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v外篇--晁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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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子元这麽一说，詹靖轩自然是要带著自家宝贝去吃的。
　　
　　詹包二人进去水韵就发现坐在里面的李晁云了。这个表弟最近没什麽异常，詹靖轩忙著和包子元恋爱也没去管他，这下看到了自然还是要上去问候一下。
　　詹靖轩牵著包子元走过去，“小云。”
　　李晁云转头，“啊，哥。”
　　詹靖轩也没什麽说的，寒暄一句：“吃饭呢？”
　　李晁云翻白眼，“废话。”
　　詹靖轩又想举拳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李晁云撇撇嘴，“你们要不要一起坐？”
　　詹靖轩想想，反正都遇到了也没分开坐的必要，於是和包子元坐了下来，看著方思成问李晁云：“这位是？”
　　李晁云：“方姨的儿子。”
　　方思成心里一沈，对於詹靖轩这种已经公然出柜的人，李晁云都不愿意介绍他的身份，他心里自然是不太好受的！但是方思成还没愤怒完呢，李晁云就张嘴了：“也是我男朋友，方思成。”
　　方思成抬头有点惊讶地看著李晁云，李晁云笑得更得瑟了，顺便还微微起身在方思成脸上啵一口，“或者说──我老公！”
　　
　　此言一出，他不害臊，包子元都害臊了，眼睛都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般地左右乱转。
　　詹靖轩横了李晁云一眼，“公共场合！”
　　李晁云仰下巴，“少装！你对嫂子做的更过分的时候都有。”
　　詹靖轩耸肩，“好吧！”
　　
　　四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詹靖轩突然抬头，“对了！差点忘一事，过几天姨妈带小弟弟回来，一起去机场接机？呵呵……没想到你都快二十了，姨妈还给你生个弟弟，你可别欺负他呀。”
　　李晁云一愣，转头有点茫然地看著詹靖轩，“都……都生了？”
　　这下换詹靖轩愣住了，“你都不知道？”
　　李晁云瞬间没了胃口，把餐具一放，一脸沈寂地看著餐桌发呆。
　　詹靖轩皱皱眉头：“小云？”
　　李晁云长长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我吃饱了，我……回车上睡一会觉。”
　　詹靖轩有点莫名奇妙地看著李晁云，这刚刚还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甩脸色了，不过李晁云性格从小就这样，詹靖轩也不去多想，只点头，“好吧，去吧，待会我一起结帐，你走吧。”
　　李晁云拉起方思成就走了，詹靖轩和包子元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怎麽了”的表情，詹靖轩耸肩，“好了，不管他，宝宝快吃，你下午还要继续考试呢！”
　　包子元抿唇一笑埋下头大快朵颐。




晁云　32

　　李晁云拉著方思成疾步而走，心里乱得很，无所谓生气不生气，伤心不伤心，但是也的确是做不到坦然面对和接受。
　　方思成紧了紧手中李晁云的手掌，默默地陪著李晁云，也不问李晁云原因，因为无论什麽原因，他都会好好陪著自己的宝贝，问和不问又有什麽区别呢，到了该说的时候，李晁云自然是会主动告诉他的。
　　
　　回到车上把车椅放下来，李晁云就真的卷缩在上面睡觉了，方思成坐在旁边轻轻摸著爱人的头发，他知道李晁云没有睡著，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只埋下身轻轻一句：“宝贝我爱你。好好休息，下午还考试。”
　　李晁云喉咙里“嗯”了一声，心情奇迹似的平静了一点。
　　
　　下午那一门考完，李晁云就放暑假了，他出了教学楼拉著方思成的手：“哥……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吗？”
　　方思成忙点头，“当然，想去哪里？”
　　李晁云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著。”
　　方思成拍拍李晁云肩膀，“好，哥把工作安排一下，空上一阵子陪你。”
　　李晁云忙摇头，“不用，不用！明天不是周日嘛，就一天就好，一天就好。”
