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繁华-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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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从她无意到牵挂的呼唤!
她闭上了眼,仿佛就要这样睡去,也仿佛就要这样随着脑海里唱着的歌入梦去追寻那呼唤。
几千年,真的有等待自己几千年的人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幽幽叹了口气,缓缓张开眼。转了转头朝窗外看去,天空中最后一丝余辉已经湮没,夜色就象她的梦,轻轻柔柔的掩了过来。在繁华的城市中,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幻化出另一道眩目的光彩。她没有拧开台灯,让自己静静躺在黑暗中,她眸子中倒映着光,烁烁生辉显得格外晶莹。
这短暂的休息让她恢复了不少力气,融着黑她从床上起身,在镜子前她稍微停了下来,适应了夜光的她在镜子前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模样。
她因着这一睡身上的衣服显得皱巴巴的;朝上瞧去,可以看到原本垂直的长发也有些凌乱;借着微光,可以看到脸面静滑如玉,都算精巧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却不显得美丽。
为什么熟知自己的朋友总说自己哪里哪里长得好,她虽然笑着不置而否,但也自己的五官凑到一起却又显得这么平凡,透不出一丝美女的相貌?
就这样平凡的样子,真的有等待自己几千年的人吗?
或许,在前世她的确算是个美女。可现在来看,就算有那样的人,当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后还会痴守心中那几千年的等待吗?也许会行同陌路吧!更也许会掉头就走!
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她猛然惊醒,抚在脸颊的手僵在了半空。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在意起自己的长相?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她从没有因为这个而自卑,为什么今天会这么不依不饶?
难道是因为那个梦?因为那个虚无飘渺的梦?
可这个梦做了一年的时间。它突如其来,没有丝毫朕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象今天这样因为这个梦端详起自己的长相,思考着这个梦的确定性。
因为有所求才会患得患失。
可自己并没有因为这个梦而强求什么,而且也不是那种因为男人就要全面改变自己的女人。生成的性格长成的脸,那样幼稚的举动她是不会去做的。
她有些自嘲的笑着摇头。自己是个很平常的女孩子,一直以来自己的心态也摆得很正,没有什么过高的奢求。做的这个梦一直以来也被她当做了心底最秘密的秘密,连最好的几个闺中蜜友也没告诉过。
今天晚上算是回国第一天给自己的放纵吧!终于,她给自己下了个定性结论。
了结了心事的女人轻松活快得象头灵巧的小鹿,她踮着脚尖在房间内绕着圈。一会儿将衣柜打开看看自己的衣服;一会儿将行李从这个房间拖到另一个房间整理着带来的东西。房间内一直没有开灯,她就象是黑夜中的精灵,轻盈起舞。
当一切整理停顿,女人欣喜的双手合什,摆动身躯在卧房内望了望,她微颦着眉,似乎在找着自己还不满意的地方。突然,她象是想起了什么般又朝外小跑去。没一会双手捧握着走了进来。
或许是想看着这个小物件,女人终于拧开了灯。那是一个白玉瓷的女娃娃,只有女人拳头大小;女娃娃跪坐着,双手撑在膝上支着下巴使头微微仰着。柔和的台灯打将下来,仿佛让她的眼珠蒙上了一层光晕,不经意间流转着,灵动十足。
女人定住了,她的眼光停在瓷娃娃的脸上,仿佛要与她对望而彼此说些什么。她的呼吸轻柔曼长,却似乎将那灯光也吹动了般,瓷娃娃的眼神便调皮、活泼的躲闪着。
末了,女人皱了皱鼻尖,忍不住伸手将她握在手心。她象是突然找回了丢失的童心,将瓷娃娃贴着自己仰躺了下去,嘴里问着:“你说真有人等着我吗?”问完这一句,她将瓷娃娃的脸微朝下斜着举到自己眼前,脸上露出终于让你看到我了的笑容。
瓷娃娃似乎很委屈,她的嘴朝上轻噘着。女人定定的看了她数秒,然后叹了口气:“要是真的有人一直在等我,他为什么不出现?我为什么又感觉不到?只是在我梦里吗?可梦里我也没见着他长什么样,只听到他不停的在我耳边告诉我他等了我几千年……你说几千年可能吗?”
