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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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试试看好了,看这盘棋局下到最后会是谁输谁赢,”甄淑妮蓦然转过身,眼光却向着萧珏身后微微一探,巧笑倩兮,“呦,你那个福 大命大的女人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喽。”
萧珏心中一跳,他霍然转过身,却看到田宓拉紧晴晴的小手,正一步步地走近他:“你手上明明握有她伤害菁菁的证据的,为什么不去揭发她?”
萧珏紧抿着唇说:“我自然有我的原因。”
田宓抿嘴轻笑,笑意荡在冬日的烈烈风中,竟是那样的冷:“你的原因?你的原因无非是为了一物换一物,保全你自己吧?”
“田宓——”萧珏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刚才把证据还给甄淑妮了对不对?”田宓恍然回过神来,作势就要去追甄淑妮,“我现在就去找她。”
晴晴被吓得懵住了,她怯怯地躲在田宓的身后,哇哇大哭起来。
萧珏顿觉头疼,他紧紧钳制着她的手腕,不要她乱动:“你冷静点好不好!你去找她又能怎么样?”
“我没办法冷静!”田宓却拼命地捶打他,想要挣开他的禁锢,“菁菁还神志不清着!杨铮也一天比一天痛苦!而她呢?她却在这里安枕无忧的,你让我怎么冷静?我不管,我去抢去要去夺,不管怎样都要把它拿回来!”
萧珏拽住她的手,将她扯回自己怀里,大声地喝问她:“你凭什么跟她抢?你斗得过她吗?”
“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她好过!”田宓低下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萧珏痛得一松手,她趁机就要跑出去。
萧珏却一把攥住她的肩膀把她扳回来,接着想也不想甩了她一耳光:“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的命就很了不起吗?”
“你打我?”霎时间,耳朵里仿佛飞进了无数蚊蝇,不停地嗡嗡作响着,田宓咬紧下唇,怔怔地看住他,眼泪却蓦地涌出来,“你不帮我,我可以不在乎,因为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帮我什么。可是你怎么可以阻止我去找她算账?你怎么可以打我?你这样维护她又是为了什么?”
其实她不怪他的,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
可是她的心实在是太疼了,她简直没办法理解,为什么她最爱的这个男人竟会冷血如斯?
萧珏黑眸中有瞬息的心疼一闪而过,他多想说他不是在维护甄淑妮,而是在保护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她不懂他,他又为什么要说呢?何况,这件事情,又如何说的清楚?
“我明白了,你们之间有交易的对不对?”
田宓的秀眸蓦地闪过一丝光亮,她见萧珏不反驳,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她抓紧他的双臂,一字一句地诘问他:“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你的权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你都可以不在乎!如果出事的是我或者晴晴,你也一样可以漠视不理的对不对?就像你当年不理我爸爸一样!”
她居然这样想他!
萧珏的太阳穴猛烈地跳动着,语气里已带了藏不住的愤慨:“没错,在我心里,只有我的权力和地位,你什么也不是!你跟晴晴统统什么也不是!你满意了吗?”
寒冷,透骨的冷,像冰一样封住了田宓的心,连日来的压抑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只是一味地抓紧他的手臂,嘶喊着,痛哭着,指尖已深深陷入他的衣物里:“萧珏,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你还有没有心!”
“你有没有心我就有没有心!”萧珏抬起手将她甩开,胸膛却不住的起伏着,在那里,似有什么器官痛得像是裂开了一般。
田宓被他甩了脚步一个趔趄,她踉跄地扶住路边的栏杆,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蓦然间,一种炙热酸软的滋味像是火蛇般爬向她的四肢百骸,她双手一滑,竟软软的倒在下去。
“田宓……”
萧珏那漆黑的瞳孔突然收缩,他慌忙托住她,却发现她的秀眸已微微阖上,脸色却红润得可怕。他的心脏激跳着,抬起手臂将她横抱进车里,又把晴晴连哄带骗地抱进来。
一路上,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他将昏迷的田宓紧紧揽进怀里,先是担忧地摸摸她那因发烧而滚烫的额头,又拉出她的手牢牢按在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语:“我有没有心,你竟然都摸不到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你到底还有没有心?(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甄淑妮之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甄淑妮之死
萧珏从议会大楼赶回家时,阿罗一脸焦急地引他进了田宓的房间:“萧议长,田小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推开房门,田宓正抱着双膝坐在床褥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幽幽地衍射进来,将她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几近透明。听到门响时,她有些迟缓地抬起头,乌黑的眼睛里竟泪光点点的,格外惹人疼惜。
萧珏心中一痛,他快步走上前温言软语地问她:“为什么不吃东西?”
