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故事写手和温柔编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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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阿赫?”
薛赫高高的一个跳跃,完美而暴力的一个灌篮!
篮球在地板上弹开,他转身捞起球衣,面无表情的说:“没事。走吧。”
朋友们随即恍然大悟:“这家伙不会是失恋了吧。”
*
打开BAIXI0907的微博,薛赫猛发现这个家伙居然在几天之前发了一条微博。
很简单的一句话:【我是阿拉法特波塞姆09971的失落人员,请母星收到这条信息能够回答我。】
薛赫皱着眉,什么意思?
正在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妹妹的电话。
“大猩猩!!你又做了什么鱼唇的事情啊!!!!”
薛赫无奈的把手机拿远一点:“你又怎么了?”
薛冰冰简直是在那边暴走:“为什么刚刚主编说要换掉学长的编辑啊?大哥你又做了什么事情啦?”
薛赫忽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片刻,他着急的问:“是谁说要换编辑的?”
薛冰冰委屈的声音传来:“是学长啊,虽然理由不是很明确。但是却态度非常顽固的说不希望再让你担当助手了……哥哥,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学长虽然是古怪了一点,但是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啊?!”
“……”薛赫喉咙里堵了一堆话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其实算起来,也是之前他鲁莽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气恼,但是并没有真正的想要断绝联系,甚至想到那天白溪的样子,心里还是一直牵挂不下。
“哥哥!你去给学长道歉吧。”薛冰冰难得义正言辞的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之前看到你能跟学长一起出去,还变成好朋友,我真的很开心呢!哥哥你不知道学长的生活有多孤单,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学长就是形单影只一个人,到现在工作,也只是默默的藏在白纸后面,一个朋友也没有。”
薛赫默默的听着妹妹的话,脸色越发的沉重。
*
如果说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种颜色的话,大概,也会有那种,最后因为颜色分发完了,只剩下透明色彩的那种人吧。
薛冰冰在学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样一个神奇的存在。
那个奇怪的学长。
如果不是同一个老师的话,薛冰冰或许都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上课的时候永远坐在角落里,吃饭的时候总是去人最少的窗口买饭,偶尔在路上看见他,那位学长都是全副武装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忍者。
刚开始会觉得很变态,但是压抑不住自己蓬勃的好奇心,薛冰冰不断的想要靠近这样一个人。虽然他总是不说话,但是如果小心观察的话,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温柔敏感的人。总是走在最后关上窗户和灯光的人,总是默默照顾植物的人,甚至是校园里流浪的猫咪都会很耐心的喂食的人。明明是这样子的人,可以和冷冰冰的电器对话,可以照顾植物和动物,却总是防御着身为同伴的人类,薛冰冰总是有一种直觉,实际上,这个人对这个热闹的世界也是渴望的。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走进来。
打开缺口的契机是一次对外的交流活动。老师带着几个得意的学生一起去学习,学长也被硬拉着参加。确实是非常有趣的一次旅行,但是却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发生了令人尴尬的状况。
薛冰冰长得美丽可爱,那次还特意穿了新买的裙子,却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场会议的时候偏偏生理期来了。会议结束,老师和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去,薛冰冰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同性帮忙。就在越发着急的时候,身后突然递过来一件外套。
“你……拿着。”
吓一大跳,回过头原来是学长。
白溪的脸部已经完全红起来,甚至递过来衣服的手都紧张的发抖。
薛冰冰忽然觉得糟糕的一天也似乎变好了,她接过外套,感激的说不出话来。白溪却只是匆匆的离开,背影可爱的有些慌乱。
此后,从一件外套开始,薛冰冰就开始发挥她几十年来学到所有黏人技能。总是以归还外套为借口,一次次的和白溪接触。甚至那段时间,连自家的哥哥都怀疑这个丫头是不是在大学的时候终于开始了恋爱。
“学长虽然有些孤僻,但是绝对不是阴沉。我觉得他甚至非常的单纯,哈哈,说起来,学长还曾经在毕业的酒会被我灌倒对我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外星人这种可爱的话呢~”愤怒的指责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慢慢开始变成了对往事的追忆。
薛赫敏感的问:“外星人?”
