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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溺宠小萌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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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点?”洛亦清摇摇头,“就喝了一碗粥,吃了三块豆腐,一碟子小豆子,两个小包子,一只鸡腿就饱了?”

“那要不再给我一只鸡腿?”白玲珑扑进洛亦清怀里,小小脑袋蹭到他的脑袋上拱来拱去。

“不行。”言语清晰,毋庸置疑。

白玲珑毫不迟疑的推开他,坐回椅子上,眼角瞥了瞥神色依旧的男人,小小指头推开身前的碗盏,“我要绝食。”

“听说午膳是来自沿海的海鲜宴。特别有那种膏满肉肥的海蟹。还有比拳头大出不少的海虾。味美鲜嫩,不需要多余的调料,就沾着酱汁吃,也能满口留香。”

“我是听话的,清清,我一定会乖乖的听你的话。”白玲珑再次扑进男人怀里,小小脑袋又一次在他脑袋上拱了又拱。

常春捂住心口,一脸惊愕的跑出大殿,陛下怎么知道午膳用什么?难道他去过御膳房了?

阳光正盛,御花园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过,两人身后安静的尾随而来一众宫人,气氛如常。

“你们都不许胡说八道,我皇兄怎么可能会私藏女人在宫殿里?”

不远处,一声稚嫩的嗓音响起,打乱娴静的气氛。

有胆大的宫人看了眼发出声音的地方,正瞧着洛锦嵘面色阴鸷的教训着两个宫女。

“锦嵘,何事这么大呼小叫?”太后神情冷冽,落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身上,目色越发阴沉,“这是怎么回事?”

洛锦嵘走到太后身前,福了福身,“母后,这两个大胆的宫女竟然在这里谈论皇兄寝殿里有什么女人,更说皇兄竟然把龙袍给那个女人穿,还伺候她吃饭,就像是奴才一样。”

“胡说,谁敢在宫里宣传如此大不敬的话?”太后怒斥着地面上瑟瑟发抖的两人,“来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看谁还敢这么胡言乱语嚼舌根。”

“母后英明。”洛锦嵘指着两人,冷斥:“让你们再敢谈论我皇兄不是,给本公主重重的打。”

“太后,前段时间皇上不是诏告天下要立后吗,皇上寝宫有女人,也不是胡诌乱言,只怕皇上这样下去,更多的人会在暗地里嘲讽嬉笑。”黎婼耶绞着手帕,面容略带忧虑,轻声一叹,“她日姐妹们进宫,圣宠时侍候皇上恐防也会这么无理取闹。太后,虽然我说这话不好听,但我也不得不说,哪家大家闺秀会这般没名没分夜宿陛下寝宫?”

“你说的对,看来哀家是得想办法让皇帝好好的清醒清醒了。”

黎婼耶站在花园中,看向身前的那道青衫,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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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丑与美的辨别方式

1

“陛下今天好奇怪。”

“是啊,他竟然罢朝了。”

“听说他是带着一个女人出了宫游玩去了。”

一路所过之处,一路闲言碎语。

太后漠然的站在空无一人的乾坤殿内,面如土色。

常春不得吭声的跪在地上,颔首低头不敢看向凤座之上冷漠的身影。

黎婼耶斟茶送到太后身前,轻声道:“太后,喝口茶吧。”

“说,皇帝这是又去了什么地方?”太后怒斥。

常春战战兢兢,回复道:“奴才不知,陛下一言也没有交待便带着林侍卫出了宫。”

“给哀家派人出去找,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沉迷女色,都给哀家出去找,找不到你们都别回来了。”太后勃然大怒,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桌子上那盏清茶,随着晃动微微洒落而出,烛火轻晃,映照其上,泛着点点微光,倒映上站在一侧默不作声的一道身影上。

黎婼耶面色如常,不温不火,只是藏于袖口中的那双手早已是狠狠的捏紧成拳,在无人看见的视线里,长长的指甲刺痛着皮肤,压抑着心口的怒火,控制着那稍稍不注意便会泄露的阴冷情绪。

常春退出大殿,仰头看向天空中破晓而出的阳光,抬手拂了拂额头上的冷汗,腹诽道:陛下啊陛下,您老要哄女人,也不至于这么昏庸为她罢朝吧,这下倒好,满朝议论纷纷,您老的一世英名,尽毁于此。

宫外官道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安静的驱使在路上,马蹄子踩踏着泥地,溅起一粒一粒潮湿泥土。

白玲珑掀开车帘,瞪着马车外的人潮涌动,拽着洛亦清的手,傻傻一笑,“那是什么?那又是什么?”

