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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青鸟之瘾(清穿)-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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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睡不着?”胤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寤生微微扭过脸:“四爷是走错地儿了?还是认错人了?”

胤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没迷糊到那种程度。”

“那四爷得找个太医好好瞧瞧,没准儿是患了梦行之症。”

胤禛微微一笑:“梦行也能认出寤生来,还能抱着她和孩子睡觉,那我巴不得天天晚上梦行。”

寤生没了话,斜瞪了他一眼,转回头去继续闭眼召唤周公。

不一会儿,耳边响起他低柔的声音:“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知道你怨我当初没有把孩子的事告诉你,怨我不该在那时候松开了你的手,怨我找到你之后那么残忍的对你……这些……都是我的不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

寤生在弘历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小心地翻过身仰面躺着,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到他眸中沉沉的担忧,拥堵的胸口稍微缓了缓,“你这会儿跟我说这话,不是故意跟我这儿添堵么?我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精神生你的气……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它了,你能让我每天过得清静些么?”

“寤生……”胤禛半撑起身,定定地俯视她,“你放心,我就是在全国张贴告示广求名医,也一定要把你身上的余毒除尽了。我要让你活着……你当初答应过弘历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不成?他才三岁,你这个做额娘的舍得抛下他而去?”

寤生心头一颤,说不出话来。

“相信我,好吗?”胤禛的手指轻柔的理着她的鬓发,“再相信我一次……试着相信我一次。”

一时间心绪凌乱,她翻了个身,拥住熟睡的弘历,咬着唇阖上了双眼。这种几乎是非人力而为之的事情,仅仅相信他就足够了吗?

身后的胤禛握了握她的手,为他们母子掖好被角,将他们小心地拥在怀里。许久,她终是沉沉睡去,而他却是一夜无眠。

他知道,她的内心并不惧怕死亡,但她更想要安心清静的活着。他想起弘历出生后那段时间,是自己忽视了她的感受,甚至到了最后还因为她的消沉和对自己的疑虑而同她冷战。如今静静想来,如果那个时候他一直在她身后毫无保留地给予她一切支持和温暖,她是否就不会做出决然而去的选择,是否终究会站在原地等他。

可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在前面走得太快,看不到身后的人那双渐渐染上疲惫和疼痛的双眼,看不到她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痕的样子,他一心只想着那个结果,却忘记了再好的结果都需要一段过程。

那么现在呢?在经历了这一场荒唐梦之后,他能给她的,只有自己宽阔的肩膀和温暖的怀抱。无论结果怎样,他都要给她一个不算太糟的过程,所有的负面情绪,就让他一人承担——这是他欠她的。

只希望,他从现在开始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还来得及。

……

翌日清晨,寤生一觉醒来,就对上了怀里的弘历一双亮晶晶的清澈眸子,不自觉地笑起来,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小家伙醒了。”

弘历咧嘴一笑,甜甜地唤了一声:“额娘。”然后又半趴起来,对着她身后的人恭恭敬敬地唤道:“阿玛。”

胤禛淡淡应了一声,坐起身倚在床头:“今儿陪你额娘用完早膳,再回去练字,把昨天没练完的补上。阿玛若没记错,应该是九百个大楷。”

弘历咬咬唇,垂下眼眉:“是。”

寤生看着儿子那微微瑟缩的可怜样儿,没好气地瞪了某人一眼:“他才这么小,每天就要练这么多字,你对他也太严厉过了些吧。”

胤禛微微蹙眉:“不从小严格要求自己,将来焉能成大器?”

“可他这个年龄,正应该是跟同龄孩子玩闹嬉戏、上房揭瓦的时候,你这种魔鬼方法,不仅不利于他成长,还会消灭孩童的天性的。”

“哼,我还不知道他?你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那孩子,肚子里有多少坏水我全知道。若不是每天用练字来限制他,我瞧着他大概早就上房揭瓦了!”

寤生看了一眼弘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透出一丝委屈,瘪瘪嘴,声音极低的道:“额娘……”

她披衣坐起,也倚在床头,将弘历抱在怀里,扯起毛毯裹在孩子身上,“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坏水,不过就是狡黠了一点,活泼了一点而已。你难道希望他闷头闷脑才满意?”

