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繁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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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一笑道:“那是自然。”接着他脸色一正,朗声道:“我项羽虞薇愿今生都奉王寒生为主,生死与共,永不背弃。有违此誓……”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是一惊,急忙去拦,不料项羽手脚极快,当先喝了一大口,接着就灌了虞薇一口。等我手到,两人已经咽下了血酒。
“主人……”项羽恭敬的对我道。
“不要叫我主人!”我心中气急,“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
想到我的体液可以让人跟我一样长生不老,项羽和虞薇都喝了带我血的酒,按我的意思,若是兄弟的话,我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的。要知道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多一个兄弟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啦!可现在却是多了一个下人,而且这下人还是西楚霸王和他的爱妃虞姬,这倒可让我伤脑筋了!
听我说清楚事实后,项羽和虞薇都是一脸镇定。而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不叫我主人而叫我大哥,这勉强让我心里好过了一点。
是夜,船儿在乌江上轻荡,替素素拢了拢打散的被子,我朝船头走去。
“薇儿,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是啊!这真象是做梦啊!”
“还是主人的本事大,居然可以不死的!呵呵!”项羽的声音一顿,又接着道:“要早知道,我们早遇到主人就好了!”
“为什么?”
“唉,要知道,那样的话,我们可以多活几年啊!”项羽不无惋惜的答道。
我真是……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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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霸王别姬的故事实在是让人太熟悉了。自然,我也来凑上一份热闹,至于有人喜不喜欢这样的结局,我不能保证。不过至少让人很意外。^…^ 项羽最后的头是给了马童,这是历史;马童也是项羽的故人,至于是不是因为虞薇,呵呵!敬请期待下一章:素容天使 ^0^ 《
第一卷 上古洪荒 第八章 素容天使
“三妹,爷呐?”妲己掸了掸身上的灰,朝里屋一瞧,又缩回头来问道。
“爷还能去哪,”褒姒头也没抬,依旧整理着厅房里的摆设,“一大早就和项大哥出去喝酒去了!”
“怪不得让我白等了一早上!”妲己气呼呼的说着,转身坐在了椅子上,“爷这么爱喝酒,看来开了个酒铺子倒真是没有开错。”
妲己说着,自各笑了:“那大姐和七妹也是一早就去卖酒去了?”
“我这忙完,我也要去呐!”褒姒不露声色的叹了口气,“二姐,你去不去?”
“我去了那家里不就没人了吗?”妲己摇着头拒绝了。
“你去了的话,那我不就不用去了嘛!”褒姒嘻嘻一笑,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妲己身边,“我可不象二姐,我可是很闲得住的。”
“什么啊?”妲己拍了褒姒一下,正色道:“要知道这长安城繁华似锦,爷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去呐?”
褒姒抿唇一笑,道:“爷说呐——这长安城还真是个花花世界呐!”
“是啊,就是花花世界。”妲己点着头,“所以啊,我们一定要去看着点。”
“看着点?”褒姒讶异的表情加上微微提高的声调,立刻让妲己红了脸:“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去找爷去了!”
说着,不等褒姒说话,人就象阵风样出去了,耳边还听到褒姒传来的话:“二姐,你还没吃早饭呐!”
看着长安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碗里的酒;而项羽则跟我完全不一样了,他几乎是一口就喝光了一碗,然后接着再喝。
“爷,少喝点吧!”妺喜嗔怪的拿走了我手上的碗,“一早上你就喝了近一坛酒了!”
