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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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的唇已抵在她的唇上,田宓没有推开他,她只是睁大惊疑的双眼,呼吸间他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仿佛是最优雅的猫,踱着缓慢而高傲的步调,钻入她微微发颤的雪肌。
田宓仿若风中摇曳的青荷般,整个身子都微微地颤抖着。窒息般的温存中,她第一次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近到她能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这吻里缠绵却刺骨的哀伤。
仿佛是被传染般,她自己也莫名的忧伤起来,忧伤中,他已缓缓离开了她。
宴席上立刻爆发出艳羡的掌鸣声,田宓的脑子嗡嗡作响,她渐渐明白过来,这个吻原来只是一种仪式。可为何它是如此真实,真实到令人依稀绝望?
她的身和心都还停留在方才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上,萧珏却已经执起她的手,声音依旧淡淡的:“道听途说的事情,你也相信。”
“不是啊!我刚才还看到那位甄小姐呢!她就在……”田宓急忙摇头,伸出水葱般的手指指向会场的门口,却诧然地发现整个宴会中都再没有刚才那个女人的身影。
就好像,她根本从未来过一样。
“走吧,上台。”萧珏根本连看也不看,只是自顾自地牵引着她上台,奇怪的是,方才还炙热的指尖,已悄然间变得冰凉。
第二十八章,原来你喜欢暴力点(上)(正文)
第二十八章,原来你喜欢暴力点(下)
正文 第二十八章,原来你喜欢暴力点(下)
接下来,沈碧云亲切地拉过田宓的手,顺势为她套上了一个精致玉镯子,上好的极品冰玉,水润晶透,纯净无暇,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好东西。
手腕上略微冰凉的触感令田宓受宠若惊地仰起头,她刚想托辞,沈碧云却将她的手放在萧珏的掌心中:“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原本就是该给媳妇儿用的,现在萧珏有了你,你就替我好好保存着吧。玉这东西是极养人,玉性虽寒,但若握在手心里久了,就会变得暖人心窝。田宓,这就是妈妈想告诉你的,萧珏从小被我惯坏了,难免有些少爷的骄纵脾气,你要多多包容。”
沈碧云说着,那双保养得白皙细/嫩的纤纤玉手已按着萧珏粗大的手掌,轻轻地包裹住了田宓的小手。
怎么办,现在再不说取消婚礼的事情,就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田宓有些不安地看了眼萧珏,萧珏神色如常,冲沈碧云略略点点头,又牵着田宓走向田振业。
田振业今晚显然是高兴的紧,此刻更是一脸慈祥的笑意,他示意身侧的周雪柔把一个盒子递给他,只是不知怎地,周雪柔只是神情痴惘地凝视着萧珏和田宓,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妈。”田宓眼见所有人奇怪地看着她,便轻轻拉了下她的袖子,提醒她。
周雪柔这才反应过来,把盒子递给田振业,田振业略含嗔怪地别了她一眼,转手取出盒子里的物件重重地交到田宓的手中。
“这个东西也许你不知道,这是一把钥匙,爸爸银行保险箱里的钥匙,它代表着振东集团的所有固定资产,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这句一出,不止是田宓,在场的所有人,甚至于沈碧云和萧珏,都一片哗然。
谁不晓得振东集团是怎样的富可敌国,如今田振业将这把象征着振东财富总和的钥匙递交到田宓手中,无意于向全世界宣布田宓将会是振东的合法继承人。
此刻田宓手心里握着的,将会是一笔多么庞大的财产啊!
田振业给田宓置的这份嫁妆,招摇是招摇了点,却也逼得萧家人从此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的女儿。
萧珏那英挺的眉心微微跳动着,但他那好看的嘴角依旧勾着浅淡又优雅的微笑,仿佛什么也不曾听到、看到。
“爸……这……这不行,我上头还有哥哥呢,况且我对商业一窍不通,我怎么能……”田宓更是惊得手心一颤,她迅速地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默默观望着的田野,还好他始终保持着温暖的笑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她也万万不能接这个东西呀,爸爸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个交给她,可见他是有多重视这场婚姻。一旦她收下这个东西,再想提出取消婚礼的事情只会让爸爸老脸丢尽,到时她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傻孩子,”田振业温存地拍拍她白皙的手背,一双深邃的瞳孔里溢满深深的慈爱和不容置喙,“爸说可以就可以!”