胤禛嘴角抽搐了一下,斜乜了一眼她怀中一脸无邪的孩子:“往老五被子里放螃蟹,拿臭豆腐喂鱼,爬树掏鸟窝……这些事儿都是你干的吧?”

弘历的小脸蛋儿染上一抹粉红,咬着唇低下头。

“前儿我还听说,你告诉老五把鸡蛋揣在怀里能孵出小鸡来,那孩子就一天到晚怀里揣着个鸡蛋,连睡觉都不消停,就怕把鸡蛋压碎了,谁说都不听。你说,是不是有这事儿?”

弘历的脸上越发烧得厉害了,躲在寤生怀里不敢抬头。

胤禛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转眸就看见旁边的人抿嘴浅笑的温柔表情,心弦轻动,凑过去就攫住了她的双唇,狠狠偷吻了一下,这才起床。

寤生双颊飞红,看着晃动的床幔有些恍惚又有些气闷。

胤禛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穿戴整齐,又回到床边坐下,凝视她片刻,握住她的手道:“那几个孩子现在已经跟沈清墨住在一起,都安好,你不用担心;就住在城西一处大宅院儿里,有下人专门伺候,吃穿用度俱是不差的。等你精神好一些,我再让人带他们来见你。这些天你且安心养身体,弘历会常来陪你。针线活也别做了,自有人做。你若想听曲子,我让人去将京城名伶都请来,专为你一人儿唱,你看可好?”

“你不是都安排了么?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好不好?”寤生虽有点不甘,但毕竟将头一等担心的事放下了,终觉欣慰,只是嘴上却仍不想示弱,“再说当初抓他们的人不也是你么?你难道还想让我对你拍手叫好不成?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胤禛一脸不解,“是什么东西?”

寤生转开脸:“不告诉你。”

胤禛瞧了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并非真的与自己斗气,不禁抿嘴一笑,故意叹了一声:“我每天处理公务就够累的了,有的人非但不给我好脸色看,还整天让我猜心思,唉……”

“那你别猜不就行了?”

胤禛嗔了她一眼,挑挑眉:“爷乐意。”

等到胤禛走后,弘历才敢从自己额娘怀里翻起来,眨着眼咧嘴一笑:“嘿嘿……我知道了!原来阿玛也有害怕的事!”

寤生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唇角轻扬:“阿玛害怕什么?”

“阿玛怕额娘生气!哈哈……额娘好厉害,比阿玛还厉害!”

“……傻小子。”

……

早上弘历陪她用了早膳,就告退去练字了。寤生感到身上仍有些乏力,吃了药,看了一会儿书就在软榻上倚下了。小竹和小笋不敢打扰,为她盖上毛毯,俩人坐在外面的门墩上一边做针线,一边悄声交谈。

没过多久,园门口传来侍卫的声音,仔细一听,才知是年氏要进来,被侍卫拦下了。小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

“侧福晋,我们主子这两日身子不好,这会儿躺下了。侧福晋若有事,就让小竹代为转告吧。”

“我知道她病了,才过来看她。”年氏蹙了蹙眉。

一旁的侍卫面无表情地道:“爷吩咐了,以后不准让侧福晋进去。”

屋内的寤生此刻只是头脑有些昏沉,并未睡着,听见外面的争执,便让小笋去跟侍卫说一声,放她进来。

“你怎么生病了?”年枕月在榻边坐下,一反往常的蛮横,脸上带了几分关心。

寤生微微一笑:“人一辈子哪能没个小病小灾的?”

年枕月皱皱眉:“你怎么每次说话都跟个老头子似的?你不也才二十多岁吗,就自以为活了几辈子了?”

寤生轻轻叹了口气:“可不是活了几辈子了?”

“我就见不得你这副神情,最讨厌你唉声叹气的样子,我印象中你可不是这样!”年枕月又有点来气了,“你就不能笑着跟我说话?你……”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年枕月身体一颤,咬着唇转过头去,就见那人正望着自己,眸色冷冽。她站起身,对着来人低眉行了一礼。

胤禛不再看她,从她身旁走过,到了榻边坐下。对着寤生温柔一笑,随即就握住了寤生的手,“今儿感觉好些没?还胸闷吗?”