“呃?是吗?”我扭头看着妺喜,在酒垆里妺喜穿上了一件淡绿的布衣,虽然普通得很,但配上这人却仍是艳丽无双。
“喜儿姐,你别错怪大哥了,这酒可有大半是我夫君喝的!”虞薇从后面走了出来,洋溢着笑的脸上满是责怪。
项羽忙别过头去,一声不吭,只是将手上的酒尽数倒在了嘴里。
“这么好的酒又怎么能不让人喝?”不远处,一个坐着喝酒的人笑着对我们道。
看那人脸如满玉,长眉大眼,一身儒衫,显得风度翩翩。
想不到真有如此俊美的男人!我心中暗叹,他留着的胡须和颈项间的喉结都足以说明他并不是女人装扮的。
听到有人同我打招呼,妺喜头都没回的朝里屋走去了。
“在下司马相如。”那人长揖一礼,微笑着看着我。
“司马……相如?”我的眼睛一眯,又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司马相如一番,“你真是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微一皱眉。随即展颜道:“自然是真的,难道还有人冒充司马不成?”
我摇摇头,站了起来,介绍完自己后,便请司马相如坐了下来。项羽见状便告退躲到后面屋里去了。
“王兄为何听了在下的名字,好象很惊讶的样子?”
听到司马相如问了这个问题,我淡然一笑道:“司马兄应该原本不是‘相如’这个名吧!”
我替司马相如满上一碗酒,装做没见到司马相如惊讶的表情,接着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司马兄应该是敬佩蔺相如而该的名字吧!”
司马相如啧啧有声,赞道:“想不到在下小时候的事情,王兄居然也能猜知,真是让我佩服啊!”说着举起酒碗向我一敬。
我笑着摆摆手,道:“司马兄的《子虚赋》,天下文人竟相赏之,这才是让人佩服的地方啊!我的……”笑着,我又摆了摆手。
说到自己的得意事,司马相如也不禁面含笑容,捻须不已。听到我念了其中的几句,他更是随着节奏晃着脑袋。
“想不到王兄也是个读书之人。”待我停了下来,司马相如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看,“那为何王兄好象干起了卖酒的行当?”
我淡淡一笑,道:“司马兄亦是读书之人,敢问你现在过得可如意否?”
司马相如脸色一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久久没有说话。
“长安有王兄的酒垆在,我司马相如想卖酒那可就难啦!”良久,司马相如喝了一大口酒,叹道。
“这话又如何说起?”我端起的酒碗又放下,奇道,“司马兄学识文采都有可能获得当今皇上赏识,怎么会想在长安开一酒铺?”
司马相如看着一脸平静的我,缓缓道:“虽然我与王兄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为何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这话虽然说来话长,但我也就不瞒着王兄了!”
“难得司马兄如此看得起王某,有话就不妨直说,若是王某能帮得上一点半点,自是尽力就是。”我淡然一笑。
司马相如沉思半晌,才开口道:“我与文君两人初来长安,可怜囊中羞涩,无钱度日,惟有卖酒营活。可今日到了王兄的酒垆来才知道,我们那酒又如何有人会买?”
“难道司马兄酿的酒让人难以下咽?”我知道肯定是司马相如拐了卓文君,偏偏卓文君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带上银两,也没有多少首饰可以典当;而司马相如虽然文采惊人,但对于如何赚钱生活,却是一窍不通!现在能想出开酒垆赚钱养活自己的营生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酿的酒也并不是让人难以下咽,只是王兄的酒太好了!喝过的人对其他的酒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哪里还肯到其他的酒垆买酒喝啊!”司马相如长叹着,一脸的气愤。
我知道他是气愤那些买酒的人,而不是气我抢走了他的生意。而实际上,司马相如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希望自己的岳父卓王孙能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接济接济。
这司马相如虽文采出众,但却是穷光蛋一个。他对卓文君到底是爱情至上呢还是希望得到卓王孙的家产?
“听说贵夫人,乃是临邛巨富卓王孙的女儿……”看着司马相如,我淡淡道。
“文君家虽有万贯,但我与文君乃是心意相许。她随我漏夜离开卓家,早已是将生死都交付给我。我司马相如感她的这片情,怎敢有半分亏欠?”说着,司马相如的眼角沁出泪来,“只可叹我司马相如空有一肚子诗书,却无半点养家计谋!”
