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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凤临天下:王妃13岁-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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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杂木和黎阔对视一眼,脸色沉了。

而此时,殿外阳光正好。

兵动,马繁,国宴杀机四伏。

国宴杀机1

时间如梭,转眼既失。

幕黑天幕过去,转瞬黎明重来。

金色的阳光从天际洒下,万物被耀上一层金光之色,那抹暖暖的阳光,在晨起之时,已经肆意的散发出炙热的热度,光芒万丈,实在是这么多日中,最好的一个暖日。

而在这光芒万丈的金光中,盛京北牧皇城那装点上的丝丝淡红,映衬着这金光耀眼,与肃穆中散发着喜庆。

由于萧太后遇刺,国宴不可太隆重和喜庆,以朴实为基调。

不过,在被设为主宴地的呈览殿,奴仆宫女往来如织,人人脸上都带着微笑。

从来没有那一年北牧有这么发财,这吏部和吏部还有户部的官员,早已经全部去接手。

那么多人去,传来的消息居然说还远的很,粮草,牛羊,太多,一时间根本走不快,无法回来过年。

但是,这实在是无法影响他们的好心情,等粮草牛羊黄金入了宫,到了北牧,就算是他们这些奴仆宫女,也肯定会有大份的礼钱。

真盼望他们是走的越慢越好,那么说明东西越多,他们的年钱就会越多。

因此下,虽然今年太后遇刺,一切都该肃穆和从简,但是根本不影响皇宫中所有人的心情。

一种压抑着的欢快。

而在这压抑着的欢快中,一种暗潮汹涌也在快速的涌动。

宫门换取侍卫,呈览殿的护卫由南院枢纽处全面接手,三大宫门全部换成南院枢纽处的人。

整个皇宫中的侍卫,禁卫,全部换成了南院枢纽处的兵马。

皇城内入夜就封禁,所有百姓不得出门,以今年太后遇刺为由,所有平民不得点放烟花。

一项一项的变革,飞速的变动着,暗流汹涌而来。

明面上一切都热热闹闹的,不过瞒不过许多明眼人,自然看见了那下面的杀机暗伏。

国宴杀机2

不过,满朝文武众臣,没有人提点,没有人多话,所有的人都在看着。

两日前虽然叩拜了琉月这个摄政王,但是那只是表面,坐不坐的稳这个位置,不是一纸圣旨就能说明什么的。

现下,两虎相争,他们静观其变,胜者为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对胜利者参拜就好了。

草原直率,但是并不表示他们就是笨人。

而且,在这崇尚武力的地方,实力才是一切,否则,什么都不是。

晨光耀金,一切都在稳步的进行中。

而琉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好像也没做,一身的从容,一身的沉稳。

那是一种绝对的倨傲,一种十足的胸有成竹之态。

没有人知道琉月的胸有成竹从那里来,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了这个几月时间内,从一默默无闻的中原人,一登而入北牧王庭第一权臣的女人。

这让本来极看好耶律极的所有人,小心的辨认了一下方向。

盛京所有兵马都是耶律极的,库杂木和黎阔的兵马远在盛京之外,琉月空有虎符,这本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争夺。

不过看起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站错了队伍,那可是一项灭顶的大祸。

因此下,所有人都保持着雾里看花,花里看雾的状态。

时间飞速的过去。

琉月拉着北牧王耶律洪,按着北牧祖宗的规矩,拜天神,祭祖宗,飞尘宫中接受百官恭贺。

微笑自信,让人越发的看不透了。

夜色,很快的就降了下来。

耶律极准备的国宴,终于隆重登场。

琉月一身绛红的长袍,裹住纤细的身躯,看上去大方而又爽朗,拉着一身王袍的耶律洪,在耶律极来相请的护卫军中,一身傲然尊贵的朝呈览殿而去。

国宴杀机3

天幕中群星闪烁,一轮明月高挂,银辉洒满大地,一片银光飞舞。

难得的好月色。

呈览殿,灯火通明,细小的声音缓缓的在夜色中飞扬。

站定在呈览殿前,琉月看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大殿,黑漆漆的围墙中透露出红色的灯火。

但是如此多的灯火耀目,却没有丝毫的明快之感,只让人感觉到阴森,就如一张黑色大口,蹲立在黑夜里等着吞噬一切。

静静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色大口,琉月的面上在黑夜里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严肃,从琉月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想不到才表白心迹,就要陪着我的未婚妻上刀山,唉,头疼,头疼。”尾随着琉月的欧阳于飞,看了望着漆黑宫墙的琉月,突然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在琉月的耳边道。

