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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偷夜换日 by李葳-第12章

小说: 偷夜换日 by李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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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日静静地笑着说:「瞧,因为你从来不是受害者,所以嘴巴上能经松地说:「不要在乎」、「安分 
」就好。可为什么我必须要安分?为什么我必须要不在乎?我犯下了什么错?那些人为什么不敢对你这么 
做?因为你是迪肯.莫道,因为你家大业大,或是因为你的肤色就是和我的不同?那些人还不是柿子挑软 
的吃,如果我就这么闷不吭声,那么我就永远只能是个受害者了。」 
  「谁在跟你讨论对错了?我是为你担心!」迪肯瞪着他说:「你很鲁耶!什么肤色啦、什么好不好欺 
负啦,有那么重要喔?人只要活得开心就好,别人高兴用你为赌注,你闭上眼睛装作不知道,又有什么不 
对?干么替自己竖立那么多敌人,这样你爽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有我的原则。」 
  「原则、原则,原则是狗屁!」 
  索性躺在床上,凌日懒得跟他讲。「我要睡一下,你出去吧。」 
  「你给我听好了,凌!」 
  凌日诧异地张开眼,推着他。「你坐我身上干么?滚开!」 
  扣住他的衣襟,跨坐在他双腿上的迪肯将凌日整个上半身拉提起来,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地说: 
「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拿你的原则和全世界对抗,你会输的!那些人不是光明磊落的家伙,他们什么手 
段都可以耍得出来,你对付不了他们的!听懂没?」 
  「我就是听不懂!」凌日固执地抬起下巴说:「我不怕他们使用什么骯脏的手段,也不会受他们那种 
手段所伤。他们要对付我,我也会想办法对付他们,我绝对不会躲在自己房间的棉被中哭!」 
  迪肯一咋舌。「所以你非这么做不可?」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非不非的?你滚开啦!要在我身上坐到什么时候?」伸手再推一次,这回却被 
迪肯一把握住。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可以对抗得了他们,那你先对抗我看看啊!」 
  「哈啊?」 
  彷佛要强调自己不是在开玩笑,迪肯就着凌日被捉住的那一手,压过了他的头顶,再把另一手也一并 
扣住。结果在凌日根本没抵抗的状态下,他的双手已经呈现「万岁」的高举状态,身子又被迪肯骑坐着, 
彻底地缴了械。 
  「你要是能成功地击退我的攻击,我就相信你有保护住自己的能力。」 
  迪肯确定凌日已经无法抵抗后,用一手把押他的两手,腾空出来的那一手则缓缓地往凌日的T恤上移 
动。 
  「要是你连我一个人都对付不了,那你就快点去向棋会低头,绝对不要再跟他们反抗了,听到没有? 
」 
  凌日咒骂了一声。「你凭什么插手管我的事?」 
  「……」迪肯表情复杂地露出一抹苦笑。「是啊,凭什么呢?但我就是要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 
管到底!」 
  他的话语让凌日的心口无来由地紧缩。 
  〔笨、笨蛋!我干么因为这家伙而心跳加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况且,这家伙这么想插手管我的事,肯定又是他野蛮、任性、狂妄的本性流露了,凡事都想插一脚罢 
了!〕 
  「来吧!挣扎看看,看你是不是阻止得了我。」 
  「哼,我一定会把你踢下去的!」 
  要是迪肯以为光靠力量就一定会赢得胜利,那就大错特错了。柔道里面讲究的就是以柔克刚,像这种 
甩脱敌人压制术的技巧,自己学得可多了,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2、 
  不论公认或自认,迪肯都是个不折不扣的「荒野一匹狼」。 
  或许是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在许多保母冰冷、公事化的对待下长大,而父亲又忙得无暇关心小迪肯的 
心灵,因而造就了迪肯对「人」没有什么留恋,也不觉得人是需要「团体」才能生活的。他甚至想过自己 
没得「自闭症」真是奇迹,可能他离自闭症仅一步之遥也说不一定。 
  讽刺的是,小时候喜欢当一匹狼的他,老被其它小朋友排挤、恐惧,说他是坏孩子。长大后进入青春 
期,曾几何时,「坏小孩」竟成了「酷毙了」的偶像。在这所满是富家大少爷追求一点点小游戏刺激,便 
高兴得不得了的贵族学校中,不屑玩这种把戏,总是在外游荡的不良少年迪肯,在另一种层次上来说,是 
这所学校里许多学生心目中真正的帝王,是不可侵犯的偶像。 
  (拜此之赐,迪肯从没被棋会找过什么麻烦。不过迪肯也没差,假使他们真想找他做对手,他肯定是 
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是一双地把棋会这组织给全部干掉!) 
