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竹似龙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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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张着嘴光“啊”了一声,然后半天发不出声音。
“嗯?怎么了?”我维持着温柔的微笑看着他,一边在心里腹诽:这丫是不是吃错药了以至于神经搭错线导致大脑淤血面部表情失调进而导致中风偏瘫等一系列附加症状?很有可能啊……
“雅。”弦一郎好像终于下定决心,压低了帽檐,低沉的叫了我一声。
“是。”我很郁闷的回答道。就算我已经习惯了你说话简洁,但问题是,你能不能……先点明主题啊?
“校长……”弦一郎很反常的开始犹豫,而且更加反常的晃了一下脑袋,当然,是很小幅度的。在我开始用疑惑的眼光注视着他,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弦一郎的时候,他干脆快速的说:“校长说,就算是让你破格进男网,也是要凭本事的。”
……
我华丽丽的瞬间石化了。
什么?进男网还得凭本事?
我的表情直接由樱花飞舞的晚春三月跳入到史前恐怖级侏罗纪时代,端的我气的是怒发冲冠,气冲牛斗,气运丹田,气急败坏,气血上涌,气血沸腾,气血不畅……总之,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连弦一郎都往后退了两步。
“……”弦一郎什么都没有说,估计是被我吓的不敢说。他盯了我一会儿,大概其觉得我应该可能也许已经缓和了一点,尔后递给我一张纸。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都是人名和格子。再仔细琢磨琢磨,都是女性的名字。
“这是……”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得败在我的好奇心之下。
“女网部正选名单。”他又压低了一下帽檐,估计是预料到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嗯?”我以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啊哈,看情况,是打算先让我去女网晃一圈儿了……”
“……校长说,如果你能以不败的战绩,全挑初中部女网,就有资格进男网。若是想进入正选,必须得打败三个或三个以上正选球员。”弦一郎以平板口气很平静的说完后,很威严的来了一句:“下午还有课,等课上完后,我会来找你。”然后二话没说转身开溜。
喂喂,就算我没有找你的事,一也不用一副见鬼的表情走得那么快好不好……
心情极度不爽的我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冲天怨气,阴风习习的进入了教室。然后,我迟钝的发现,好像教室里的大家都对我有些躲躲闪闪。
难道是我的表情还是很恐怖?自觉已经调整了很多遍的我有些疑惑的活动了一下面部,才发现大家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一张被修理的很惨的课桌横在正中央的走道上。
原本光洁平整的桌面变成个大花脸,桌面被人用小刀画的错综复杂,网线交织。还有人用狂草在上面写着:“去死吧!”“滚回去!”“杀!”之类的话。桌腿莫名其妙的断了两根,估计现在能站着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壮举。抽斗烂了,而且里面被泼上了黑墨水。椅子也倾斜着歪倒在地上。
那是一张我还是比较熟悉的课桌,因为课桌上还放着一摞书,一摞被撕得找不到原型的书。而且,貌似于那书我还是刚刚在扉页上写上名字的新课本。
呵呵,很好,很不错。
继续温文尔雅的微笑着,已经极力压抑了一个中午的我终于爆发了。
想当年老子没穿过来的时候,他奶奶的有谁敢对老子说一个“不”字?班里无论男女见我马上逃离三米以外!切,老子作威作福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吧?敢惹我?哼哼,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艺术!
“是谁?”我用依旧清秀的嗓音温柔的问道。
“……”全班一片死寂。
我扫视了一下,班里大部分同学都把头低了下去,看起来深感内疚。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点的男生抬起头来,想看看我的反应。唯有几个以那个上午发话的白白净净的小男生为首的黄毛小子大大咧咧的扬起头来接受我的审视,特别是那个小男生,挑衅的望着我,不屑的对身边的跟班说:“哼,向她那样的人,才配做那样的位子。”
我依旧笑咪咪的不生气(实际上已经气疯了吧……),还是用很平静的口气说:“听说在日本的学校,会出现一些排挤新同学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居然在立海大也会有。”
看到那男生又高傲起来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气,语调一转说:“而且,最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的技术居然这样差!”
