来的珍宝藏在荒岛的礁石洞里一样。这个巫婆不单单搞破坏，她还是一个强盗。今天要找她算帐。”
西嘟说：“我们找到的玉米棒子是草亘根家的粮食。现在先把这些玉米棒子搬回家，回头再找那个巫婆算帐，把被她偷走的那些玉米棒子讨回来。然后把她从这里赶走，让她远远的离开这里。”
于是三个人高高兴兴地把这些玉米棒子全部搬回家里去了。后来又回头沿着风吹走玉米的方向去找那个专门做坏事的巫婆。
翻过好几座山，看见山边一块大石头的狭缝后面有一根毛茸茸的东西竖在那里，上面的毛亮晶晶的，被风吹得有些摇晃。可能是什么动物的尾巴。草亘根捡起一块小石子要掷过去，小西噜说：“不会是狼吧。如果是狼我们三个人也能把他赶跑的。”
草亘根说：“大概不是狼，狼的尾巴向上竖起来是笔直的，尾巴梢不会打弯。”
西嘟说：“现在不要向前走，先躲在这里看一会再说。”
小西噜压低嗓子轻轻的说：“可能是狐狸的大尾巴。你们看，毛茸茸的。大概狐狸想用尾巴引诱小鸟。如果小鸟把这根尾巴当作是一棵松树飞到上面休息，狐狸就能很方便地把小鸟捉住。我来想办法捉住他。”她拿出衣袋里的钓鱼钩抛过去，钩住尾巴尖慢慢往下拉。刚刚拉下来一点钓鱼钩就滑下来，于是这根尾巴又弹了上去。当小西噜准备用钓鱼钩再去钩时，这根大尾巴自动向他们这边倒下来。西嘟和草亘根蹑手蹑脚跑过去抓住尾巴梢。小西噜收起钓鱼线也来抓住这根毛茸茸的尾巴，一起把尾巴向这边拽。但是拉过来一小段之后就拉不动了，反而觉得尾巴在向狭缝后面边拽，就像拉住一根绳子进行拔河比赛那样。尾巴上面的毛被大石头刮掉了许多。他们三个一面拉一面叫加油，大石头后面也汪汪地叫了两声。
听到石头后面传来叫声，西嘟说：“石头后面是狗，我们抓住的是狗的尾巴。”
绕到石头后面看见真的是一只黄狗。小西噜说：“我们刚拉住你尾巴时怎么不讲话呀？你说狗是人类的朋友，我们就会放掉你的。多可惜，尾巴上的毛也磨掉了许多。怎么会躲在这个石头缝里的呀？离你这么近只看到毛茸茸的大尾巴，却不知道是狗的尾巴。”
“这里像天然的狗窝，躲在里面很舒服，外面一点看不出。开始大概是一只蚂蚱爬在尾巴上没有停住滑下去了，我把尾巴放下去诱捕它。后来尾巴被你们拽住了，我还以为是被巫婆抓住的呐，所以不敢讲话，只想赶快逃命。”黄狗说：“如果被老巫婆抓住她会杀了我，把尾巴拿去做法器，帮她跳大神。”
小西噜对巫婆跳大神的事情很感兴趣，所以没有把钓鱼钩的事情告诉黄狗。她说：“巫婆为什么要用你的尾巴做她的帮凶？我不懂。”
黄狗说：“我的尾巴特别长也特别好看。有一天我正在欣赏自己的大尾巴，被老巫婆看见了。她对我的尾巴打量了一会又比画了一会，说这条尾巴从根到梢长短正好。用狗尾巴做施行巫术的法器是很灵验的。还说狗尾巴做了法器，狗自己就是神仙的狗了。要我把尾巴齐根斩下来送给她。我不肯，她就要杀了我，还要扒我的皮。她说连着狗皮的狗尾巴做法器更好，狗也会成为狗仙的。说着就动手来抓我。那天我逃得快没有被她捉住。”
小西噜说：“什么叫法器呀？”
“巫婆在做法事跳大神的时候，手里要握一把剑或者棍子，然后手舞足蹈装神弄鬼。手里握的东西叫法器。法器指向神仙，就能和神仙说话。法器指向妖魔鬼怪，就能叫妖魔鬼怪为她办事。如果没有法器就不是真正的巫婆，神仙和妖魔鬼怪就不听她的话。”草亘根说：“这个巫婆现在使用的法器是桃木宝剑。”
西嘟说：“这样看来，法器有点像交响乐团的指挥家在指挥演奏时手里拿的一根指挥棒。参加演奏的人都要听从指挥棒的指挥，所有演奏的节拍都必须服从指挥棒的指挥。”
小西噜说：“原来是这样。这根狗尾巴不能让巫婆拿去，她拿去会做坏事的。”
一阵风吹来把掉在地上的狗尾巴毛吹走了。后来这些狗毛掉在有泥土的地方落地生根，长成了狗尾巴草。秋天在狗尾巴草的穗子上长出像狗毛一样的芒刺。当有微风吹来时，弯弯的穗子轻轻地摇晃，看上去就像狗的尾巴一样。
黄狗听说他们要去找巫婆算帐，也跟在后面一起走。他和草亘根很快成了朋友并且把草亘根当成了主人。黄狗以前曾经到过草亘根的家门口，草亘根的爸爸还给他吃过东西呢。
黄狗把尾巴翘起来打了一个弯环，像个大的问号扛在屁股后面。他怀疑西嘟和小西噜真的有本领吗？打得过巫婆吗？巫婆捉住自己还要扒皮吗？现在有了主人还需要怕巫婆吗？今天会下雨吗？会刮风吗？
后来当有人靠近他家的时候就怀疑此人是贼吗？会到家里偷东西吗？当出门的时候就怀疑外面的贼会报复自己吗？因此狗怀疑一切。为了达到平衡，他对主人表现得特别信任也特别忠心，为主人做事也特别卖力。还经常倚在主人身边对着别人狂吠。得意时还对着主人把尾巴摇两下，讨主人的欢心。只有在心情恐惧的时候才把尾巴夹到屁股下面来。