这样的话语和神情令寤生再一次觉得恍惚,仿佛身在梦里,忘了回答,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双眸氤氲着一团迷离雾色。

胤禛心湖一漾,也顾不得旁人尚在,情不自禁地凑近去吻住了她如樱的双唇。直到她的双眼逐渐清明,他的唇才离开。

寤生红着脸垂下眼睑,整颗心没出息地怦怦直跳。

“哈……还真是伉俪情深啊!”一旁的年枕月面色有点发白,但却笑得温和甜美,对着胤禛道,“枕月正有事儿要找四爷呢,这会儿还真巧遇上了,倒省了枕月让丫鬟跑腿的工夫。”

胤禛不自觉地蹙眉,微侧过脸:“何事?”

年枕月抱着胳膊靠着桌案,笑容越发妩媚,轻描淡写地道:“我怀孕了。”

第79章否极泰来

寤生倏然抬眸,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了一下,微微蹙眉;随即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却,默然转开脸。

年枕月仍是一脸恬美的笑容:“好了,事儿也说了,那枕月就不打扰了,告辞。”

轻盈的脚步声消失在园外,屋内却仍是一片安静。寤生原本微漾的心湖也渐渐平息下来,对着他扯开一个嘲讽的淡笑,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他。

大概是太倦乏了,没过多久她就昏昏沉沉睡去。等到一觉醒来,竟已是傍晚。

小竹扶着她坐起身,在她身后垫了软枕,又拿帕子为她掩了衣襟,这才从小笋手中接过药碗递给她。寤生将药汁一气喝尽,又接过淡茶漱了口,吃了一块蜜饯,才觉得口中的苦味儿稍微淡了些。

“主子,四爷守了主子好久才走,还吩咐奴才们等主子醒了让人去他书房告诉他一声。”小笋端来粥膳,一边拿着羹匙喂她,一边笑着道,“小笋在这府上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爷对哪位主子如此上心过呢。”

寤生默然吃了半碗粥,就不用了。身上实在疲惫,便又懒懒地在软榻上倚着,有些出神地看着屋中的某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爷来了。”小竹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才令她回过神来。

抬眸间胤禛就已经进来了,仍然在榻边坐下,“我听丫鬟说你前几日夜里都睡不安稳,这一觉也算睡足了。”

寤生直直地看着他:“你怎么又来了?”

胤禛握了握她的手,微微笑着:“刚处理完公务,听说你醒了,就过来瞧瞧。”

这会儿小笋正端了茶来,寤生见了,把脸一沉:“四爷自有地儿喝茶去,哪里喝得惯咱们的茶,端回去。”小笋愣住,看看胤禛,再看看寤生,端着托盘进退两难。寤生秀眉蹙起:“还愣着做什么?端回去。”

胤禛叹了口气,自己从托盘上端过茶碗,“你跟她生什么气?”又转头对屋里的两个丫头道,“都下去吧。”那两个丫头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暗自吐了吐舌头,忍着笑低头退出了屋去。

胤禛抿了一口茶,满意地颔首:“不错,让我想起了从前你亲手为我泡的茶,清香馥郁,苦中有甜。”

寤生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并不看他。

胤禛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丝欢喜来,放下茶碗,往前移了移,掩饰着咳嗽了一声:“……你生我气了?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

“谁稀罕生你的气?谁稀罕吃你的醋?”寤生对着他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我生谁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胤禛眸中的笑意越发温柔起来,从怀中掏出个东西:“你不想见到我,为何天天把这个揣在身上?”

寤生定睛一看,竟是自己从不离身的那个小香袋,想到那里面的东西,顿时又羞又气,红着脸伸手去抢,“我揣在里衣的口袋,怎么被你拿去了?!你这下流的混蛋!还给我!”

胤禛顺势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拥着,抚着她的背让她安静下来:“别气,快别气了……谁让你骗我来着?你若还气,就打我几下发泄吧。”话音刚落,肩胛处就受了一拳,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不过这雨点在胤禛看来,与初春细雨没什么区别,他只是担心她的手又该疼了。

许久,寤生也打累了,喘着气推开他,拿掉背后的软枕,翻身向里倚下了,闭上了眼。

胤禛心疼地握住她有些发红的手:“这坠子我先帮你保存着,等你哪一天气消了,我再为你戴上就是。”

寤生没好气地道:“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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