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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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谁是真正的小三(正文)
第五十八章,肮脏的阴谋
正文 第五十八章,肮脏的阴谋
犹如一记重锤击在田野的心上,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调查过我?”
甄淑妮见他色变,不由得扬了扬眉,细密纷杂的雨光勾画出她面部冷清的线条:“从田振业在田宓的订婚仪式上,宣布要把家产都传给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田振业虽然识时务、有野心,但他也是传统的男人,于情于理,他都断断不该放弃才德兼备的长子,选择这么一个对商业一窍不通的幺女。所以从那时起,我就留了心,去档案库调用了你的资料。”
胸口仿佛有什么在往下沉,不停地下沉,暴雨中,田野的眉头紧缩着,目光也越发森寒。
“你的母亲叫方晴,在生下你的同时难产而亡。你的父亲名叫周同福,是田振业的老乡,年轻的时候跟着田振业一起去城里打工,却因为一次建筑事故,而坠楼身亡。田振业是那支建筑小分队的包工头,他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父亲死后,他看你无人照料,就收养了你。最巧的是,田振业现在的妻子周雪柔,恰恰就是周同福的妹妹,你的亲阿姨。”
也许是因为田野是田宓的哥哥,说这些话时,甄淑妮倒也不觉得自己刻薄了,她用目光一瞬不瞬地锁住田野,仿佛竭尽心力的想要看透这个人。
田野却很沉得住气,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不愠不火地挑了挑眉:“看不出来,高贵如甄大小姐你,居然也会屈尊降贵,来调查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无足轻重吗?”甄淑妮抿了抿唇,如画的眉目里噙着一抹神秘的笑意,“我倒是觉得你是个不简单的人,你很有野心,你喜欢你妹妹田宓,但在她嫁给萧珏这件事上,你不但没有出言阻拦,甚至还推波助澜。因为你要讨田老爷子的欢心,以及信任。感情和利益面前,很显然你选择了后者。但你并不傻,你还给自己留有余地。一方面,萧珏和他的父亲吵架那天,是你买通萧家的人让他坐上奥迪A8,又给他打来匿名电话,让他去酒吧见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这个人当然就是田宓,萧珏曾告诉我,他见到田宓时,她被人下了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下药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另一方面,你买通了田宓的好友汪小晴,让她故意在那天晚上离间田宓和欧文的关系。你下了一个套,让萧珏误以为田宓是故意勾引他,接近他,让萧珏恶心她,接着,又频频向他们施压,让他们不得不结婚却又无法不离婚。”
田野仔细听着她的话,那乌黑的瞳仁闪过锐利的光,但极快便隐去了,他笑着摆摆手:“甄小姐很喜欢编故事,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田先生这么好的谋略,不去做政治家,才是真的屈才呢!”甄淑妮的笑意愈发从容,“其实,对于这一切我都只是毫无把握的猜测,但现在看你的表情,至少我已说中了百分之五十。但凡是一个正常人,在听到这样离奇的故事后,都不会像你这样镇定的,田先生。”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甄小姐,”田野耸耸肩,不置可否地嗤笑一声,“萧珏放弃你,选择田宓,我都替他感到惋惜。”
似乎是不想扯出萧珏,甄淑妮轻轻蹙起细小的眉端,巧妙地将话题拉回:“那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没有把握,却是因为,假如萧兰成不死,你这所有计谋都不成立,所以我很好奇……”
“萧兰成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一个在振东打杂的小人物,还没有这个能耐和目标。我只能言尽于此,至于你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满意地看着甄淑妮垂下眼眸,抖动起纤长浓黑的睫毛,田野将她望得更深:“倒是你甄小姐,你花这么大力气来调查我,不会只是想跟我聊聊天这么简单吧?”
甄淑妮的瞳孔缩了缩,接着轻轻扬眉:“我呢,从小就有个习惯,在和别人合作之前,一定要提前摸清楚他的来路,彼此坦诚相待,才能合作的愉快。”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如果能收回己用,那么他所求所想……
田野心中一动:“这么说,你是要和我合作了?”
