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繁华-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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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哭笑不得,万想不到项羽居然是为这个在笑话我。见我脸色不郁,项羽不由张大了嘴止住笑道:“大哥,你不是……”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捣了他一拳,只是这拳毫无力道,权当是给他瘙痒,“事在理,你再不会说也说得过;事不在理,你再会说也说不过。只是我没想到她这般伶牙利齿,不愧是有才女之名啊!”
项羽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静静看了我许久,叹着气道:“大哥,你莫不是对她……”
“就算是有我也……”说着,我却停了下来,眼睛定定的看着远处。
这断语我能下吗?我迟疑了,退缩了,末了只有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这个时代都是三妻四妾,也不独独就我一个人而已,至于以后如何那是以后再想的事情啦!
用着自欺欺人的想法,我对项羽笑了笑:“什么啊,你大哥身边真正的女人也就那么几个好了,至于那些丫鬟之类的我可是没有半点想法。”
项羽一笑,看了看我,道:“大哥,这里的事了结了我们去北方看看如何?”
北方,比这还北的地方吗?现今那可算是蛮荒之地的啊!可待在这中原又能如何?整日价的看着杀来杀去的场景?北方虽然还未有多开化,但胜在那一片片的草原啊!一想到草原我便想到了妺喜她们几个内心极其喜爱的马儿,恐怕她们也早是渴望着在一片无垠的草原上放缰驰骋的感觉吧!
“好!”回望着项羽,我定定的说道。
“哈哈,又能过些太平日子喽!”项羽一笑,张开双臂,气态豪迈的喊了一句。我见了不由失笑起来,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可不是那西楚霸王啊!
“我们出来也这么久了,不知道素素到底问出来没有,别是她只记得和人聊天去就好了!”淡然一笑,我拉着项羽朝回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三种不同的笑声,素素的笑声最是放浪形骸,但也只是如银铃般响个不停,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厌恶。
“素素姐,你如此说你的那位……爷,你就不怕他听到了么?”边笑边喘着,薛灵芸待素素的笑声稍停才道。
“若是我们的爷也是如那般天下的男子,我还会这样说吗?”突然素素叹了口气,“也许爷不如吕布那般武勇天下;亦不如曹将军那般家世显赫;就连卫仲道那般温文儒雅也是比不上的,但爷,胜在一个真性情。”
素素说完,屋内一片静寂,就连呼吸声也是微不可闻。
听了这话,我呆住了!真性情……没想到啊!
也许是素素的偏执,在她心底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我自己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吗?我叹了口气,伸手推在了门上。
“爷,你回来了!”一怔之后,素素欣喜的望着我。
“是啊,素素,你和你的灵妹妹聊完天了吗?可别耽误别人休息了!”跨进门,我淡淡的说道。
听我说到灵妹妹三个字,薛灵芸脸上一红,本是看着我的眼睛移了开。素素扑哧一笑,走到我身边道:“爷说哪里话啊!灵妹妹可是我的灵妹妹,不是你的,你可不能这样叫。”说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有问出什么来。
我心中微沉,是薛灵芸不知道还是她不肯说?想着,我的眼神便转到了薛灵芸身上,她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头一转我便与蔡文姬对了个正着。
素素是怎么替我问的啊?我心里咯噔一下,犯起疑来,看着蔡文姬,嘴上不禁解释道:“那蒙面女子救了寒生一命,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救命之恩……”
无意识的解释立刻惹来三女一阵好笑,只是薛灵芸和蔡文姬都是抬着云袖掩着口,而素素却是毫无顾忌的笑得露出了雪白的贝齿。
“爷,你想什么呐!”素素一阵娇嗔,禁不住走到我身边用手轻打了我一下。
蔡文姬亦道:“原来那蒙面女子还救了先生一命啊!素素姑娘先问的话我俩还以为素素姑娘是因为上次在芸妹这见着而问的,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一层原委。先生又何必解释?”
我暗自苦笑不已,道:“是寒生想差了!原以为丑恶名声在外,这突然一问免不了更让人生疑误会,只是想到能保留一点脸面就留一点好了,想不到这一解释反而更是让两位笑话了!”
