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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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扑朔迷离的美!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萧珏紧紧握住她的手,感知着她被海风吹得真颤的肩膀,又稍稍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眼前的一切,美得像是一场梦,田宓明明从感觉到掌心里萧珏传来的真实温度,可她还是不能相信,她只是一遍一遍喃喃地说:“流星吗?是流星雨吗?”
“是,海上流星雨,真的是几十年难遇的天文奇景。”萧珏俯下头,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雪额,语气也带着欣慰。
熠熠的星辉耀着清宁的夜,海风徐徐,吹动他们的衣裳,田宓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凝望。
世界,曾经黯然无光的那个世界,曾经疮痍满布的那个世界。
竟在这一刻,变得风华绝代,不似人间。
萧珏的心也深深的震撼着,流星的光芒虽短促,可只在这一刻,天上又能有什么星比它更灿烂、辉煌。
当流星出现的时候,就算是永恒不变的明星,也夺不去它的光。
但他明白,这种灿烂和辉煌,是源于牺牲。
不由得揽紧她的肩,他说:“田宓。”
田宓不由自主地靠到他的怀里,霎时间泪水已含在眼眶:“太美了,真的太美了。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流星雨,这么美的景象。”
星光在她的瞳孔里一颗接着一颗地绽放,无数明媚瑰艳的光亮将她的容颜映得愈发动人,在这万人仰望的惊艳时刻,萧珏却只是深深地看住她,他知道这才是他心中最美的光景。
他这辈子,也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光景。
眼看着星光渐渐稀疏了,田宓慢慢的转过脸来,才发现萧珏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无数流星在他背后划出炫丽的光线,他笑得温暖而安宁。
田宓涨红了脸,嗔怪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傻瓜,你看我干什么,快许愿啊!”
萧珏微微含笑:“不,我不想许愿,我想要的,老天不一定能给我,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心似被极其柔软的风儿拂过,田宓愣了一下,遂即浅笑嫣然:“你傻不傻,我能给你什么?”
这么说着,她又徒然觉得心酸,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她跟他的幸福都是阻力重重的。命运总是令人难以捉摸,这个美丽的时刻,是不是终会变成曾经的刹那间,会变成他记忆中追忆?
时间的流动中从来没有什么永恒,美好总是会成为过去。
她突然好怕,好怕幸福来得太快,又终将像头顶的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仿佛看透了她的心事一般,萧珏用指尖拨开她被风吹落到眼角的刘海,她的眼睫毛细微地颤抖了几下,他轻轻地抚上去,说:“把你的目光留给我,从今天起,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他吻*的唇,声音变得很低很低:“把你的声音给我,从今天起,你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个念出的名字,只能是我。”
他的气息轻轻的、热热的,*在田宓的贝齿间,却仿佛是引人迷失的毒,让她有瞬间的呆滞,心却避无可避地酸胀起来。
在星垂碧落间,这些甜言蜜语竟丝毫不令人觉得浮夸或是虚假,相反,它被远处逆来的星光隐隐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庄严。
怔忡中,手又被他悄然间捉住,一根一根地扣紧,耳畔,又漾起萧珏那低醇磁性的嗓音:“把你的手给我,从今天起,执起你的手,与你白头偕老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最后,把你的心交给我,”他将她的手,放在他跳动的心口,他心跳得很急,吐出的话却字正腔圆的,说的极其缓慢,“从今天起,能把它留在这个位置的人,也只能是我。”
“这些,你都愿意给我吗?”
从海面反射而来的星光摇曳在他的面容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温柔,以及清晰。
碎金似的弧光滑落头顶的夜空,泪却默默地淌过田宓的脸,终是忍不住,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垂下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打湿了他的衣衫。
曾以为爱情就是赌一把轰轰烈烈、不死不休的淋漓畅快,真正历尽沧桑,她才恍然明白,爱情最动人的,就是心与心相贴的一瞬间,那一抹最实在的温度。
此时此刻的触动,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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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他们依旧骑着单车,萧珏故意撒开手,载着田宓在高低不平的小道上快速地蹬着,她怕极了,叫得很大声,却又笑得很大声。仿佛他们是两匹撒开缰绳的野马,终于不用再被命运束缚!