洛亦清将她抱入怀里,“那是茶寮,那是……”他轻咳一声,“那是附庸风雅之地。”

“停车,先停下来。”白玲珑从男人怀里蹦出,掀开车帘子便溜下了马车。

在男人的世界里,自己的女人就是私藏品,怎可这么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别的男人的瞳孔里。

洛亦清不做迟疑的将披风搭在她的脑袋上,解释道:“小心那天那个男人找上你,咱们藏起来。”

白玲珑明晓的点点头,踮起脚尖便在洛亦清脸颊上落下一吻,“很有道理。”说完她便解下自己的披风挂在他脑袋上。

洛亦清随她拨弄,“今天京城有个赛马会,要不要过去看看?”

林宏祈面色一沉,上前道:“陛下,赛马会闲杂人等太多,不安全。”

“宏祈,朕已经出宫了,别再叫什么陛下,叫我公子。”洛亦清轻握住她的手,“要不要去看看?”

白玲珑蹭到他怀里,“要。”

林宏祈不敢多言,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警觉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动荡。

花香诱人,一朵一朵娇艳欲滴的在会场两侧傲然绽放。

突然,一匹火红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会场中心,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如飞驰翱翔的雄鹰。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苍穹。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

层峦叠嶂,一个紧接一个,一只只驰骋在这片疆土之上,蹄印一过,草地上遗留而下一道道深深痕迹。

洛亦清坐在看台之上,眺望迎着朝阳而去的一道道身影,指着其中一批枣红色骏马道:“那匹马不错。”

白玲珑不懂什么是马,但看着其中一匹马有些怪异的绕着一个男人不停的上下磨蹭,亲昵的动作好似不想离开它的主人随着大部队奔走。

“公子,那是裔赤将军。”林宏祈指向不远处跟一匹马正在尽力交流的男人说道。

洛亦清点头,“裔赤这个人爱马如命的本性真是百年不变啊。”

“臣需要过去知会他一声吗?”

“不需要,等他赛完马再找他过来便可。”洛亦清碰了碰小家伙的鼻尖,轻声问道:“看什么看的这么起劲?”

白玲珑皱皱眉,一声不响的从洛亦清怀中挣脱,挤过身前挡着自己的一道道身影,一个轻巧跨越铁栏,奔入会场之中。

洛亦清心神一颤,轻功一过,便将跑进会场中的女人再次抱入怀里,“宝宝,这里太危险,跟我出去。”

“我认识那匹马。”白玲珑扯了扯洛亦清的衣袖,随后看向同样闻声望过来的一人一马。

男人在看到洛亦清之时,眉间一颤。

枣红色骏马在看到白玲珑之时,四肢发软。

“陛、陛下?”男人放开缰绳,走上前,双手抱拳准备行大礼之时被洛亦清急忙扶住。

洛亦清摆摆手,“这是宫外,毋需行君臣之礼。”

“陛下,您因何事要出宫?就您一个人?”

“不,宏祈跟在朕身后。”洛亦清透过他的身影看向他身后的骏马,“你的马果真不错。”

“这马性子烈,除了臣以外,谁都不得近身,特别是女人,它只要一闻到那股胭脂水粉味,就会暴躁。”裔赤不以为然的回过头,却在下一刻瞠目结舌,嘴里恨不得塞入一只拳头来收回自己刚刚所说的一言一句。

白玲珑单手靠在马脑袋上,很是郑重的拍了又拍。

骏马蔫了一般,前蹄跪在草地上,随意女人善意的交流方式。

“好久不见了魅翊,没想到再次见面时,你竟然心甘情愿被一个男人骑着?”白玲珑再次忍不住的拍打拍打骏马的脑袋。

高大马匹夯拉着脑袋,鼻间呼出一阵一阵气旋,扑打着草地,显示出此时此刻某只马心中的万千咆哮。

“看不出来我的马竟然愿意你接近它。这着实让我吃惊。”裔赤走上前,将骏马牵在自己手里,“它可是最不喜欢女人靠近。”

“当然了,它是出了名的女人勿进。”白玲珑小小手掌捏住马耳。

“……”裔赤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洛亦清握住她的小手,“你认识它?”

白玲珑点点头,“没变成人之前,我们算是青梅竹马。”

“……”洛亦清眉头微蹙,又是青梅竹马?

骏马扭过头,避开一道炙热的目光,躲在自己主子身后,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都一并藏进他的怀里。

裔赤习惯了这样的交流,随意的拍拍它的头,“我们去奔跑一圈如何?”

