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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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淑妮那鲜花般姣好的面容已惨白到毫无人色,她咬紧自己红艳欲滴的下唇,纤秀的指尖一遍遍地按着萧珏的号码。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还是无人接听。
当初为了挽救萧珏的势力、也为了自己能顺利地嫁给萧珏,她被父亲甄一鸣骂成恬不知耻,甚至用自杀来逼迫父亲,父亲才同意甄家和萧家联姻。
可是终于,她满心欢喜等到订婚仪式的这一天,萧珏居然临阵脱逃!
她怎么能不愤怒!怎么能不生气!
“萧珏你个混蛋吧!”
最后,她气急败坏地将手机摔倒地上,擦干眼泪霍然站起来,那优美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你想反悔,可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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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
萧珏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早已喝得烂醉,连眼睛都睁不开。一片乌黑深寂中,孤独和痛苦将他沉入深深的水底,窒息欲死。
他的掌中紧紧攥着当年和田宓结婚时的戒指,那坚硬冷锐的金属边缘似乎都要格到他的血肉里,他仍是不肯松手!
田宓,我就要结婚了,我就要娶甄淑妮了。
你呢?你又在哪里?
你会不会后悔,当初离开了我?
第八十章,萧珏和别人订婚了(求月票(正文)
第八十一章,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求
正文 第八十一章,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求
“这些花盆都是你送来的?”短暂的温存过后,田宓吸吸鼻子,指着屋子里琳琅满目的盆栽。
“准确的说,都是我亲手做的,”杨铮走上前,随手搬起一盆婴儿泪,那硕大的叶子在阳光的流转下愈发翠绿欲滴,真的如眼泪般莹润可爱,“半年前来到这里,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我就跟圣家堂旁边的陶艺店老板学了这门手艺。”
半年前?
既然他半年前就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又为什么现在才现身?而且……
田宓睁大明润的双眼,神情惊讶又迷惘:“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你怎么可能……”
“打从上次‘艳照’的事情后,我就开始怀疑田野。我在他身边安插了我的眼线,可惜的是,当我发现他的居心叵测时,你已经离开了,”杨铮皱着眉头,脸色是少有的凝重,“本来我还想继续搜集证据告发他,可是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你又为什么离开。于是我追到巴塞罗那,说实话找你可真不容易。”
田宓诧异地问:“可你还是找到了,不然你怎么会送我这些东西?”
杨铮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眼底却又弥漫起另一种忧郁:“第一次找到你,是在圣家堂,我看到你在做祷告,可我却听到你说,你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度过,再不想见任何过去的人。我忽然就退步了,我不想打扰你,我知道那时候你正伤心,你是不可能接受我的。”
“既然你是这样想的,现在又为什么会……”说到一半时,院子里的大门响了,田宓忽然咬紧自己的下唇,神色紧张地将杨铮推出去。
杨铮正觉得疑惑,门外却闪进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影子。
那个男人就是小武,他并没有进来,只是毕恭毕敬把一包东西放在院落里的石桌上,扬声说了一句:“小姐,你要的花种我给你买来了。”
之后就径直退了出去。
“他是谁?”杨铮的心沉了下去,他抓住田宓的手肘急急的问,来这里半年了他都不曾注意到这个男人。
糟糕,被小武看到了。
这半年来,小武一直受田野所托,住在田宓的附近,虽然时时刻刻地密切监视着她,但也极少出现来打扰她。
这次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难道他认出杨铮了吗?
田宓的心突突直跳,她佯作镇定对着杨铮微笑:“啊,那个,你真是手艺高啊,家里的排水系统已经坏了两三天,你看你一转眼就把它修好了。”
杨铮越听越举得奇怪,他扭捏着不肯出门,压低声音问她:“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成修理工了?你要骗人也得说的靠谱点,我这一身打扮哪里像修理工了?”