接下来两天,巴塞罗那的大街小巷都留下他们的足迹,几乎就要玩疯了。
他们会在黄昏里相互依偎着,在游人如织的兰布拉大街中漫步,千奇百怪的街头艺人、小贩手里的美丽花鸟,这些都是他们津津乐道、甚至驻足争吵的绝妙由头。
他们会在博克利亚市场里买菜,他们走得特别慢,像是散步一样,细心地挑选火腿和鲜榨果汁,甚至为了几欧元和商贩们软磨硬泡。几乎这辈子,他们都不曾这样讨价还价过。
他们会在加泰罗尼亚广场的喷泉里投钱币,但却不像别的游客一样是为了许愿,而是用来打赌——输了的人回家做一星期的饭。结果毫无意外,当然是萧珏落败。
他们甚至蹲在烤肉店的门口,比赛谁吃熏肉比较快,那些刚出炉的熏肉有着烤的焦焦外皮,里面却温润柔软。田宓几次烫的缩缩舌头,萧珏就会把冰镇的木瓜汁递给她让她降降温,可她却趁机低头一口将熏肉吃到肚子里,然后兴冲冲地嚷嚷:“乖,你输了!”
在这里,他不是萧珏,她也不是田宓,他们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恋人。
生命中,许多不愉快的甚至是可怕的记忆,都一一被甜蜜取代。
最后一天,他们一起去了巴塞罗那大教堂,教堂的彩绘玻璃在阳光下闪烁着斑斓的光泽,殿顶也只是简单的山川镂画,并没有太多繁复的装饰,但那十八座金色的塔高耸入云,让人无端端地感到神圣和雄伟。
萧珏高兴的拽着田宓穿过教堂的院子,走了进去,推开教堂大门的瞬间,身后的光明潮水似的流淌向里面,田宓稍微眯起了眼睛,才看清满室飘摇朦胧的烛光。
她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巴塞罗那人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若你找到此生的爱人,就带她来到圣家堂的耶稣像下,在满室烛光里为彼此的爱向神作诚心的祝愿,神便会赐予你们永恒相守!
永恒相守。
深深的吸气,田宓情不自禁地跪下来,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就请赐予他们一家三口,这份永恒相守的福缘吧。
她再也经不起命运的洗礼,再也经不起痛苦与分别。
萧珏见田宓无声地祷告,心里也大受触动,于是跪在她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她的视线便被那双漆黑的瞳孔所占领,就这样彼此凝望着,深不见底。
十字架前的牧师和蔼地微笑,*不断地呢喃着圣经里的词句,田宓听不懂,但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那是祝福。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他们再一次走进教堂,再一次接受神父庄严的问话。
萧珏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扭过头促狭地一笑,黑眸却越来越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田宓垂下头,轻轻地说着,咽喉一阵发紧又是一阵发痛。
如果此刻的爱是真实诚恳的,那么上帝可以作证,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
萧珏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脸色也愈加苍白:“尽管我深深地伤害了你,尽管你为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尽管……”
田宓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七老八十耳朵聋了,干嘛总要我重复说一句。”
他勉强笑了笑,一滴泪在黑水晶似的眼睛里渐渐充盈,又无声无息地淌了出来,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擦,仿佛自己也没有发觉:“因为我想听,我爱听,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远处,蓦然响起唱诗班的歌声,起初声音很低,仿佛是情人在耳边细语,却又涨潮般慢慢地攀高,慢慢地、慢慢地,将人的灵魂都推向至高处,空灵、震撼,像是置身于天堂。
田宓的心也似是升到了天堂,她几乎不敢相信,他,居然为她落了泪。
一时间她有些哽咽,却又迅速地背过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不愿意。”
萧珏嗤地一笑:“你说什么?”