  可是在他的世界中,也不是全无他所关心并关心他的人。 
  十二岁那年回到老家,当时负责住在城堡内做花艺总管的一对东方人母子,改变了他向来孤单沉闷的 
生活。总是笑声不断的凌夜,和严厉中带着温柔的瑷玲阿姨,他们的出现多少让迪肯的日子里多了点色彩 
,有了点温暖与爱。 
  他们是怎么驯服自己这匹狼的,说起来可以写成十数万字的小说,迪肯懒得去告诉别人,就像他告诉 
凌日的简单言语:〔他们让我有了家的感觉,也许我不太常留在那个家,但我知道我想回去的时候,该回 
到哪里去。〕 
  这也是他明明最讨厌麻烦的事,可是却愿意为了凌的一通电话,大老远地跑去机场接人、救人,做一 
大堆他最讨厌的鸡婆事。 
  这全部都是因为自己欠了凌一次。 
  要是自己早点发现就能阻止的悲剧,他却没有发现(当时的他经常跷课)……迪肯为此自责了很久, 
即使凌早就说他不介意,这并非迪肯的错,可他至今仍然无法忘记凌那伤痕累累的模样。 
  那一回,他可是认真地想把棋会毁掉(现在真后悔当时没那么做),可是凌阻止了他。 
  一方面,是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极大的骚动,虽然迪肯的家族势力庞大,但是压不下骚动时,校方碍于 
规定,仍有可能勒令迪肯退学。 
  二方面,凌也很担心母亲若知道自己在校内被欺负的话,会伤心自责。毕竟,是她将凌由故乡台湾带 
到遥远的英国来的。如果凌在这边被人欺负,瑷玲阿姨一定会认为这全部都是她的责任,并为此而难过不 
已。 
  最后一方面,凌事后曾笑笑地说着:「他们那些人也不是笨蛋,多少知道这回的事闹得过火了,因此 
以后我应该都可以过平安的日子了。」 
  事实上也像凌所说的,也许是觉得这个游戏不再好玩,也许是那些人找到更好玩的对象了,从高一那 
年直到「现在」,凌都不再是他们的目标。纵然偶尔难免会有一些一般「棋会」的打赌游戏,但也绝对没 
有「暗棋会」的惩罚游戏了。 
  ……要是凌(日)没有在开学的头一天就把人摔出去而重新引来注意力,让本届棋会盯上的话就好了 
。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懂通融、变折的性格,与凌(夜)差太多了,他绝对不是会乖乖待宰的那种人 
。但我还是曾经祈祷他不会发现棋会的真相,希望他的安分能维持到赌注期结束,一切就恢复原状。看样 
子,老天爷也不怎么买我的帐咧!〕 
  事情发生了,而且越演越烈。迪肯听到凌闯进棋会的消息后过没多久,便知道暗棋会已经发出密令了 
。当然,这密令内容绝不会主动传达到迪肯的耳中。想要知道暗棋会将采取什么行动,就得捉几个软弱的 
家伙来痛打一顿才能打听得到。就算真的让他打听到了,但那往往是不特定对象、不特定地点的命令,坦 
白说,对于保护凌的人身安全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防不胜防的。 
  有什么最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纠纷呢?当然有。迪肯也正这么要求凌日配合,想不到他居然顽固到 
这种程度…… 
  「怎么了?已经没力气了吗?现在还只有我一个人喔,万一有三、四个人压住你,你想会怎么样?」 
  凌日在他身下尝试用尽各种方式抵抗,可是无论他想用脚踹、想用嘴巴咬,迪肯都老神在在地压制住 
他。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在他们眼中,这只是游戏。游戏这两个字非常神奇,它会让人们失去罪恶感, 
只留下追逐自己快乐的自私,你在他们眼中,跟个玩具没有两样。你明白没有?」 
  气喘吁吁的凌日,抬起一双漾着泪光的黑瞳,却依然顽抗地瞪着他。 
  迪肯看到这副模样的他,更加地相信,比起凌夜,凌日的危险程度更是高出于数倍。就像残酷的猫儿 
喜欢捕捉挣扎的老鼠,对于躺死在地上的擸物会失去兴趣一样,这种斗志高昂的猎物,是再刺激不过的玩 
具了。 
  这双黑瞳是凶器,是勾出人们心底最残酷一面与嗜虐的凶器。 