“要不这样吧,我亲自送你出去,真是太谢谢你了,”田宓只管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到门外,“这是钱,你拿着,下次坏了我还找你。”
杨铮被迫收了她的钱,却还是一直追问她:“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田宓用力咬着自己的唇:“你别问了,杨铮,有些事情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你快走吧。”
“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等我。”
杨铮还想说什么,田宓却没敢再听,“啪”的一声,她急急地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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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窗外是闷热酷严的,窗内的冷气却近乎凛冽,甄淑妮抱着臂膀坐在沙发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仿佛是太冷了些,她的*有些泛青,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水晶茶几,水晶里的女人也在看着她。
甄淑妮想,她或许永远都会记住这一天。
这一天是她的订婚宴,她和萧珏的订婚宴,可是最终,萧珏却没有出席。
这是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耻辱。
“咔哒——”一声,萧珏在下人的搀扶下,醉醺醺地撞开了大门,一步一踉跄地往屋里走。
甄淑妮的心微微颤了颤,但她并没有回头,只是磕了磕手中的烟蒂,淡淡地问:“你回来了?”
“嗯。”萧珏推开下人的手随口应着,接着又慢慢地走向楼梯,仿佛压根儿就没看到她的存在。
甄淑妮忍住心底的愤怒,她稍稍提高了点声音,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不错,你还知道回来。你今天晚上去哪了?”
“酒吧……酒店……我也记不清了。”萧珏略微顿了一下,又接着迈开步伐。
甄淑妮霍然站起来,她抬起下颌,露出一丝清冷的笑意:“酒吧?酒店?你和谁一起去的?你和哪个女人一起去的?”
萧珏不耐地闭了闭眼睛,接着转过身:“是不是要我把每件事都给你汇报一遍,你才能安静下来?”
甄淑妮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咬紧了牙关大声地质问他:“萧珏!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萧珏揉了揉自己不断跳动起伏的太阳穴,只觉得一阵的心烦意乱,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曾经温婉高雅的女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泼妇模样。
每当这个时刻,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田宓,想起她曾经是怎样小心翼翼地跟自己相处,他忽然觉得好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他没能珍惜她的好呢?
可是现在,即使他想珍惜也再没有机会了,田宓那样不顾一切地离开他,已经彻彻底底地伤透了他的心。
“你站住。”甄淑妮眼看萧珏要走,气急败坏地想要叫住他。
但萧珏丝毫不理会她,转过身就要往门外走,甄淑妮慌了,她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从背后死死的搂住了萧珏:“你要去哪?我不许你走!”
“放手——”萧珏深深吸一口气,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
“我不放,我好不容易才回到你的身边,好不容易才能再次拥有你,你现在让我放手?我不能放手,我知道一放手你就又要出去。我是爱你的啊萧珏,为了你我连尊严都不要了!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回头看我一眼?”甄淑妮非但不放手,还将他抱得更紧,她那凤仙花般红润的指甲紧紧攥住他的西装,哭得声堵气咽。
“妮妮……”到底还是心软了,萧珏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只是不想再踏入帝国酒店那个地方。”
甄淑妮的眼泪流的更汹涌,她转到萧珏的面前,伸出手臂无限温柔地*起他的脸庞:“你还是忘不了田宓对不对?我真的不明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骗了你,利用你,又背叛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对这样一个女人念念不忘呢?”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刺着萧珏的心脏,他先是沉默,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
知道他决定留下来了,甄淑妮的心中忍不住欢喜,她忽然踮起脚尖,将漂亮的*烙在他的脸颊上。
萧珏忽然想起一年多以前他初见田宓的那个晚上,田宓也是这样小心翼翼、满眼泪水地亲吻他,拥抱他。一想到她,他心上还未痊愈的伤痕,就似是再度被人刺破般,那样痛。
感觉到他下意识的规避起自己的亲热,甄淑妮的心底一片荒凉,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地吻他,冗长地、深邃的,充满了祈求的意味,又好像是在哄他。而她那纤长秀巧的十指已移到了他的西装边缘,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衣扣。
酒精的驱使下,萧珏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微微眯起眼,仿佛透过眼前的这具温软娇躯看到了田宓的影子,他那漆黑的瞳孔里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在月光下明亮异常。
“萧珏,让我做你的女人吧,”甄淑妮见他心猿意马,趁机展开玉臂,勾上他的颈项,娇声说,“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我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虽然她已经搬进萧家,可是萧珏从未碰过她一分一毫。她知道,直到现在萧珏的心里还在犹豫,只有生米煮成熟饭,让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才不会反悔。
孩子?
