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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长相思·水华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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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真的?”我再顾不上头疼,急急追问:“但如果你是无辜的,我又是被谁害的呢?”

她蹙眉不语,我便又问:“有人对我讲近日来宫中纷传我与兰陵王爷的私情,却不知这些留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又是自哪里传开的”心中燃着一丝希望的火光,只要查清楚这些,我便必有翻身之机。就算我不再想为霖漓之爱而身居后位,也要顾及自己的家族呵!

她略略沉思,缓缓道:“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我是在慕容宁嫔死的那一天得到消息的。至于从哪里传开……”她忽然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仿佛不可思议。

我忙追问:“怎么了?从哪里传开?”

洛云祥似有唏嘘之意,沉声道:“我是从李禄海那里得知了此事。其余很多嫔妃也是自皇上身边宫人处得到消息的。也就是说,流言是从乾寰殿传出的。”

“乾寰殿?!”我欲哭无泪,也就是说,霖漓导演了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何恨我至此?以至于将流言散布于宫中的每一个角落,而后再以众人公认此事为由将我驱逐?为什么!”

她扶住痛苦地摇着头的我,轻声道:“事情已成定局,无论怎样难过都是无谓。皇后,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一句话——有些事非一己之力可改。”

我静静推开她的手,转身上车,喃喃自语道:“是啊,他是皇帝,他的命令是我万万违抗不得的……”

“不仅是你,皇上他也一样。”洛云祥极轻声地道,声音低得让我听不清任何一个字,而我都实实在在地听出了那其中的无奈与哀伤。

满心是对霖漓的失望与追思,我无暇去顾及她语中之意,只命马夫:“走吧。”

洛云祥一步上前拦下车马,“等一等,娘娘。”她隔着车帘道:“我无法改变你需应皇旨出宫的现实,却还要多嘴问一问,你若是这样离开了,腹中的孩儿可要怎么办是好呢?它可是皇子啊,皇上他总不会叫自己的孩子流落在民间吧!”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帘上暗红色的花纹,那红,如血如泣。“一个不被父皇认为孩子的皇儿还算是凤子龙孙么?罢了罢了,流落民间又如何?总强过被亲生父亲赐死吧。”我凄怆道。

洛云祥的神色渐渐黯淡下去,带着一抹说不清的愁思。

快马扬鞭,车驾在皇宫之中长长甬道间距离乾寰殿越来越远,不知为何,我蓦然忆起那一天,我自陲疆归来的那一天。那是,他是他,我是我,一声归来泪满襟,他的厚爱让我陶醉。而现在,他仍是他,我仍是我,两行清泪未滴尽,他的绝情让我心寒。我不能清楚是不是岁月改变了他,他已不是当年,抑或是,他从来薄幸未变,只是我太傻而已。

骏马长嘶,它的双蹄一跃间,已将我带出了生活四年的世界。当重重红墙不复存在于眼前,当紫禁迷烟在身边彻底消失,当脂粉淡香永远不再属于我,当……一生的挚爱离我而去之时,我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四年前,我为爱入宫,不稀罕荣华富贵,只求能得天下最优秀的男子相厮终生;四年后,爱害我出宫,当时以为完全被掌握在乎心里的那个男人与他的爱,如飘忽轻烟一般转眼即逝,同时也带走了属于我的一切。经历了四番春秋洗礼的我,如今依旧赤裸裸一贫如洗,甚至于比以前更加贫困了。

都说宫门一入深似海,而当我浮出海面之时,人生已完全没了意义。

一行人只有我,玉薰,小文子并两个侍卫而已。车马日夜不停赶往洛阳,这让我愈加无语,霖漓就那么希望我早早离他越远越好么?!

仅仅两天之后,我所置身的环境就由皇宫内院变了檀香道观。“玉露观”么?我恨透了这个名字。说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只怕这胜却人间无数的浮华背后,便是不可见底的万丈深渊吧。

一入玉露观便有观主静真来迎,她依旧向我见礼:“贫道静真拜见皇后娘娘。”

她口口声声唤我为皇后,一时诧异,我淡淡地应了,一边又领命玉薰宣读圣旨。不料未及玉薰展开御旨,静真已拦道:“皇后娘娘,不必了,贫道日前已接过圣上的三道圣旨,奉圣上旨意不可再接第四道。”

不可再接圣旨?我蹙眉诧异,一把将玉薰手中的御旨抓过,展开一看之间上面是霖漓的笔迹:“大齐皇帝告皇后书:皇后触犯国法本应依法废黜处死,朕念及大齐皇室尊严,且不将皇后罪名宣告天下,只贬后至洛阳道观。若天下曰皇后病逝,追溢为纯尊皇后。特命皇后终生修行于道观,不得外出一步,除道观观主外不得面见一人。钦此。”

我兀自冷笑起来,霖漓,这算是你对我的格外施恩吗?我该感激不尽对不对?

