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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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云。
盘蜒隔空一拍,一股柔和内劲流遍东采奇全身,她伤势本重,可顷刻间就已好转。他道:“我得了拘魂束运用之法,才能令众木龙自相残杀,并非我如何了得,而是借鉴古人之法罢了。”
索酒喜道:“原来如此。”
盘蜒道:“你说‘原来如此’,便是说你师父我仙法‘不过如此’了?本大仙妙悟玄功,对这‘拘魂束’无师自通,放眼天下,绝无仅有。你说‘不过如此’,当真岂有此理,须得速念‘盘蜒大仙创天造地,古今无双’十遍。若说的有半点不顺,我另有惩治之法。”
索酒明明说的是“原来如此”,并无他意,却被盘蜒胡乱曲解,捏造罪名。顷刻间舌挢不下,无言以对,东采奇笑道:“你别听尊长自夸,他拾人牙慧,确实没甚么了不起。”
盘蜒怒道:“本仙替你治伤,你却恩将仇报么?快些给我念!”
东采奇装作服帖模样,恭恭敬敬的念道:“盘蜒大仙造猪造狗,无双无对。”
盘蜒哼一声,捏住东采奇脸颊,东采奇“哎呦”惨叫,用力拍打他肩膀,喊道:“盘大仙欺凌弱女,天下第一!”也是东采奇见盘蜒与昔日并无不同,又变得全无忌讳起来。
两人打闹两下,盘蜒转过身,再替索酒治伤,他伤势更轻,不久已然行动自如。【零↑九△小↓說△網】
便在这时,碧天公主找了过来,望见三人,欢呼一声,纵跃上屋顶,问道:“三位仙家,刚刚发生了何事?为何一下子局面逆转,转危为安了?”
盘蜒双手负在背后,朝索酒、东采奇摇了摇,说道:“似是那拘魂束突然失效,以至于木龙发疯,捉对杀戮而亡。”
索酒急想:“这明明全是师父功劳,他为何不认?”但稍稍思索,却对他更为敬仰:“他这等淡泊名利,才是真正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游仙,不然怎能练成这般武功?”
碧天公主甚是机灵,心中疑惑是盘蜒所为,对他感激万分,可见他不认,却也没法,只得说道:“看来真是有神灵保佑了,嗯,那位神灵恩德,我寒火城永世不忘,世世代代皆虔诚信奉祂。”
盘蜒沉吟片刻,编造道:“那或是聚魂山一位。。。。。蛇帝共工阎王所为,不错,这位共工阎王司。。。。司救死扶伤、舍生取义的英灵,也唯有她会有这等慈悲心肠、无上神法,拯救诸位于存亡之际。”
碧天公主喜道:“大仙这么说,那定然是不会错了。好,我将此言代为传出,大伙儿定对她感恩戴德。”
她召集众将,分派职责,安顿百姓,救治伤患,将诸事一一安排妥当,城中虽元气大伤,将士死伤过半,可毕竟劫后余生,心中颇有些欢喜。索酒医术高超,到此时更可大显身手,但他见不少人身上有那木龙病症状,不禁发愁。
盘蜒道:“你还记得景彻巫仙开的那药方么?”
索酒道:“自然记得,可这伤患如此之多,我上哪儿找那么些药?”
盘蜒笑道:“你没有,难道你娘没有么?她那宝库中药物应有尽有,数之不尽,你还不快些动手?”
索酒惊喜交加,忙招来金帽将军府中人物,跑到宝库中一番找寻,果然收获极丰。他命人连夜起百口药锅,不眠不休,赶制药物,又过了一天一夜,才将众百姓恶疾治愈。他仍不放心,仔仔细细诊断询问,直至确信再无隐患,这才如释重负。
三日之后,城中气象缓缓复原,众人焚烧死者,哀悼亡灵,雕刻神像神庙,祭拜那位救苦救难的蛇帝阎王。盘蜒甚是“热心”,亲自画像,让能工巧匠照做,众工匠发自肺腑的感激这位魔神,故而精雕细琢,不敢有丝毫瑕疵。
盘蜒精通幻灵真气,自然擅长丹青,东采奇看那画像中人美轮美奂,超凡绝俗,本以为是盘蜒想象陆振英而做,可那画中仙子美则美矣,五官却与陆振英截然不同,心下感慨,问道:“师兄,你当真见过这位共工阎王么?”
盘蜒道:“我做梦梦见过。”
东采奇心知绝非如此,却顺着他话问道:“可如在梦中,又怎能记得如此清晰?可见师兄尊长对这位阎王。。。甚是倾慕了。”
盘蜒目光悲凉,说道:“梦中见花花不开,梦中得情情不复。梦中之事,提它作甚?”
