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颤 作者:孤山一梦(高人气2013-07-20完结+番外+婚后高干+七宠三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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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工作上的事儿很少和我说,我也很少去问。”
这点情况,姚欣和在旁边也看得到。邯墨对陈哉好,是真的挺好,但有时候又是很强势的好,把他那点大男子主义全往陈哉身上放了,觉得自己是个男人,男人的事儿就得自己解决,不会跟陈哉说。然后陈哉遇到点什么事儿,他也不过问一下,帮陈哉也全部收拾好。陈哉心里会抵触,但也不会说出来。
“那袁律师的联系方式你有么?”姚欣和问。
陈哉点头:“这个还是有的,但是,在……原来的家里。”一顿,有些为难地笑,“但你知道,当初离开的时候就把钥匙丢出去了。现在要进门,肯定得请开门师傅了。”
嘿~当初走得够洒脱的,把钥匙婚戒银行卡什么的都留下,合着绕了一大圈,现在还是得回去!这就是命啊,命!
姚欣和瞧着陈哉不好意思的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白眼翻到一半,就看到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人。体格有点大,绷着一件黑T,胸口上印着恐龙战队,蓝色的沙滩裤,裤上都是个椰树,夹指拖鞋,带着墨镜,手腕上红色的大嘴猴手表,走过来的时候回头率倍儿多。
多么具有维和感的形象。
吴芃辈。
姚欣和拍拍陈哉肩膀:“昨天劫走你的家伙来了。谁啊这是?”
“1901室的邻居。人挺好的,挺单纯挺可爱的。”陈哉小声说。
姚欣和立马不屑起来:“现在还有男人是单纯的?”冷哼一声,“现在幼儿园的小男孩都知道亲小女生嘴儿了,小男婴一出生就哇哇大哭要占有女人的乳头了,单纯?哈,当他们还是颗啥都不懂的精子的时候,我相信他们还是单纯的。”
陈哉=_=:“……什么叫小男婴一出生就哇哇大哭想占有女人的乳头……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啊?”
自从何鹿原回来后,姚欣和对“男人”这两个字就是带着仇恨感的。
“本来就是。”姚欣和冷哼,一顿,斜眼看了走过来的吴芃辈一眼,“我总觉得他是像是来挖墙脚的。”
说着,就站起来,拍了拍陈哉的肩膀:“他来找你的,那我先走了。”还不忘叮嘱一句,“别被他挖走啊。”
陈哉=_=:“……说什么呢你!”
姚欣和便拿着包,识相地离开了,经过吴芃辈身边时,还故意瞪了他一眼,吴芃辈被瞪得稀里糊涂的,慢慢地挪到陈哉旁边:“你朋友还在为我昨天抢走你的事儿生气啊?”
陈哉看着姚欣和一扭一扭离开的背影,尴尬地笑:“没,她看人就这么看。”
吴芃辈O__O〃…“啊……”
陈哉坚定:“恩!”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吴芃辈便从包里拿出了一大叠画稿:“剧本上的动画形象都已经初步定下来了。你看看。”他很体贴地蹲下身子来,视线与陈哉齐平,蹲下来的时候肚子上挤出两层肉,可见的他倒真是越来越胖的趋势啊。
画稿上画着陈哉当时剧本里描写的主角。
一群动物,有只松鼠,咧着门牙,系着领结,头上三根毛,便是主角了。
古灵精怪,瞧着就很讨喜。
还有一只海狮,眼睛鼓得大大的,忠犬八公似的眉毛,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坨肉往上挤,一脸贱相。
光看一眼陈哉就被逗乐了:“很好啊!”