静真垂首轻声道:“启禀皇后娘娘,奉皇上御旨皇后娘娘因病入鄙观修行,贫道自当好生服侍娘娘。”

玉薰见我半晌冷笑不语,便知我定是心里思绪郁结难以派遣,唯恐我因此而不虞,忙道:“多谢静真观主了,我看着皇后娘娘面色不太好,不如先请娘娘入观歇息吧。”

静真听了忙忙引着我们向道观课处走。不久行至一座并不富丽却十分宽阔的院落,门楣上明显一块牌匾——养德轩。

养德轩么?这地方也必是霖漓亲自为我选定的了!养德,养德,霖漓你是认为我德行有愧呵!却原来,我在你心中这般不堪。

这里各种器物皆是一样的样式,呈正黑色,加之四壁雪白,给人一种森严阴冷,没有一丝生气之感,掐丝牢笼,更胜冷宫。静真引我入轩,道:“皇上圣意请娘娘在此修行,另命娘娘毋须踏出养德轩一步。娘娘每日所需的衣食住用具贫道皆会派人送来。”观主又道“娘娘请早些歇息吧,贫道不打搅了,贫道告退。”

我摇了摇头只不言语,小文子见机道:“多谢观主了,观主请便。”

伴随着轩门关闭的一声“嘭”响,我的泪滴落在漆黑木案上,抽泣道:“玉薰你看见了吗,皇上贬我在此等不得见人的牢狱之地,分明是想叫我伤心欲绝……”

玉薰在我身边蹲下身,抚慰道:“小姐不要过于伤心了,皇上能够不将那件事情宣扬出去,就等于是保全了小姐的家族父母,这也算是一件喜事呀!”

“喜事……”我伏在案上,哭的越发厉害:“这算是什么喜事?!玉薰,我告诉你,在我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皇上,就算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也不能和皇上的爱相比拟。玉薰,我失去了皇上就等于失去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啊!”

“小姐要珍惜着身子!”玉薰温言道:“无论怎样您都需要小心腹中孩儿。即便皇上不认它,它也一样是皇上的亲生骨肉!也是皇上与您之间剪不断的纽带,您只要保住了孩儿,也就是保住了皇上的爱。我相信,待孩子生下来以后,皇上绝对不会对它不管不顾的!”

是么?我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霖漓与我的缘分早就已经尽了,哪怕我如他之前所言生下五个皇子五个帝姬,他的心意也难回转了。

三郎!你可知我有多么思念你?思念我们在一起时度过的那段美好时光?霖漓,我恨你,恨你绝情无以,却又忍不住想你。

三郎!三郎!我在黑暗的思念中筋疲力竭,沉沉睡去……

第五十八章。玉露天惊(2)

第五十八章。玉露天惊(2)

梦中依稀仍身处龙涎香之中,他与我紧紧相拥,有暖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润儿,我要你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守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去!”

我甜甜一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润儿自然希望可以陪伴三郎一生一世,但是,那也要有三郎的永不变心做前提才成啊!”

他抚摸着我柔软的发丝:“我会的,润儿,你听着,不管我曾做过什么,不管我曾对你讲过什么,不管我曾下过怎样的命令。在我心中,从来没有过一个人可以与你相提并论,所以我只爱你!”

“会么?”我讥讽着:“如果这是真的,你我怕是早已身不在此了,所以我不信,不能信。”

他拉住我的手:“为什么不信?你说过,除了我你不可以信任任何人。怎么,如今你的心中已完全没了‘信任’两个字么?”

我将头埋在他的怀中,阖目道:“三郎,不是润儿不知道何为信任。只是从前的日子里信任将我害的太苦,使得润儿不敢相信任何承诺了!”