甄淑妮轻扶着树干,努力让晕眩的自己站得更直了一些:“我知道,你想要的无非是整个振东集团,还有你的妹妹田宓,而我想要的,基本可以在你成功的同时,就拿到手。所以我认为……”
“甄小姐,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评估失败,很可惜,你对我评估失败了,”田野忽然桀骜的开口,他不动声色地靠近甄淑妮,目光深邃沉涟,“你要明白,我想要的绝不只是这么简单。”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在他如此坦荡邪魅的注视下,甄淑妮不禁有些心慌,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脊椎却已抵上了树干,退无可退。
难道说,她还是低估了他吗?
“你建立信任的习惯是将对方的底细摸清楚,我则比你多了一层,面对女人,我有不同的习惯和见解,”田野低低一笑,眼睛微微眯起,白皙干净的手指已轻抬起甄淑妮那细小的下巴,“听说甄小姐学过芭蕾。你应该明白,在舞团,为了获得最好的演出效果,大家必须互相信任,才能在精神上合二为一,而身体上的信任,就是条件之一。”
甄淑妮听了,难以抑制的已经紧绷了全身,她拼命忍住心底涌现的巨大震惊,半晌才微微一哂:“你别得寸进尺。”
“甄小姐现在觉得我得寸进尺,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选择我,才是真正的物超所值。”
田野神色一缓,黑墨渲染的眼底深处,却慢慢浮起一丝意味深长地却又无比萧索的笑意。
只不过,他们都不曾注意到,一辆银色的捷豹从他们的身边呼啸而过,而车里的杨铮则恰巧看清了两人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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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听说田宓淋雨生病了,生意上走不开的田野,特意托人捎来了几只的中山妙龄乳鸽,肉质鲜嫩可口,清炖十分滋补,刚好可以做今早的盘中食。
饭桌上,萧珏轻轻咳了一下,将一部iphone拍到田宓的左手边。
“这是什么?你买给我的吗?”田宓正吃得高兴,这么一来先是被他拍得一怔,接着拿起它翻来覆去地看,嘴角已不知不觉地漾出新月般优美的弧度。
说实话,这部手机可爱漂亮,她早就看中了呢!
“这是我用剩下的手机!”萧珏看也不看她,只是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饭,“你的被我扔了,这个你就先将就着用吧。”
什么嘛,这明明是Iphone新出的粉红色限量版,上市还不到一个星期呢是,又怎么可能会是用剩下的?
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会用粉红色的手机呢?”田宓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对面的婆婆也跟着眼含笑意。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难道她就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
萧珏忿忿地把筷子敲在桌子上:“我喜欢不可以吗?”
“噢,我懂啦,”田宓恍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接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叫住从厨房里端汤出来的阿罗,“阿罗,大少爷最喜欢粉红色,刚巧我也挺喜欢的,以后你把我们房间里那个什么床帘呐、被罩呐、床单呐、家具之类的,全都换成粉红色的,知道吗?”
粉红色?阿罗一愣,茫然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瞟了羞愤欲死的萧珏一眼,她怎么不记得少爷喜欢粉红色呢?
犹如被人当胸打了一记闷棍,萧珏抑郁地闭了闭眼睛,很好,这次他完败。
萧珏走后,田宓还是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她强忍着没有告诉婆婆,而是自己跑去医院检查。
“检验单子出来了,田小姐,胎儿已经有五十八天了,这么告诉你吧,你的症状是宫外孕,这对于孕妇而言是很危险的。”妇科的李医生语重心长地对田宓说。
田宓拿着化验单看了又看,明明天气那么温热,她的四肢却像在冷水里浸过一般,冰寒彻骨。
怎么会这样?
上下唇微微哆嗦着,田宓抬眸恳求着医生:“李医生,那我该怎么办,有没有可能保住这个孩子?”