她的声音会高高地往上仰,眉毛都飞了起来,她的情绪很能感染人。
吴芃辈蹲在她的旁边,瞧着她的模样,心里一颤一颤的,脸上又浮起了两坨红晕。
“好厉害啊!”陈哉毫不掩饰赞叹之情,“我真的很佩服能画画的人。”
“你写的也很好。”每次吴芃辈的脸上泛起红晕时,他都显得极其别扭,好似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身子往哪儿放。
他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陈哉,这时候的目光已经不能用“看”来形容了。每当他画出了满意的作品时,都会捧起来凝视良久,那种目光,缱绻而认真,现在看着陈哉,就是这种眼神,只是,更多了三分温柔。
没说出口的是,吴芃辈无数次觉得,如果以后……她写,他画……这样,这辈子就都美好了。
【86】胖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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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东西要送你。”吴芃辈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摊开手,是个小挂件,黑色的绳子,窜着一只松果,松果里挖了一个洞,一只松鼠从里面冒了出来,眼睛描画得贼溜溜的。
怎么竟是这些玩意儿?
“你好像很喜欢松鼠啊。”陈哉有点冒冷汗。
“嗯,宫崎骏系列的。瞧着觉得可爱,便给你留了一个。”吴芃辈顿了顿,加了一句,“希望你早日康复,生活幸福安康。”
多么僵硬的借口,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一个道理,偏怕陈哉误会他什么。
陈哉瞧着他这别扭的模样,没生什么心眼。以为这货祝她早日康复,幸福安康就真的只是这么祝福而已,将挂件接过,笑:“谢谢啦。”
她笑起来的时候跟他画的松鼠小姐可真像,他画这个形象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就是陈哉的脸。
这点,吴芃辈认识到的。
只是他同样认识到的是,纵使陈哉此时是在对他笑着,但也眉宇间的愁色是散不去的。想了想,他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
说完,又开始“此地无银”起来,“大家邻居嘛~是朋友嘛~”
特别强调自己是朋友的立场。
陈哉便有些感动:“没……谢谢你。”
说的很认真,是真挺感谢他的。以前她和邯墨特嫌弃这胖子,但没想到,到现在,屡次帮忙的是他。
“别跟我客气。”吴芃辈又想了想,低下头,用手挠了挠额头,再抬起头时,目光便认真了,“邯墨的律师……请了么?”
正中关键点儿上了。
陈哉摇了摇头。
“嗯。”吴芃辈点了点头,“邯墨这件事儿……很难有人愿意接吧……”
陈哉没打算跟吴芃辈细说:“我再看吧……”
吴芃辈挠了挠头,似是很思考了很久才说道:“嗯,你知道袁晖同不?人称袁铁牙,袁律师。据说,他近三日都来这儿玩。我觉得邯墨这案子……也只有他能接受了。你要不要请一请他?”
想法与陈哉不谋而合!能想到袁铁牙,可见的吴芃辈是真的花了心思去担心他们的事儿。
陈哉心中一动,有那么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吴芃辈的目光很真诚:“如果你觉得行,我帮你去见见他?”
“不!我自己去。”陈哉忍不住握了握拳头,这颗心啊,着实为袁铁牙来这儿的消息而拎了起来,连目光都亮了。
吴芃辈看着陈哉兴奋的模样,便道:“那我开车送你,你的腿还不是很方便。”
那么真诚的目光,让人拒绝不了。
陈哉想了想,点头:“好。”
吴芃辈便看着她笑,下巴上一道沟。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地上便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吴芃辈热得满头大汗,汗挂在脑门儿上晶莹透亮的。
一点都不热,这夏天,挺好的。吴芃辈这般觉得。
陈哉之所以对袁铁牙的印象这么深是因为有一次翻到邯墨的大学毕业照,有一张就是跟一个老大伯合照的。
这老大伯举着一根拐杖,拐杖的顶端刻了一只麒麟,他按着这拐杖跟邯墨站在一道儿,不苟言笑,不怒自威。当时看着这张照片,陈哉就觉得这老大伯有点眼熟,好似在哪里看到过。
一想便想起来了,她第一次去看邯墨开庭,旁边坐着的人就是这老大伯。
她连忙把邯墨叫过来,把照片举给他看:“这人是谁啊?”