他张开双臂将我环住,低低叹道:“三郎不是不想兑现自己许下的所有诺言,可是世上的事情变化太快,我不能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的诺言被岁月的巨浪掀翻在海底,难以再浮出水面。”说着说着却忽然咳了起来。我惊诧抬眉,只见他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近乎雪白,不由惊呼出声:“三郎你怎么了?”

“润儿,”他大口喘着粗气,“无论我如何,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当然!”我扶住他的肩膀,连连点头:“润儿不会走,也不许三郎离开我!三郎你听见没有?!”

他微微的笑了,露出当年那般纯净的笑容,徐徐道:“是的……我会……”眼帘却一点一点垂下来。

“轰隆……”一声闷雷响起,轩外下起暴雨。没多久地上已水流成河,似我的思念。源远流长。

“你不可以走!”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奋力坐了起来,却发现身边又恢复了黑与白的囚禁,所有流金迷烟尽皆褪去。那只是一场梦罢了,我掩鼻泪流,哪怕是亲眼目睹霖漓之死也是不可能成真的了,我与他,已是天各一方。

三郎,你何时可以回心转意呢?我突然忆起那一年的身在边疆时用以与霖漓传信的米黄色百花诗笺,那种笺子我一项随身携带,如今也不例外。身不由己下榻行至书案,取出一张精致诗笺,笔触细腻道:“暮雨丝丝迷眼,凛风道道穿心。烛火阑珊映孤芳,锦绣思归雁忙。执手却道无言,相望竟觉心伤。惊雷崩落梦已惘,泪冰玉珠修长。”

这首《西江月》或许是最能体现我心情的了。只不过,词中的好尚有一个出征将归的丈夫,而我的夫君却是也许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时光如水般渐渐流去,留下了更为浓重的思念于我。转眼已是十月下旬,我的身孕愈加明显,身子却一天一天瘦弱下去。相思之情如冬日之雪将我彻底淹没,连带着凛人寒意将我封锁在寒冷心海。三郎,我的三郎,已经过去半年了,我收不到任何有关于你的消息却时时思念着你,那么你呢?每日看遍后宫美女之时你会不会记起我来?

“小姐,”玉薰款步踏入轩后满地寒雪的花园,将一件银鼠鹤氅披在身着单薄的我身上,柔声道:“外头冷,小姐跟玉薰回屋里去吧,小文子已为小姐笼好火炉了。”

我缓缓摇头:“不,玉薰,屋里再暖也暖不了我的心。相反,风凄雪冷还可叫我麻木些,不再去想那些伤心事。”

玉薰轻声叹息着,道:“小姐不要这样,您好歹珍惜自身。到今儿个为止您的身孕已近六个月,六月胎儿正是易动之时,您要小心啊。”

“孩子……”我抚摸着凸起的小腹又落下泪来。当年我怀孕之时每日都有霖漓陪伴温存,而如今,当真是世态炎凉,连他的面颜我都无法再见了。

“皇上他当真是绝情……”我默默地念着,“玉薰,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和小文子先回轩里吧。”

“小姐……”

我推开她的手:“不要打搅我!”

玉薰无法,只好遵我之命,临走之时又转过身来将一个镂金小炉塞到我手中:“小姐若是冷了就快些回去,外头毕竟寒冷。”

“好。”我淡淡应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内方才慢慢站起身来,折一支梅花在手,喃喃道:“方外红尘飞不到,彻骨清寒,原来今日的一切早已注定。”

正自沉息,忽闻人后有树动之声,而此时并无一丝风吹过,忙忙转身:“谁?!”而不远处的树丛中并无人影,只疑惑着是雨露观中常有的兔子弄出响声,又坐了下去。不料须臾之后又有更大声音响起,再次转身之时不由目瞪口呆,那里竟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婉葩?”

她身上穿着百蝶描花厚锦留仙裙,外罩大红猩猩毡鹤氅,似在那里站了许久,脸蛋儿冻得通红,见我发现了她即刻便扑上激烈地唤着:“柔姐姐!”

我拉住她的手诧异道:“婉儿,你怎么会来洛阳?”

婉葩眼中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连低落下来,哭道:“柔姐姐,婉儿终于见到你了!姐姐,我好想你啊!你现在怎么样?”

“我还好,”我轻拍着她的背:“婉儿别哭,你看,柔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她用力地点着头,抹了抹眼泪道:“姐姐,婉儿是被舒皇妃娘娘放出来的,娘娘要婉儿一定要找到姐姐,再请姐姐马上回宫去!”

“回宫?”我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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