薛灵芸含着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蔡文姬淡然一笑,那神色像极了昭君,恍惚间却发现全然不是,不仅人不是,就连那气质神色也是迥异。
昭君一生可谓凄苦,可她却从没有屈服过,自然,她的气质上就带有清秀典雅,而最重要的是她的那一丝一点透露出来的傲;至于蔡文姬,生在富贵人家,父亲又是当代大儒,不仅衣食无忧,更且耳濡目染,无形中就透露出华贵的气质,而这份华贵中又含着诗书熏陶的飘逸。
两人是那么的相似而又不同啊!
就在我看得愣神的时候素素突然推了我一把,眼中满是取笑:“爷,你不是说不要耽搁灵妹妹和文姬姑娘休息了么?”
我瞪着素素,还来不及开口,项羽一手搭在门上,神色严肃的说道:“大哥,有人来了!”
随着项羽的话,不仅我走了出去,就连柔弱如柳的薛灵芸和蔡文姬也相拥着挤到了门边,探出了半边头来,丝毫没有了那文静娴雅的模样。
羽扇纶巾,依然是那样一身打扮,嘴角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黄硕落后诸葛亮半步,两人如闲庭信步的朝我走来。
“寒生兄,一别之后竟到了今日我们才有再见之缘,不知兄近况如何,亮惟有携贱内,担酒两瓮,一路追尘而来;正此风高气净之日,若寒生兄不嫌,何不择一而坐,拈花而饮,与亮趣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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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生兄对亮来此好象一点都不惊讶!”薛灵芸屋后不远便有一片极是喜人的竹林,走了进去,诸葛亮毫不介意的盘膝坐了下去。
“会朝事毕,若是你诸葛孔明不来找我我才是惊讶得很呐!”淡然看着诸葛亮,我缓缓坐在了他斜对面。
诸葛亮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便将目光撒在了四周,逐一扫去,眼神满是平和详静,良久他才长舒口气,对我笑道:“说来寒生兄恐怕是不信的,亮自小娇弱,每每事出便考教别人来帮忙……直到某一日,亮才豁然醒悟,这树、这山、这水竟是如此不同,看在眼里也比往昔多了几分从没有过的味道……”
说到这,他声音低沉了下来,俄而一仰头,长啸道:“酒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了项羽的话:“你将酒开了,待我看看。”
“不行,这酒若是开了,先散了酒香便不好喝了,酒塞一碎便要入口!”黄硕将手中的酒瓮一放,低哑着嗓子道。
“这我管不了,若是不让我看上一看,那这酒还是放在这里好了!”冷哼一声,项羽不依不饶的回了一句。
黄硕仍是不肯将酒开了给项羽看,如此一来二去,两人便象是小孩般在外面争了起来。诸葛亮先是一怔,接着轻摇了下头微笑起来。我哑然失笑,这两人都是身怀武功的人,此刻为了一坛两坛酒吵个不休而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我也明白项羽要将酒打开的心思,眼角余光看到诸葛亮的表情,心中一动,不由朗声喝道:“二弟,且让她送过来如何?”
我一出声,项羽的嗓子便哑了下去,只是含糊的嘟囔着,没多一会,他便跟在黄硕身后走了过来,而黄硕一手一担酒瓮,步履稳健,粗黑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亮数次打扰,就借酒向寒生兄赔个罪吧!”说着,诸葛亮在我和他面前放上木制的酒杯,斟个满杯,先抬起了手来。
诸葛亮这是借酒向我表明他此时并没有害我之心啊!我微微一笑,一手虚搭在他手腕上方,一手端起了酒。
“若是孔明志在一方,这酒自然是让你先喝为是;若是志在天下,我先喝又有何妨?”
诸葛亮先是一怔,接着脸上露出笑容,看了黄硕和项羽一眼,朗声道:“先生真乃知我之人,有寒生兄这句话,亮不得不浮一大白啊!”
