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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青囊尸衣3残眼-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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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团。老祖感觉掌中一滑那怪胎竟脱手而出,当其推开众人低头寻找时,那怪胎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家伙儿急忙寻找,可是搜遍了木屋内的角角落落,还是一无所获,那具怪胎就如同凭空蒸发了似的。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地上展开着的那幅《敦煌夜魇图》中,漫漫的戈壁滩里,有处黄沙丘露出半拉白白的小屁股,正使劲儿的扭动着钻进了黄沙里,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唉,命数啊……”客家嬷嬷躺在床上阖然长叹一声,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大家都出去吧,嬷嬷刚刚生产需要休息。”寒生带着人们走出了木屋,有良卷起画轴拎着背囊也跟随了出去。

“真的是奇怪,‘尸衣’乃是刘伯温尸身上的人毫和天门山灵泉堪孖之鱼的绿色体毛织成,辟邪向来灵验,今天怎么失手了呢?”寒生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他不知道,老太监钢铁原本与刘伯温是青田同乡,入宫前曾蒙其传授“活师术”和获赠药丸,那件尸衣上的“人毫”本与刘伯温的秘术同属一脉,自然会放过那具怪胎了。

“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邢书记在一旁瞧不过眼儿了,于是挺身而出,义正言辞的朗声说道,“我国对残疾儿童尤其是女婴的保护是有法律明文规定的,客家嬷嬷属于高龄产妇,生下个把畸形儿不足为奇,可是你们却要处理掉这个小生命,这与故意杀人又有何异?我作为一名产粮大县的县委书记,在这里表示坚决反对和严厉谴责。”

“相公说得太好了,婴儿多一只眼睛有什么不好?看东西比常人还更加真亮呢。”可儿拍双手赞成。

寒生闻言自觉有些理亏,说实在的,那具怪胎看上去还是蛮健康的,唉,此刻说啥都晚了。

“木屋就巴掌大个地方,怪胎能躲到哪儿去呢?”贾道长感到有些迷惑不解。

“这小东西鬼得很,一定是趁乱逃到外面去了,我们大伙儿分头去找。”老祖说着和众人四处散开了。

“朱医生,俺要去寻找二丫。”有良对寒生说道。

寒生点点头,将麂皮包裹着的血灵芝和盛有汗青的青花瓷瓶交给了他,叮嘱说:“好吧,治疗‘尸蜕症’只需水煎服血灵芝即解。”

有良小心翼翼的将血灵芝和瓷瓶收入背囊负于身后,以江湖礼节拱手辞别,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了。

寒生望着他孤零零的背影,心中颇感歉意,二丫来到蓝月亮谷后失踪,尽管是其偷偷自行离去的,但怎么说谷中也负有一定的责任。

“寒生爸爸,嘟嘟牠并没有回来谷中。”沈才华拽了拽寒生的衣襟不安的说道。

寒生吃了一惊,临去京城前,自己吩咐牠守候在塔巴林寺监视楚大师和首长等人,防止其卷土重来,牠既不在寺中也没回蓝月亮谷,此事可有些蹊跷,这只大鹦鹉向来聪明机警,绝不可能一点音讯也没有的。

一定是出事儿了,他想。

鬼婴和墨墨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口袋里掏出沉睡了多天的灵胎,使劲儿的摇醒了他。

“干嘛?”灵胎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睡眼不满意的嘟囔着,他每年都要冬眠一阵子的。

“嘟嘟不见了。”沈才华焦急的说道。

灵胎盘腿在鬼婴的手掌心里打坐,须臾,开口说道:“嘟嘟不在蓝月亮谷中。”

“那牠跑哪儿去了?”鬼婴追问。

“在虚空里是探知不到外面的。”灵胎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墨墨,那我们就出谷。”鬼婴坚决的说道。

当直升机从塔巴林寺前腾空而起时,嘟嘟蹲在屋脊上默默的目送着其消失在天际,阴沉的天空渐渐放晴,但牠的心里却仍旧是闷闷不乐。

牠拍动着翅膀冲向高空,脚下的塔巴林寺变得越来越小,俯瞰原本黝黑的松林已是皑皑混沌一片,好冷啊。嘟嘟怀念起与小主人在缅甸萨尔温江热带雨林里历险的那些日子,自从进入蓝月亮谷以后,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激情……

牠一圈圈的在天空里飞翔,竭力发泄着心中的惆怅与愤懑,突然牠的目光落在了松林外白茫茫雪地上的两个人影。一位赤裸着上身的老喇嘛大步的向东北方而行,身后紧紧跟随着一个身穿蓝印花袄斜背挎包的小姑娘,怀里还抱着一只黑猫。