  「看样子你还是不愿意听话,那么……」迪肯稍微调整了下坐姿,倾下上半身,近到能嗅到凌日身上 
所散发出的淡淡汗味与干净肥皂香的程度。「你能够忍受得住这种侮辱吗?」 
  「你要干──」 
  迪肯忽地咬住他的颈项,并且粗暴地掐住薄薄T恤底下突起的乳头。 
  象牙般坚韧又纤细的喉咙发出「嘶」的抽气声,凌日带着泣音咆哮着:「迪肯,我要杀了你!」 
  舔着那光滑的肌理,他不痛不痒地回道:「好啊,你杀呀!连挣脱我都办不到的人,讲这种吹牛大话 
,谁会害怕啊?」 
  「你!」 
  以指腹擦过乳头,迪肯满意地看着他项上的红晕更浓,浅笑地说:「你要怎么办?凌,在这种时候你 
能够放声大喊救命吗?以你的傲气,你是做不到的吧?最后,万一你真的被侵犯,你也只能忍气吞声,打 
落牙齿和血吞。没有比男人被男人强暴的事,更教人屈辱了,是不是?这种丢脸的事,哪个受害者有脸出 
来说呢?」 
  凌日浑身一颤,咬住下唇,喑哑地说:「……这种事……我绝对不会让它有机会发生的!」 
  「是吗?那你在下课中、宿舍里,都能时时刻刻保持不落单,不让人有机会把你拖到空无一人的教室 
里?你这么有把握吗?不要告诉我,那不可能发生,因为我知道那些人藉惩罚游戏为名,干下了多少诸如 
此类的坏事!」 
  凌日的眼倏地瞠大。「你、你、你的意思是,阿夜他也受过……」 
  「最后没有被得逞。不过他也是吃了够多苦头了。普通人恐怕会就此休学,再也无法回到学校上课, 
但他并没被那些人打倒,在克服过那道阴影后,他还是正常到校上课。这也是你弟弟最厉害的地方,真是 
让人敬佩。」 
  迪肯不管外界对凌(夜)的评价是荡妇或淫男,他所知道的凌是个聪明(有点小狡猾)、亦邪亦正( 
本性却不坏)、坚强(哪怕外表看似可欺)的堂堂男子汉。 
  「那些家伙!」凌日玻鹧邸!肝乙窃缰滥歉銎寤嵴饷幢氨晌蕹埽一岣沟椎亟萄邓堑模 埂
  迪肯一瞪。「你根本听不懂是吧?玩一些无伤大雅小游戏的,是你找得到的公开的棋会。真正在校内 
呼风唤雨,让大家无法违抗的,是躲在暗处负责惩罚破坏游戏规则的人的「暗棋会」!他们才是真正的狠 
角色!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所以他们更能放心大胆地为所欲为!」 
  「这些骯脏小人!」凌日忿忿地说:「既然要战斗,就光明正大地战斗,躲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擒握凌日的下颚,迪肯茵瞳冒火地说:「闭嘴!我讲这些是要让你知道,你不会是那些人的敌手,快 
点给我清醒,别再惹事生非了!我不是要你逞英雄的气势越憢越旺的!」 
  「该清醒的人是你!听见这种荒谬至极的鬼棋会横行霸道的行为后,你不帮我去对付他们也就罢了, 
竟然反过来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再与他们对抗?我给你三个字,办、不、到!」同样也火气很 
大的凌日,咆哮回去。 
  「你无论如何都不放弃这坚持?」 
  「我绝不放弃!」 
  看这样子,不让他稍微哭一下,他是不会了解自己正在冒什么样的危险。迪肯玻敢凰添鋈欢
手解开凌日腰上的皮带。 
  「你干什么?」双手重获自由的凌日,死命地敲打着迪肯的头,想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扳开。 
  叽地拉开长裤拉炼,漠视着凌日激烈抗争的举动,隔着四角底裤的布料,迪肯大掌一握── 
  「不想被折断的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凌日惊喘,男人最宝贝的命根子受到威胁的时候,谁都会感到恐惧。「住……你住手!你想干么?我 
、我会跟你翻脸喔,我讲真的!」 
  迪肯已经不想再浪费唇舌在无用的争论上。他移动五指开始在柔软、但具有一定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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