满身无意识中流露出严肃的琉月,顿时眉眼微沉,冷冷的道:“我没让你来。”

欧阳于飞闻言伸手抚了一下眉毛,摇头佯装叹息道:“是啊,这脚贱的很,它自己要跟着来,我也没办法啊,都怪我未婚妻魅力太大了。”一边说一边作势敲打了两腿两掌,满脸的无可奈何之意。

琉月见之,不由朝欧阳于飞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神经病。

“姐姐,你有未婚夫啊?”欧阳于飞声音虽然小,但是一直紧贴着琉月身边的耶律洪,却是听了个清楚,当下扬起小脑袋,满脸惊讶的看着琉月,插了一句嘴。

琉月闻言嘴角抽动,立刻道:“没有。”一边扭过头狠狠瞪了轻笑的欧阳于飞一眼,眉色中蕴藏着一股杀气:“再敢在我面前提一次未婚妻这三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欧阳于飞听言笑眯眯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耷拉着两条眉毛,叹息道:“真是不友好。”

国宴杀机4

回应他的则是琉月越发凶的狠眼。

而紧紧拉着琉月的耶律洪见此,点点头,看着琉月,相当正色的道:“不是就好,姐姐你等我长大,我要娶姐姐。”

脆脆的话声,换来短暂的两秒静寂。

紧接着欧阳于飞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指着耶律洪笑的说不出话来。

琉月则无语的拧了拧眉头:“小孩子话。”一边说一边拉着耶律洪就朝那杀机四伏的呈览殿走去。

“真的,姐姐……”

“闭嘴……”

微小的声音交替而来,欧阳于飞站在琉月的身后,看着满脸无可奈何中夹杂着薄怒的琉月。

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严肃,那种让人一见就知道她在戒备的气势,取而代之的则是平稳和自若。

今日这杀场,全部都是敌人,周围隐藏在暗夜中的杀气和呼吸,几乎是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

琉月只要一步走错就是全盘皆输,他们输不起,那怕只是气势的问题。

收敛了脸上虚假的大笑,欧阳于飞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般的琉月就对了,当下抬步紧跟着琉月朝呈览殿内而去。

灯火辉煌,满殿宾客。

呈览殿极大,外殿,内殿,不同于中原内外殿会分开,完全是一种开放式的,连敞在一起的硬朗格局。

殿内,阶梯高低起伏,一层高过一层,蜿蜒而上,一共三层,就如那寺庙梯步格局一般无二。

而就在这阶梯两旁,三层高台上,各自落座满了人。

地位稍低一点的落座在外殿,位望越高,就越是往内殿的方向而坐,那第三层最高位上,一把白虎皮大椅端正与其中,俯视一切,鸟瞰群臣。

那是北牧王座。

国宴杀机5

而就在这王座旁边,此时并立着一把豹皮大椅,这是摄政王座。

“王上到,摄政王到。”

高声的大喝立刻打断了呈览殿里的细细的交谈之声。

所有在座的官员,就如那浪花一般,从外殿到内殿层层迅速站起身,朝着耶律洪和琉月躬下身来:“臣等叩见王上,叩见摄政王。”

声音有先有后,连绵开去,蜿蜒在整个呈览殿上空。

琉月握着耶律洪的手,面带微笑,一身从容,缓步从那阶梯正中朝着那最高一层上的虎皮大椅走去。

沿途,所有百官躬身相立,执意甚恭。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暖暖如夏。

袖袍轻挥,轻轻从阶梯边上的火堆上掠过,不带一丝风声,琉月袖袍中一物,滑落至火堆之中,快速的消融,快的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烟火缭绕,丝丝飞扬与大殿之上。

缓步上得最高一层高台,琉月拉着耶律洪落座在那虎皮大椅上,自己则侧身坐在那豹皮大椅上,欧阳于飞斜斜的站在琉月身后。

妙目扫过下方的群臣。

国宴,乃满朝文武携带自己夫人同往,而今日只见一身彪悍的文武大臣,不见一个妇孺之辈。

尤其是这第三层高台之上,全部是北牧耶律皇族宗室之人。

哼。

“众臣免礼,今日年关,普天同庆,众臣不必拘礼。”耶律洪小手一挥,脆生生的按往年说的,道下一句。

“谢王上。”齐声高呼,众臣缓缓落座。

伸手端起身前案几上的酒杯,琉月举杯朝着众臣缓缓道:“旧的一年已经过去,适逢年关,本王多余的话也不多说,只以此酒恭祝我北牧越来越好。”