邯墨刚洗完头出来,头发上都滴着水,走进一看,笑:“我大学的老师。”从沙发后面绕上来,坐在陈哉旁边,“我最尊敬的人。”
“嗯?”陈哉疑惑地看他。
邯墨便把手上的干毛巾丢给陈哉,陈哉接过,顺其自然地帮他擦头发,邯墨便慢慢地说:“大学的时候他一直带着我。在大二的暑假他便让我去他的事务所跟着他的徒弟做事儿了,当然,那时候也只不过是去法庭上帮他们做做笔录,可视野就一下子打开了。之后一些案子,他也会单独拎出来问问我的想法,每次我提出来的意见他都会反驳掉,让我再想,想到我实在想不出来了,他看着我才有笑脸。”
陈哉=_=:“然后呢?”
邯墨在说这些的时候是笑吟吟的:“一次他和他的几个徒弟在讨论一个案子,是关于……”说到这里,他好笑地瞥了陈哉一眼,看着陈哉求知欲浓厚的表情,知道她听不懂,便不打算提这个案子的详情,“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有一个证据拿不下。我在旁边提了一句自己的想法。当时一拨人都夸我啊,顺势也夸了这袁老头,袁老头当时没说什么,但回去后,就把我放在他的事务所里,给我安排最基础的活儿。复印文件啊,整理材料啊,扫地我也干过。”
陈哉=_=:“他觉得你太出风头了?”
邯墨笑笑,继续说:“我一有空就到他那儿去,他对我总是拉长脸的,但我仍旧死皮赖脸在他那儿做最基础的事儿,一分钱也不拿。一直做到我大学毕业,”邯墨说到这儿顿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起了什么,然后他转过头看着陈哉,“他便把我打发走了,还是冷冰冰的模样,用他的拐杖在我肩上敲了了三下,说了三句话,第一句,如果日后我成功了,也得在晚上时常想想,我当初在他那儿做了怎样的事儿,想想,我在复印文件,整理材料,拖地扫地时心里是怎样一个心境。”
“第二句是,无论以后我在律师圈子里混成怎样,都别说我是他袁铁牙的学生。说第三句的时候,他用拐杖指了指我的眼睛,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邯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拿过照片又看了半响,最后用手指弹了弹照片,“挺可爱的老头。”
陈哉皱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什么意思?”
那时岁月如此静好着。
邯墨拧眉毛:“嗯,也许他已经预感到,以后我会娶一个会跟自己读者调情的老婆,当我这位老婆天天跟一帮姑娘调情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就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嘿~~那时这男人的表情真是坏透了!
【86】点点滴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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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吴芃辈刚开口,便觉得这事儿他不便过问,又把到嘴的话给吞了回去。转头看了看陈哉,沉默不语。
他刚带陈哉出来,在门口便碰到陈爸陈妈。陈爸面色不好地问陈哉去哪儿,陈哉实话实说:“给邯墨找律师去。”
陈爸当即大发雷霆,陈哉不理,让吴芃辈赶紧推着她离开。
吴芃辈一直小心翼翼地瞄陈哉的脸色:“还好吧?”
陈哉点头:“嗯。”
但这姑娘嘴角下挂,一看就是幅心事重重的忧虑模样。
吴芃辈想逗她开心:“要不要听歌?”眼睛特清澈真诚。
陈哉暗暗瞟他一眼:“你自己唱啊?”
吴芃辈点头:“嗯。”
陈哉=_=:“不要!”
拒绝的干净利落,毫不留情面。吴芃辈便觉得喉咙一紧,特失败的感觉。不是失败他不能唱歌,而是失败他唱的歌没法逗陈哉开心。
但陈哉刚才一瞟眼,发现了刹车旁边放着的两朵枯掉的玉兰花。花瓣都黄掉了,蔫蔫地挂下来,拿起来闻一闻,已经没有任何香味了。
“哦,前些日子买的,枯掉了,一直忘了扔。”吴芃辈解释着。
但他的话陈哉一句也没听进去。
只是……她突然觉得这玉兰花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一阵一阵的,从鼻腔里面渗进去,通过喉咙,到达肺部,不知怎的,鼻子一酸,便觉得挺难过。
她又想起了邯墨。想起一个人真的近乎是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