虽然她刚决定不再想关于梦的一切,可女人的想法实在是多变得很,就算她是个很平常的女孩子也不能免。更何况这个梦活生生的发生在她生活中,陪伴了一年。
她微微将瓷娃娃侧着,那形容却又象是笑了,只是那笑极轻极浅,似乎在笑着女人的自作多情。女人皱了皱眼,朝她吐了吐舌尖做了个鬼脸:“你居然敢笑我?一点也不帮我,也不给我出主意,我都害怕一直做这个梦会得上精神分裂……”
她稍微停顿了片刻,又道:“如果这个梦是真的……不,你说真的会有人等另一个人几千年吗?”她松手拍了拍瓷娃娃的脸,“要是有人跑来跟我说是我梦中的那个男人,已经等了我几千年,你说我该怎么办?”
瓷娃娃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她也很苦恼。女人嘟了嘟嘴,翻身侧躺着,一手支着头,一手握着瓷娃娃将她放在胸腹间的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她的鼻尖,曼拖着声音道:“如果那个男人是成熟稳重,风趣幽默的话,对了,还要加上长得不能太差……”说到这里,她吃吃笑了起来,“虽然我不是什么美女,但也不能委屈自己找一个长相是后现代派的男友,再说,我其他方面可是比较优秀的哦!”
“要不这个男人应该是忠厚正直,老实而不死板,要有足够的爱心,大度而不纵容。我是女孩子,当然会有撒娇无理的时候,至少那个时候不能跟我斤斤计较。”她眨着眼,一点一点说着,颇有些郑重其事。她停下嘴,想了想,似乎对自己公布的标准比较满意,也找不到要补充的地方,不由偷偷笑了起来。
那笑从嘴角扬起,刹时在整张脸上荡漾开来,从眼尾到眉尖都染上了一层喜气。下一刻她象是醒悟过来般,看到瓷娃娃脸上的笑仿佛在羞她,她的脸颊如发烧变得绯红,她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脸,任由自己摔在枕头上,一头秀发轻扬又落。
“是啦,是啦,我知道你在羞我。现在我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了。”女人将双手移开点缝隙,偷偷的瞧着瓷娃娃,“做个小小的白日梦应该可以吧?”
过了一会,她的手放下来,脸上依旧透着晕,神色间却不见了刚才的羞意,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法国我也天天做梦,可从没有象今天这样一直念叨着。都说梦是现实的影射,我好象也没遇到这样的事……”说着,她似乎忘记了外国小伙克里对她毫不掩饰的爱意,“如果回国后一直都是这样,我恐怕要去看看我是不是得了臆想症。”
“是啊,这个梦好象并没有太影响到我,除了晚上有点失眠,白天我倒是很精力充沛的工作学习,除了今天……嘻嘻,再做一个小小的梦,一定是他等得不耐烦了,又知道我回国了,所以使力的骚扰我。”女人似乎怕被瓷娃娃瞧见她此刻的表情,一翻身将脸蒙在枕头间,身子微微的颤动着。
就这样扑趴着,女人的身子一会儿便停住了颤动,好一会都没动静,就仿佛做着这个小小的梦睡去了般。床头灯静静的照着,瓷娃娃也静静的躺着,仰着脸,她的嘴似乎翘得老高,仿佛在生气女人此刻竟不理会她。
没过多久,电话响了起来。女人先是任由着它响了七八声才慵懒的翻个身,半抬起头,双眼迷蒙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随后她将电话拿到手上,人重新倒了回去,闭着眼懒洋洋的应声道:“喂,克里,你还没休息吗?”