话音落下,琉月再度举了举杯。

国宴杀机6

下方,一些大臣立刻举起了杯子,琉月此祝乃是祝北牧,站在王权的角度说话,要全臣共饮才是。

稀稀疏疏有少数莽臣举起了杯子,另外一大半朝臣却看着高坐第三层高台左边第一顺位的耶律极。

那少数的举起杯子的莽臣见此立刻就缩回手来,眉眼四转。

整个呈览殿,瞬间一片诡异的寂静。

琉月扫了一眼面色各异的群臣,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冷笑,真是不给她面子,一上来就是下马威呢。

心中的念头才一转而过,果不其然,那第一顺位的耶律极在众人的注视下,倨傲的抬起头看着琉月,开了口。

“恭祝我北牧,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

“喔。”拖长了声音,琉月举杯就口,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朝后靠在椅背上,看着耶律极笑笑道:“本王没有这个资格,那极亲王认为什么人才有这个资格?”

耶律极见琉月眉色平淡而自若,丝毫的恐惧之色都没有,不由冷哼一声,反正已经撕破脸,他不怕在破脸。

当下袖袍一挥,一身站起,不朝琉月,朝着下方的诸臣道:“我北牧王年幼,摄政王自然有这个权力和资格。

不过,我北牧不是任何人说当摄政王,就能当摄政王的,那必须是众望所归,为我北牧出生入死过,有大功与我北牧,有资历,有能力的北牧人,才有资格当。

否则,就是上了这个台,也坐不稳这个位。”

洪亮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这呈览殿上空,远远的传扬了远去。

下方,立刻有不少北牧朝臣暗暗点头,有几个与耶律极一伙的,更是大声鼓噪:“说的对……”

“极亲王这话说的极是……”

“对,我北牧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摄政……”

国宴杀机7

鼓噪声四起,整整三个高台上的朝臣,有应和的,有不动声色暗自观望的,有莫测高深的。

一时间,各人的脸到精彩纷呈的很。

五岁的耶律洪见群臣鼓噪,他那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不过自从被劫持过一回后,这胆气倒是壮了不少。

当下,只微微缩了缩身子,就转过头看着琉月。

琉月见此朝耶律洪笑笑,伸过一只手轻轻拍着耶律洪的小手,一边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指尖的酒杯,转眼看着站起来的耶律极,慢条斯理的道:“极亲王的意思,那就是不认萧太后的懿旨?不尊王令了?

慢悠悠,好似什么份量也没有的话飘荡在空中,却让鼓噪的一些人立刻静了下来。

这,可就是直指耶律极想造反,想夺位称王的意思了。

萧太后虽然重伤,却还未死,若此时耶律极不听她的命令,那就不是要对付琉月这个摄政王,就是谋反,就是逆臣贼子。

这一项罪名,可就不是等闲事情了。

大殿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眼睛都看着耶律极。

辅政和造反,概念相差太远,一则是功臣,一则可就是千古的骂名,就算以后政绩惊人,国泰民安,那也永远背负着乱臣贼子的恶名。

古有明成祖朱棣为例,那怕他为大明功在千秋,他也永远是一个夺了他侄儿朱允文江山的逆臣。

对于中国的古代历史,琉月虽然不是很精通,不过这些出名的人,还是记得一些的。

琉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笑着看着耶律极。

鸦雀无声的大殿上,耶律极转过身看着微笑着看着他,一丝惧意都没有的琉月,漆黑的眉头一扬,冷冷一笑。

转身,对上他正对面坐着的一须发皆白,一身蟒袍的老人。

国宴杀机8

恭恭敬敬对其一躬身,高声道:“三爷爷,我北牧耶律皇族中,以你为掌尊,今日,请你来说个公道话。

我耶律极一心只为我北牧,此心天地可鉴。

今,萧太后垂危时候,神智不清,误下圣旨,虽一片心为北牧,但外人岂可轻信,我耶律江山岂可托付外人,这可是我们耶律一族和着北牧几大氏族,以鲜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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