东采奇笑道:“也对,也对。师兄,既然梦中之事无关紧要,这画便赠予我如何?”
盘蜒奇道:“你要这画又什么用?莫非。。。。莫非你好这调调?难怪我瞧你看振英师妹,眼神颇不对头。。。。”
东采奇怒道:“我是见你朝三暮四,替振英师妹鸣不平哪!我非要将这画带去给她瞧瞧不可。”
盘蜒心下发虚,道:“师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画并非我所做,而是我从女王密室中找出来的,你无真凭实据,还是莫要诬陷本仙为好。”
东采奇卷起画轴,微笑道:“既然是无主之物,那本姑娘便顺手牵羊,据为己有啦。”说罢脚底抹油,大步流星,跑的不知去向。
盘蜒暗想:“这师妹也是个调皮人物,莫非练成血肉纵控念的女子,都有些不太对劲么?奇怪,奇怪,我又从何处识得其余血肉纵控念的高手了?”
他找一幽静无扰之地,盘膝打坐,宁定心神,收摄乱绪,继续施展拘魂束法。
原来那寒火城女王虽用拘魂束操控住那数千木龙,可毕竟不过是一介凡人,到得后头,心力衰竭,以至于身躯急剧衰老。以她魂魄之能,虽可一时掌控木龙,但只要稍有差池,必酿成木龙叛变,引火烧身。
她死之后,盘蜒潜入黑血潭,吞噬贪魂蚺的炼魂,掌控住那拘魂束,他心智武功远胜那女王,又得万千炼魂相助,索性便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将那木龙族的数千木龙一举杀死。木龙本是古时寒火城士兵中龙木巨人妖术所变,由人成妖,魂魄不全,实则极为痛苦,此举既救了寒火百姓,也令众木龙解脱,盘蜒实找不出更妥善的法子来。
但城南处有更多的野木龙,无法驯服,残暴更甚,它们栖息在其余巨树上,巨树根部相连,总有一日,那拘魂束之毒会渗入它们心魂中,再度引发大难。
既然如此,这些妖魔也不可留。
盘蜒手上、心头已沾满鲜血,染尽罪孽,既红且黑,无可复加,他已无需逃避罪责,安抚良知,如不斩草除根,盘蜒一辈子也不痛快。
世间总要有罪人去做恶事,好人不忍心,好人顾虑多,好人需受众人爱戴,将善念传遍四海。
但盘蜒不需要这些。
盘蜒遥遥催动拘魂束流淌,顺着根部,抵达野木龙巢穴中,一点点儿钻入其魂。那拘魂束裹在众木龙原本残魄之中,它们不知不觉间便已受制。
盘蜒毫不迟疑,心念一动,随后众木龙得令,陷入癫狂,亲友相杀,父子相残,彼此撕咬,吞噬血肉。那一声声残酷无比,悲惨绝伦的龙吟传遍百里,响彻原野,直至寒火城中,令城中人心胆俱裂,惶恐不安,足足一天时间方才消止。
盘蜒不指望旁人知他功德,只求他的罪孽不为人知。
你总有一天会遭受天罚的,罪人。
我已度过劫难,再不会有刑罚了,即便有,我也有法子逃过。
次日早晨,盘蜒来到宫殿中,却见碧天公主坐在王位上,接受众臣敬拜,东采奇、索酒、庆仲立在左右,躬身行礼。庆仲神色如常,已然清醒过来。
盘蜒心想:“又一个女子当国,这世道阴盛阳衰,真没法看了。”不禁大摇其头。
一白发老头说道:“陛下,十天后正是良辰吉日,这登基大典便定在那时如何?”
碧天公主笑道:“汉祭酒学问最好,便听你的好了。”
白发老者忙道:“非也,老者万不敢僭越,全听陛下吩咐。”
盘蜒微微一笑:“这老头胆小怕事,这一把年纪不是白活的。”
金帽将军踏上一步,躬身道:“陛下,微臣有一心愿,万望陛下成全。”
碧天公主点头道:“叔叔助我良多,寡人深为感激,但叫有求,决无不允。”
金帽将军喜道:“多谢陛下。”指着索酒道:“这位万仙的小英雄,前些时日,由北城魔窟中救得小女归来,当时他亲口向小女提亲,我已答应照办。如今新王继位,甚是吉祥,微臣想借陛下登基吉兆,令小女与这位小英雄成婚。”
索酒双目圆睁,饶是他一贯淡然,此刻也已大汗淋漓,说道:“我。。。。我。。。”
碧天公主脸色难看,说道:“索酒儿。。。。才十五岁年纪,叔叔,你也太心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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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离乡之际思乡亲
金帽将军粗人一个,如何知宋凤儿这小女子心思?说道:“不小了,不小了,国中惯例,十四岁已可谈婚论嫁。索酒儿他亲口应承下来,此事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宋凤儿斜觑索酒儿,见他闷声不响,似是欢喜的呆了,暗中有气,说道:“索酒弟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已这般风流倜傥,今后定然艳福无边了?”