李医生摇了摇头:“我不建议你这么做,通常情况下,发现宫外孕最好立即做手术拿掉,拖得时间越长,对你的身体越不好。”
刹那间,仿佛是谁在她的心脏上狠狠捶了一拳,田宓用力咬住不断颤抖的下唇,牙关咬得太紧,迸出的血珠子已从唇瓣间冒出。
为什么……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田小姐?田小姐?”李医生见她沉着脸色不言不语,好心地提醒她,“如果你要做手术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安排时间。”
“好,我知道了,你让我再回家想想。”田宓恍恍惚惚地应了声,转身慢慢地朝门外走着。
她的心乱极了,难道真的就这样打掉这个孩子?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样期盼他的出生,只可惜……
刚走了两步,有人匆匆地从她身后走来,那人脚步太急,田宓又步伐迟缓,两个人避无可避地撞在了一起。
失重的感觉令田宓的头部一阵眩晕,她双腿一软就要向旁边倒去,白皙修长的手指却迅速扶住她的手臂,将她生生托起来:“小心!”
惊慌中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已靠在他的肩膀上,暖暖的温度擦过她额头上的肌肤。同时,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前扑灭*。
怎么能忘?
这股味道曾陪伴着她四个春夏秋冬。
猛地回过神来,下一秒,田宓下意识地推开他。在这种情形下遇到欧文,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尴尬,伤感,无奈,种种情绪不言而喻。
“田宓?”欧文也认出了她,他向后退了一步站定,“你怎么在这儿?”
田宓咬了咬牙,仰起头不卑不亢地迎视着欧文的眼睛:“我……我怀孕了,我和萧珏的孩子,我是来做定期检查的。”
她说的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很清晰,也很用力,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萧珏的恩爱幸福一般。
她知道她是在报复,但不知为何,看到欧文日渐消瘦的清癯面庞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假如你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人,遗忘,又怎么可能是件容易的事?
“是吗?”欧文的脸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勉强笑了笑,眉目里也透着淡淡的伤,“那恭喜你了。”
田宓微微侧过脸,避开欧文的目光:“那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欧文的眉头蹙了蹙:“姥姥现在病得很严重,就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
“是癌症又恶化了?”田宓心中一刺,下意识地问了句。
欧文愣了下,接着表情奇特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啊?我……”知道自己说露了嘴,田宓赶紧垂下头,将自己闪烁不定的目光收回到眼睑里,“我听咱们大学同学提起过。”
“大学同学?”欧文将眉宇锁得更紧,他并没有将姥姥得癌症的事情向哪个大学同学说过呀。
“好好照顾你姥姥,”田宓不安地揉捏着自己的衣角,她迅速地抿了抿唇:“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毕竟已经身为人妇,他也毕竟有了自己的未婚妻,这种时刻,他们应该避嫌的。
欧文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嗯,再见。”。
纵使相逢应不识,这就是他们四年感情的归处吧,田宓在心底暗叹一声,默默地转过身。
“田宓……”
刚走了两步,欧文却又叫住她:“如果方便的话,你能过来看看姥姥吗?”
“她现在又老又病,脑子也不太好使,她一直把你当做她的孙媳妇,整天念叨着要跟你说说话,见见你。我知道现在跟你提这个要求很过分,但姥姥……姥姥恐怕也就剩这几天了。在她临走之前,希望你能替我满足她的心愿,哪怕只是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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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时,议会大楼的走廊上,萧珏拿着文件匆匆走着,回廊的尽头,却闪现出一个清丽优雅的女人倩影。
身形在不觉间顿了顿,萧珏暗自叹一口气,走向甄淑妮:“昨天……”
看到萧珏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口重重捶了一下,这生猛的疼痛令甄淑妮微微颔首,以避免对方看到自己白如霜雪的脸色:“昨天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在我心里,它已经是过去了。”
她说着反复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接着镇定地抬起头:“既然今天刚好碰到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萧珏,你还记得市长的那个案子吗?就是你跑过关系的那个?”
她语气轻柔,一双水润的眸子在灯光下明亮又温暖,却惹得萧珏心头一酸,他眉头深蹙着:“记得,怎么了?”
“我……”甄淑妮忧心忡忡地望着萧珏,秀巧的樱唇也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