话毕,他与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洪亮,响彻竹林,就连一直阴着脸站在一边的黄硕也似乎忍受不了这种感染般,轻抿着嘴笑了起来。
“会朝事完了啊!”仰头干了一杯,诸葛亮隔了一会叹着气道。
“是啊!会朝事完了啊!”接着诸葛亮的话,我又复述了一遍,与他的表情截然不同,我的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是啊!会朝事完了啊!”下意识的,诸葛亮亦再说了一次,话还在嘴边打着转,他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看着我,不片刻他脸上那阴霾的神色便一扫而光,象是所有的心事都抛了开般,“先生真是厉害啊!”
对此,我只是一笑。“会朝事完了啊!”这句话诸葛亮先说的时候,显然是想到了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心里所想的那样,或许说是不象他所推算的那样。其实这一点并不难理解,从诸葛亮突然现身来找我,到用计迫我应劫受白龙之命,若说是没有所图,那可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而事情的发展真是不是人能推演的,这还应了一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啊!
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是应着我前面问诸葛亮“志在天下还是志在一方?”。事情已经过去了,若是志在天下的人,是不会再过多的慨叹如何如何了;而志在一方的人,自然是放不下的。另一方面,会朝事完,我白龙的身份也不再存在,如此一来,三国的众多事情那与我是没有任何关系了,当然,没有关系的前提是没有人来惹我罢了!聪明如诸葛亮,若是再不明白我重复他话的意思的话,我真是无语了。
“不能追随先生也许是亮一生的遗憾啊!”解开了心结,诸葛亮的心境舒展了不少,说着的同时,他朝我举起了杯。
“举杯向青天,邀醉踏云行;细竹敲瑟琴,幽幽荡我心。”淡看了他一眼,我手一抬将酒杯对着了头顶上的蓝天白云,漫声吟道。
“先生真是好气魄啊!”默诉着我说的句子,诸葛亮的神情一下迷茫起来,眼光悠悠,直透天际,似象在回味我诗句中的含义,也象是在感怀自己。
气魄?望着诸葛亮,我细细的抿了口酒,轻声道:“再怎么议论我如何都是多余的了,孔明你不这样认为吗?”
一句话立刻将诸葛亮从神迷中惊醒过来,也让我和他本显得和谐的气氛变得有一丝凝重。
“不论追随与否,凭我心中所想就不是孔明你所决定的。你既然志在天下,那我就算气魄如何磅礴,才学如何让你敬服……”说着,我对诸葛亮微微一笑,“我始终是个胸无大志的人!”
诸葛亮听了我的话默然起来,隔了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综观天下,又有谁是真英雄啊!”不待我开口,诸葛亮接着道:“今日来见先生,本就没有这一层意思,想不到说来说去,说了两句,先生居然又把话引到上面去了!”他哈哈一笑,“先生不要过虑,亮绝对是不会再想说服先生了!”
听着诸葛亮这半带开解,半带激将的话我只是淡淡一笑,喝下杯中的酒,道:“孔明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一直站在一边的项羽听着一愣,他可是从没听到诸葛亮说有话要对我说。诸葛亮缓缓放下酒杯,叹了口气,目光在竹林处游离,嘴上道:“我来了,寒生兄想必也明白了不少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若我明白了过来我还问那一句话干什么?寒生虽然不蠢,但也没有聪明到什么都知道的地步。再说你我都是聪明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没必要掩饰什么啊!”
想不到我会如此说,或者说想不到我会直呈其事,诸葛亮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便开口道:“看来我若不说个子丑寅卯寒生兄是不会让我走的啦!”
说着他苦笑了一笑,眉头也皱了起来,眼睛盯着竹林的某处,久久没有说话。
“这事说起来还要从十年前说起……”做了个叹气的口型,诸葛亮幽然说道,“我尚是少年,虽说不上玩劣但也不喜书本之物。那日得遇左师我记得是年后初八,我正在村口游荡。”
“很简单的我就成了左师的弟子,左师每年只来一次,三年后我从左师口中知道此后我多了一个师弟。”
听着诸葛亮的叙说,我心里皱起了眉,虽说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甚至可以说是我不关心的,可照他如此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