克里在电话那头说了一长串,文芷才低着嗓子,慢声应了句:“嗯,我知道了,后天吧,后天我才有空闲时间,到时候就带你去看看风景。嗯,好,我累极了,就不跟你多聊了。”说着,她也不理会电话那头的不满,径自将电话挂断了。
电话挂断后没多久,女人的眼睛反而张了开,原本浓浓的睡意也不知消褪到哪里去了。她的手搭在额头,眼睁睁的瞧着天花板,整个人陷入了一片空白的宁静中。
外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进来,有说话声、电视声、音乐声、叫闹声……也有高低相和的汽车喇叭声,轰轰杂杂。她很奇异自己此刻的心境,原本她是受不得丁点吵的;她也很奇怪自己在接电话时还浓得化不开的睡意在电话挂后居然消失得无影踪。
就在刚才的小睡时刻,她一样做着那个梦,而此时的这个梦与先前又有些不同。在这个梦里,她感觉梦不象以前那样缓缓而悠悠,轻柔而舒服,而仿佛是加快了做梦的速度;她也不是一直飘着,感觉象是将她送到梦里后她便站了在梦境里面;那一声声的呼唤她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听见,这让她有些诧异有些惊惶更有着无法言语的失落。
原来的梦里,她一直试图睁开眼睛看看梦的模样。可这一次,不用她去多想她便能感觉到自己看见梦了!
四周都是黑暗的,她一直朝前走着,朝她感觉的发出那一声声呼唤的地方走去。她能听到路边上传来的如山泉迎风围炉促膝的点滴琴声,落英缤纷赏花邀月棋子入盘的清脆声,饮酒放歌豪气沸天的不羁笑声,金戈铁马马革裹尸的保家为国声……
这就是几千年经历过的声音么?为什么能听到你经历的几千年却听不到你的声音?
女人有些着急的加快了步伐,她循着感觉追去,梦里的声音都被她抛在了脑后。她不停的跑着,希望就在下一个步子迈出去的时候能够听到那一声呼唤,能够见到那个一直在她梦里的人!
就在她看到前面不远有一圈乳白的光晕,她欣喜莫明。或许,穿过那道光晕便能见着她一直想见的,她如是想着,却发现想要迈动的步子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全身的力气已经在刚才的路途中消耗殆尽!
难道就只能这样看着吗?女人的眼里噙出了泪水,她不理不顾,拼着全身的力气朝那乳白的光晕纵身而去……
当光晕袭到她脸上,她微微眯起了眼……真的是在梦里吗?为什么会感觉到一阵温暖?
梦……醒了!
收回目光,女人怅然若失的叹着气。她有些不耐的坐起身,也不知道是怪自己在梦里那一刻的失误还是那个将她从梦中叫醒的电话。她呆呆的看了瓷娃娃两眼,再次叹了口气:“你说这个梦会不会是真的?”
瓷娃娃没有她的好性子,自然在生着气不理会。女人轻轻一笑,歪着头伸手理过一缕长发,顺着慢慢摸着:“如果是真的,那我岂不是有了一个千岁的情人?”说着便咯咯笑了起来。
等女人再次躺在床上时,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手机关了,电话线也扯了,灯只让它亮着微光……瓷娃娃也让她安心的休息了。
她双手拢在小腹处,轻轻合着眼。
在梦里相会好吗?我的……千岁情人!
第六卷 梦世繁华 第七十五章 困龙出海
“呼……呼……”
是梦吗?
赫然间我从黑暗中惊醒,额头一片冰凉,伸手去抹却没有丁点汗水。
缓缓的我坐了起来,张眼四望,入目依旧是一片漆黑,那梦中所见到的光亮却是那般真实,突然之间荡起的涟漪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已经过了两百多年了啊!摸着地上刻下的纹路,我叹了口气。怎么会突然做梦?难道是在告诉我什么?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梦……我一直有做过吗?
摸着自己的下巴,那里的胡须已经老长,伸直手臂还摸不到头;摸着自己的头发,这三千烦恼丝也是根根丝长,如影随形。
这一切都在告诉我:这不是梦,这两百多年的囚居生活不是梦!
可这不是梦又是什么?每到一天醒来的时候我都会这样问自己。在这找不着方圆,看不见日月,就连信步走上一天一月一年十年……也走不到尽头的地方!
人,真的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绝望。
缓缓的站了起来,我漫无目的的在黑暗中行走着。那梦依旧盘旋在我脑海里,那么清晰,那么明白,仿佛根本不是在梦中而是现实发生的事情一样。梦中的我就象现在一样,浑浑噩噩,东游西荡,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着什么。
青山下,斜阳如雾,妺喜泪眼婆娑从马背上被我搂下的一幕我能梦到……
三尺青锋,生父狠心一刺,妲己如遭雷击痛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