……
全班同学都呆掉了,全都愣愣的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的右嘴角又向上弯起三十度,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展示出我最最优雅的笑容(这最近成了她的招牌式表情),然后上前一步,以一个大幅度劈腿狠狠的压在了桌子面上。
“轰——”
在惨遭我的无人道虐待后,可怜的桌子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地。
用眼角扫了一下那个小男生,发现他已经进入痴呆状态。于是我决定下点猛料。
单腿勾起那只剩板凳面儿的椅子,我将它挑向空中。然后趁着它自由落体的时刻,我飞起右腿迅猛的踢了上去。
很显然,那只更加可怜的椅子直接在空中被我踢爆了。
“最起码应该这样才对~”我拍了拍手掌的灰,眯起眼睛笑着说。
注一:
日语中标准的自称为「私」,就是WA TA SI。但是并不一定每个人都这么自称,比如中国人并不都称自己为“我”一样。
在正式场合,日本人一般都自称WA TA SI或是更加自谦的WA TA KU SI。
一般来说,在非正式场合,在与身份地位不高于自己的人之间交谈时,男生为了体现自己的男子气概、放浪不羁,喜欢用粗俗、口语化的「俺」,就O RE。也有男人希望体现自己斯文、有教养,喜欢使用儿童自称时所用的「仆」,就是BO KU(就像汉语中的在下、小生之类的),在正式场合也可以用BO KU。
而女性在非正式场合,除了用WA TA SI之外也有人喜欢用A TA SI的,以强调自己女性的柔美,就像古代中国女子自称“小女子”似的。不过一般只有年轻可爱的姑娘才敢这么说。要是有个大妈这么说话的话,估计马上就会被人踩死…………
注二:
坐在地上的正确坐法叫“端坐“,把双膝并拢,双腿变曲,臀放在脚后跟上。日常生活中如果不习惯端坐的人,这种坐法很累人,双腿会发麻。轻松的坐有“盘腿坐”和“横坐”。盘腿坐即把双脚,交叉在前面,臀部着地,穿裤子的女性偶尔也有盘腿坐的,“盘腿坐”主要是男性的坐法。女性主要采取双脚向侧伸出的“横坐”姿势。
☆、出征
看着七零八散倒在地上的桌椅残骸,我终于赶到一股怨气猛的从我心头散去。总算摆脱了老是被人欺负的情况,终于轮到我欺负别人了。轻松地长舒一口气,环视了一圈周围同学目瞪口呆的表情,其实我还是很自豪的。
唉唉,可惜了我那一摞新书了。虽然我是没写几个字。
“咦?”正当我颇感安慰之际,我突然听到耳熟的惊讶声,愣愣的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我们和蔼可亲极好欺负的大熊猫班头儿,我这才生出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我这可是在学校破坏公物啊……
“唉。”我愣愣的不敢回头,只听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悲痛到极点的叹息。悄悄斜抬头45度角,我怯怯的揪住衣角,眼泪汪汪的看着班头儿。其实那桌子我动不动都没区别,真的,咱真的很无辜……
“同学们,你们怎么能够欺负新同学呢?”西川坂田老师痛心疾首的说,“大家可绝不能欺负弱小啊!”
……
我被惊吓的目瞪口呆,到现在表情还愣愣的。就是大家惊吓过后,都一副“谁是弱小啊?”的表情极为郁闷的望着天花板,倒是叫我很不好意思。
“老师,其实……”我挣扎着想解释一下。
“越前同学,你不用说,老师会帮你的。”西川坂田对我换回一副和蔼的表情。
“不,其实……”
“越前同学,你放心,老师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不是,其实我……”
“越前同学,你应该学会挺起腰板,挥起拳头把那些欺负你的人欺负回去,不应该这样任人欺负才对啊!”
“老师,”我忍无可忍的制止了他,“桌椅是我弄坏的。”
“……”西川坂田看着我愣了三秒钟,然后说,“越前同学,虽然我们应该团结同学,但不能就这个样子去包庇他们。毕竟,你是受害者啊!我怎么能够容忍他们在欺负像你这样乖巧可爱的好学生呢?”
……老子我有这么孱弱吗!