大鹦鹉认出是两天前入谷的那个因偷食禁果而怀孕的女孩儿二丫,她不是一直昏迷在蓝月亮谷中的么,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身边还有一位陌生的红衣老喇嘛。

难道这个二丫是假装昏迷实则潜入谷中探听虚实的奸细?嘟嘟立时警觉起来,在高空中悄悄的盯在了后面。

冬天里的横断山,树木凋零,白雪皑皑,寒气袭人。

老喇嘛扎西赤膊着上身在雪地中跋涉,秃脑瓜顶上冒着丝丝热气,二丫则踩着他的脚印艰难前行,这是一条前去木里藏区的捷径,但翻山越岭道路崎岖极其难行。

数日后,他们终于从雪线上走下来,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高山草甸,尽管还未到野花开放的季节,但已经见不到一丝的冰雪了。

“前面就是木里大寺。”扎西老喇嘛手指着远处夕阳下金光闪闪的古寺塔刹,苍凉的钟声传入耳中,古老而神秘。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走进了这座康巴藏区最大的密宗寺院。

“扎西,你回来了。”大殿内,端坐于蒲团上的仁波切睁开了眼睛,见其光着上身微微一笑。

“仁波切,一路上有只蓝色的怪鸟在天上跟踪着老衲。”扎西用藏语说道。

“让‘南喀’去瞧瞧吧。”仁波切打了个手势,轻声吩咐身后的一位红衣喇嘛。

一只巨型兀鹫如箭般的从木里大寺直射天空……

第197章罡洞

“南喀”在藏语中的意思为“天空”,在青藏高原生活着一种巨大的猛禽,名为“喜马拉雅兀鹫”,秃头裸颈,黄褐色毛发般绒羽,可飞升至九千米以上的高空轻松翻越珠穆朗玛峰,是尘世中飞得最高的鸟类。

兀鹫尤喜腐尸,常成群结队的守在山顶“天葬台”周围,等候着啄食尸体。一般的兀鹫身长只有一米多,而这只“南喀”翼展却足足丈许,且浑身毛色金黄,在阳光下如同“金雕”一般,为木里大寺的镇寺神兽。

嘟嘟连续跟踪了数天,虽然途中可以抓山鼠充饥,但依旧是疲惫不堪,牠在半空中围着木里大寺绕着圈,眼瞅着二丫跟随着老喇嘛走进了大殿。

就在这时,突见寺中金光一闪直冲云霄,待嘟嘟定睛瞧清楚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只巨大的兀鹫居高临下正朝自己恶狠狠的扑来。

妈呀,这下死定了,这种丑陋的东方喜马拉雅高山兀鹫是吃腐肉和尸体的啊,怎么冲着自己过来了?嘟嘟双翅并拢笔直的栽了下去,只有尽快的躲到屋檐下才能安全,在空中鹦鹉绝不是兀鹫的对手。

就在嘟嘟惊恐万分的急速迫降时,那只凶恶的兀鹫闪电般的转瞬即至,探出两只如钢铁般有力的大爪刹那间便攫住了牠,然后翅膀倾斜着滑翔进入大殿,威武的站立在了仁波切的面前。

“嘶嘶……哼哼。”南喀嗓子眼儿里发出一连串的喉音,然后轻蔑的一脚,将浑身筋骨酸麻的蓝紫金刚大鹦鹉踢到了活佛的面前。

“奇怪,此鸟竟然生有蓝宝石般艳丽的羽毛,嘴巴像个大铁钩,绝非本地所产,定是外来物种。”仁波切打量着嘟嘟惊讶道。

真是少见多怪,嘟嘟心里想。

“不错,一定是那头猪妖的同伙儿,前来窥探蓝月亮谷的秘密,这些异类依旧贼心不死。”扎西老喇嘛分析说。

胡说八道,我本身就是蓝月亮谷中出来的,嘟嘟强忍着没有分辨。

“将其喂食给南喀算了。”扎西不屑的哼了声。

嘟嘟一听几乎晕了过去,这个不要脸的老喇嘛,竟然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阿弥陀佛,”仁波切叹了口气,“此鸟亦是一条生命,怎可随意杀戮。”

这老和尚说得在理,嘟嘟心存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仁波切目光望向了二丫,问扎西道:“这位小姑娘年纪轻轻面容却酷似老妇,好象是中原罕见的‘萌尸蜕变’。”

扎西点了点头,说:“老衲也是这般怀疑,不知可有医治之法?”