　　方思成抿唇笑著温柔地看著李晁云，“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给妈妈打个电话说出去玩庆祝考完期末考，今晚不回去。”
　　李晁云点点头，方思成牵著他就直奔停车场。
　　
　　李晁云也的确是没有想去的地方，方思成开著车子瞎转悠，完全就相当於带著宝贝兜风散心，在绕城高速上飙了一圈，下了高速停在一个小镇上，“宝贝，饿了没有？”
　　李晁云心情压抑也没什麽胃口，看著车窗外的绿树摇摇头也不说话。
　　方思成心里叹口气，面上笑著：“这里的肥肠粉和老妈兔头很好吃，我们要不去镇上的小吃街吃点东西，好不好？”
　　李晁云望望天色，想著自己肚子不饿是一回事，不能让方思成饿肚子啊，於是默默转过头看著方思成，“嗯。”
　　找了个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停好车，两人下车去吃了东西，回到车上方思成慢慢把车开去了镇外的小河旁，“宝贝，真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李晁云摇头。
　　方思成撩撩李晁云额前的头发，“那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看星星好不好？”
　　李晁云往方思成怀里倒，“好……只要哥你在，什麽地方都行。”
　　方思成捏捏李晁云耳垂：“傻瓜，哥当然在啊！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李晁云闭著眼睛靠在方思成怀里，当方思成都以为李晁云睡著的时候，李晁云却一个翻身爬起，抱著方思成就是一通狂吻，吻到後面乾脆直接扒方思成衣服，看那架势完全就是要玩车震。
　　方思成搂著李晁云腰，“宝贝，慢点，慢点，乖……”
　　李晁云根本就不慢，一口含住方思成下身就激烈地吞吐起来，方思成头往後一仰，长长吸口气，“宝贝……”
　　李晁云把方思成的火热舔得又湿又挺之後，张腿就坐了上去，後庭乾涩，进入稍显困难，李晁云一个用力，嘴里嘶的一声痛呼後一把搂进方思成，“干死我！哥，干死我吧！”
　　方思成环著李晁云的腰，皱紧眉头亲吻他的脸颊，“宝贝，慢一点，轻一点，乖，我舍不得你疼，宝贝。”
　　李晁云闭著眼睛摇头扭腰，“让我疼，我难受，哥，我难受，你让我疼吧，求你了，求你了……”
　　方思成看李晁云那样，那里是要享受欢爱，分明就是要自虐，於是一把固定住李晁云的腰不让他动，“宝贝……我也疼，宝贝我们慢一点，乖，乖……”
　　李晁云一听方思成也疼，腰杆瞬间一塌没了力气，窝进方思成怀里就嚎啕大哭。
　　方思成拍著李晁云的背，“好了，没事的，没事的，宝贝，我爱你，我在这里，无论发生什麽事，无论你有什麽困难，有我呢，小云，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李晁云哭够了扭了扭身子，方思成的火热还埋在他体内呢，这一扭，那玩意儿果断复苏了。
　　方思成要退出来，李晁云却紧紧一坐，“哥……做吧，轻一点，慢一点就不疼了，做吧，好不好？”
　　方思成又不是柳下惠，这种情况，身上的人还说“做吧”，哪里还有不做的道理，两人搂著在车里high了一场，李晁云大汗淋漓地趴在方思成身上喘气。
　　方思成轻轻抚摸著李晁云的裸背，“宝贝，无论你遇到什麽问题，请一定记得你还有我。”
　　李晁云用头蹭了蹭方思成胸口，声音缓慢又低沈：“哥……我……不是，不是李林海的……儿子……”




晁云　33

　　方思成放在李晁云背上的手一顿，沉默片刻把李晁云搂紧，“你永远都会是哥的宝贝。”
　　李晁云笑笑：“嗯。”
　　
　　两人穿好衣服爬到车顶坐著望著星空，李晁云把头靠在方思成肩上，“我从没有对别人说过……”
　　方思成伸手揽住李晁云肩膀，“如果有什麽想说的就说吧，哥听著，也许说一说会少一点压力。”
　　“其实不是什麽压力……我其实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呵呵……当年要不是我妈身体不允许，我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
　　方思成一把抱紧李晁云，“我期待你！如果没有你，我会孤独一世！你是上天配给我的爱人，你为我而生！”这话坚定有力，星目死死盯著李晁云。
　　李晁云几乎要溺毙在那眼神中，微微翘唇，“是……我为你而生！”
　　
　　李晁云说完这话站了起来伸开双手仰天大叫：“我是方思成的！方思成爱我！爱我！爱我！”