极其郁闷的谢绝了西川坂田老师和其他热心同学的帮助,我双手插兜,晃晃悠悠的向学校后勤处走去,打算再挑一套桌椅。
谢过了看门的老师,我大致扫了一眼,挑好了一套看起来很是舒服的。轻轻一举抗在了肩上,我绕过被吓得不轻的看门老师步履轻松的往回走。
正在想着还要一套新书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后好像一直有人盯着我。感到很是不舒服的我皱起眉头,往后扫了一眼,结果把我吓了一跳。
银白色的小辫儿搭在肩上,双手插兜斜斜靠在树上,一副痞痞的表情。仁王雅治?他怎么会在校园里闲逛?
现在应该都上课了才对,他这家伙……也是,的确不能指望他在教室里好好学习。
装作不认识他,我扭头打算继续走。
“不应该让漂亮的女孩子做这种体力活儿吧?你们班的同学也真是的,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是吧,小妹妹?”他甩了一下他的小辫儿,勾起标准的狐狸笑向我走来。“不如让我来帮你吧!能为你效劳我可是乐意之极啊~”
话里的轻浮让我听后挑了挑眉毛,正准备不管他是王子还是公主,先趁我心情不好揍他小子一顿再说,他接下来盯着我,意味深长的说:“弦一郎名义上的表妹,越前龙雅。”
我的动作顿了顿。原来他认出我来了。
“那,请问您是谁呢?学长。”我转过头去,翘起右嘴角略带调侃的笑着而对他说。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这丫故作深沉的甩了一甩小辫子,对我抛了一个媚眼。(其实他只是挑了一下眉毛……)
“……”我有种把肩上抗的桌子砸到他脸上的冲动。
“即然这样,那就请您让开,学长。我不需要陌生人的帮助。”我干脆利落的绕开他,大踏步前进。
奇怪的是,那家伙倒也没跟上来,害得我一直在想:他是神经抽搐还是大腿抽筋?该不会那家伙是柳生假扮的吧……
结束了更加奇怪的下午课程。
在我扛着桌子回去的时候正在上第一节课,历史。历史老师好像叫三囿吧,看着我扛着课桌进教室,呆立当场,半天没回过神儿来。然后在他随后的讲课过程中,他频频看着我发呆,以至于就算我没有课本也能听出来他讲的错误连连。接着是美术,要不要课本都一样,老师讲的是达芬奇的画作欣赏。
日本素质教育就是这点比中国稍好,鉴赏课比较开放,而且也可以锻炼学生品位。那个温柔美丽的美术老师还叫我起来回答对达芬奇的看法,我可是个标准的美术盲,只好凭借着穿过来之前看的那本《达芬奇密码》胡扯一通,老师很客气的连连点头:“嗯嗯,不错,越前同学的只是还是比较渊博的啊!不过……你知道什么是鉴赏吗?”
在同学的窃笑声中,我憋得满脸通红。
放学时,西川坂田老师给我又重新找来了一套书,值得一提的是,其中的数学和物理是教师用书。
“因为每个学期都是这两个科目的书最少。”他如是解释道。
我抑郁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对他表示谢意,并且深情的表述我对教师行业的向往,然后说明我是多么的高兴,能有幸获得老师们的用书……
下午只有两节课,而且放学时间与部活时间相差半个小时,用来提供给同学们完成作业。大家都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我正在想玉雯的问题。弦一郎说今天下午要去女网比赛,所以与玉雯约定的时间就冲突了。我不是个爽约的人,但是我更不想惨死在弦一郎手下。思来想去,左思右想,我终于决定,还是放玉雯的鸽子吧。
我悄悄问身边的那个女同学:“请问,谁是我们班的班长?”
她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似的。然后将身体拼命的往后蜷缩,一边大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
咱怎么了?难道咱脸上写着“我是色狼”这几个大字吗?就算写了,你看我这么乖巧可爱的人可能是吗?
郁闷的感受着全班同学汇聚到这里的眼光,有惊讶,担心,害怕和鄙夷,我只好挂上无害的微笑,客客气气的说:“请问,谁是我们班的班长?”
结果全班做蜷缩状。
一位带着平底黑框眼镜,头发剃成典型的蘑菇头,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乖很乖的好孩子的男生站起来,战战兢兢,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