仁波切疑虑的瞅着他,似有难言之隐。

扎西老喇嘛明白其意思,于是说道:“她叫二丫,是有良的情人,并非猪妖一伙儿的异类。有良这小子与老衲有着一面之缘,且与蓝月亮谷内的一位神医相熟,也可算是‘守护者’的对象吧。”

仁波切摆了下手,吩咐手下喇嘛搬来一只大铁笼子,将这只蓝色怪鸟关了进去,防止其跑掉。

“来人,先带这位小姑娘去禅房休息。”他吩咐说。

大殿内就剩下扎西老喇嘛一个人了,仁波切心情沉重的开口说道:“康巴藏区数百年来的平静结束了,自从东巴木老司拿来那幅不详的画轴后,妖鬼尸怪纷至沓来,而且还具有朝廷的背景。这些还不足惧,但画中出来的那位清朝皇帝可是一只千年大魇,以我们的功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扎西严肃的望着仁波切,情况确实如此。

“这位名叫‘二丫’的小姑娘来历绝不简单,老衲若是没看走眼的话,她就是一只幼魇。”

“幼魇?”扎西老喇嘛吃了一惊。

“中原每当改朝换代之际都会是一场浩劫,血腥杀戮、饥荒瘟疫接踵而来,死人无数,岂不闻有‘九魔一魇’之说么?老魇过后又有新魇诞生,遭罪的是只是无辜的百姓。”仁波切默默说道。

扎西闻言沉思半晌,面现疑惑之色:“自49年内战结束之后,只有六十年代的大饥荒和文革期间死人较多,以二丫姑娘的年龄推算,她应该出生于七十年代中期,中原那时好像并未发生大的劫难啊。”

“扎西,”仁波切说,“‘萌尸蜕变’乃是幼魇蜕变为成魇的一个必然发育过程,至于二丫此人来自哪里又何必探究呢?总之,有因必有果,尘世之中,未知永远大于已知。”

“是,”扎西单手合十,问道,“仁波切的意思是除掉她么?”

“有因必有果,但还必须要有缘,同因不同缘则不同果,因缘和合而生,因缘散尽而灭。二丫虽是一只未成年幼魇,既然来到了木里大寺便是善缘,老衲竭尽全力若是能够消除其魇性,使其变为一名正常人,便是结出了不同的果,善莫大焉。”

“哈哈,老衲惭愧,”扎西老喇嘛心中释然了,遂问道,“仁波切如何来应付‘萌尸蜕变’呢?““一世班禅的罡洞。”仁波切答道。

扎西老喇嘛闻言心中一凛,木里大寺供奉着一根古老的“罡洞”,藏语叫“冈令”,俗称“鬼号”,据说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这根罡洞的来历非同小可,乃是宗喀巴大弟子一世班禅的贴身法器,每逢月圆之夜,它都会自行发出低沉苍凉的吟啸之声,是康巴藏区格鲁派的镇寺之宝。

“仁波切,二丫姑娘如果承受不住‘罡洞’的驱魔音,岂不要了她的命?”扎西老喇嘛担心的说道,毕竟二丫是自己带来木里大寺的,又是有良的情人,万一死了可有些过意不去。

“即便如此,也不能任由幼魇成功蜕变,否则将会后患无穷,事不宜迟,今晚子时就请出‘罡洞’来驱魔。”仁波切正色道。

铁笼子里的嘟嘟听到了他们之间谈话,心里犯了嘀咕,原来这个二丫并非是奸细,寒生和小主人已经前往中原寻找血灵芝了,为其医治“尸蜕症”。如果真像老喇嘛说的那样,她万一承受不住“罡洞”的法力就这么死了,岂不前功尽弃?不行,得设法阻止才是。

嘟嘟博览群书,记忆力超群,知道“罡洞”这种法器是用高僧喇嘛的小腿骨制成,也叫做“人骨笛”,如果是一世班禅克珠杰。格勒巴桑的法器,那肯定是相当厉害的。

就在这时,忽闻大殿门口传来有气无力的话音:“仁波切,哦,还有扎西老喇嘛也在啊……”一位白脸磕张的中年人垂头丧气的走入了殿中。

“莫局长,您又来啦。”仁波切嘴里敷衍着。

莫局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您这是怎么了?”仁波切诧异的问。

“唉,”莫局长长叹一声说道,“明明是顺治皇帝嘛,非说是精神病,你们两位都看见他确实是从画里跑出来的吧?”

仁波切点点头:“亲眼目睹,不会有错。”

“可就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的话,连301医院的军医都判定他是主观妄想型精神病,这下可好,部里的文司长产生了看法,我这个宗教局长可能要在这儿干到退休喽。”莫局长牢骚满腹,嘴里一个劲儿的嘟囔着。

有小喇嘛端过茶水来,莫局长抬眼望见了铁笼子里的嘟嘟,不由得惊讶道:“咦,你们从哪儿弄来了这只纯种的蓝紫金刚大鹦鹉?”

“莫局长认得这只怪鸟?”

“当然,这是产自巴西的金刚鹦鹉,生活在亚马逊的热带雨林之中,是世界上个头最大的鹦鹉,聪明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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