他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萧珏,嗓音中犹带着促狭的笑意:“只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时候你跟萧珏给我生个外孙出来,我再把它交给你。”
田宓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可萧珏却已抓住她的手,他们十指交缠,紧紧贴合成情人扣的姿势,而他的声音也是那么写意清宁:“我们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田宓的心怦怦直跳,头顶巨大的水晶吊顶衍射出柠黄色的璀璨光线,带着些许膨胀的热度,金钟罩般罩住了她的周身。
说吧,田宓,只要趁着现在所有人都在,说出你不愿意嫁给他,一切忐忑和惊怖就都结束了。
她微微侧着秀首,一道道或祝福或嫉妒的炙热目光仿佛是带着电光的丝线,在她的周身纵横交错。
她该怎么办?
心脏在胸廓中越跳越快,冷汗也沿着后背涔涔落下,田宓挣扎着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被萧珏拉下场:“走吧,我们去敬酒。”
她只轻轻“哎”了一声,就已被动地被他拖走,那些在心中酝酿许久的话语又生生咽了回去。
大厅角落里的圆柱旁,田野始终微笑着,对着那对众人眼里的新人投射出祝福的目光。但是他的双手,却微微颤动着,在袖管里紧紧撺握成拳。
这是一个灯光和星光都照不到的地方,黑暗的阴影波涛般一层一层地打下来,错落在他侧脸的轮廓上,在他的眼里蒙上一抹厚重的墨色。
老头子居然决定把家业都传给田宓,而且还如此郑重其事地当着各界名流的面,这是田野根本始料未及的。
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都已嵌进自己的掌肉中,带来阵阵刀割般尖锐的刺痛,但是再痛,也痛不过他心底隐隐作怪的愤怒和不服。
第二十八章,原来你喜欢暴力点(下)(正文)
第二十九章,甜蜜背后的耻辱(上)
正文 第二十九章,甜蜜背后的耻辱(上)
宴会楼外,在一个寂静到清冷的黑暗角落里,一个男人坐在台阶上,默默注视着两指间轻夹的烟蒂。
“张医生,我姥姥的病情怎么样了?”
“不太好,已经到了癌症晚期,癌细胞扩散的很严重,如果想彻底必须清除癌细胞,必须到国内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医师。”
“那要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
欧文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指尖的烟变外跌落在冰凉的地面上,余烬还在嘶嘶地往外冒着。
那些灰青色的烟圈,仿佛是命运女神的双手,缓缓向静渺的夜空中升起,婀娜却苍白,不知不觉间,已扼住他微微耸动的喉口。
“欧文,告诉你个好消息,院方已经给你妈妈作了精神正常的证明,咱们马上就可以接她出院了。你找得那个朋友真是神通广大啊,以前你跑了几年都没有办成的事情,他一出手就办成了。还有展会资金的事情,如果没有他帮咱们,那可就惨啦,这次真要好好谢谢他,要不把请家里来我给他烧桌好菜?”
“那倒不必。小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已经想好了,等你妈妈回来,咱们就把她送到最好的疗养院,等她的病彻底痊愈了之后,再接她回来,和姥姥咱们一起住。欧文,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出什么事了吗?”
“姥姥的病情又恶化了,妈出院后也要接到疗养院去治疗,还有你,你跟你肚子的孩子,这些通通都需要钱。”
*5*“欧文,要不……咱们把那辆奥迪卖了吧?”
*1*“不行!那车是田宓的,我必须还给她。”
*7*“还给她?你傻吗?还给她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钱?”
*z*“你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小*“你!好!我不管!我倒是要看看你要靠什么来养这个家!”