白玲珑挑眉,“你骑着?”

“宝宝,马都是用来骑的。”洛亦清抓住想要扑上前抢马的女人,“它现在是裔赤的马儿,不是你的竹马。”

白玲珑咬唇,可是他是人家的马哥哥,怎么可以被一个男人给骑在身下?

魅翊蹲下前蹄,亲自将男人拱上自己的马背,在阳光下,昂首挺胸疾驰而去。

客栈内,一盏小茶,一桌子美食,全鸡宴席。

裔赤喝上一口茶水,“陛下,臣隔几日便要回江城了,这算不算您为臣设的饯行宴?”

洛亦清莞尔,“既然是饯行宴怎可少了美酒?”

“不,臣最近已经戒酒了。”裔赤摆手。

作为凤渊四将军之一,也算是凤渊史上最年轻大将,年仅三十,便征战四方所向披靡,只是凤渊群官皆知裔赤有个规矩,不论胜败,设宴之时桌上必定有一壶名世好酒,所谓无酒不欢在他的桌上必定是唯一诠释。

林宏祈抬头打量了一番说的随性所欲的男人,放下手中玉箸,“将军,您说这话真是让属下略显惶恐,您何时起会说戒酒二字了?”

裔赤笑道:“近来喝醉了总是做一个糊里糊涂的梦,索性就不喝了。”

“做梦?”洛亦清兴致高昂,问道,“可是什么梦?”

裔赤面颊微微泛红,看了眼客栈外正在跟女人交流的枣红色身影,道:“总梦到它躺在我身边,不管我在什么地方,战场上的席地而睡,还是将军府的私人卧居,它好像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一时惊慌,就觉得自己喝醉了酒总是胡思乱想。”

“哈哈哈,将军,您别告诉我,那个它就是那匹马?”林宏祈忍俊不禁,也难掩什么身份之别,大笑几声。

洛亦清掩嘴,轻咳一声,“这事也并无没有道理,且说来听听如何个胡思乱想?”

裔赤嘴角微微抽搐,君要臣说,臣不得不说,意味深长的长叹一口气,“说来也奇怪,本就是天方夜谭之时,臣却觉得好似是真实存在的。”

“无妨无妨,我们就当故事听听。”洛亦清道。

裔赤再喝上一杯茶水,当做烈酒般壮烈气势,道:“陛下应该知道上一次臣出战翼国时得到了一匹良驹,它就是我从翼国带回来的,当时臣也没怎么注意它,只因为有一天臣身陷敌人的调虎离山诡计中,是它忍受三箭之痛带我奔驰而去,在山林中,更是为臣取暖舔舐伤口,不知为何,臣就觉得它是个通人性的家伙,虽然看着挺笨的,受了伤也不知道先替自己治伤,但那家伙就是这么英勇护主,身负重伤带我走出敌阵。”

“真是好马。”林宏祈拍桌,不由自主的对那匹马刮目相看。

裔赤继续道:“回营之后,我一雪前耻,将敌国彻底退兵,却在那时,它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把整个军营翻了无数遍,始终不见它的踪迹,后来班师回朝之后,也渐渐的把它忘了。”

“那它又是怎么出现的?”林宏祈迫不及待的问道。

“有一天,我喝醉了,迷迷糊糊中瞧见院子里有一道身影在慢慢朝我走来,它的影子被月光折射,那枣红色的身影就像那日浴血奋战归来时带给我的震撼,我几乎是连扑带爬的抱住了他。”

“都说裔赤将军爱马如痴,今日看来果真名不虚传。”洛亦清五指拿起茶杯,目光隐隐落在店外的小小白衫上。

裔赤笑道:“自从那一日后,有什么东西就不对劲了,臣每晚都会亲自替它拴好马舍,特别会为它安排几名专门照顾马的马夫,可是不知为何,马夫总会在半夜不由自主的沉睡,而当我夜半朦朦胧胧睁开眼时,它的身影便正侧卧在我的床位之下,鼾声连连。”

“……”林宏祈惊异,“这么古怪?”

“当天亮之后,我再次睁开眼时,别说马,门扉连被人推开的痕迹都没有,我问过驻守在外的侍卫,没有一人说看见过什么马匹入内。”

洛亦清噤声,目光落在客栈外的身影上,难道他也是——

白玲珑绕着魅翊转上数圈,最后,停靠在他马腿上的几道痕迹上,指尖滑过:“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骏马身形一颤,鼻音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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