萧珏的神息猛地一窒,他忽然想起一年前田宓流掉的那个孩子,他想起田宓在森白的病床上垂死挣扎的模样,他甚至想起在巴塞罗那看到的那支俏丽妩媚的弗朗明哥舞,以及田宓哭泣着告诉他她再也不能跳舞。
那些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旧电影般,一幕一幕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忽然用力推开缠在他身上的温香软玉,恍恍惚惚地说:“等我们结婚了,自然会有孩子的。”
“萧珏……”甄淑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转身,看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径直走向二楼的客房,又看着他将房间的门重重地关上。
她明明就站在他的身边,明明和他离得那样近,可是他的心思却从没有落在她身上一丝一毫。
巨大的失落和空虚像毒蔓一般爬*的脏腑,又伸出枝桠,一点一滴地刺入她的心脏,甄淑妮用力攥住身侧的扶梯把手,嘴角慢慢地扯动着:“我既然有办法让你和她离婚,还怕没办法和你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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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奇异的蓝,没有一丝云彩的明亮阳光,巴塞罗那大教堂月白色的墙砖上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显得愈发庄重圣洁。
田宓如约坐在祷告席上等待杨铮,她的心怦怦直跳,对于再次见到杨铮,她只觉得悲喜交加。
喜的是故人相见、她积郁多时的委屈和痛苦终于有了一个突破的窗口;悲的是这件事,实在是福祸难料。
“有人说,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圣家堂的耶稣像面前许下美好的心愿,上帝就会赐予你们永恒相守的福音。”
左肩处蓦然有了一抹温热的触觉,田宓下意识地偏过头,目光有瞬息的迷惘,眼前的杨铮是那样的平和温柔,眼眸里又蕴含着眷眷深情,让她几乎错疑萧珏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永远也忘不了半年前那个明媚的日子里,萧珏是怎样执起自己的手,问她愿不愿意再嫁给他。
当时她心里是千百个“我愿意”,可最终,她还是无情地离开了他。
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
所谓永恒相守,不过是一个痴人说梦的念想罢了。
刹那间,手指冰凉到几乎没有温度,田宓恍恍惚惚地开口:“你相信永远吗?”
“相信。”杨铮垂首,双手交握于眼前,薄唇轻轻地开启,随着呼吸的频率隐约可以看到之内洁白的齿列。
“真的相信?”
杨铮笑了:“真的相信。”
田宓哑口无言,满室的圣烛为她的面颊蒙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她微弱地笑了笑:“相信的人,总会比较幸福。”
杨铮转过头看着她,阳光映着他的脸,纯然孩子气的笑容:“你也可以拥有这份幸福的。”
田宓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抬眸凝望着高高在上的耶稣,心里有点麻麻胀胀的疼。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终于慢慢地站起来,回眸嫣然一笑:“杨铮,你能来这里找我,我很感激,你送给我和宝宝的那些花盆,我也很感激。”
“但是我请你,离开吧。我不需要你这样陪着我荒废人生,在大洋彼岸,还有你的亲人、爱人,还有事业。你不该把精力都浪费在我这个结过一次婚、又离过一次婚的女人身上。”
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杨铮,田宓才发觉他的脸颊一半迎着光,另一半却被阴影所覆盖,光影交错间,隐隐有一丝令人心疼的暗沉。
短暂的沉默之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