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打动了新寡文君,而文君更是义无返顾的随司马相如彻夜私奔。对于这样的女子我心里倒是欣赏得很,也许结识了司马相如还可以让我看看这个天下间第一个敢为了自己爱情而活的女子。
“我虽有心帮司马兄,但不可能要我关了酒铺吧!再怎么说我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啊!”
“王兄这样说可真是让相如惶恐啊!”司马相如抹去眼角的泪珠,忙道,“莫说相如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有也是大不敬啊!怎么可能为了相如自身的生计而让王兄陷入陷境呢?”
“老板,给我来上两壶桂花酒。”酒铺门口走进一人,大声吆喝着。
听到外面有人叫酒,虞薇端着酒壶走了出来,一见到那人就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你老啊!”
那人一身灰衫,虽有五十上下年纪,但精神矍铄,见到虞薇也是一笑道:“今天怎么不见你们那位当家的姑娘?”
“哎呀!”虞薇放下酒壶,“我早跟你老说过了,那不是姑娘,那是我们当家的夫人!”
“哪有妇人还如女儿家那样漂亮的!”老人笑呵呵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我虽然来自己酒铺来得多,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后面喝酒,象今天这样坐在前面店面上还是第一次。一来今天早上客少,二来也想看看长安的风景。
看来这老人来店里喝酒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妺喜她们就没有跟我提过这样一个老人?
“跟你老说也不相信,你看坐在那里喝酒就是我们当家的。要知道,这酒可都是他酿的!”虞薇笑着说道,用手指了指我,就转身走了。
“这老人是太仓公,复姓淳于单名一个意。是齐王府仓库的主管,曾师从名医公仆阳庆,精通医术,也颇为喜欢替人治病,但脾气就有点……”司马相如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对我说道。
我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见淳于意端着酒走了过来,忙站了起来。
“老板酿的酒可真是少有啊!”一番寒暄之后,淳于意向我举杯敬酒。
“我的酒也是只能入口而已,天下间还有很多酒的味道那可是比我的要好上许多了!”我回着礼,漫不经心的答道。
“老板这样说就太谦虚了。”淳于意笑道,“我喝了这么多年的酒,长安城内还没有一家酒垆的酒可以比得上老板的酒。入口甘美,醇香满室,回味无穷啊!”
“太仓公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司马相如适时的接了一句。
“这位是……?”看到司马相如开了口,淳于意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在下也是老板的酒友,在下复姓司马名相如。”司马相如捻须一笑,答道。
“父亲,你真的在这里。”门口又闪现一个苗条的身影,清脆依依的声音让人听了全身一轻。
那女子身段不高;年龄也只有十五六岁;眼睛不大,但晶莹纯净;平淡无奇的脸蛋却让人感到无比的温馨。
“缇萦,有什么事吗?”淳于意惊讶的看着少女,随即向我介绍道:“这是我最小的女儿缇萦。”
看到司马相如的目光,缇萦的素面微微一红,微低下头道:“父亲,齐王府来人找你了!”
“找我?”淳于意自问了一句,脸上不解的神色堆起老高。
“既然你老今天有事,看来我们是不能畅饮一番了。”我淡淡掠过缇萦的面容,望着淳于意道。
淳于意告了声罪,便站起了身,显然要跟自己的女儿一起回去了。
司马相如不无惋惜的道:“文君前些日子偶染小恙,今日碰巧见到太仓公,还在想能不能请太仓公……看来,是不成了。”
他的话让淳于意的脚步停了一停,片刻便道:“我这小女缇萦从小就跟学医,天分倒也不差,一些病症也能料理得当。如果司马先生信得过小女的话,让她去看看也不妨。”
“有太仓公高足,自然是不妨,只看淳于小姐意下如何?”司马相如大喜,忙站起来,走了两步。
显然是料不到父亲会这样说,缇萦的脸一下大红起来,而又更为司马相如的敬语弄得左右失措,嗫嗫道:“叫我缇萦就可以了,不用叫什么小姐的。”
听缇萦的话似乎是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