这里的气候很干燥，好像许多时间不下雨了。山上没有什么大的树木。稀疏低矮的小灌木和杂草也都是干呼呼的，没有生气，有些草看上去早就枯死了。
黄狗在前面带路，沿着高低不平的山路向前走。翻过一座山梁后就是很宽的平地。地上长着稀稀拉拉的草也是干呼呼的。这里看不见河流，地上只有弯曲的凹槽。大概有了水这些凹槽就会成为河流。西面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而且这灰蒙蒙的天色还在向近处移动。
不远处一个头裹黑布、身披黑斗篷的人在那里手舞足蹈。走上前去发现这人就是巫婆，巫婆的一只手拿着铃铛，一只手拿着一把桃木宝剑。在那里跳跳唱唱，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清唱的什么。三个人准备去向她讨回草亘根家的玉米。
通常狗只要在主人身边总会表现得十分勇敢。黄狗把草亘根当成了主人就表现出了狗的天性，这时他已经不惧怕巫婆了，抢在前面狂吠着凶猛地向巫婆冲过去。巫婆欺软怕硬，上次看见黄狗是一条没人要的野草狗就想把狗杀了，现在看见这条黄狗凶猛地向她冲过来知道是狗仗人势便想快点逃走。她一面逃跑一面放声大叫：“上天呀不要下雨，让他们干死，让草和庄稼都干死，让狗和它的主人都干死。刮大风吧，把我眼睛前面的东西吹走，我不要看见他们。来风沙吧，让风沙把太阳吃掉，让世界变成黑暗，变得什么都看不见。”这几句话的声音很响，让别人听得很清楚。
巫婆手握桃木宝剑迂回着在前面跑，黄狗跟在后面追。巫婆兜了个大圈子向西嘟身边跑过来，因为她看中了西嘟的化石宝剑，想乘机会抢过去。刚要从西嘟身边擦过去时突然转身用桃木宝剑向西嘟斜刺过来。西嘟向上面跳起来躲过巫婆的剑，并且拔出化石宝剑揿在桃木宝剑上用力顺势抽了一下，把桃木宝剑锯出个大豁口。
巫婆没想到这把化石宝剑上有小锯齿，自己的桃木宝剑几乎被锯断，吓得大声叫喊着飞快地逃跑了。一会儿就逃得无影无踪。
冲在前面的黄狗没有追赶上巫婆。草亘根说：“她看见黄狗就害怕了，估计她今后不敢再来欺负我们，也不敢再来偷我家的玉米。今天就不追赶她了，我还要回家做事情呢。”
向草亘根家走的路上渐渐觉得风开始大起来。风是从背后吹来的。小西噜回头看了一下吓得惊叫起来。天空黑压压的，但不是乌云，也不是要下雨的样子。而是像乌云一样的风沙从西北面吹过来。不一会太阳就被遮住，天色暗了下来。
看不出方向只好站在原地等，后来风小了一些天也亮了一些，小西噜说：“我觉得巫婆真的能呼风唤雨。她说让山洪来冲走草亘根家的庄稼，结果山洪真的来了，把种在地里的玉米种子冲走一半；她说让大风把玉米吹走，结果真的大风把草亘根家的玉米秸杆刮走了；刚才她说让风沙来，结果风沙真的来了，把太阳也遮住了。巫婆真的太可怕了。”
“没有这么可怕，她是在欺骗人。”西嘟说：“刚才从山里面走出来时看见西北方向就是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是由于大风把灰尘和沙子吹起来的缘故。风沙太大了就是沙尘暴。沙尘暴一来就把太阳遮住，所以天色也暗了。”
“这么说风沙不是巫婆的巫术弄过来的。巫婆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小西噜说：“那么草亘根家里播种的玉米种子被山洪冲毁一半。这个洪水是不是巫婆引来的呢？”
西嘟说：“山里下大雨时大面积的雨水一下子流到一起就会造成山洪。草亘根家种玉米的地方是山凹下面的小山包。小山包的两边都是高大的山，当中的地势比较低，所以山洪过来庄稼就被冲掉了。”
“我知道了，就像城市里下大雨，屋顶上的水流到地上把路也会淹掉。所以山里出现山洪水不希奇。”小西噜说：“那么后来玉米成熟了，巫婆又让大风把玉米秸杆吹得齐腰折断并且一起刮飞了是不是真的呢？。大风帮助她偷走了玉米棒子，还是我们亲自看见的呐。如果不是追得快一颗玉米粒也收不回来。大风是她吆喝来的大概是真的了吧？”
西嘟说：“不是说了吗。草亘根家的玉米地在山凹里。那个地方是大风口。”
小西噜说：“大风口是什么呀？”
西嘟说：“高大的山是能够挡住风的。风被大山挡住后就向两座山头的当中流动，所以山凹里的风特别大。这个山凹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