*说*二月里的夜风,仿佛是冰霜作得刀子,那般凄寒刺骨,打在人的身上是寸寸割裂般的疼。
*网*正如,欧文此刻的心。
“噔——噔——噔——”
静谧到令人心碎的暗夜里,高跟鞋的尖细砸在地面上的那无比沉闷的声响,突兀地击溃了他的耳膜。
他缓缓抬起头,极目之处,一个单薄却美丽的女人正缓缓朝自己走来,她乌黑的秀发披散在皮草大衣上,樱桃色的唇冻得发青,那双同样乌黑但依稀疲惫的凤眼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发出一闪而过的欣喜光芒。
“车还了?”欧文始终注视着宴会里那丛明灿的灯火,他的眼睛明明那么黑那么深那么亮,却像是没有聚焦,空留一个美丽的念想
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汪小晴唇角好不容易挤出的笑意瞬间冷了下去:“还了。”
“那走吧。”欧文利索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想把心中的忧愁一并拍落。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你还忘不了她对不对?”汪小晴盯视着他,语调突然变得嘲讽起来,“还是看到他们俩个恩爱的样子你受不了了?”
事实上,不只是他受不了,她也受不了!
她受不了欧文这样冷漠、甚至于厌恶地对待她,她多么希望他在人前装出的那份温柔,能永永远远地保存在她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里。
可惜……
欧文的脚步顿住,他紧抿双唇,并没有承认,但他眼中的忧伤就像高原上的蓝空般清晰,本就是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得出的。
“你说话啊!”心底某个空洞的角落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爆炸,连日来的隐忍和嫉妒,终于让汪小晴到达了爆发的顶点,她蓦地抄起手中的晚宴包,用力砸向他。
包的拉链没有拉紧,里面的化妆品、手机、钥匙,呼呼啦啦地掉了一地。
欧文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手机那尖锐的角划开他无暇的额头,他冷冷回眸,鲜红热烫的血液已蜿蜒着污了他白皙的脸颊:“你够了。”
“我够了?”汪小晴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突然便笑了,她紧紧拽住他的手臂,“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私底下咱们再怎么闹我都无所谓,但我请你,起码在她们面前做下戏好不好?”
夜风呼啸,贴着他的伤口擦过,带来阵阵酸涩却又生猛的疼痛,但再痛,也比不过他心中痛入骨髓的疲惫和无助。
没错,他和她之间,根本没有爱,没有感情,也没有真心。
他们有的,仅仅只是那一条**上的维系,以及他无法推卸的责任和承诺。
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恩爱,根本就都是故意做出来让别人看而已。
再也不想演下去,欧文猛地甩开她的手,转过身便想离开。
“刚才都是因为你啊,你知道田宓是怎么数落我的吗?她们那样挖苦我,你倒好,竟然一个人躲在这里。现在你不帮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胆对我发脾气?”汪小晴寸步不离地在后面追着他,在他冷漠的阴影下,将心底的怨气肆无忌惮地倾泻,“我告诉你欧文,你如果还想着田宓,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人家是金枝玉叶,萧珏那样的男人才是她该嫁的人,你算是什么东西,你高攀的起吗!”
第二十九章,甜蜜背后的耻辱(上)(正文)
第二十九章,甜蜜背后的耻辱(下)
正文 第二十九章,甜蜜背后的耻辱(下)
仿佛是谁尖利的指甲,轻轻地划过自己单薄的心瓣膜,带来阵阵深刻入骨的刺痛,欧文蓦地顿住,转过身扬起手掌,却又在看到汪小晴脸上的泪珠时生生收住掌势。
眼泪清溪般不断地从瞳孔里溢出,汪小晴咬紧下唇,直视着欧文地手掌:“你打呀!有本事你就打,最好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打下来!”
眉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眼前的黑漫无目的地压制他几近崩溃的神经,最终欧文缓缓放下手臂,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汪小晴不再哭喊,也不再纠缠,而是怔怔地跌坐在地上,两行清亮的泪水默默地淌出。
忽然有橙黄的车灯打在她面前的方寸光景里,晃得眼酸,她迅速擦擦了眼泪站起来。
那是一辆咖啡色的宝马X7,幽暗的车窗里,传来一句冰冷漠然的男人声音:“看来,你还是没能抓住他的心呢?”
“能不能抓住他的心不重要,只要能抓住他的人,成功地把他和田宓拆散,就足够了。”汪小晴冲着车里的男人淡淡一笑,就像变戏法一样,方才的伤痛落寞已经全然不见。
她说着,径自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地位置上,伸出纤纤玉手,熟赧地勾住那男人的脖颈:“况且,我想要抓住的根本不是他的心,而是你的心。”
男人也不躲,只是轻嗤一声,定定地看住她,仿佛在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