田宓也笑了,她眨眨眼睛:“不告诉你。”
走出教堂有一个歌特式的美丽回廊,回廊的中央是一座黄金喷泉,十几只雪白的天鹅绕着喷泉缓缓地踱步,姿态优雅。
田宓兴奋地拉着他跑到天鹅的中间,一个导游领着游客们在一旁解说着:“诸位先生女士,我们现在参观的这个地方,正是圣家堂的天鹅堡,院中饲养着十二只白天鹅。天鹅一生严守一夫一妻制,若一放死亡,另一方则不食不眠,一意殉情,所以人们把天鹅比喻成忠贞爱情的象征。”
“萧珏,你看……”
萧珏看着田宓,忍不住想要偷偷吻她的脸颊,偏巧她回过头,唇与唇相贴。
众目睽睽之下,她窘迫地踹了他一脚,一旁的天鹅竟拍打着翅膀咕咕地叫起来,仿佛是在为萧珏鸣不平。
满院的人都轰的笑了,田宓也低下头笑,凑巧有两个游客举起相机捕捉到这个镜头,并将照片送给他们,同时还用西班牙语说了句:“上帝在看着呢,我拍了十四只可爱的天鹅。”
“他说什么?”萧珏笑嘻嘻地问。
田宓故意揶揄他:“他说,他看到一群美丽优雅的白天鹅,和一只又臭又讨厌的癞*!”
萧珏忍不住拍她的头:“你才是癞*吧?”
一路嬉闹着,他们登上了塔楼,近处的钟楼里正打着嗡嗡的钟声,抬眼,是那么明亮的天空。
—文—心情不自禁地沉醉,田宓迎着被阳光柔软了的暖风,放肆地笑着:“我特别开心,萧珏!我很开心!”
—人—萧珏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贴合:“那是,跟在老公身边,你能不开心吗?”
—书—田宓回头看他,他穿着白衣,黑色的发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微芒,在晨光的晕影里显得格外圣洁,仿若天使。
—屋—离开圣家堂的时候,有当地的牧师在他们的身上泼了一瓢彩水,他说:“这是上帝的福音,当这水泼在你身上,就能把你心里的烦恼都洗刷干净,冲掉痛苦的过去,迎接全新的开始。”
田宓起初吓了一跳,听了这句却又忍不住欢喜,她禁不住靠紧萧珏。
从现在开始,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往日的噩梦都会渐渐淡去。
终将会淡去。
三天的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开始计划归程,返回帝都,打电话给议会通知班机。
下飞机前,萧珏甚至很小心的在田宓面前轻轻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踩空了,这份细心得让她觉得如此温暖。
“晚上我还要吃你做的红烧狮子头!你可是要给我做一星期呢!”打开机舱门时,她还笑嘻嘻地对他说,同时心已被甜蜜填满。
“好啊。”
萧珏笑着答应她,然后门慢慢被推开,无数道镁光灯像刀光剑影般狠狠地像他们劈砍而来,扶梯下面满是黑压压的人群,接机的不是政府公务员也不是他们的家人,而是被安保人员用电棍死死压制、却又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的媒体记者。
他们震惊在那里,天地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第七十二章,最后三天好好爱你(二更(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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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艳照风波(求月票)
窗外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仿佛有无数不祥的黑翅遮蔽住了天空。
“议会*萧珏私生活糜烂,包二奶,泡夜店,淫秽艳照遭人曝光!”
桌子上,摆放着一摞铅印的报纸,红色的大条标题格外醒目,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几乎占幅整版,还有那些活灵活现的陈述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抨击,这一切的一切,流矢一般,直射人的心窝。
生活是如此残忍。
一度以为所有的噩梦都终于结束,可当这真实的残忍再次降临时,田宓的心口又骤然痛起来,仿佛一种陈年不愈的痼疾,一旦犯起来,就将无药可医,长痛不止。
萧珏独自坐在角落里,他神色颓废,似乎倦极了,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灰白色的烟圈在冰冷的空气里不住地升腾、升腾,仿佛要冲破什么,最终,却归于湮灭。
漫长的接近死亡的寂静之后,沈碧云抓起桌上的报纸狠狠摔在他的身上:“你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萧珏顿了一下,依旧没有开口,黑色的眼眸里依稀透着心如死灰的绝望,这种绝望让田宓心寒。
“过去你做什么荒唐的事我都不想管你,可是这一次,你看看!你看看!”沈碧云咬着牙齿,忿忿地捶了捶桌子上残余的报纸,“这是什么?啊?堂堂议会萧议长,居然爆出这样的丑闻!你从今往后怎么做人?你让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