田宓偏过脸,将目光飘往别处:“你像看管犯人一样看着我,我吃不下。”
这两天,萧珏似乎很忙,他把田宓和晴晴送回家后没多久,就去了议会再没回来。田宓还想出门,却发现他在院子里雇了很多保镖,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根本就不让她离开。这样等同于软禁的日子让她简直就要崩溃了,她心里有气,他凭什么这样禁锢着她呢?
萧珏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过这次他还是耐着性子从阿罗手里接过煲好的鸡汤,温柔地哄她:“乖,快吃点东西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你忍心看着晴晴没人照顾吗?”
“晴晴……”田宓用力咬住自己发白的唇,泪水却止不住般默默垂出,是啊,她可怜的晴晴该怎么办。
“对嘛,想想晴晴,吃吧。”萧珏看出她的妥协,趁机坐在她的肩侧,将一勺子热汤送到她的唇边。
田宓却猛地推开他的手,她最讨厌他拿女儿威胁自己!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又为什么要瞒着她的呢!
萧珏一个没注意,滚烫鲜美的汤汁全部倾洒而出,浇淋在他手背的肌肤上。他像是被什么刺激住了一般,也顾不上手臂上的灼烫,突然就用力扳住苏瑾的肩膀,让她注视着自己:“田宓,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到他被烫伤了,田宓有些心疼,她轻咬着贝齿,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却还是垂下头轻轻地说:“你放我出去吧。”
“我不是不放你出去,我是……”
萧珏闭上眼睛,刚想拥抱住眼前这梨花带雨的娇弱女孩,继续说下去,阿罗却拿着他的手机走进来:“萧议长,您的电话。”
萧珏看了田宓一眼后,接过电话,匆匆和电话里的人交代了几句后,他腾地站起来,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阿罗,你帮我看着田小姐,我要去医院一趟。”
“医院?为什么要去医院?”田宓拽住他的手臂,听到“医院”这两个字她的心跳就蓦然加速,最近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害怕自己身边又有谁受到了伤害。
萧珏被她拉的身形一缓,他犹疑着转过身,说:“甄淑妮……她出事了。”
田宓愣了一下,忽然对他说:“给我吃饭,我要跟你一起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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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第一次和田野谈判交易的江边,甄淑妮一步步地走近他,阳光反射进她的瞳孔里,也就看不出表情:“是你出卖我的对不对?”
这几天,他都拒不见她,不是他心里有鬼又是什么?
田野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眺望眼前苍茫的江水,语气也清清浅浅的:“你胡说些什么?”
“怎么?你看我整那个*女人,你心疼了是不是?”甄淑妮从鼻子里溢出一句不屑轻哼,她抓住他的手臂,目光却咄咄逼人,“我原以为你有多大的魄力呢, 原来也不过如此。你看你,区区一个女人就能把你迷得团团转,你这辈子也就只配给首相大人打个下手、做些投机倒把的龌龊事!”
“你说够了没有?”田野反复深深呼吸,极力忍耐住心中的不悦,之后转过身推开她的手,淡淡一笑,“说够了我就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功夫跟你斗嘴。”
甄淑妮却拉着他不让他走:“田野你信不信,凭我知道的你的那些秘密,足够让你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嫌多的!你居然敢背叛我?”
田野的嘴角慢慢向上扯动,眼里的光冷得如刀影扑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疯狗,见谁就咬谁!”
甄淑妮蓦地扬起手掌,娇媚的容颜因愤怒和激动而变得扭曲:“那也是你这只疯狗先咬的我!”