索酒儿正要说话,盘蜒抢上一步,说道:“正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徒弟能耐不小,为师我很是欢喜。”
索酒嚷道:“师父,我。。。。那不是我。。。。”盘蜒手指一点,索酒身子一震,发不出声。
宋凤儿与索酒同甘共苦,历经危难,对他又敬又爱,即便眼下得知两人有血缘之亲,情缘到头,也绝不愿他娶了旁人,说道:“索酒实为母后之子,而叔叔也是索酒表叔,你二人关系太近,不可逾越礼法。叔叔,城中另有英俊公子,我可替你引荐,你还是莫要固执啦。”
金帽将军急道:“表亲亦大可成亲,总而言之,我那女儿是非他不嫁,宁死不负了。”
盘蜒笑道:“陛下心中定已有合适人选,可要替我徒儿牵线搭桥么?妙极,妙极,我徒儿是照单全收,多多益善,贪多嚼的烂。”
东采奇见盘蜒将索酒捉弄的狠了,在他背上一拍,解了穴道,说:“师侄,你自个儿有何主见,尽管开口。”
原先提亲那索酒乃是盘蜒假扮,盘蜒怕此事穿帮,闹到头来,自个儿反要娶亲,忙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要他娶几个婆娘,他便得娶几个婆娘。。。。”
东采奇啐道:“你别强词夺理,不然我向振英师妹告状了。”盘蜒朝她瞪了一眼,自知理亏,忐忐忑忑,闭上了嘴。
庆仲暗中痛骂,寻思:“为何我便无这等好运?反而连连被负心女子欺骗?”
索酒道:“叔叔,我乃万仙门人,绝无成亲之意,更无生育之能,当天实。。为无心之言,况且小侄身染恶疾,不宜。。。。娶亲,还望叔叔收回成命。”
金帽将军怒道:“你这小子,出尔反尔,推三阻四的,我家闺女脾气大,若闹得上吊撞墙,我。。。我非宰了你不可。”
宋凤儿笑道:“叔叔这般凶巴巴的模样,哥哥是更不敢娶了。”她见索酒表态,至此已心满意足,金帽将军又吵了几句,知此事难成,唯有怏怏退开,自认倒霉,心里想着回去该如何向女儿交差。
殿外走入三个人影,当先一人花枝招展,金缕玉衫,正是那秋风公主。身后两人则是她两位兄长,此时也清醒过来,但仍颇为萎靡。
东采奇怒道:“你这小贼,居然还有胆前来?”庆仲连中秋风公主手段,对她又怕又恨,却又有几分微妙之情。
秋风公主早打听清楚寒火城宫廷之变,见状毫不介意,微笑道:“彩旗侯,原先不知你身份,多有得罪啦。我前来拜见新王,奉上礼品。”说罢朝宋凤儿深深作揖,神态亲热恭顺,仿佛多年的闺蜜一般。
东采奇一凛:“她以使臣身份来朝,咱们倒不可为难她了。况且。。。况且她也未真正犯下大错,景彻巫仙之事,实是庆仲下的手。”
宋凤儿心想:“我国中刚经浩劫,国力不足,正要与友邦亲善结盟,这秋风公主国中有金山银海,倒也不可怪罪。”于是笑道:“姐姐何必多礼?你我正要好好亲近亲近。”
东采奇指着庆仲道:“我这位师弟深受姑娘‘黑蛆’咒法毒害,还请姑娘设法医治。”
秋风公主两手一摊,无辜说道:“人家也。。。并非存心害他,而是他。。。。得了我那宝贝黑魂花,吸入其中黑虫所至。人家纵然想帮,却也无从帮起嘛。”
庆仲怒道:“小。。。。小。。。婆娘,这黑蛆在我体内,你可随心所欲,掌控我心,你快些替我除去!”
秋风公主委屈道:“你当你是什么宝贝么?人家非要睬你捉你?我巴不得远远避开你。你们万仙势大,我如何胆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