薛冰冰点点头,接着说:“是的。现在想起来虽然觉得好笑,但是仔细一想,认为自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直觉得自己是外星人的话,怎么忽然就觉得好可怜呢。”
*
BAIXI0907:【我是阿拉法特波塞姆09971的失落人员,请母星收到这条信息能够回答我。】
薛赫忽然想到了白溪那条莫名其妙的微博,他忍不住皱起眉来。
“我要出去一趟。”他说着就起身往外走,手机那头薛冰冰止不住的大叫:“哥你不是去骚扰学长吧?!我不准你这么干啊?你千万别去找学长的麻烦啊!!这事儿是你做错了吧?!哥你听到没有?”
薛赫嘴角一扬:“我找的就是他!”
纵使你把我撇个干干净净,我也要找你说个清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清醒的疼痛也是一种坚强
“白溪开门。”薛赫意料之中没有收到门里面的回音。他皱着眉,再次敲门。
砰砰的敲门声像是心跳一样,执拗的一下一下砸在白溪的耳朵里。他就站在门后面。
他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面对这样的状况:他将门关上,他在门里面,世界在门外面。
“我知道你在家的。”薛赫隐忍的声音传来,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怒气,虽然这个怒气来的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和人接触也不愿意去相信别人。”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白溪这样想到,他缓缓的将头垂下去,手里的拳头却捏紧。“他什么都不明白。”
“我他妈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你这样忽近忽远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至少,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给我打开一点缝隙……至少,我可以离你稍微近一点。”接着又是敲门的声音,却比之前更加的缓慢,敲门的人似乎慢慢的、慢慢的失去了力气:“白溪,你能不能再跟我说一句,进来吧。”
白溪在那一刹那,几乎要去开门。可是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过往,那些险恶的、晦暗的、让他不堪的过去。“我是跟他不一样的,这样的我,终究会被他发现。”这个念头就如同火焰一般,舔舐着他的灵魂。他举起的手,最终沉沉的放下去。
面前明明只是一般的门,却似乎像是连接两个世界的大门。
“咚咚咚。”三次敲门声,它已经比来的时候的敲门声更加轻也更加缓慢了。
白溪瞪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那扇黑色的大门。他的目光似乎可以透过这个门看见依靠在门边的,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咚咚咚。”三次敲门声,像是响雷敲在心尖上。白溪直直的看着那扇门,门那边的人已经不说话了。这轻轻的敲门声就像是天籁一般,在缓缓的呼唤他。
白溪仍然没有动,他在迟疑。
让他走,是对的。
……但是,万一,他是不一样的呢。
“咚咚。”白溪心头一跳,这次只有两次敲门声。
薛赫,要走了吗?
“咚咚。”仍然是两次敲门声,门外的人依旧没有说话。白溪张开嘴,却觉得喉咙又干又痛,他像是一块干涸的麦田,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咚咚。”
“……”
“咚咚。”
“……”
然后,白溪等待了一下,那敲门声,再也没有响起来。
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将那扇门打开的。
他本来以为薛赫走了,但是一开门,那高大的身影忽然从门边闪到面前。然后是一个用力的拥抱,以及薛赫埋首在他双肩,嘶哑而愤怒的声音:“胆小鬼!骗子!王八蛋!白溪你究竟有没有心!你这个混蛋究竟有没有心!”