“你冷静点!”田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重地推倒到一边。
甄淑妮被推得撞向路边的栏杆,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她娇柔的面庞变得如雪般苍白,胸膛也剧烈地起伏起来。
“淑妮……”
田野疑惑地走近她,弯下腰轻声问她:“淑妮你怎么了?”
甄淑妮则一脸慌乱地去抓自己手臂上的包,她双手不住地颤抖着,肩包竟一不小心脱手掉落到地上。
“药……快给我药!”她惊惶地抬起头,脸色渐渐由雪白变得彤红。
“药在哪?”田野蓦然就明白过来了,她是因情绪激动而引起哮喘病发。
“在……在我包里。”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拿给你。”田野拾起她的包,很快翻找出里面的一个小药瓶,正要递给她时,心底却蓦然一顿,眼眸里也*出阴冷的色彩。
这个女人太聪明、也太危险,把她留在身边,对于他而言始终是个威胁。
如果……如果……
田野低头看着掌心的小小药瓶,又看了一眼殷殷盼望着他的甄淑妮,忽然向后退开一大步,同时手掌一松,药瓶已落入脚边的阴井里,无声无息。
“药……快给我!你……你想干什么?”甄淑妮睁大眼睛怒视着他,她不断地挣扎着、呻/吟着,窒息般绝望的痛却令她热泪盈眶,“……你好狠……”
田野注视着她的眼泪,握紧自己的拳头,耐心等渐渐急促的呼吸平复下来,才慢慢地说:“不要怪我狠,这都是聂明祯的意思,他老人家曾对我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当初你敢背叛他去投靠萧珏,现在他也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当然,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又怎么敢,放任你反咬我一口?”
甄淑妮的瞳孔渐渐散大,她的*泛着乌青,微微阖动着,手指则至死不休地指向田野:“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你会后悔的……”
“对不起淑妮,这辈子算是我欠你的,”田野弯下腰亲吻着她的额头,之后又顿了顿,深深吸一口气,好让因揪痛而产生的不适慢慢压回去,“对不起……”
第一百一十三章,甄淑妮之死(正文)
大结局(一)
正文 大结局(一)
“她现在怎么样?”萧珏看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指尖慢慢夹起了一根烟。
医院的灯光总是白得太过分明,仿佛非要是这种不见生色的苍白才最能描摹出接近死亡的视觉似的,不经意间,这份刻意的白刺得人心中揪痛。
田野微微闭了闭眼,语气似乎颇为惋惜:“我发现她时她已经晕倒在江边了,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如果我早一点来……她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萧珏蓦然转身,鹰隼般的目光深深盯视着他:“为什么这么偏偏巧,你会在案发现场呢?”
田野哑然失笑:“你怀疑我?”
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田宓忽然抬起头:“难道你没有嫌疑吗?”
田野轻笑着挑挑眉,不卑不亢地说:“如果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还要把她送过来,我直接跑掉不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觉吗?”
“你自然不会这么简单……”萧珏眯著黑眸,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与此同时,急救室的大门却被人拉开,几个医护人员从里面慢慢地走出来。
一直坐在椅子上安慰老婆的甄一鸣,打了鸡血般倏地站起来:“医生怎么样?我女儿怎么样?”
主治医生叹息着把口罩摘下来,不无遗憾地说:“哎,你知不知道,病人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
“孩子?”田野猛的抬起头,却对上萧珏黑沉却透着寒光的眼眸。
萧珏说:“你不用看我,这些年我跟她从未发生发生过关系。”
牙齿被田野紧紧地咬住,他却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着医生缓缓地说:“那你告诉我,她还有没有救?”
医生摇了摇头:“太晚了。”
“妮妮!我的妮妮!”甄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惊得晕厥过去,甄一鸣也是老泪纵横,怔怔地呆立在原地。
正午的阳光穿透了玻璃悠悠地洒进来,流金般灿烂。田野却觉得那一束束明灿灿的光仿佛是镀了金的箭矢,一根一根地,直直戳进他的心口,他的双手紧紧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