　　方思成也站起来从後面搂著自个宝贝，“是！你是我的，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李晁云转过身子拉方思成坐下吸一口气乾脆俐落地说：“其实我身世也就那麽回事，狗血得很！”说到这里声音又渐缓，“虽然很狗血，可是我还是……压抑了这麽多年，一直都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方思成忙安慰：“好了，过去了，现在不是有我了吗？”
　　李晁云窝进方思成怀里，“嗯，我就是也是想找个人说说，哥你要听吗？”
　　方思成忙道：“当然，宝贝说什麽我都听著。”
　　李晁云深吸一口气对著方思成娓娓道来他的身世──
　　
　　其实在李晁云七岁之前他过得还是很正常，至少李林海和董芳琴还是住在中华园旁边那套别墅的。董芳琴偶尔还会带著他去詹靖轩家玩，虽然有时候董芳琴会对著他露出不喜的神色，他一个小孩子也只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听话了，於是会马上安安静静地坐到角落去不说话，不动作，董芳琴也会立刻避开自己儿子，免得自己失控真的打过去。
　　慢慢的，董芳琴带李晁云的时间越来越少，几乎是完全地把他扔给了保姆，後来保姆辞职又请了方丽芝过去，方丽芝把李晁云带回家玩，李晁云很喜欢方思成，後来方思成不理他了，他很是失落，这失落还没失落多久呢，一天深夜迷迷糊糊起床撒尿，撒完尿想找爸爸妈妈，於是就慢腾腾地挪到了董芳琴和李林海的卧室，那两口子没锁门，李晁云轻轻扭开了门把，两人说的话被李晁云听了个清清楚楚。
　　
　　大概内容就是董芳琴觉得李晁云越长越像他亲爸，她看著难受，还说什麽当年要是堕胎了就好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烦恼，说什麽有时候看到李晁云就想打，但是又觉得这是自己的骨肉，反正就是心里乱的不行，被拉扯似的很不舒服，还说要不把李晁云送走之类的话，说对不起李林海，当初是瞎了眼才嫁给“周峰毅”，然後又把那个叫“周峰毅”的男人骂了一通，什麽“恶心的同性恋”、“变态”……叽里呱啦骂得好不痛快。
　　李林海就抱著老婆不停地安慰，“周峰毅都坐牢去了，老婆你也就别生气了，没事了，没事了，你没有什麽对不起我的，我爱你！”
　　两口子在那里说个不停，说著说著觉得不太对，转过头就看到李晁云穿著拖鞋怔怔地站在了他们的床边。
　　
　　两个人都傻了，就那麽看著那个七岁的男孩一脸伤心和委屈地看著他们。从那以後，李晁云再没有叫过李林海和董芳琴一句“爸爸”和“妈妈”。
　　李晁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和家里的长辈不亲近，因为他知道所有的大人都是知道他的身世，其中包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还有姨妈和姨夫，但是詹靖轩例外，詹靖轩和他一样大，所以李晁云觉得这个表哥是不知道“自己的耻辱”的人，於是从小在詹靖轩面前就特讨打，在大人面前他几乎是一句话都不说的！
　　
　　也是从那时开始，大人们就觉得李晁云脾气古怪，很任性，很自私，很不听话。董芳琴和李晁云相处就更是困难，後来乾脆和李林海搬出了别墅，把李晁云完全交给了方丽芝照顾，刚开始还会打电话回来，但每一次李晁云拿著电话都不说话，时间久了，电话也不打了，只在每年春节才把李晁云带去团圆一次。
　　
　　李晁云说到这里转过头看著方思成，“……所以我没妈也没爸，我到现在也没见过那个什麽‘周峰毅’，也许……还被关在牢里呢，我是个什麽呢？罪犯的儿子？恶心的同性恋的恶心儿子？我妈想把我送人的不讨喜的儿子？後悔生下我……哈哈哈……我要是让我妈知道我也是个同志，你说他会是什麽反应？哈哈……”
　　方思成紧紧抱著李晁云，“好了，宝贝，没事了，没事了……”
　　李晁云幽幽地说：“後来他们长时间待在美国，我……我就也想过去……其实我觉得我一直不理他们是我错了，至少他们在金钱上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我，我有一种……他们其实还是爱我的感觉……”
　　方思成不敢说话，李林海和董芳琴爱不爱李晁云他还真不敢说，於是只能抱紧自己的心肝给李晁云无声的安慰。
　　
　　李晁云停了很久，“後来去美国，我故意选了他们住的那个片区的学校，也故意和他们一起住，可是……他们竟然！竟然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