白溪的鼻尖闻见的全是男人身上的浅淡汗水味道,然后是他炙热的体温。他魁梧的几乎可以将他自己埋进怀里看不见,白溪觉得这一瞬间,他的双臂被挤压的麻木而微微的发疼,他的呼吸甚至都觉得难过。但是他的世界现在是满的。
完整的世界,仿佛被一颗太阳拥抱着的感觉。
那么炙热又浓烈。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愤怒和委屈,更多的却是怜惜与温柔。
啊,这个人。
没错,薛赫就是这样的人。
在我放弃的时候,在全世界放弃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执着。
带着最愚蠢的守望,带着最睿智的温柔。
或许,他是不一样的。
或许,我可以试着,贪婪的占有这个怀抱。
白溪这样想着,便将脖颈微微的贴向薛赫的胸膛。
噗通、噗通。
里面是有力的心跳。
鲜活的、光明的,生命力。
薛赫也感觉到了白溪的主动,他渐渐松开白溪。这才发现他用力过头,白溪现在看起来有点虚弱。“……”那句对不起卡在喉头说不出来,他难得的流露出一丝委屈。
这种孩子气的委屈,在他以前意识到自己是作为兄长,作为家庭的顶梁之时,就消失了的。此刻,他却对着一个比他羸弱、需要他守护的人流露出来。连他自己都微微有些惊讶。
就在他准备收拾心情道歉时,他却听见白溪轻轻的说:“对不起,薛赫。”
*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些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薛赫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白溪听闻,浑身一颤。似乎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的脸色白的吓人,显得那双眼睛更加的黑亮,如同鬼魅一般,在夕阳的光照里有些吓人。
薛赫很想站起来,将这个年轻人搂在怀里。安抚他就像是稚童一般,但是他知道白溪的症结,他知道,其实白溪已经准备好去面对。
他静静的坐着,不再催促。
四周的空气似乎更加安静了,连外面孩子偶尔的嬉戏尖笑都难得听见了。
“我……”白溪干巴巴的挤出一个字,然后就没了声音,只是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薛赫。带着显而易见的挣扎。
“我……”他过了几分钟又开口,那声音更加的嘶哑,音调古怪,黄桥走板。仿佛是含着巨大的哀痛和愤怒,他情绪强烈,使得他未语先泪流。那眼泪从干枯的眼睛里流出来,并不成线,也流的艰涩。
薛赫一见,只觉得心都碎了。像是看见有人将白溪的灵魂一块块的在他面前掰开,给他看那旧伤口。他几乎站不稳,隔着茶几去捉白溪的手,语气急促:“好了,不说了。”
“我……”白溪却一边流泪一边张口,他再次发出一个字来,然后嚯嚯的呼气,像是一台鼓噪的烂风扇:“我……从前……”
薛赫狼狈的捏着白溪的手,他觉得此刻的白溪很不对劲。他已经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逼迫白溪。他那古怪孤僻的性格他早就接受了,连无故的疏离和反复他也觉得可爱,他为什么要去逼迫他呢!他捏着白溪的手,他觉得白溪的手冰冷,但他自己的手却比他更冷!
“我……从前……被……”白溪直勾勾的看着薛赫,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里,那诡谲隐秘、肮脏难堪的一幕似乎再次上演……
*
白溪妈妈再婚,白溪虽然不愿,但是他一向是懂事的。
再婚的对象是个工厂的工人,虽然人近中年,但是依旧很强壮。这样的男人似乎正好可以担起一个家庭的重任。白溪的妈妈还保持着年轻时候的几分漂亮,也对这个看似朴实憨厚的丈夫很满意。她过得太苦了,每天上班早起晚睡,自从白爸爸走了,她就更加辛苦。风霜摧毁了她骄傲的美丽,命运磨去了她的希望。他觉得现在这个男人就够了,她已经不年轻了,还带着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二婚也知足了。
白溪一直叫男人叔叔,那男人也不在意。对他总是笑眯眯的,渐渐的,连白溪心里都不再固执。他对妈妈也很好,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但是渐渐的,白溪觉得这个叔叔对他似乎过于亲昵了。
他总是在白妈妈转身炒菜的时候,走到小白溪的身边,用手摸他的脸或是耳垂,用一种令人害怕的语气低声对他说:“我们白溪长得真好。比妈妈还漂亮呢。”
准备开始上初中的少年白溪开始有些害怕,他朦朦胧胧的觉得这个叔叔说的不是什么表扬他的话。他那压低的话语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可怕,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